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囚禁

寒風肆虐的清晨,還有什麽比躺在暖意融融的被窩裏麵,舒服的伸懶腰更讓人感覺愜意的事情呢?

莫晚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裏,低頭瀏覽著筆記本電腦的男人,從她的角度望過去,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透明的玻璃窗,被白色的紗簾半遮掩,透進來的細碎陽光灑落在他的肩頭,恰好的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一張俊臉,他完美的五官,迷惑人心。

躺在床上的人,趴著身體,她將腦袋枕在柔軟的枕頭上,半側著臉,看向他的背影。她投射過去的眼神,忍不住定格在他的身上,再也移不開目光。

莫晚定定望著他,瀲灩的紅唇緩緩溢出笑來,這個老天太不公平了,為什麽怎麽看他,怎麽都覺得,他好好看啊!怎麽辦,他真的好好看,好看到她就想這樣,每一天都把他留在身邊,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脫離開她的視線,更加不能給任何人覬覦他的機會!

哎……

莫晚皺著小眉頭歎息一聲,心想她完蛋了,這滿腦子的占有思想,竟然如此嚴重!難道,她真是和他一起太久了,情不自禁也霸道強悍起來了嗎?可是男人霸道,大家都說那是有氣場,可女人霸道,會不會被別人說,妒婦?!

自古以來,妒婦,等同於毒婦啊,幾千年傳承下來,這種女人,絕對的不討喜!男人娶妻都是要賢婦才能家和萬事興,倘若她被扣上毒婦那樣的惡名,那她怎麽討公婆喜歡,讓老公疼愛啊?

將臉埋進枕頭裏,莫晚雙手揉著頭發,精致的臉蛋皺巴巴的,一副很糾結的表情,她稀裏糊塗的想這些事情,竟然把她困擾住,她滿腦子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毒婦?究竟要怎麽樣能夠既霸占他,又不被外人職責?

想了半天,毫無頭緒,莫晚忽然發覺這個問題好深奧哦,怎麽那麽難啊?!她滿腹心思都在糾結著這件事情,完全沒有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已經轉頭注意到她,甚至還邁步朝著她走過來。

男人傾身坐在床沿,他低頭望著將臉埋在枕頭裏,小身子在絲被裏滾來滾去的人兒,眼底的笑容不禁溫柔起來。他慢慢俯下身,修長的手指朝著她翹起的小屁屁揉過去,同時還將俊臉低垂,靠近她的耳邊:“還沒睡醒?”

屁股上一陣揉捏,立時把莫晚嚇了一跳,她咻的轉過頭,後腦勺正好撞上他伸過來的鼻梁,男人沒有躲閃開,挺直的鼻梁被狠狠撞了下。

冷濯伸手捂著鼻子,痛苦的彎下腰,悶哼一聲:“唔……”

眼見他一臉的痛苦的表情,莫晚急忙坐起身,伸手將他捂著鼻子的胳膊拉下來,她細細瞧了瞧,見他鼻梁隻是有些發紅,並沒有出血,這才鬆了口氣。

“你腦袋真硬!”冷濯抬手揉揉鼻梁,臉色有些發沉,說話的聲音也微微帶著鼻音。

見他沒什麽大事,莫晚急忙收起一臉的擔憂,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恨聲道:“那是啊,如果我腦袋不夠硬,還不知道被你打爆幾次呢?”

猛然間聽到她舊事重提,冷濯緊蹙的眉頭立刻鬆下來,臉上再也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很溫柔的笑起來,“嗬嗬,硬好啊,我喜歡硬!”

莫晚撅著嘴,盯著他那張染滿笑意的,魅惑眾人的臉龐,心裏忍不住失落起來。她伸手捧住他的臉,用力揉搓,道:“你討厭!沒事長這麽一張臉幹嘛,煩死了!”

“……”

冷濯被她的話唬住,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他皺眉將她**的小手拿下來,忍不住問她:“你嫌我長得不好看?”

莫晚撇嘴,挑眉瞪著他,烏黑的翦瞳眯了眯,“怎麽會不好看?是太好看了……”她說話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帶著深深的委屈。

見她那副委屈的小模樣,冷濯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他似乎明白過來,她為什麽是這番語氣,心裏不禁暖暖的,泛著甜蜜。

“晚晚,你長得也好看啊!”冷濯笑著伸出手,見她抱到懷裏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這小丫頭真嫩,真漂亮!”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莫晚原本黯然的神情更加低落,她蹭的抬起頭,雙眼不滿的盯著他:“冷濯,你有點內涵好不好?看起來,你們男人都是色狼!”

伸手揉揉她氣鼓鼓的小臉,冷濯眼底滑過一絲精光,沉聲道:“那是,有誰願意摟著一個醜八怪睡覺?!而且你們女人,不色嗎?那我問你,如果我長得很猥褻,你會多看我一眼嗎?”

“呃……”莫晚忍不住心虛,幹幹的傻笑,說不出話來。是啊,如果他長得不好看,她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他說的倒也是事實,女人在某些時候,也是很色的!

撅起紅豔豔的唇瓣,莫晚心裏很不服氣,她為什麽每次說點什麽,都說不過他啊!真鬱悶,難道她這輩子注定,都要受到他的壓迫嗎?嗚嗚,她不幹啦!

緩了口氣,莫晚重又抬起頭,她盯著眼前這張眩目的臉龐,心裏有些難過,酸酸的失落,“那你會不會有一天不喜歡我了?”

眼見著她皺眉頭,耷拉下腦袋,冷濯輕輕笑起來,他抬起她的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不會!莫晚,我認定一個人,永遠都不會變的!”

他嘴裏的永遠,終於讓她不夠確定的心安逸下來,她抿唇笑起來,笑得無知無覺,好像吃到糖果的小孩子。

望著她嘴角那抹純澈的笑容,冷濯眼底的眸色漸沉,他傾身倒下去,將她壓在身下,薄唇細細密密的落下輕吻,聲音沙啞:“晚晚,我證明給你看吧,看我對你多有性趣?”

他溫柔濡濕的吻落下來,莫晚身體立刻軟下去,她努力的大口喘氣,一個勁的不讓自己昏頭。如果這個時候,她有一點點的不堅定,保證會被他吃幹抹淨!

“不用了!”莫晚仰頭盯著他,烏黑的眼底閃閃發亮,她用盡最大的努力調整著紊亂的呼吸,伸手捧住他的臉,溫柔的低語:“你昨晚已經證明過了,我還疼著呢……”

她故意用軟軟的,柔柔的語氣和他說話,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和他交手以來,莫晚深深的領悟到,敵人之強大,她是絕對不能硬攻滴!

果然,男人聽到她說疼,心就軟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眼底的炙熱慢慢沉寂下去,“好吧,放過你一次!”

眼見他平複下身體的**,莫晚終於鬆了口氣,她笑著張開雙臂,精致的小下巴翹的高高的,撒嬌道:“你背我起床!”

麵對她如此的媚態,冷濯眉眼俱都溫柔起來,他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下,這才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牢牢的背在身後,帶著她去浴室洗漱。

窗外嚴寒陡峭,屋子裏卻暖意襲人,這個旖旎的早上,繾綣的愛意深濃。

一棟兩層的白色別墅,遠遠望去,在這寒冷的冬日裏,更添幾分落寞。暗沉的夜色下,昏暗的燈光影影綽綽的從別墅中散發出來。

二樓的書房中,亮著一盞台燈,舒適的轉椅中,坐著一道偉岸的身影。男人坐在書桌前,桌子上擺放著攤開的最新一期雜誌,翻開的頁麵,便是最近全市的熱門新聞:冷氏集團總裁當眾拒婚,小三狼狽昏厥……

霍紹南雙目如炬,直直盯著那篇報道,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冷濯身邊的女人身上,眼神許久都沒有轉動過,直到書房響起敲門聲。

扣扣——

將攤開的雜誌合上,霍紹南臉色沉了沉,他抬頭望著站在門邊的人,臉上的神情有瞬間的不自然,“進來。”

景悅手裏端著牛奶,笑著走到他的身邊,語氣溫柔:“喝杯牛奶吧,你晚飯吃的很少。”

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杯子,霍紹南笑了笑,伸手將她拉到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怎麽還沒睡?”

將他隻是將牛奶放在桌上,景悅不禁皺了皺眉,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笑了笑:“睡不著!今晚吃飯以後,爺爺找我談話了。”

“嗯?”霍紹南不解的問她,見她臉色不悅,這才將牛奶拿起來,不情願的喝了幾口。他從來不喜歡喝牛奶,很是不喜歡那股味道。

景悅微微歎了口氣,水潤的翦瞳盯著他,聲音低了下去:“爺爺問我,為什麽我們結婚這麽久了,還沒有孩子?”

霍紹南臉色一變,將手裏的牛奶杯放下,好看的劍眉越蹙越高,他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見他皺眉不說話,景悅眼眶有些發紅,神情也黯然下來:“你看諾諾多可愛,我好喜歡她的!”她低著頭,聲音中透著委屈。每次家裏聚會,她看著景岩的女兒,都喜歡的不得了。如果她也有個女兒,一定要把她打扮成這世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霍紹南都會沉默下來,他眉頭緊鎖,眼神不禁往桌上蓋住的那本雜誌上瞟過去,溫和的雙眸中幽深一片。

見他怔怔出神,景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他眼睛盯著那本雜誌出神,她臉色一變,眼裏的神情更加落寞。

半響,景悅收斂起心底的委屈,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烏黑的眼底,透著一股堅毅:“紹南,我們要個孩子吧,屬於你和我的寶寶!”

霍紹南眼底一刺,好看的劍眉緩緩蹙起來,他沉著臉沒有說話,隻不過神情比起方才,更加難看幾分。

……

將晚飯的碗筷收拾幹淨,莫晚從廚房裏走出來,她見客廳的電視開著,可是卻沒有他的身影。狐疑的往陽台看了眼,果然看到他站在窗邊,仰頭望著窗外的明月出神。

伸手拿起遙控器,莫晚笑著將電視關掉,其實最近的新聞不看也罷,基本上的報道都和周氏集團,以及LW集團有關。這兩家集團聯手,股市一路大起大落,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們便風頭出盡!

將電視關掉,莫晚臉色暗了暗,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麽莫林一下子好像變了個人,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麽和周少延牽扯在一起的?但是有一點她明白,莫林想要對冷濯不利,甚至……

想到此,莫晚秀眉緊蹙,她抿著唇朝著窗口的那道身影走過去,情不自禁展開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

感覺到她的靠近,冷濯笑著伸出手,將她拉到身前,把她圈在懷裏擁住。

“這麽冷?”她的手指有些涼,讓男人好看的劍眉蹙起來,語氣不悅。

莫晚笑了笑,將腦袋依偎在他的心口,聲音嬌滴滴的,“剛剛洗過碗,一會兒就好了。”

將她摟在懷裏,冷濯拿起她的雙手,輕輕給她揉搓,“以後不要用涼水。”

“知道啦……”莫晚滿足的笑起來,因為他的關心而開心,她掂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口。

等到她的雙手回暖後,冷濯才鬆開手,他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黯然低語:“把你留在哪裏,我都不放心!”

“你說什麽?”他低歎的聲音很輕很小,莫晚並沒有聽清楚,仰頭問他。

男人微微低下臉,內斂的雙眸深深的望著她,猶豫良久後,他還是沉聲道:“晚晚,我要出去一趟!”

聽到他說這話,莫晚臉色微微變了下,她明白,他嘴裏的出去,一定是指出國!可這個時刻,周少延如此瘋狂,他還要出國,是不是太危險了?

似乎猜測到她的顧慮,冷濯目光閃了閃,開口解釋:“周少延在國外的勢力太大了,如果我不采取措施,最後會被他一步步將死!”

雖然對於這些事情不太懂,不過莫晚也明白事態的嚴重性。如今因為司妤的事情一鬧,已經將周少延逼到極點。他似乎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念頭,如果讓他得逞,那麽最後被毀掉的何止是冷濯和她,還有冷家所有人,甚至是所有和他們有關係的人,這中間牽扯的人命,實在是太多了!

“你什麽時候走?”莫晚揚起頭,定定望著他深邃的眼眸,很平靜的問他。

冷濯眼神一暗,神情有些失落:“明天一早,我坐專機走。”

“可以帶著我嗎?”莫晚視線並沒有轉移,依舊盯著他的眼睛問。

望著她眼底閃動的眸光,冷濯眯了眯眼,聲音低下去:“不能,那裏太危險了……”

“我明白!”伸手環住他的腰,莫晚將臉頰覆在他的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我等你回來過年!”

心口貼著她熱熱的臉頰,冷濯好看的劍眉蹙的更緊,他深邃的眼底閃過一道暗芒,俊美的臉龐緊繃,許久都不能放鬆下來。

“晚晚!”冷濯忽然拉起懷裏的人,伸手抬起她的下顎,銳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道:“答應我,你要保護好自己!”

含笑望著他緊繃的俊臉,莫晚忍不住心疼,她抬起手,輕輕撫著他蹙起的眉峰,眼裏的神情篤定:“冷濯,我答應你!”

反手將她緊緊納入懷裏,冷濯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深深吻住她,他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融化在那個炙熱的吻中,深濃的愛意激烈。

直到天際泛白,男人激烈的動作才漸漸停歇,他饜足的望著懷裏的人,深邃的眼底染滿複雜的情緒。

冷濯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望著躺在懷裏昏睡的人兒,他性感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眼底的神情哀戚。

如今這樣的處境,冷濯進退兩難,周少延已經是被激怒的野獸,他定然會不遺餘力的找到莫晚,將這枚棋子牢牢捏在手裏!

但是他又必須去截斷敵人的後路,將她帶在身邊隻會更加危險,所以他隻能……

時間緊迫,不能給他太多深思熟慮的時間,他隻是本能的感覺,同樣的危險,但也許有所顧忌的危險,會對她相對安全一些!也正因為如此,他也必須告訴自己,這一仗隻能贏,不能輸,否則他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他永遠都不能承受的!

第二天清早起來,莫晚將他需要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她神情很平靜,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提醒他,不要忘記什麽。

最後將他送到大門口,莫晚忍了一早上的眼淚終於含在眼眶中,可她強忍住沒有哭,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卻更加讓人揪心。

冷濯本來已經上了車,可看到她低著頭,含著眼淚站在那裏的模樣,忍不住又拉開車門走下來,伸手將她抱在懷裏。

“晚晚,你相信我嗎?”冷濯低下頭,望著她發紅的眼圈,聲音低低的。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底的酸澀,她揚起一抹明豔的笑容,堅定的告訴他,“我相信!”有時候,許多話都並不需要過多解釋,隻要有彼此的信任就夠了。

冷濯眼底溢滿笑容,他低下頭,將唇印在她的唇瓣上,與她額頭相抵,道:“等我回來!”他撂下這句話,便決然的轉過身,坐進車裏,命令司機將車子開走。

身邊的保鏢已經無數次的粗催她進去,可她一動不動,直到他的車身消失不見,這才轉身回到屋子裏。

偌大的房子裏,少了他身影後,立時變的空蕩蕩的,莫晚坐在沙發裏,一個人發著呆。他臨走前特意選出幾名保鏢,那些人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絕對會誓死保衛她的安全。

想到此,莫晚烏黑的翦瞳暗了暗,她可不是那種能夠讓人舍命相救的人,大家同樣是人,她怎麽能妄顧別人的性命。

腦袋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莫晚不自覺的躺在沙發裏睡著了,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鍾。她清醒過來後,蹭的從沙發裏坐起身,算了算時間,立刻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

電話反反複複撥了幾遍,可一直都打不通,莫晚心裏有些不安,她站起來拉開房門,看到外麵守著的那些盡責保鏢們,眼神立刻暗淡下去。

她心裏著急,忍不住問他們,冷濯的飛機是不是已經降落,可那些人全部沒有表情,也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煩躁的關上門,莫晚心裏的疑惑更大,她雙手抱胸的踱步,整個人好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眼看著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經是五點鍾,莫晚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最後實在心慌,隻能將電視機打開。

這段時間,莫晚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她隻給景琛發過一個短信,告訴他有事,短期內不能去公司上班。除此之外,她沒跟任何人有關係,而且蘇笑笑也不再國內,她也沒什麽人可以聯係。

將電視機打開,莫晚胡亂跳了個台,卻不想裏麵報道的新聞,讓她臉色煞白,整個人輕輕顫抖起來。遲鈍幾秒種後,她回過神後,立即拿起皮包,拉開門就往外麵走。

黑衣保鏢們阻攔她,可她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直接抵在脖子裏,隻有一句話,“送我去機場,否則我就死在這裏!”

眾人麵麵相覷,簡短的眼神交流後,隻能依著她,見她帶到車裏,朝著飛機場趕過去。

黑色的轎車裏,莫晚坐在車後座,她目光含淚,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心口百感交集。剛剛的新聞報道,報道的是一架從機場起飛的私人飛機,在美國境內降落的時候,忽然發生爆炸,飛機失事,情況不甚明了……

五指緊緊扣住皮包,莫晚神情凜然的坐在車後座,雙眼望著前方的某一個點,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

砰——

隨著這一聲巨響,車身劇烈的晃動起來,莫晚臉色一變,來沒有回過神來,坐在前麵的保鏢回手將她的身體按下去,讓她趴在後座上。

車子一陣飄逸,莫晚能夠感覺出方才那股撞擊的力道很大,她趴著不敢動,轉頭從前擋風玻璃望出去,隻見這條路上一下子出現很多黑色的轎車,將他們這輛車子團團圍在中間。

司機被迫將車子停下,莫晚剛剛直起身,就看到車門被人來開,無數把黑洞洞的槍口指過來,對著前麵保鏢的腦袋,臉上任何表情也沒有。

望著站在車門外的那些人,莫晚臉色陰霾,她從車裏走下來,語氣低沉:“不許傷害他們。”

“是!”黑衣人看到她發話,急忙頷首。

心知多說無益,莫晚也不再多問,跟著他們的身影,坐進另外一輛黑色的轎車裏,揚長而去。

車子開往市郊,直到眼前出現這座莊園後,莫晚沉寂的眼底才有了片刻的動容,眼角滑過一絲寒光。

車子停在莊園裏,黑衣人將莫晚帶進去,她走進華麗的客廳時,迎麵就看到坐在沙發裏,神情幽然的莫林。

“歡迎回家!”看到她回來,莫林笑著從沙發裏站起來,神情溫柔。

莫晚臉色沉下來,她站在與他一臂的距離外,聲音冷冷的質問:“莫林,爸爸的死,究竟是不是和你有關?”

聞言,莫林低低一笑,掃向她的眼神犀利如刀:“你說呢?”

心裏僅存的那絲僥幸破滅,莫晚盯著他,烏黑的眼底騰起一股厲色,“為什麽?”她心頭一片哀戚,怎麽都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是這樣?

望著她怔怔失神的臉,莫林倏然變了臉色,他不可抑製的大笑出聲,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眼底的神情陰鷙,“為什麽?”

他輕輕反問了句,眼角滑過一絲黯然,那雙幽深的眼眸攫住她蒼白如紙的臉龐,凜冽的嘴角漸漸溫柔下來:“因為……我愛你!”

莫晚杏目圓瞪,全身如遭雷擊,她腦袋發懵,卻還是聽到他清晰的低喃,“姐,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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