第四十章
“那麽我就是個盾牌,肯定能夠能護你安全。”海軍信誓旦旦,堅定地說。
陸軍泰然著,這件事情不用擔心了,“她還告你什麽了?”
“沒有了,我這種正直的人,她還能夠找到什麽理由,無聊者的作祟罷了。”海軍鄙視著,在自己的工作上找麻煩才會讓他重視,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情,很是讓人倒胃。
“沒想到,我們家老男人這麽棒,既然你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麽什麽事情困擾了你呢?”陸軍對於這件事情有幾分好奇。
“這就是我今晚想問你的事情。”海軍覺得今晚這時才到主題,也提起了精神,“就是團長告訴我,你家的人這次演習會出現,我在琢磨著到底會是誰,這樣我也可以提前做準備了!”
“會不會是我大哥陸海呢?”陸軍思考之後,繼續說:“如果是我大哥過來的話,應該就不是簡單的看了,是不是幾個部隊的聯合賽,我大哥他們也參加?”
“也有這個可能,這次的演習確實是幾個部隊的聯合賽,但是具體是哪些部隊,我就不知道了!”海軍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戰場上相見,就是親兄弟那也是刀槍相見的。
“也許是我爸過來,他作為領導過來看聯合賽也是有可能的。”陸軍提出了第二個有可能的人,她也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爸爸了,要知道那個大人物每天在部隊裏忙著,回家的次數真是太少了,好在自己的媽媽也在那個部隊,不然他們家非得分的到處都是的不可。
“你爸?我的嶽丈?”海軍吃驚之後,就覺得緊張,人家都說老丈人和女婿那是天生的敵人,他的天敵要來了,他該怎麽準備呢!
陸軍感覺到了老男人的緊張,用手拍著他,調笑著,“我爸很隨和的,特別喜歡笑,根本沒有那麽的可怕。”
“真的嗎?”海軍總覺得不是那麽簡單,總覺得陸軍少了什麽沒有說。
“真的。”陸軍偷笑之後點頭。
其實陸軍還真的沒有說完,自己老爸陸清師長,平時笑眯眯的,隻是他的笑總讓人覺得往外滲人,笑的越厲害,表示他想的事情越深沉,不過如果初次見麵,給人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溫和的讓人覺得他不是軍人,反而有種大學教授的感覺。
“老婆,你不會騙我吧?”海軍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
“不會的。不過也許來的不是我爸,也許是我的兩個叔叔,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你不用擔心。”陸軍安慰著,美化著自己的家人,隻是忘了對於家裏的唯一的女孩子,他們都是寵愛的緊,隻是對於要搶走自己家寶貝的人,就是再好的感覺,那也是抵不了心裏的那些不甘,所以之後海軍受到的禮遇,那是可以想象的。
海軍心沒有放下來,“這樣我就更擔心了,你們家還有誰可能過來?”
“難道是我媽?不過不可能呀,我媽是參謀處的,不過如果陪著別人過來,那也是有可能的。”陸軍低著腦袋說著,說完之後,覺得自己媽媽的可能性更是大些。
“老婆,你們家的其他人來的可能大嗎?”海軍覺得還是多了解一些好些,不然到時打個沒有把握的仗,太讓人焦慮。
“你別吵,我再想想。”陸軍不爽的叫著,然後在腦子裏盤算了一下子家人來的比例,這一比較之後得出一個很有力的結果。
“我爸媽,我兩個叔叔,我幾個哥哥,就連我們家的老爺子都有來的可能。”陸軍宣布完結果,自己都笑了。
“啊,老婆,你這個結果和沒有分析沒有兩樣。”海軍躺倒在沙發上坐著死人狀,心裏萬分怨念,找一個家裏都是軍人的老婆,還真的不輕鬆。
“還有一個結果就是他們一起過來。”陸軍趴在海軍身上,輕輕的揪著他的肉,調皮的撇著嘴說。
“我覺得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個了,要不我到時把我們家的人也接來,讓他們在部隊見個麵,你說行不行?”海軍從剛剛的鬱悶中立馬複活,並且找到了一個促成兩家人見麵的機會。
這個提議一出,陸軍立馬就給否定了,“行個鬼,到時兩家人在部隊裏打起來的可能都有,你別在那幻想了。”
“老婆,這個真的不可能嗎?我覺得很有可能。”海軍再次強調著,恨不得兩家人現在就見麵,所有的事情一起解決,要知道這麽拖著讓他很心焦。
“這個真的不能,我們家的人可是沒有我好說話,你自己掂量掂量就知道我說得對不對了?”陸軍說完,就起身準備回臥室了,她也要想想到底是誰來?和家裏人見不見呢?這真是個大問題。
“老婆,你不能這樣,問題沒有討論好,就丟下我,在這裏七上八下的,太不道德了。”海軍跟在後麵,用話表示這自己的不滿。
“這麽點小事還能難倒你,你就別再拿委屈了。”陸軍拆著他的台,什麽事情都打算的好好的,連自己那個欠條,都在計算之內,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老男人這麽的腹黑呢?難怪現在好多人都想試婚,隻有在平時相處之中才能夠體會一個人的為人,這不這個老男人的尾巴已經往外露了!
“老婆,那是你的家人,我不忍心。”海軍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你還是放寬心吧,就我們家的那些人,還不一定誰算計誰呢!”陸軍對此深表同情,一個人對付家裏的那些人,智商應該相當,而閱曆一個人怎麽抵擋家裏的那些人呢?他還顧忌,最後別找自己哭就行了。
“老婆,你這是瞧不起我?”海軍很在意陸軍的看法,在他心裏別人如何看他不要緊,但是陸軍太重要了。
“我絕對瞧得起你,隻是我在考慮著數量。”陸軍慢慢的走著,慢慢的說著。
“我絕對可以的,這件事情不在於數量,要的是質量。”海軍從後麵摟住陸軍,自信滿滿。
“孩子,你還是太年輕呀!”陸軍感歎之後,臥室的門就關起來了,海軍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
“年輕就是有資本,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和他們耗時間,他們肯定比不過我。”
陸軍再次感歎的聲音穿過門,“我家的哥哥個個都比你年輕,時間你是耗不起的呀,老男人。”
之後海軍的表情,門已經關,不得而知,不過肯定很滑稽了。
……
春天的天氣猶如娃娃的臉,上午還是晴空萬裏呢,下午就電閃雷鳴的。
陸軍端坐在辦公室裏,轉著筆,這樣的鬼天氣出來的人都很少,檔案室連個外人的影子都沒有,隻是不知道老男人他們是不是還頂著大雨在那訓練著,真是讓人心疼。
檔案室裏沒有什麽事情,王麗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想著什麽。
陸軍沒有心情管她,這次的聯合賽規模很大,這樣看自己爸爸來的可能更大了,隻是現在就和他說明自己和海軍的事情,恐怕後麵會引來不知道有多後備力量的鬧騰,隻是不說呢,總覺得對不起他一樣,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煩惱充斥著陸軍,但是也過於杞人憂天了,要知道來的陸爸爸來的時候,陸軍早已經被他們團長派到別的地方去學習了,正好錯過了見麵,也省去了陸軍的麻煩,隻是當時裏麵的道道隻有陸家老爺子知道了。
“陸軍,周末我回家,你要不要到我家玩,我家就在鄰市很近的?”王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陸軍的身邊。
陸軍回過神,把前麵的頭發往後攏了攏,趕忙拒絕,“不用了,我喜歡呆在部隊。”
“老是呆在這裏多煩呀,你和我一起走走吧!”王麗不死心的繼續邀請。
“真的不用了,我們家的營長也不會同意的。”陸軍眼見著她又要纏上來,趕緊搬出了海軍,不是喜歡用領導身份壓人嘛,搬個更大的壓死她。
“這樣呀,不過你可以和他撒撒嬌,他一定會同意的。”王麗出著主意。
陸軍臉一板,不想再和她裝下去了,“王主任,我們隻是同事,連戰友都算不上,因為我沒有當兵,你也不用自來熟了,我真的不怎麽適應,再說周末是我的私人時間我想怎麽打發都和你沒有關係,你沒有權利勉強我。”
“陸軍,我隻是心疼你周末還在呆在部隊裏,這樣悶著對你不好,你反應不要那麽大嘛。”王麗感覺到了陸軍的怒氣,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心裏覺得陸軍已經發現了什麽?
“王主任,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有我私人的事情,我不喜歡別人過於幹涉,最後就是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但是別做的太過分了,我一直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告訴你這份工作,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隨時可以不做,但是你能嗎?告訴你後麵的人,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有什麽事情咱們明刀明槍的來,不要在後麵總想著算計人。”陸軍爆發了。
也許是天氣的問題,也許心裏被這件事情煩的太狠了,陸軍決定不再忍了,這樣的混日子,她到時可能都會得抑鬱症了。
王麗陪笑的臉僵住了,驚恐的看著陸軍,她一直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不想別人早已經發覺了,可是就是這樣她也不能臨時退縮,不然她的結果絕對不會好,於是依然把笑臉陪上,“我不明白你說什麽,我是真心和你相交的。”
陸軍失望極了,“王麗,我不是傻子,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分得清清楚楚,隻是我不想和你演下去了,真是覺得沒有意思!有些事情不是你參合的起的,不要在往裏陷了,好好做你的工作,趁早收手吧!不然到時被踢出來的人,肯定也是你,為自己以後的生活好好想想吧!”
王麗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傻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思考著陸軍的話!
陸軍心裏空前的舒暢,今天的決裂,雖然有些衝動,但是卻不後悔。
下班的時候,陸軍也不管還在傻傻的王麗,冒著雨一個人離開了。
王麗坐了一個下午,考慮了一下午,還是沒有考慮清楚,如果後麵隻有張甜那個花癡女,那麽就好解決了,可是沾染了其他,她還有退出來的機會嗎?
陸軍低著頭在路上奔跑著,沒有注意到一把傘已經撐在自己的頭上,當看到一邊的鞋子才抬起頭,驚叫著:“楊楠,你怎麽在這裏?”
楊楠輕笑了一聲,“雨下的太大了,我們提前結束了,我這不是想回宿舍換衣服嘛!”
陸軍看著全身上下濕淋淋的楊楠,連頭發都在滴著水,在看看他手裏的傘,有些滑稽,“你這身還用打傘嗎?”
“是不用了。”楊楠甩了甩頭上的雨水。
陸軍氣悶的把臉上的水給抹幹,“楊楠同誌,請注意你身上的水,不要殃及我呀,人矮就是沒有辦法,注定在下麵接別人的水了!”
“對不起了。”楊楠很是不好意思,伸手就想給陸軍把水擦幹。
陸軍自動的往後麵退去,這個動作太曖昧,如果被老男人知道了肯定要誤會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陸軍小同誌,我身上有什麽傳染病嘛,跑那麽遠幹什麽?”楊楠看出了陸軍的退卻,心裏有些不舒服,要知道他難得喜歡某個女人。
“沒有,我怕身上沾上水,再說你離這麽近,小心海軍給你小鞋穿。”陸軍一副為他好的表情,很有效果。
楊楠也不再靠前,“你家那位管的也太嚴了吧,正常的男性女性朋友也不行嗎?你就不想反抗?”
“朋友當然沒有問題了,但是有些動作還是不要做的好,最近都在抓作風問題,你也小心一些,到時別被牽連上。”陸軍透露著,她是真心的珍惜楊楠這個朋友的,但是也很在意海軍的想法,太近了真的有些不好,要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朋友,很難保持那個度。
楊楠不在意,“我就你一個女性朋友,還有就是我姐,作風問題找不到我身上,倒是你家的那位,小心一些。”
“沒問題就好,哪天到我家吃飯去,我手藝最近又長了。”陸軍熱情的邀請著。
“最近不行。”楊楠很想去嚐償,但是最近都快忙翻了。
“那等你有時間通知我。”陸軍看著楊楠有些瘦了,“你自己要注意夥食,太瘦了可不好。”
“知道了,等我忙完,就到你家進補去。”楊楠摸了摸自己,沒有什麽感覺,怎麽女人的眼睛這麽毒辣呢,姐姐也是這麽說的。
“那行!你還是趕緊回去換衣服吧,不然感冒不好。”
楊楠把雨傘塞在陸軍手裏,“我現在用不著這個,你拿著吧,我走了。”
陸軍駐足看著楊楠奔跑的背影,想著自己的老男人,最近這麽忙怎麽沒有見他瘦呢,是不是自己最近給他補的太狠了,以後不會補出個大胖子吧,那麽真的很難接受!雨這麽大,老男人不知道在哪忙碌著?邊想邊走!
待到陸軍消失之後,這裏的樹旁,站著一個人,陰狠的笑著。
回家的路還沒有走到一半,陸軍就遇到了另一個人,陸軍哀歎著今天運氣太好了,連好久沒有見的趙亮副團長都能夠遇到,這樣的雨真是太好的媒介呀!
遇到陸軍,是趙亮始料未及的,停下步子注視著她,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李潔,年輕漂亮,臉上永遠掛著溫婉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隻是當時他太執著,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隻能夠在哀歎中等著那飄渺的影子。
看到越發瘦條的趙亮,那原來有些寬的臉頰已經削去,隻是精神還好,陸軍不知道心裏有什麽感想,很是不舒服,看他不走,也就停下了腳步。
“下班了。”趙亮首先打了招呼,有種想套近乎的趨向。
陸軍笑著點了點頭,手玩著傘柄,並沒有出聲。
“最近工作怎麽樣?”趙亮沒有失去耐性,繼續追問著。
這次不能用搖頭和點頭來回答了,但是還是可以用簡單的語句的,“還行。”
“今天雨挺大的。”趙亮覺得自己詞窮了,不相熟的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他也不是那種巧舌如簧的人,這樣的對話很是尷尬。
陸軍心裏暗笑,於是順了一句,“今天的雨確實不小。”
“也是,不過帶了傘影響不大!”趙亮緊了緊自己拳頭,說著。
陸軍覺得兩個人這樣站在這裏,經著風雨,說著無聊的話題真是太煞風景了,“是呀,你挺喜歡雨吧,我就不打攪你欣賞雨景了,先走了。”
趙亮一個箭步擋住了陸軍,“李潔在那好嗎?”
陸軍白了他一眼,這樣的男人真是讓她討厭不是,不討厭呢,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好姐妹,“她學習很好,身體很好,交了很多的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好。”
說完話,陸軍觀察著趙亮,發現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微微的笑容,雖然很淺,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突然覺得不怎麽落忍,琢磨著要不要告訴他李潔的聯係方式,但是李潔也沒有準許她透漏她的聯係方式,而趙亮這個人也沒有要,她如果做了會不會多事呢?到底做不做呢?
趙亮得到滿意的答複,說了句:“謝謝你了!”就自動的讓了路,迅速離開。
趙亮瀟灑,陸軍不甘心了,“你難道就不想和李姐聯係嗎?”
高大的身影停住,背著陸軍的臉上一片淒然,眼睛裏布滿酸楚,沒有說話。
陸軍等了良久,就在快失去耐性的時候,等來一句話,“她不應該不願我和她聯係。”
留下話,趙亮迅速的邁著步子想要離開,身影很是淒涼!
陸軍狠狠地跺了跺腳,氣憤的叫到,“你這樣的男人,就該這個樣子,等著李姐回來和你說再見吧!一切都是你活該!”
趙亮的腳步停住,陸軍丟了話,早已經氣憤的跑了。
趙亮轉過身子,傘掉在了地上,雨水刷過他,卻毫引不起他的注意,他何嚐想這樣呢,隻是一個人傷透了心,如果能夠找的回來?
陸軍氣憤的跑著,心疼著李潔,同時覺得趙亮太不開竅了,這樣無期限的等下去有什麽用,等時間消磨掉了李潔對他的最後一點感情,就算他等一輩子,打一輩子的光棍,也喚不回李潔的心!
其實她看得出李潔對趙亮還是很關注的,還有感情的,隻是看趙亮這個樣子,是打算放任李潔在外了,而也打算這幾年不和李潔聯係,淒婉的等著李潔回來給答案!
這樣做的結果很可能是勞燕分飛,不行,她還是得做些什麽!趙亮那個木頭還是要敲打的,怎麽敲打,她要好好想想!
“老婆,你跑那麽快幹嗎?我正準備去接你呢!”海軍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
陸軍停了下來,抬頭看著他,“你這個樣子去接我,濕淋淋的,也沒有傘,想把我也變成落湯雞呀?”
“我辦公室裏有傘,正準備去拿呢!”
“我現在有傘了,回家吧!”陸軍語氣不是很好。
海軍跟在後麵,並沒有和陸軍共傘,怕把陸軍身上的衣服搞濕了!
“進來吧,別在那傻淋了,傘很大的。”
“反正我的身上已經濕了,也不在乎這雨了。”海軍拒絕著。
“你不在乎,我在乎行了吧,進來。”陸軍有些強悍的下著命令,更是不給海軍再拒絕的權利,把傘舉到海軍的頭上。
海軍找不到理由,主動的接過了傘,把陸軍護在身旁,自己大半個身子都在傘外麵。
陸軍見著了,把傘扶正了,這個男人現在是她的,生病了還不是自己心疼!
海軍又往外去了些,始終的和陸軍保持著一拳的距離!
雨水衝刷著傘麵,又滑落到地上,濺起片片水花,兩個人步伐很是協調的走著,傘下麵的溢滿著無限的溫馨!
------題外話------
趙亮這個人,一直不知道怎麽擺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