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黎靜軒一麵淋浴,一麵想著十分鍾前的事,一張小臉不由得紅個通透……

怎麽會有男人喜歡一大早就“開葷”?戴雍似乎很喜歡早上**做的事,打從某個“酒後亂性”的夜晚後,她每天早上都會被同樣的方式“叫”醒。

好像……沒有例外?

咦,不對啊,和戴雍發生關係,日子少說有一個多月以上了,照理說,例假日的那個星期會暫停吧?可是……有嗎?好像沒有這樣的記憶,好像每天都……至少有一次。

她一麵洗一麵緊張了起來。戴雍不喜歡做防護措施,和她歡愛時,沒見過他使用過!而且他都將一切釋放在她身上,不曾見他中途撤出,就連方才也一樣,且完事後又隔了一會才親自替她擦拭處理。

她越想越害怕,也越來越緊張。她不會……不會有了吧?

她和戴雍是什麽關係,說真的,到現在還是很模糊。戴雍不曾告白……該說之前告白被她拒絕後,他不曾再有行動。

自兩人有了親密關係後,他也不曾試圖解釋和宋筱喬的事。而她,也因為缺了個身份可以名正言順的要他解釋,而讓事情像根魚刺一樣卡在喉嚨。

戴雍不是那種和一個人發生關係後就會認定對方是女友的人。他不是來者不拒,男女關係也稱不上精彩、或是胡天亂地,可她也知道,他不會排斥固定床伴,不談情、不說愛,隻是肉體上契合的伴侶。

隻是肉體關係?她和戴雍是這樣嗎?

在心理上,她有點無法接受!她不是天生玩家,沒有辦法把靈肉分開,也沒辦法把談戀愛和上床分開,可目前她和戴雍究竟是什麽關係?說真的,還真的不清不楚。

那麽,為什麽不問?她自問。

怕一旦問出口,她就得做選擇!在離開或隻是肉體關係上做選擇。她自答。

她會做什麽選擇?黎靜軒深吸了口氣。不想了,容許她當鴕鳥吧,反正問題擺在那裏,不去處理也不會不見。

回歸問題點,為了安全起見,待會兒得去買個驗孕棒來驗。應該隻是月事來慢了吧?

沒懷孕的話,下一次再**做的事,一定要強迫戴雍做安全措施!他不準備就由她準備,總不能在“非法使用”的情況下,還遊走在危險邊緣吧?

不,暫且不準戴雍碰她,非得等到安全期不可!沒錯,就是這樣!

沐浴完,推開隔音效果不錯的門要踏出浴室,她聽到戴雍正在講手機。

“……謝我?要謝我,聰明如筱喬你怎會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我很難討好?不會啦……你家……好,我大概知道,那麽待會兒見。”看見黎靜軒出來,他很快結束通話。

筱喬?戴雍和宋筱喬在講電話?她並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麽,可聽到的部份……

想像空間很大,而且還待會見呢!

早上戴雍不是要去上班?為什麽又“待會兒見”?而且還是“她家”……他上班上到宋筱喬家?這電話她怎麽想都很桃色!

最令人不舒服的是,幹啥看她出來就急忙結束通話?感覺上,就像在避著她什麽似的。想起之前的談話性節目,大談男人外遇、劈腿的幾個指標,其中一個就是男人總是背著女友或妻子接手機,要不就是利用她們洗澡時講電話,待發現她們出來,又會匆忙的結束通話。

其實戴雍大可不必如此,在身份上她還隻是“妾身未明”,沒資格管他。

看著她走出浴室,他說:“洗澡洗這麽久,我還打算要不要進去看看呢!”

黎靜軒沒理會他,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拿起吹風機打算把頭發吹幹。

戴雍走過去接手,大掌撥弄著她沾濕後卷度更大的波浪長發。“說說看,你待會兒要去哪裏?”

“和朋友有約。”

“朋友?”戴雍聞言,眼眯了眯。

她生活單純,交友圈就這麽小。她的朋友不是婚友社的同事,就是學生時代幾個偶爾還會聯絡的同學。如果是同事,她會直接說是同事,以前的同學她也會照實說,而不會說是“朋友”。會說朋友,目前為止,她說十次朋友,有八、九次是指韓辰。

黎靜軒為方才的事還有些不快,也沒打算老實的告訴他要和韓辰碰麵,因為,戴雍不喜歡,不!他根本就是討厭韓辰,說了八成又要弄得不愉快。

她清楚自己喜歡的人是誰,對於隻是朋友的韓辰也說得很清楚。她當然知道韓辰心裏還是喜歡她,而她也喜歡他,隻是彼此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她把他當朋友,卻也知道他要的不隻是朋友而已。

那場宴會後,她就和他很少見麵,而他也隻是偶爾打個電話。今天是他生日,好歹一起吃頓飯。那個男人可以和前女友約會,她幹啥連朋友也不能見?

“周末假日你不也要上班?”她故意問。

她閃躲他問的話!戴雍心中的不快更盛。韓辰嗎?嗯哼,他想說上一回和宋筱喬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她應該也會告訴韓辰,可這家夥還是三不五時會和黎靜軒見麵,看來,不積極處理這問題是不行了。

方才宋筱喬來電告訴他,她替他牽線,終於搭上了一個他一直想見麵的法國企業家。不過對方隻有中午有空,因為傍晚就要搭機返國。看來,早上要到公司處理的事得延些時候了。

戴雍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逕自替她把頭發吹幹。在黎靜軒看來,這是他做賊心虛,才不敢搭腔。對他而言,她果然不是唯一吧?

“要出門,待會兒叫司機送你過去。”他好掌控她在哪裏、和誰見麵。

黎靜軒沒有拒絕,卻說:“我不急著出門,要司機先送你,我要出門前再打電話給他。”她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裏。

將頭發吹得將幹未幹,戴雍替她抹上護發,然後狀似順口的問:“你上一次的月事什麽時候來的?”

她身子僵了僵。“幹啥問這個?”

“這可是關係著我的‘權益’呢。更何況,聽說女生那個來的時候,盡量別洗頭。”

黎靜軒的臉紅了。“……”

戴雍在她紅著臉無暇顧及其他時,臉上掠過一抹心機的眼神。他在等的……該快有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