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幾許 33 互不相讓
窗外明媚的陽光暗淡下去,大片的烏雲遮住耀眼的光芒,溫暖散去,陰霾盡染。
逼仄的空間裏,莫晚癱坐在沙發上,她手腳冰涼,從心底湧起的寒意更是讓她全身顫抖。
烏黑的眼底氤氳著一層水霧,她五指收緊,朝著他怒吼:“你怎麽能夠見死不救?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鼻翼間似乎還能聞到那種濃重的血腥味道,莫晚胃裏又開始翻攪的難受,她痛苦的彎下腰,壓住抽痛的胃部。
男人雙眼輕眯,墨黑的眼眸深邃不見底,他蹲下來,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莫晚,人是在你手裏掉下去的,對不對?”
莫晚艱難的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貝齒緊咬著唇,胸口一陣收緊。
冷濯微微笑了笑,涼薄的唇輕啟:“我給你機會去救人,可你沒有那個本事,能怪誰?!”
這種顛倒是非的話,隻有這個男人才能講的理直氣壯。
男人輕眯雙眸,挑起她的下顎,冷聲質問:“如果是你遇險,唐曖會伸手救你嗎?”
一口氣憋在喉嚨裏,莫晚眼眶酸脹,反駁不出來。是啊,如果今天換作是她摔到天台外麵,依著唐曖的性情,估計不會救她!
“收起你那泛濫的同情心,”冷濯起身坐進沙發裏,目光幽暗:“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莫晚雙手按住胃部,臉色煞白,也許他說的對,可她卻不能苟同。如果世上的人,都如此冷漠無情,那麽這人生何其悲涼?!
無論怎麽樣,她都不可能做到他那樣的冷血,那樣的無動於衷。
胃裏一陣陣抽痛,莫晚低著腦袋,不想去看他的臉,方才的經曆讓她從骨子心驚膽寒。
冷濯微微側目,恰好看到她將貝齒咬在唇瓣上,印下一排小巧的齒痕。
男人眸色漸沉,骨節分明的手指鬆開袖扣,他低頭,輕咬上她的耳垂,性感的薄唇劃開魅惑的弧度:“你打算默哀多久?”
耳邊噴灑過來一片熱氣,莫晚全身緊繃,下意識的推開他,“讓我離開。”
看著她排斥的動作,男人目光暗下來,板過她的臉,道:“想要過河拆橋?”
“不是,”莫晚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不管怎麽樣,我都多謝你救了我弟弟!”
聽到她這麽說,冷濯沉下去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他伸手拉起她,直接朝著臥室走進去。
莫晚驚愕,忙用另一隻手扣住門框,死活都不肯往裏麵去:“我不要進去,你放開我,放手!”
冷濯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可笑的阻擋動作,手指一動,鬆開她的手腕。
莫晚雙手緊緊扣住門框,好像抱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撒手。
看著她的動作,冷濯不禁抿唇笑了笑,就憑她那點小力氣,還想和他鬥?開什麽玩笑!
腰間一緊,莫晚來不及驚呼,整個人已被他扛在肩上,直接丟到臥室的大床上。
後背抵上柔軟的床墊,她彈跳而起,卻被男人按住雙肩,一下子壓回去。
“放開我!”
莫晚怒極,抬腿想要踢開他,可是男人雙腿修長,不費力氣的壓住她的雙腿,讓她掙紮不開。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冷濯星眸微閃,傾身將她壓在身下,臉色陰霾。
“放開我,混蛋!”莫晚心頭害怕,口不擇言的亂叫:“你不能碰我!”
男人冷冷一笑,手指捏住她的下顎,用力收緊:“莫晚,是你自己說做什麽都可以,現在這樣是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聽出他聲音中的寒意,莫晚心知激怒他的後果,她緩了口氣,懇求道:“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但是這個不行!”
她回答的語氣堅定,那雙眼裏的抗拒,讓男人心頭湧起怒意。
男人抿唇輕笑,眼底的眸色幽暗:“可我就是想要你,你能怎麽著吧?!”話落,他猛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那股力道很大,近乎啃咬。
莫晚手腳都被他按住,使不出力氣,她眼裏都是恐懼,額頭滲出冷汗。眼前驀然出現那張溫潤的臉龐,她雙眼一熱,滾出熱淚。
直到此時,莫晚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為什麽要拒絕他?她還沒有機會陪在他身邊,怎麽還能被這個惡魔占有?
貝齒狠狠用力,莫晚張嘴咬在他的唇上,淡淡的甜腥味道傳來,男人吃痛放開她的唇。
“不許碰我!”
莫晚杏目圓瞪,心裏湧起一個無比堅定的信念,今天就是死在這裏,她都絕對不會再讓他碰一下!
“我以前碰的還少嗎?”抬手摸到嘴角滲出的血跡,冷濯眉峰犀利,俊臉布滿陰鷙,“現在跟我裝貞潔烈婦,莫晚,你真虛偽!”
他的話語惡毒,莫晚立刻紅了眼圈,心口抽痛。以往的那些不堪,是她今生無法洗去的汙垢,可他就是喜歡在她傷口上撒鹽,看她痛徹心肺的模樣。這個男人,好惡毒!
“以後你休想再碰我!”莫晚挺起胸口,宛如被激怒的小獸,凶狠的嘶吼。
男人陰森一笑,他最恨這種挑釁,半點都不能容忍。低頭,吻上她的鎖骨,他用力吸吮出一個個暗紅色的吻痕。
莫晚支起的上半身,再度被他用力壓回去,她伸手使勁推他的胸膛,卻一點作用也不起。
他的胸膛炙熱堅硬,任由她捶打推抵,紋絲未動,男人靈活的手指沿著她的上衣領口伸進去。
感覺到他的觸碰,莫晚掙紮的越大力,她手腳並用,完全是豁出去的樣子。可她越是抗拒,男人越是不肯放過他。他想要,她不給,誰也不肯服輸!
沒過多久,男人的耐心盡失,他壓住她踢動的雙腿,伸手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
腰間滑過一片涼意,莫晚驚恐的瞪大眼,她來不及遮掩上身,兩手迅速揪住牛仔褲的拉鏈,使出吃奶的力氣,牢牢護住。
指甲斷裂,可她絲毫也沒有感覺出疼痛,莫晚臉頰憋得通紅,纖纖十指就如鐵鉗,愣是讓男人無法解開。
冷濯拉扯許久,竟然沒有從她手裏解開拉鏈,他微微喘氣,心頭燃燒起熊熊的怒意。連他都不曾想到,這個女人發起瘋來,竟然還有這樣的力氣!
“鬆手!”
低低一聲怒斥,冷濯蹙起眉頭,眼底的神色嗜血暴戾。
“不!”莫晚咬住唇,十根手指頭緊緊護住褲子,劇烈的拉扯,讓她手指酸痛,好像斷掉一樣的疼。可她不敢退讓,哪怕一絲一毫!
冷濯見她依舊不撒手,心裏的怒火一浪高過一浪,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反抗他,“莫晚,這是你自找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用力扳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摳開,那力道之大,甚至都能聽見骨骼清脆的聲響。
手指傳來劇烈的痛楚,莫晚臉色煞白,心想手指會不會被他掰斷?過度的掙紮,消耗掉她太多的力氣,手指用力過猛,已經酸脹酥麻,再也使不出力氣。
雙手被甩開,她隻感覺腰間一涼,男人已經熟練的解開暗扣,粗暴的往下褪掉她緊身的牛仔褲。
心頭徒然生出一陣悲涼,莫晚抬手捂住眼睛,任由溫熱的淚水肆意而出,她沙啞著嗓子,絕望的輕喃:“你愛過麽?”
驀地,冷濯撕扯的動作停滯下來,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深邃的瞳仁漾起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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