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賀擎天爆了一聲粗口,掛了電話,賀擎天負氣地坐到了沙發裏。
“是上次在我這裏試衣服的那個姑娘嗎?!”安柔想了想,揚嘴一笑。
“你怎麽知道?”本來不想跟她多說這件事的,但她能猜出實在是很讓人奇怪。
“亂猜的啊!那孩子看起來不錯啊,可惜是杜市長的女兒,擎啊,你到底怎麽想的啊?我看那孩子真的很無辜!”安柔聳了聳肩膀,有些好笑著回答。
“這不關你事,還是那句話,你要同意結婚,我立刻跟她離了娶你!”他看著安柔。
安柔輕輕一笑,語氣帶著玩味。“好啊,為了拯救杜子鳶,你跟她離婚吧,我等著你去辦手續!”
“不是玩笑!”他認真地說。
“還是算了,你這種男人不適合當老公,不適合我,就算你是童童爸爸,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我也不會跟你結婚,因為你骨子裏有太xie惡的因子,我怕我跟你結婚一不小心被你炸沒了,屍骨無存!”
“我走了!”賀擎天聳聳肩,翻了個白眼。“你早點下班,童童交給保姆了!”
“知道了!”安柔招招手。
賀擎天朝外走去。
“擎……”安柔又喊了一聲。
“嗯?”賀擎天回頭。
“你認真了“!”她說。
“沒有!”賀擎天異常平靜,“我沒有心,你是對的,嫁我,你會屍骨無存!”
下午他打了杜子鳶的電話,沒想到是關機。因為和杜如慧在一起,所以他有些擔心,想到上一次在酒吧的時候,她差點出事。
“這個該死的女人!”賀擎天氣憤的想摔電話,開車在滿大街上搜尋。
杜子鳶在迷蒙裏醒來,隻記得自己在和杜如慧肯德基分手後,一個人去了電影院,買了一張票進去,影院沒幾個人,她坐在裏麵默默落淚,可是後來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醒來,皺眉,看著陌生的地方,她似乎躺在草席上,光線很暗,但可以看得到人,不是很清楚,杜子鳶迷蒙中看到有個男人戴了黑色麵罩,就這麽陰森森的看著她,而她的手腳被緊緊綁了起來。
那人直直的看著她,聲音像是刻意變換了似的,粗粗的,有些怪異。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要等很久很久呢?”男人湊近了她,似乎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邪肆而充滿了敵意。
杜子鳶錯愕的看向他,掙紮著剛想坐起身,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手被綁著,動不了,驚恐襲上心頭。“你,你幹什麽?”
“呃!你身上的吻痕是誰弄的?賀擎天?”戴著麵罩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眼底掠過層層暗光。
“不關你的事!”杜子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幕,不由的驚聲問道:“是你把我從影院裏帶出來的、”
麵罩男人歪了歪嘴角:“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影院這種地方一個小姑娘不能亂去嗎?知不道這裏會發生qiangjian案?”
“你想做什麽?”杜子鳶使勁掙紮了下,卻掙脫不開繩子。
男人不屑的哼聲,“我想做什麽早做了,還用等到你醒來嗎?”
“你綁著我做什麽?你有什麽目的?”杜子鳶擔心地看著他,這個人看起來很年輕,有不到三十歲吧,聲音是刻意變換的,像個老者,可是唇色,頭發,呃,頭發像是戴了假發,有點長,貼著臉頰。
“我不喜歡看著賀擎天幸福,我就一個目的,讓你跟他離婚!”
“你怎麽知道我們結婚了?”杜子鳶錯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我知道的多了,賀擎天是我的仇人,我就是看不得他幸福,你跟他離婚怎樣?”他大掌突然摟過她的腰身,用力一扳她整個人壓倒在了草席上,人也被他壓到了身/下。
“放開我……”暗沉的光線裏,杜子鳶一驚,立刻掙紮著叫道。
“別動!”男人緊緊扣住杜子鳶的腰身,不讓她亂動。
“放,放開我……”杜子鳶皺緊了眉,被他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了,隻能用雙腿用力的頂著他的身體,想要將他踢開沒,可是,腳被綁住了,根本曲不起腿來。
“該死的,我不是讓你不要動了嗎?”男人嘶啞的低吼,瞳眸裏閃過一抹冷意,“我告訴你,如果你不離開賀擎天,下一次,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呃!不!不!不!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被輪jian。”
“放開我……唔……”杜子鳶急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突然撩開她的襯衣手探了進去,弄得一時幾乎沒反應過來,隻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聽明白了嗎?”
杜子鳶被他嚇得一哆嗦,本能道:“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離開賀擎天!”杜子鳶小聲重複。“你放開我,我一定離開他!”
男人冷哼一聲,邪魅的眸子泛著淡淡的冷嘲:“你以為我有那麽蠢嗎?放你離開了,你會乖乖離開他?”
杜子鳶心中驚懼:“那你想要怎麽樣?”
當然是……
男人眯起眸子,放肆的大掌順著她的衣服裏麵,滑進了她的neiyi中。
杜子鳶身子止不住震顫了一下,眼中浮現出一股深刻的怒氣:“我會離開他,你放開我!我本來就想離開他,是他不許我離開得的!”
“什麽?”男人眼眸一閃,嘴角的譏嘲更濃了:“你以為你國色天香啊?賀擎天不肯放過你?”
“真的啦!”杜子鳶急忙喊著。“他根本不是真心娶我,我們沒有愛情,我一直想離開他,你放過我好不好?”
男人這下詫異了,他邪魅的眸光疑惑的掃向杜子鳶驚懼的小臉,難以理解的問:“沒有愛情?”
“沒有!”杜子鳶老實回答。“真的沒有,我知道你不想欺負我,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求你放了我,我也看不到你的真麵目,不會報警,你放了我吧!”
但是直覺,杜子鳶覺得這個人一定是認識自己的,不然他不會戴麵罩。
“放了你?不會報警?記住你的話,不然下一次可不是這麽簡單了。“男人挑挑眉,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真意,然後他突然伸手,朝她後頸擊打了一下。
“啊……”杜子鳶叫了一聲,暈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時間是幾點,但是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手腕上滿是勒痕,如果不是手上的勒痕和後頸的疼痛提醒著她,真的以為剛才的一切就是一場夢。
這是什麽綁架?不求財,不求色,隻是要她離開賀擎天!
不管了!此刻唯一的想法是逃離這裏,這是她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
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尋找著自己的包,看到包躺在一旁,她立刻走過去拿了起來,先找電話,打開用來照明檢視自己的東西,一低頭,地上一粒鈕扣,就在她包包的旁邊,杜子鳶也沒多想,撿了起來。
她踉踉蹌蹌的穿過一道破舊的矮牆,跌撞著跑出了雜草眾生的地方荒涼破屋。
這裏像是郊區被拆遷劃分出來的破舊廠房,牆壁上一個大大的“拆”字,也不知道丟棄了多久了
跑出那個地方,杜子鳶一直往外走,拐出去後,發現就是大街道,隻有一個街燈,此時也不知道幾點了。先跑到街燈下,杜子鳶這才細看電話,發現手機上好多提示信息。
是賀擎天打來的,還有媽媽打來的。
杜子鳶不由地歎了口氣,卻沒有回撥電話,而是招手叫了一輛車,“師傅,****別墅區!”
很快,車子到了別墅區。
杜子鳶讓出租車司機等候下了車,大廳裏隻有一盞小燈,杜子鳶知道賀擎天沒回來,她上了樓,取了秦傲陽的衣服,然後回轉身又下了樓,她並不打算住在這裏,還是回到**小區去。
她也不知道賀擎天打電話給自己什麽意思,但是她沒有回,這一刻,很累!很累!
那個人綁架了她,不為財,不為色,隻是要她離開賀擎天。怎麽想都想不通。
臨出門的時候聽到門衛道:“太太,這麽晚了,您還要出去?”
“嗯!”杜子鳶點點頭。
上了車子不久,電話響了起來。還是賀擎天,杜子鳶心裏咯噔一下子,拿過電話,接通:“喂!”
“立刻回家!”那端是賀擎天沉悶的聲音。
“我在回家的路上!”杜子鳶輕輕回答。
“我說立刻給我回別墅去,半夜三更你又去哪裏?”
“我……”杜子鳶頓住,他怎麽知道她回來別墅了?難道是門衛告訴了他自己剛才回來過?
“立刻回家去,聽到沒有?”
“我回**小區,就這樣吧,賀大哥晚安。“杜子鳶不等賀擎天再說什麽就掛了電話,深呼吸,她心裏的不安在擴大,那個人說要她離開賀擎天,可是以目前的狀況,怎麽可能呢?而那個人又是誰呢?
電話剛掛掉,又響了起來,還是賀擎天。
杜子鳶沒接,電話鍥而不舍的又響了一遍,最後歸於平靜。在杜子鳶幾乎要鬆口氣他不會再打的時候,那端發未一個信息:現在立刻未天賜我的套房,不然你會後悔,二十分鍾,不到,後果自負!
狂妄自大的一句話,卻透著刻骨的威脅,杜子鳶呆了下,歎口氣,她真的是要崩潰了。又撥打了電話過去,“你到底要怎樣?”
“立刻到我的專屬套房來,不來,杜如慧的視頻將不加馬賽克就被傳播出去!”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威脅從電話裏傳來,讓杜子鳶的心瞬間冰涼。
“我馬上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知道自己無法不去。“師傅,我們去天賜酒店!”
二十七層,總算到了。
安靜的電梯裏隻有她一個人,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杜子鳶走出電梯,朝他的套房走去,停滯在門口,深呼吸!
門開了!
悄然無聲,賀擎天就在門口,杜子鳶一呆,一隻大手將她扯進了房裏,高大的身軀罩住她,門關了,她聽到頭頂傳來憤怒的聲音。“該死的,你身上怎麽回事?髒死了!”
杜子鳶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有灰塵,泥巴草屑還在身上,發絲有些淩亂,她微微慌神,是被人綁架導致的,但是她不想對賀擎天說,隻是道:“你讓我來做什麽?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回去了!”
杜子鳶說著就要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比她更快一步的拉住了她,高大的身軀就這樣硬生生把她壓在門板上。
“你幹什麽?”杜子鳶嚇得叫了一聲。
“你給我說清楚!賀擎天臉色從容,但聲音卻有些咬牙切齒,不理會杜子鳶驚恐微皺的小臉。
“說清楚什麽?”杜子鳶小聲道。
“子鳶,你好大的膽子!”賀擎天不客氣的貶道,冷秀的俊眸也不客氣的閃動著嘲諷的意味。“說,下午去了哪裏?”
“摔了一跤,就這樣了!”杜子鳶依然回答的很平靜。
“撒謊!”賀擎天怒吼一聲,眼裏的鄙棄之意更濃了,中間還夾帶著冷怒。“你敢對我撒謊!說,是不是跟男人打yezhan去了?”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勒痕處很疼,杜子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擰緊秀眉,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霸道的男人,眼底溢出受傷的情緒,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她?她又不是三陪小姐,可是她什麽都沒說,咬著唇,低下頭去。
“為什麽不說話?”賀擎天低下了身子,視線剛好與嬌小的杜子鳶平視,四目相對,一個充滿譏嘲,一個布滿受傷。
“說啊!”他的目光如此銳利鋒芒,她聽見他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你到底去了哪裏?”
僵持了片刻,她沒有說話。
賀擎天冷漠地望著她,突然眼眸一緊。隻見她紅了雙眼,晶瑩的**從眼眶裏掉落而下,毫無征兆,一下子淚如雨下。
她,在他麵前哭了。“哭什麽?”
“因為你說話太傷人!她小聲哽咽。
“傷人?別在假裝清高了,誰信這一套?外表純情,骨子裏卻fengsao的緊,不如讓我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是什麽?一個不/潔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讓我和顏悅色?”賀擎天冷怒的我起杜子鳶,直接把她我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緊接著,就想動手去解她的衣扣。
“你、你、你放開我!”杜子鳶嚇得尖叫,淚水一時凝固。
“這次就讓你沒有力氣去找男人!”賀擎天的身體緊緊的壓住杜子鳶纖細的身子,上下曖/昧的磨/擦著,一邊低沉的youhuo她。“我可不是任你欺淩的男人!”
到底是誰欺淩誰啊?
“不要……你快點起來!”杜子鳶驚慌的搖頭,她難於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可恨的男人,竟一再強硬的對待自己。“我不要了,如果你再像昨天那樣,我真的會恨你!”
小手奮力的推拒著,卻推不動他健壯的身軀,反而被他貼的更緊了,心跳都連在一起,鼻息前滿滿的男性氣味,讓杜子鳶腦子陷入暈沉,正當賀擎天低下頭,想要吻住她吵鬧不休的唇片時,杜子鳶端起了旁邊的一杯清水,憤怒的潑到賀擎天的臉上,頓時把賀擎天的yuwang之火全部澆滅!
他站起了身,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水珠從他xingan分明的俊臉上緩緩滴落,額前沾濕的發絲,讓他看上去狂野冷傲,寒意逼人!
杜子鳶被嚇壞了,立刻爬起來躲他遠遠的,用一雙受驚的清眸怒視著他,賀擎天感覺前所未有的挫敗,他用手拔去發絲上的水珠,冷哼一聲,轉身抽出煙,點了一支,悶悶的抽了起來。
但心中的不甘卻更甚了,隻要他想要的女人,又豈會得不到?
她關機那麽久,半夜三更儀容不整的,他更是生氣,難道她不知道之前他很擔心她嗎?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為什麽她就不能順從他一次?
“是你逼我的!”杜子鳶支吾地說了一句。
賀擎天冷笑一聲,走過去打開電視。“這也是你逼我的!”
杜子鳶一直驚慌地看著他,賀擎天冷哼一聲,拿起遙控器,他修長的手輕輕一按,冷寂的房間裏頓時漾開一陣陣噯/昧的嬌/喘。
熟悉噯/昧的聲音在電視裏響起,杜子鳶呆了。因為電視裏播放的是姐姐的那則視頻!
杜子鳶瞬間衝出來,直愣愣的看著電視機,腦海裏被炸了一個空白,這個事實擺在眼前,他真的還留了備份。“你真的還有備份?”
惱怒湧上杜子鳶的眼底,“賀擎天,你為什麽要這樣?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我怎麽會認識你?!”
“很不幸的是,你認識了我,而且還嫁給了我,鬥不過我吧?”
當她刪掉那個用她生日年月做密碼都文件時,她當時有多感動?他們的關係,她以為已經好了很多,為什麽他又破壞這種好不容易達到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