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齒痕
後背抵上柔軟的床墊,莫晚揚起頭,恰好撞入男人那雙燦若星辰的墨黑瞳仁中,她心頭一沉,臉上的神情陰沉下來:“你怎麽在這裏?”
冷濯傾身壓下來,健碩的胸膛緊緊抵著她,內斂的雙眸動也不動,隻是直勾勾盯著她看,菲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被他壓在身下,莫晚全身的汗毛直立,她身上沒有穿衣服,隻圍著一條浴巾,這樣親密的相貼在一起,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出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炙熱溫度。
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彌散在周圍,隻讓她心底更加緊張,一顆心咚咚亂跳,耳膜激烈的鼓動著,手腳瞬間冰冷。
“放開我!”
莫晚眼裏染滿怒意,她伸手推他,可使出的力氣,根本毫無用處。
望著他眼底陰沉的眸色,莫晚心裏的慌張漸漸平靜下來,她屏住一口氣,沉聲問他:“你想要做什麽?”
她的質問出口,可好像是打在棉花上,身上的男人依舊眼眸深邃,直直的看著她,卻還是半點聲音也沒有。
耳邊響起她的聲音,冷濯心底微微一沉,瞬間湧起無數的念頭,他暗暗嗤笑一聲,捫心自問。是啊,他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帶著全身的刺疼,將她壓在身下?
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見他還是動也不動,莫晚心裏的怒火忽然又躥起來,她伸手開始捶打,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結實的胸前,半點作用也沒有,反倒顯得她的動作滑稽可笑。
打了一會兒,莫晚累的氣喘籲籲,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那雙內斂的雙眸炯炯有神,就那麽深深的凝望著她。
對於這種莫名詭異的氣氛,莫晚再也忍受不住,她緊咬著唇,身子不住的扭動掙紮,整張小臉憋得通紅,喉嚨裏發出近乎小獸一樣的低吼:“冷濯,你放開我,放開!”
冷濯盯著她眼眸深處泛起的紅痕,心底倏然一軟,神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伸手捧住她的臉,將吻落在她的唇上。
唇上一片溫熱,莫晚大驚失色,她來不及出聲,唇瓣便被他含住,隔絕掉她所有的聲音。身上的浴巾,在掙紮中漸漸鬆開,袒露出大片的肌膚。
莫晚呼吸不暢,腦袋有片刻的空白,冰涼的身體上傳來一股熱度,男人修長的手指上下遊移,肆無忌憚的撩撥,那種張狂的邪惡,讓她心底一陣陣發寒。
貝齒狠狠用力咬下去,一口咬在他的嘴角,嘴裏很快溢出甜腥的味道。
“唔!”
冷濯吃痛的皺起眉,隻是將唇微微退開些,身體沒有動,依舊將她困在身下。
“你咬我?”
他的聲音黯然沙啞,明顯的透著一股怒氣,望著她的眼神幽暗起來。
莫晚盯著他那張眩目的臉,心頭漸漸發酸,他為什麽就能如此踐踏她的尊嚴,隻要是他想要的,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
忍住心底的酸澀,莫晚眼底的神情銳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要用強的嗎?!可是這裏不是你的地方,如果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她眼裏的悲憤,讓冷濯心底一沉,很不是滋味。他沒有要想過對她用強,隻是情不自禁的有所動作,可她眼底的涼薄,讓他心頭一陣陣刺疼。
“晚晚……”冷濯皺眉,不自覺的壓低聲音,聲音柔和下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他的低喃響起,卻讓莫晚臉色一變,她霎時厲目,陰沉道:“晚晚不是你能喊的!”
對於她的淡漠疏離,冷濯煩躁的皺起眉頭,他緩了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怒火,“你一定要這麽和我說話?”
莫晚冷冷笑起來,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能夠顛倒是非,當初他先開槍,後離婚,從頭至尾都隻給她四個字,甚至連麵都沒有見!如今卻要計較她怎麽說話,真是可笑!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和你說話!”莫晚平靜的望著他,語氣沉寂:“所以請你離開,馬上出去!”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她這樣寡淡的話語,讓冷濯好看的劍眉蹙起,他眼裏的神情逐漸陰鷙,眼底的狂狷乍現。對於她的忍耐,他已經憋到極限,看到她如此大膽的挑釁,隻會讓他全身的邪惡因子複蘇。
男人倏然低下頭,張口咬在她的鎖骨上,雖然他心裏很生氣,不過用的力道卻不重,隻是在她精致的鎖骨處印下一個齒痕。
“啊!”
沒有料想到他有這樣的動作,莫晚始料不及,她來不及躲閃,隻感覺胸前一陣悶疼,身上的浴巾被他扯開,她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眼底凝聚起來的狂熱**。
他狼一樣的眼神,讓她全身輕輕顫抖起來,心底的酸楚一**洶湧襲來。
扣扣——
敲門聲響起,透過門板傳遞而來,立刻讓陷入**的男人回過神來,他低下頭,隻看到身下的女子,一張俏臉慘白,那雙烏黑翦瞳更是暗淡無光。
將停留在她心口的手指收回來,冷濯心頭有些發悶,看到她受傷的眼神,他俊臉也跟著閃過落寞,她對於自己的抗拒,竟然如此深嗎?
“晚晚,快點開門啊!”站在門外的蘇笑笑,見敲了半天門,裏麵都沒有動靜,不由心急的喊起來。
聽到她的聲音,莫晚目光閃了閃,不自覺的伸手拉起散開的浴巾,將自己袒露的身體包裹起來。她用力咬著唇,才能將眼角的淚水逼回去。
看到她保護性的動作,冷濯終於歎了口氣,從她身上起來。眼角掃到她鎖骨上的齒痕,他微微皺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卻不想她瞪著一雙戒備的眼睛,屈起雙腿,急速的躲閃開他。
麵對她受驚的動作,冷濯眼底一暗,及時製止住自己的動作,並沒有再上前,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緘默的轉身,往門邊走去。
伸手拉開房門,冷濯陰沉著臉邁步而出,他高大的身影走出去,立時讓等在門外的蘇笑笑雙目圓瞪,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
“你,你……”蘇笑笑看到走出來的男人,驚訝的說話打結,“你怎麽在裏麵?”說話間,她探頭往裏麵看了眼,看到莫晚坐在床上,身上似乎隻圍著浴巾,霎時眼前一亮。
“哎喲,我什麽都沒看到啊,你們繼續!”蘇笑笑揚唇一笑,懷裏抱著衣服擋在眼前,她看到冷濯嘴角的傷痕,立刻笑的更加曖昧。
冷濯臉色如常,並沒有過多的神情,她掃了眼蘇笑笑手裏的衣服,沉聲道:“你進去吧!”撂下這句話,他邁步離開,頎長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直到他的身影離開,蘇笑笑才敢轉身走進客房,她懷裏抱著衣服跑到床邊,極度興奮的追問,“晚晚,他和你,你們倆剛才……做什麽了?”
莫晚沒好氣的抬起頭,一把搶過她懷裏的衣服,語氣帶著怒意:“蘇笑笑,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揍你!”
第一次看到她發火的樣子,蘇笑笑嚇了一跳,尤其看到她眼底跳躍的火苗後,更是縮了縮脖子,軟聲道:“好嘛,我不敢啦!”
莫晚狠狠瞪了她一眼,抱著衣服氣哼哼的往浴室走,回身的時候,還是不禁說了句:“什麽事情都沒有,不許再問了!”
轉身坐進沙發裏,蘇笑笑望著躲在浴室裏換衣服的那道身影,嘴角不禁湧起一絲壞笑。嘖嘖嘖,還敢說什麽事情都沒有,那她胸前的那個齒痕是怎麽來的?還有萬年冰山的嘴角是怎麽破的?難道她蘇笑笑是小孩子嗎?哪有那麽好騙,哼!
站在鏡子前,莫晚盯著鎖骨上那抹刺眼的齒痕,心裏氣得直冒火,她隨手拿起毛巾擦了擦,痕跡清晰,根本不能消失。
咬牙將衣服穿上,莫晚低著頭走出去,沒有搭理蘇笑笑的壞笑,直接拉著她離開客房,回到一樓宴會廳。
換上一套連身的藕荷色長裙,莫晚站在人群中,卓然出眾。她的氣質清純淡雅,穿上這個顏色更加好看。因為剛剛的事情,她心思很煩躁,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並不想惹人矚目。
她低頭看了看,確認這件裙子的領子很高,不會泄露出鎖骨上的齒痕後,她緊提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不想讓蘇笑笑繼續在身邊八卦,莫晚很果斷的將她送回到冷易身邊,她則選在角落呆著,等到晚宴結束後,立刻離開這裏。
遠遠看到她從樓上走下來的身影,景琛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他分明看到冷濯不久前也從樓上走下來,而且臉色很難看。
斂下心底的異樣,景琛邁步朝著她走過去,他盯著她若有所思的臉,已經身上新換的衣服,眼底微微閃過什麽。
“你怎麽了?”景琛挑眉看著她,眼神停留在她新換的衣服上。
莫晚抬起頭,看到他的探尋的目光,慌忙的低下頭,臉頰竟然閃過一抹紅暈:“那套衣服髒了,這件裙子是你大嫂幫我找來的,真是多謝她。”
景琛掃過她極其不自然的表情,心頭似乎明白過來,隻不過他沒有多問,笑道:“我大嫂人很好!”
宴會廳忽然響起一片嘩然聲,莫晚和景琛都抬起頭,朝著大門外的方向望過去,隻見最近官司案纏身的霍紹南攜著嬌妻信步而來,這對璧人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猛然間看到他來,莫晚愣了愣,心裏湧起幾絲疑惑,不過看到霍紹南平安無事,她也很安心,無論怎麽樣,她都不願意看到霍紹南坐牢。
怔忪的時候,宴會正式開始,隨著音樂聲響起,今晚的主任張氏夫婦,從樓梯上緩緩而下。眾人響起熱烈的掌聲,紛紛朝著宴會廳終於靠近過去。
景琛伸手拉起莫晚,帶著她往圈子裏走過去,邊走邊道:“跟著我。”
被他拉到身邊,莫晚下意識的就想要退開些距離,不過她感受到對麵射來的銳利目光後,退開的步子倏然停住,轉而亦步亦趨的跟在景琛身邊。
眾人都圍在圈子中央,司妤穿著拖地長裙走過來,她含笑拉著身邊的男人,走到冷濯身邊。
“濯,”司妤走到男人身邊,柔聲叫他,她眼裏帶著深深的情意,並沒有看到他聽到這個稱呼後,皺起的眉頭,“給你介紹一個人。”
伸手將周少延拉過來,司妤望著對麵的男人,笑了笑:“這是少延,我上次和你提起過的。”
冷濯微微挑眉,掃了眼對麵的男人,卻不想眼底一沉,讓他好看的劍眉漸漸蹙起。對麵的男人,雖然嘴角含笑,但是那雙眼睛中暗藏的鋒芒,凜冽而強勢,絕對不容忽視。
“周少延。”男人笑著伸出手,望著冷濯失神的表情,隱隱一笑。
聽到他的姓氏,冷濯墨黑的眼底幽幽閃過什麽,隻不過很快便隱去。他同樣平靜的伸出手,同他握了握,“幸會!”
周少延表情溫和,嘴角的笑意無害:“久仰冷總大名,真是幸會!”
司妤站在邊上,見他們聊的很投機,不禁暗暗開心。自從他們離婚後,她感覺冷濯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有時候甚至會主動帶著她們母女出門去,也不怕被媒體拍照,甚至對於外界的那些報道,他都沉默不語,並沒有否認,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開始接納她們母女了呢?
司妤笑著端起一杯香檳,她正要遞給身邊的男人,卻見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剛好能夠看到莫晚側著身子,站在景琛身邊,她模樣乖順,亦步亦趨的走到景琛身邊,兩人神態親密。
攥著酒杯的五指狠狠收緊,司妤瞪著莫晚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陰鷙的寒光。她這是陰魂不散嗎?勾搭上景琛,還想要再回來勾引冷濯?這個女人真是狠毒,應該受到些教訓才行!
冷濯仰頭望著前方,並沒有留意到身邊女人的惡毒眼神,隻不過周少延不動聲色,看著司妤陰沉的臉色,嘴角輕輕動了下。
酒會開始後,宴會廳中喧鬧不已。莫晚看了看時間,盤算著要怎麽離開,她站在角落發呆,直到身邊走來一道身影。
“晚兒!”霍紹南不知道何時走到她的身邊,眼神帶著無限地惆悵:“你最近過得好嗎?”
看到他走過來,莫晚也不好回避,隻是溫和的笑了笑,道:“很好,你呢?案子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嗎?”
霍紹南眼眸微閃,心口灼燒起來,他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他想要置我於死地,哪有那麽容易?”
聽到他這麽說,莫晚翦瞳霎時一暗,她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歎息道:“紹南,凡事還是留有餘地的好,畢竟你們……”
她顫了顫,卻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口。那些事情,如今已經與她沒有半點關係,不論是霍家也好,冷家也罷,都和她莫晚無關了,她能做的已經全部做完了,剩下的便是過好自己的日子!
“晚兒……”霍紹南似乎驚訝了下,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什麽,表情立刻沉寂下去:“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莫晚溫柔的笑了笑,眼底平靜從容,如今再說這些,對她毫無意義,“不用和我解釋的!”
見她這樣說,霍紹南心底更加不安,他正要上前,卻見景琛朝著這邊走過來,立時讓他腳下的步子停住。
景琛幾步走到這邊,挑眉看了看霍紹南,隻是點頭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他轉頭望著莫晚,語氣溫和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經過這一晚的折騰,莫晚早就精疲力竭,她聽到景琛的話,連忙點頭,對著霍紹南笑了笑後,轉身就朝著外麵走。
景琛眼角掃過霍紹南失神的臉,臉色沉了沉,他抿著唇,徑自邁步走出去,什麽話都沒有說。
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很久後,霍紹南依舊怔怔出神,他轉身的時候,恰好看到周少延含笑望過來的眼神,心裏莫名的閃過什麽,迅速別開視線。
白色的蘭博基尼行駛在夜色中,景琛開車將莫晚送回家,看著她上樓後,才轉身離開,將車子開走。
回到屬於自己的房子,莫晚疲憊的歎了口氣,她換上拖鞋,轉身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她站在鏡子前,望著鎖骨上的那個齒痕,心情瞬間低落到穀底。
那抹淡淡的紅痕,深深刺激到她,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那雙墨黑的雙眸,想起他眼底的悵然失落,隻覺得可笑。
他為什麽要有那樣的眼神?他在悵然什麽?失落什麽?
伸手拉開抽屜,莫晚找出一帖創可貼,憤然的撕開,然後貼在鎖骨上,將那抹刺眼的齒痕遮蓋住。這個變態,每次都會咬人,他是屬狗的嗎?
從浴室走出來,莫晚掀開被子上床,努力平複心底的怒火,直到她心思平靜下來,才緩緩進入夢鄉。
半山腰的別墅裏,二樓的書房中,男人坐在轉椅中,雙眸望向遠方,目光幽遠深邃。
助理將剛剛調查到的資料整理好,連夜送來:“總裁,您要我調查的人,所有資料都查到,並沒有什麽異樣。從資料顯示,周少延隻是一名普通商人。”
冷濯單手輕撫著下顎,墨黑的瞳仁閃過一抹精光,他低頭看著收集到的資料,臉色陰沉。這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出是偽造的,雖然他以前並沒有見過周少延,卻明銳的感覺出這個男人的危險!
而且他也姓周,對方將這個信息透露給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是他多想了,那為什麽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明顯的衝著他來呢?如果這個周少延隻是巧合,那麽一切都不過虛驚一場,反之,那隻能說明,他的敵人不容小覷!
“霍紹南那邊怎麽樣?”冷濯挑了挑眉,轉身詢問助理。
助理將最近這幾天的情況匯總,簡短的說明:“先前的證人忽然改了口供,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承擔下來,他的家人一夜間消失不見,我們查不到去向。如果這樣發展,霍紹南的罪名將不能成立!”
手指輕輕叩著桌麵,冷濯對於這樣的情形,似乎心裏早有預料,並沒有太過震驚。他轉頭望著助理,忽然沉聲道:“盯緊霍紹南,看他最近和什麽人聯係!”
“是!”助理急忙點頭,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偌大的書房裏,靜謐一片,淡淡的月光揮灑進來。
冷濯轉身望著窗外,手指不經意的觸碰,恰好拂過嘴角的傷口,他微微皺眉,平靜的眼底湧起一絲漣漪。手指輕撫著嘴角,他下顎緊繃,透出一股銳利的弧度。
晨曦微露,明媚的陽光似火。莫晚早起來到公司,如常的打卡上班,她來到辦公區,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蒂亞集團外麵,風風火火開過來一輛紅色的跑車,霍紹晴將車子熄火,直接將車鑰匙丟給門外的保安。她經常出入這裏,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對她自然很恭敬,所以也沒人敢阻攔她。
霍紹晴陰沉著臉走進電梯,直接往總裁辦公室而去。她清早接到司妤的電話,這才聽說莫晚竟然和景琛混在一起!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離婚後果然開始勾引景琛?!
莫晚坐在辦公桌前,正在整理昨天的會議記錄,並沒有看到走過來的頎長身影,直到眼前壓下來一道黑影,她才抬起頭。
“總裁!”莫晚看到走過來的男人,急忙從椅子裏站起來,禮貌的打招呼。她彎腰拿出一個衣袋,微笑的遞過去:“這兩套禮服,我都幹洗過了,景太太的那套還麻煩您幫我還給她!”
景琛看了看她遞給過來的袋子,不禁抿唇一笑,沉聲道:“用不著這麽著急。”
莫晚將袋子推到他的麵前,沉聲道:“要的,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她的話,讓景琛一愣,俊臉閃過一抹低落,她如此淡漠的口氣,明顯的拒人於千裏之外,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將袋子放在桌上,莫晚隻是禮貌的笑了笑,而後便坐下,低著頭繼續手裏的工作。
望著她疏離的態度,景琛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悻悻的將袋子收回去,轉身拿進辦公室去。
眼見著他離開,莫晚不禁鬆了口氣,嘴角湧起微微的笑意,低頭核對資料。
站在前方的霍紹晴,眼睜睜望著這一幕,當她看到景琛眼裏的不舍後,心底的怒火勃然而出。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她氣勢洶洶的邁步走過去,表情陰沉可怕。
麵前忽然走過來一道人影,莫晚眼角的餘光看到來人,她愣了愣,卻還是笑著站起來,溫和的問道:“紹晴姐,總裁在裏麵。”
霍紹晴盯著她那張精致的臉蛋,眼底的寒意凜冽,她眯了眯眼,怒聲道:“莫晚,你要不要臉?先是紹南,而後是冷濯,如今他們都不要你了,你就來勾引景琛?!”
她的話音剛落,便端起桌上的水杯,朝著莫晚的臉上潑過去。
啪——
整杯水都潑到莫晚的臉上,幸好水溫不高,蜿蜒的水漬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浸濕了身前的大片衣衫。
走廊上聚滿看笑話的同事們,大家都捂著嘴竊竊私語,沒有人站出來說句話,沒人敢來勸,似乎都等著這一天,等了好久。
外麵吵雜的聲響,驚動了辦公室裏的男人,景琛推門走出來,一眼就看到霍紹晴張狂的模樣,以及莫晚滿臉的水漬,他臉色倏地陰沉下來,怒聲厲嗬:“霍紹晴!”
轉身看到他走出來,霍紹晴眼底的怒火更深,她張牙舞爪的就要上前,卻被景琛一把拉到懷裏,將她拽進辦公室。
眾人見霍紹晴被總裁拉走,原先等著看笑話的表情都滑過一抹失落。不過看到莫晚狼狽的模樣,又都幸災樂禍。
莫晚目光平靜,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她伸手抽出幾張紙巾,將臉上的水漬擦幹。卻不想,在抬起頭的瞬間,看到對麵站著的男人,臉色陰沉的盯著她看。
眼眶微微一酸,莫晚低垂下視線,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她正要轉身離開,手腕忽然一緊,瞬間跌入他的懷抱裏。
冷濯目光如炬,伸手將她摟在懷裏,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轉身帶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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