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幾許 26 危險突襲

呆在家裏兩天,莫晚收斂好心情後,馬上收拾東西返校。寒假結束,新的學期開始,她強迫自己壓下那些事情,一心開始準備畢業論文。

自從那天和霍紹南分開後,莫晚這段日子都沒有見過他,而那個男人也鮮少糾纏,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來過。

博提亞學院迎來建校二十周年,全校師生都精心準備隆重的慶典。莫晚外形好,氣質佳,這幾年在學校一直主持慶典類的活動,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有了以往的經驗,學生會承辦這樣的場合倒也不是很難,他們這群人湊在一起,服裝、節目全都準備的得心應手。

原本低落的心情,因為忙碌衝淡不少,莫晚就當天的演講稿背熟,銘記在心。

校慶當天,所有給校方出資的讚助集團首腦幾乎都趕來。這所學院在S市曆史悠久,各大集團都善於從這裏挑選人才,所以這場盛典自然聲勢浩大。

清早起來,莫晚特意早起了半個小時,又把演講稿熟背一遍,確認無誤後,她才安心準備其他活動。

來到學校大禮堂的時候,學生會的其他人都忙著進去做最後的布置。莫晚負責主持,所以被安排去休息室等候。

路過長廊的時候,圍聚著很多人,站在人群中間的男人,穿著黑色的手工西裝,他俊美的臉龐微側,那線條分明的半張臉已足夠讓人眩目。

唐曖穿著修身的白色小禮服,笑顏如花的挽著身邊的男人,那雙水潤的眼底盈滿笑容。

校領導察言觀色,見唐曖找到這樣的靠山,更是把她捧上天,那一張張諂媚的嘴臉,看在眼裏隻覺得刺目。

莫晚低著頭,想要快走幾步,躲進休息室,卻不想肩膀被人撞了下。

“紹晴姐!”

往前的步子咻的停住,莫晚幾乎是本能的回過頭,看向她身後。

走來的女人,穿著時髦的春裝,一張俏臉如沐春風,看到唐曖,她笑了笑,道:“小曖,你也在啊。”

唐曖故意拉起身邊的男人,走過去,道:“紹晴姐,這是我男朋友。”

“冷濯。”男人很給麵子的笑了笑,聲音溫柔,隻不過嘴角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霍紹晴抬起頭凝著他,眉宇間閃過一抹失落,“你好,霍紹晴。”想不到唐曖能找到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小看她了!

莫晚站在原地,掂起腳尖往後看,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心頭酸了下,眼眶中隱隱有種濕滑。

冷濯眼角一挑,恰好看到那張失神的小臉,他輕眯了下眼,眼底的神色很快又回歸平靜。

女子精致的臉上閃過陰狠,唐曖看見莫晚失落的臉,笑道:“紹晴姐,怎麽你一個人來的?”

霍紹晴挑起眉,她銳利的杏目掃過莫晚期盼的眼神,口氣低沉:“嗯,紹南有事不能來,原本我也不想來,可畢竟是母校校慶,我也不好推辭。”

聽到這話,莫晚禮貌的對著霍紹晴點點頭,而後轉身走開。她走進茶水間,暗暗鬆了口氣,他是有事不能來,並不是不想見到自己。

伸手接杯水,莫晚倚在飲水機邊上,烏黑的眼眸望著某一個點,心事重重。今天,可以看到他嗎?

寒暄幾句後,霍紹晴跑去和老同學相聚,身邊的男人被那些人拉走,唐曖無聊的站在原地,她轉了個身,笑著往茶水間走去。

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並未發出半點聲響。莫晚愣愣的發著呆,肩膀猛然一沉,手裏的水立刻撒到衣服上。

“哎喲,對不起,我沒看到你。”斜眼看著她胸前的狼狽,唐曖心頭得意。

放下手裏的杯子,莫晚急忙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胸前的水跡。幸好杯子裏隻是純淨水,衣服很快能幹。

拿起咖啡壺,唐曖倒出一杯咖啡,臉上竟是冷笑:“霍紹南認清你的真麵目,所以不要你了吧?”

輕啜了口咖啡,她臉上閃過一道寒光:“莫晚,你活該!”

惡意的挑釁,戳在莫晚的痛處,她五指收緊,低垂的眼底燃燒起怒火。

茶水間外,正好走來的男人腳步頓住,那裏麵的談話他聽的清楚,卻不想幹預。

冷濯抬起右手,輕撫著右手虎口處那個小牙印,涼薄的唇勾了勾,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咬他!

見她不說話,唐曖心裏更加得意,說話越加惡毒,“莫晚,你不過就是仗著臉蛋漂亮才能勾引男人,你有什麽資本呆在他的身邊?!”

莫晚猛然抬起頭,伸手扣住唐曖的手腕,往水池邊砸過去,“啪”的一聲,杯子應聲而碎。

“那你又算什麽?不也是仗著這張臉嗎?”莫晚手指夾著碎片,按住唐曖的腦袋,手裏的碎片直接抵住她。

她的動作很快,唐曖隻感覺手背一陣酸麻,轉眼間已經被她用碎片抵住。尖刻的玻璃碎片距離她的臉,不過一厘米,這樣的危險,讓她崩潰:“莫晚,你瘋啦,快點放開我!”

莫晚眯了眯眼睛,表情很冷。從小到大,她需要保護弟弟,還要隨時應對父親欠下的債務,形形色色的人她見過很多,她並不是溫室裏的花朵。隻要別人不招惹她,她並不願意鬥狠。

“如果我的手指抖了,你會怎麽樣?”心裏堆積的怨怒,一下子都朝著她發泄出來,莫晚手指動了動,臉上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唐曖臉色煞白,頭上都冒出冷汗,她此時真的怕了,連話都不敢說。

見她嚇得臉色蒼白,莫晚心裏的怒意也散去,她將手裏的碎片丟進垃圾桶,頭也不回的走遠。

“瘋子!”

等到唐曖回過神後,立時尖叫一聲,不過她真的被嚇壞了,不敢隨便再去招惹她。

昏暗的角落裏,冷濯盯著走遠的那道身影,眼裏染滿笑意。他果然沒有看錯,她表麵看起來柔弱,其實骨子裏死倔,她那一身逆鱗,如果有人輕易碰到,定會被刺。

學校的慶典順利舉行,每個細節都圓滿。散場之後,學生會的人留下收拾整理,莫晚因為主持慶典,所以先回到宿舍休息去了。

因為茶水間的事情一鬧,唐曖整個人都蔫了,直到慶典後,冷濯開車將她送回家。

“濯,”唐曖坐在車子裏,想著方才那一幕,心有膽寒:“你為什麽要把她留在身邊?”這句話她憋了好久,忍到今天才敢問。

冷濯挑挑眉,臉上的神情溫柔:“玩玩而已,你還當真?”

他的回答讓唐曖心頭一喜,接著問道:“真的?”

抬手摸摸她的臉,冷濯眉眼間盡是溫柔:“如果我以前身家太過清白,你就不怕我有問題?”他刻意咬著最後的那兩個字,語氣曖昧。

唐曖愣了下,而後羞紅著臉,依偎進他的懷裏,心頭甜如蜜。

“濯,”唐曖伸手勾住男人的腰,一臉幸福道:“爸爸說想要見見你。”

“你來安排。”冷濯輕輕環住她的腰,黑眸倏然沉寂下來。放了這麽長的線,那老東西終於有動靜了。

回到宿舍,莫晚走去浴室洗臉,水滴滾落,鏡子裏的臉,黯淡無光。

眼眶一陣酸脹,莫晚揚起頭,將溫熱的淚水逼回去。一直都沒有等到他的身影,難道他真的就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了嗎?

外間的鈴聲響起,她擦幹臉,就接到冷濯的電話。跑到學校大門口,並沒有看到那輛耀眼的車子,她躊躇間,眼前忽然開來一輛白色的威茲曼。

掠過這輛車子,莫晚暗暗咂舌,他隨隨便便換輛車,足夠他們這種人一輩子的花銷。

“上車。”

男人降下車窗,低沉的聲音磁性。

生怕引來路人的注視,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剛剛坐穩,男人就發動引擎,將車子開走。

白色的威茲曼往鬧市區行駛,莫晚坐在車裏,沒有說話,她心裏堵的慌,隻靜靜望著車窗外。

冷濯手指握著方向盤,雙目望著前方,車子開過一個路口,起步的時候稍慢,遲疑的瞬間,讓他從後視鏡中掃到什麽,警覺的抬起頭。

開車來到百貨商場,冷濯直接往地下停車場去,他停好車,眼睛再度瞄了眼後視鏡,眼裏的神情幽暗。

臨下車前,冷濯從車座下方,拿過什麽東西放進衣服裏。

莫晚心不在焉,麻木的跟著他往電梯方向走。

砰——

靜謐的空間裏,猝然一聲悶響。

莫晚心驚的縮了下脖子,感覺有什麽東西擦過她的耳邊飛過去。等她回過神後,才猛然意識到方才的響動竟然是槍聲。

------題外話------

嗚嗚嗚,這麽多霸王,真的沒有動力碼字啦!偶要虐小冰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