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幾乎停止了,卻也鬆了口氣,是賀擎天,她以為是賊進來了呢!“賀大哥,是你嗎?”

“你好像很緊張!”賀擎天對她倉皇失措的反應感覺很滿意,對她剛才第一時間踢出一腳也很滿意。

“你回來了!”杜子鳶小聲道。

“啊……好痛!”他低首咬住她的耳垂,杜子鳶輕輕要躲。

她低呼喊痛的樣子讓他皺眉,不滿意她的拒絕。“再動試試,給你咬下來!”

耳垂又被含住,幸好這次他沒有咬下去,杜子鳶不敢再造次,隻得乖乖地道:“我身上都是汗……”

賀擎天對她識相的反應很滿意,熾/熱的唇在她耳畔來回遊/移,弄得她癢癢的,杜子鳶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味道很好聞,幹淨清爽,含著勃發的男性氣息。

他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印了下去。杜子鳶不敢反抗,隻好被他盡情吮/吻了一番。

“全身都濕了?”他拎起她額前一綹潮潮的發絲。

“我在打掃!”她小聲道。

“半夜不睡覺,打掃什麽?”他的眉蹙起來,這才低頭看她,又瞅了瞅浴室。

杜子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關心自己,立刻道:“髒了,所以打掃下,你先休息一下好嗎?我洗澡馬上出來!”

一身汗很難受。

他似乎有些不耐。

“馬上,就十分鍾就好了!”杜子鳶立刻去臥室拿衣服,然後飛奔到浴室。

賀擎天也跟著進去,然後走進她,“你沒吃飯?”

“呃?吃了!”杜子鳶不解他為何這麽問。

“你……瘦了……”賀擎天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那尖尖地下巴讓人看了心疼。似乎就在幾天前,她的臉都要比現在圓潤一些的。

“哪有?我沒瘦啊!”杜子鳶有些不怎麽自然地傻傻一笑。

賀擎天臉色一沉,“你沒有刷卡!”

“什麽?”

“我給你的卡,你一分沒用過!”

“我現在用不著啊!”杜子鳶笑笑,“賀大哥,你先出去,我洗澡!”

“我也洗!”他說。

“啊?”杜子鳶又是一呆。

“我也沒洗澡!”他說。

下了飛機後,他去了酒店,一直沒時間洗呢。

杜子鳶咬住唇,很是緊張。“那,那你先洗吧,我等你洗完再洗!”

“怎麽?不敢跟我一起洗?”賀擎天似笑非笑,看著她,眼底是深邃的火焰。

杜子鳶突然感覺,此刻的賀擎天,像是餓了多日的獵豹,而她就是他的獵物。

杜子鳶站直了身體,努力讓自己平靜。

“一起洗!”賀擎天違了一個星期的濃眉峻目直直盯住她。他身上還穿著西裝外套,說著就解開,遞給她。

“浴室太小了。“她嬌軟的嗓子實在沒有什麽說服力。

“把衣服放在外麵!”賀擎天脫光了自己,把衣服塞給她,杜子鳶哄著臉抱著衣服走出去了。

然後,她實在不敢走進來。

“人呢?”裏麵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我,我等下洗!”

“故意氣我是不是?”剛剛覺得火燒到了眉頭,賀擎天從裏麵走出來,一把扯過杜子鳶。“說了一起洗,你磨蹭什麽?”

“我……”杜子鳶想說話,被他打斷。

“還敢頂嘴!”說話間,雙手一攬就把她收入懷中,低頭,便貼上了她的唇。腿一彎,將杜子鳶帶入了浴缸。

浴缸的水己滿了,隨著他們倆人時不時的動作一波一波往外溢。

她的衣服本來就是濕的,這下子她的衣服全濕了,頭發也濕了,帶著水的溫度冒著暖暖地氣息。

一下子,杜子鳶的小臉通紅,一雙眸子也濕漉漉的,怯生生的嬌弱弱地瞪大眼睛看著賀擎天,小嘴微張,被他吸/吮得粉粉紅紅的,微微喘著氣,又似低語著什麽。

賀擎天聽不清楚,一低頭聽到她喊:“賀大哥……”

這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帶著無限嬌/媚,無限youhuo。

該死的小女人!

賀擎天倒抽一口氣。

“該死!”賀擎天咬牙切齒的,惱怒自己的反映居然如此強烈,總是被她吸引。一把扯過她,圈在浴盆裏,兩人麵對麵,杜子鳶趴在他胸膛上,可以明顯感覺他的火/熱。

“我不在家的日子,你都做了什麽?”他突然關了水管,沉聲問道,語氣裏似乎夾雜著一絲微怒。

“是不是和男人約會?”

和男人約會?杜子鳶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

“說有沒有私會男人?!”其實賀擎天隻是想詐杜子鳶一下。

突然就有些受傷,挑著眉頭看著賀擎天,想問他“是你忙著一家三口聚會吧?”這句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就那麽委屈地看著他,和男人約會?

她敢嗎?

而且她也沒那心思啊!

不經意間,一大滴淚水滾落出來,啪一聲直接墜八浴缸中,濺起一圈漣漪,很快無影無蹤……突然,杜子鳶就兩手蓋住自己的臉,驀然哭了。

“……”賀擎天愣住。

她掩著自己的臉,不讓他看她流淚的模樣,激動地,無聲地劇烈哭泣。

“你,你哭什麽?”賀擎天粗魯地將她攬進懷裏,拚命吻著她的玉頰。

“我就是和男人約會了,每天都約會,你不也和女人約會了嗎?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我告訴你,我才沒有那麽無恥,就算我要和男人怎麽樣,也會先離婚,不會婚姻裏出/軌,這個操守找還是有的,不像某些人,根本對婚姻沒有責任。“細細的哭聲從緊掩的指縫間溢出,顫抖著肩膀,有著無限委屈。

賀擎天抿唇,眼神一滯,這眼淚徹底打敗了他,一下子有些手忙腳亂沒了分寸的感覺。知道杜子鳶是委屈了,他其實隻是詐她一下,沒想到詐出了眼淚。“難道我說錯了?你自己都承認每日約會了!”

“你就說錯了!你都把我說成那樣了,那還跑來我家做什麽?這裏是我家,你擠在我家浴缸缸裏做什麽?誰要陪你洗澡了?”本來隻是委屈的掉眼淚,這會兒幹脆大哭起來,一雙小拳頭嘩啦啦地砸向賀擎天。

也終於露出一張哭得淚水漣漣的臉蛋。

呃!小丫頭有膽子了?居然敢對他揮舞拳頭了。

賀擎天錯愕的看著杜子鳶,半天後,終於滑動了一下喉頭,咕噥一聲:“蠢女人!”

“我是蠢,那又怎樣?我蠢了才會信你!”

“沒去約會男人就沒去吧!你敢跟我大小聲?”賀擎天去抓她依然在他胸膛上揮舞著的兩隻小拳頭,不料卻鬆開了她的腰。

“撲哧”一聲,杜子鳶整個人兒就那麽沉了下去,頃刻間鼻子嘴巴吸了好幾口水……

“蠢死了!”又連忙鬆開她的手去摟她的腰,真是笨死了!

“咳咳咳……”杜子鳶立刻爬起來,一陣猛烈地咳嗽,然後就使勁兒瞪著他。

賀擎天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極為可惡,杜子鳶既委屈又懊惱。

洗完澡出來,賀擎天裹了一件裕巾,直接坐在抄發上,很大爺的道:“我餓了,要吃宵夜!”

“沒有吃的!”杜子鳶站在那裏,身上裹著浴袍。

“我買了!”他指了指門口的一個袋子,裏麵真的有東西。

杜子鳶回轉頭瞅了一眼,剛才委屈哭紅的眼圈此刻眼皮有些不舒服,憑什麽他想吃她就得煮呢?”我累了,我要休息!”

“我沒吃晚飯!”他挑挑眉。

她一頓,剛要挪動步子,又停下來,無語的去提袋子,然後提著進了廚房,走進去後,打開袋子,才發現裏麵放的根本不是吃的,是禮物盒子,上麵還綁著蝴蝶結。

杜子鳶整個人呆呆的,突然跑出來,“賀,賀大哥,你?”

她想問那是不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我什麽我?”賀擎天玩味地挑眉,看著她,似笑非笑。

“那個袋子裏裝的什麽?”她問。

“吃的!”他繼續玩味的笑著。

“不是!你是不是拿錯了!”她雖然還沒有看裏麵的,但是確實看到了應該不是吃的。

“你可以自己去看啊!”賀擎天再次挑挑眉,眼神深邃。

杜子鳶一怔,回轉身到廚房,心裏突突的跳著,真的是禮物嗎?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隻漂亮的卡通圖案的杯子,上麵畫著櫻桃小丸子的形象。

“啊……”杜子鳶驚呼。

心裏狂跳著,眼中的驚喜顯而易見。

賀擎天在沙發上坐著,回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唇角上翹,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很淡,卻很溫柔。

杯子?!

送這樣的禮物,代表的是一輩子!

賀大哥,你知道這個禮物的含義嗎?代表的是一生一世,一輩子的意思,你可知道啊?

杜子鳶雙手捧著杯子,看了又看,白白的底部細瓷,櫻桃小丸子圓圓的可愛頭像,紅色的蝴蝶結,頰邊飄著兩抹腮紅,紅白相間,很美。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送了這樣的禮物給她!

出差去日本,也沒有忘記她嗎?

捧著杯子,杜子鳶忐忑的走出來,小臉紅撲撲的,像櫻桃小丸子。“賀大哥,你,你去過靜岡了?“

“過來!”他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視線深邃的抬起手。

“啊……”她謹慎地站在廚房門口和他保持距離。

“過,來!”他沒好氣地道。

“……”她隻好低垂著小臉,手裏捧著杯子走過去。

賀擎天無奈地歎了口氣。

“吻我。”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一下就好。“他半是誘/哄,半是……唔,撒嬌?!

杜子鳶咬一下嘴唇,看看他,臉紅撲撲的,他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糾結的肌肉,小腹上又六塊肌肉,不是健美先生那樣的惡心,也不是肥肉男的那樣鬆垮,但可以清晰可憐肌肉塊,她有些小窘迫,扭捏的不知所措。

“不該感謝我嗎?半夜給你帶宵夜,小丸子的宵夜好吃嗎?”他眨了眨眼,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杯子,放在茶幾上。

杜子鳶臉一紅,小聲道:“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謝謝你。”

“感謝不是憑空說的,我喜歡實質性的!”

“我……”她紅了臉頰,隻好傾身在他唇角輕觸了一下。

“這叫吻?”賀擎天不滿地道。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熱熱的罩住,實地示範一下合格的“吻”應該是什麽模樣。

就知道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吻,就知道他會如此霸道的索取,可是她還是乖乖地任他又吻又摟,上下輕薄。

一吻之後,她芳頹嬌紅,眼神迷蒙,他差點就忍不住把她拖到沙發上來。兩個人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一個星期像是一個世紀。

他再度帶著渴望吻了下去,天旋地轉間,她被壓在了他的身下。

“喜歡我的禮物嗎?”他強悍的吻住她,大手在她身上愛撫。

“喜歡……”她羞澀的點頭,渾身著火一般的難受,他解開了她的浴衣。她的小手立刻抓緊他的大手,小聲呢喃:“我們,我們回房間……”

他低笑一聲,並不著急去房間,而是不斷地吻她,吮她,ken/咬她,揉/弄她,愛/撫過每一個可以觸發她qingyu的min感點。

也許是太久沒有在一起,隻是幾個吻,迅速引發滔天大火,他分/開她的雙/腿,不顧一切地撞/進她體/內。

“賀大哥……”積壓多時的渴望爆發出來,賀擎天隻覺得渾身愉悅,看著身/下紅潤的羞怯的臉蛋,他的心似乎也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這是一場激烈的而又濃鬱的溫柔的愛之舞,等他進/入她,然後又抱起她,抱著去了她的臥室,期間,他沒有離開她。

他們都褪下文明人的外衣,如兩隻初生的獸,赤luoluo地展現著最原/始的需/求。她的小手緊緊糾纏著他的脖子,希望讓自己完全的靠近他,越來越近。

細碎的吻落下,她也大膽的嚐試著去回吻他。

“呃!”賀擎天倒抽一口氣。“小丫頭學野了!”

他捧起她的身子,凶/猛地占/有。在強烈律/動中,她感受著他的能量,他的霸道和身為男人的強勢。

熱汗從他身上進流到她身上,他強烈地律/動著,把自己不斷送進她深/處,既占/有了她,也獻出了自己。

幸福來得又猛又快,他沙啞地低吼一聲,背猛然抽直。她緊閉著眼,咬著唇想阻擋住激/烈的呻Yin,最終終究還是控製不住。

在男性的低吼和女性的嬌Yin中,兩人同時衝上相識以來最激烈的一次高峰。

餘韻裏,兩個人癱在床上沉重地喘息。

前所未有的高/chao讓她過了許久仍然暈眩,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夠那麽野蠻,也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件事,也可以有這樣極致在極致的歡樂。

一個夜晚,他們不曾停戢。

杜子鳶不知道怎麽了,他一個夜晚都在溫柔的索/取著,像是很久很久沒有過女人一樣。

他們探索了彼此的每一寸,許多之前出於矜持和尷尬而不願做的事,這次都盡情地為對方而做,也讓對方盡情去做。

清晨。

杜子鳶雖然累到了極限,但還是堅持爬起來。

杜子鳶輕手輕腳的起床,不吵醒在身側睡熟的賀擎天,他和她蜷縮在她的小床上,高大的他和她的小床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看著他的睡顏,如此的無害,睡著的他,像個孩子一樣,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皮上,美麗的長睫毛,不像是個男人的,可是卻又長在他臉上,如此的和諧俊美……

杜子鳶吐出去,關上門,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茶幾上的杯子安安靜靜的擺放在那裏,小丸子的形象可愛又純真,杜子鳶走過去輕輕拿起杯子,擺放在壁櫥裏,最靠裏的位置,這是他送的禮物,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笑著就下樓去買早點。

回來時,賀擎天還在睡。

她把豆漿和油條放在桌子上,然後進了浴室衝澡。

雖然睡得很晚,但這一覺質量很高,雖然隻有二個小時,但是醒來,感覺不錯,依稀聞到一股什麽好聞的味道……

“子鳶,做什麽好吃的啦!”賀擎天臉都沒洗便直接尋到廚房,還真的餓了。

“賀大哥,我買了早點!”杜子鳶隻覺得身體一麻,他這樣溫柔的叫著自己真的有些不適應。

杜子鳶端了豆漿出來,整理好放在餐桌上。

賀擎天坐到餐桌前。“拿筷子來!”

“你洗臉了沒?我幫你擠好牙膏了,你先收拾一下吧。一看就知道賀擎天連臉都沒洗,杜子鳶不遞給他筷子,而是等候他去洗臉。

“真麻煩!”賀擎天立刻黑了臉,卻還是起身向洗浴室走去,她不僅是幫他擠好了牙膏,還把他把洗臉毛巾都迭好放在手邊。這女人的服務比五星級酒店的服務都要到位。

再回來時,杜子鳶把筷子小勺都擺好了。“先喝點豆漿吧,很新鮮的,我又加熱了一遍。”

看著桌上的中式早餐,似乎很久沒吃過了,還真的有些懷念,很是滿意。

“賀大哥,你還出差嗎?”杜子鳶邊吃邊問,有些拘謹,但還是試著放鬆自己,告訴自己,他是自己的老公,不要怕他,試著走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