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卷 收費 新番外(蔣樂樂篇)101
“夫人,快點回去吧,先生頂不住了,海翔現在要破產了,為了挽救海翔,讓船廠起色,先生完全不眠不休,最近幾天氣色很差,好像生病了一樣,幾個造船廠也停止生產了,現在先生每天回到別墅,都是下半夜,卻還要喝酒,我怕……”
“東瑞……”
蔣樂樂直接鬆開了海瑟的手腕,麵色更加憂鬱了,現在這個時候,顧東瑞是多麽需要她,可他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她也相信了哥哥,堅持著試探顧東瑞,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如果不是海瑟來了,他還要一個人堅持著。
“夫人,不知道怎麽弄的,顧家和尉遲家不是結親了嗎?為什麽還鬧得這麽不愉快,因為尉遲商會帶頭對抗海翔,所以……”
海瑟知道夫人現在的身份,是尉遲家的小姐,所以也不敢說得太過分,但是他真的生氣,既然都結婚了,還搞那麽多事做什麽?先生對夫人一心一意就可以了,還想要什麽?
蔣樂樂良久沒有說話,對顧東瑞的擔憂更加強烈了,不行,她不能留在韓國了,必須馬上回國,回到顧東瑞的身邊。
“等著我,我帶上燦平馬上跟你回去。”蔣樂樂無暇思考了,她必須在第一時間回到顧東瑞的身邊。
“好,夫人,快點。”海瑟等在了門外,心裏也放心多了,隻要夫人回去了,就什麽都好辦了。
蔣樂樂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剛收拾了皮包,突然停止了動作……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哥哥好像說過的,要讓顧東瑞吃吃苦頭,看他是不是真心喜歡自己?好像這個試探有點過分了,哥哥要一心弄垮海翔,如果目標是那樣的,尉遲家絕對有這個實力。
“難道是哥哥?”
蔣樂樂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邊,毫無疑問,哥哥對顧東瑞和海翔展開了瘋狂的圍攻,起因就是五年前,顧東瑞對蔣樂樂犯下的罪行,他要讓顧東瑞為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而顧東瑞呢?那個倔強的家夥,堅決不給她打電話,是為了該死的麵子,還是想證明什麽?
“都瘋了……”
蔣樂樂一把將皮包扔了出去,現在還不是回國的時候,她要先去找她的哥哥,讓他馬上停手,就算想試探顧東瑞是不是愛她,這些已經足夠了,顧東瑞沒有打來電話,沒有提出離婚,就說明了一切。
還有什麽比顧東瑞的沉默還能說明問題,那個男人愛她,甚至超過了他的所有,這份情蔣樂樂真的好滿足。
淚水無聲地流淌了下來,她多想長上一對翅膀,直接飛回顧東瑞的身邊。
蔣樂樂匆匆出了別墅,交代海瑟在別墅裏等著她,然後她吩咐管家準備轎車,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尉遲商會,她要找哥哥,讓哥哥立刻停手。
尉遲傲風的辦公室裏,他端坐在椅子裏,看著手裏的報告,忍不住笑了起來,顧東瑞還在堅持什麽,隻要一個電話,一個律師函,將這個婚姻解除,別告訴他,那個傲慢的男人隻要他的妹妹,什麽都不想要了?
就在他冷眼看著文件的時候,門被突然推開了,蔣樂樂直接闖了進來,怒氣衝衝,助理十分尷尬地解釋著。
“副會長,她說她是你妹妹,我不敢阻攔她。”
“對,她是我的妹妹,讓她進來,你出去吧。”尉遲傲風放下了手裏的文件,看著盛怒的蔣樂樂,不覺皺起了眉頭。
“你不在家裏待著,來商會做什麽,想和哥哥學習經商嗎?”尉遲傲風微笑著。
“哥,你做了什麽,不是說試探他是不是真心的嗎?為何要和海翔對抗?”蔣樂樂哪裏有興趣和哥哥學習經商,她要阻止哥哥的荒唐行為,就算想試探顧東瑞,也不必采用這種辦法,海翔有多少工人指望著造船廠呢。
“顧東瑞還沒有求饒,你就沉不住氣了,哥哥這麽做都是為了你。”
“我不要,哥,放過他吧……”
蔣樂樂懇求著。
“還不到時候,顧東瑞也許認為還有你,你會來求情,這樣他就不必出麵,也可以大獲全勝。”
久經商海的尉遲傲風,完全繼承了他爸爸的魄力和老謀深算,他不會因為一時之忍,壞了全盤計劃,為了妹妹的幸福,他必須讓顧東瑞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要麽那個傲慢的男人自己爬起來,要麽將虛情假意的婚姻結束掉,不管是哪種結果,對妹妹水兒沒有一點損失。
“你把顧東瑞想得太壞了……”
蔣樂樂激動地說出了這句話,可是說完了,她又覺得自己有些矛盾,事實上,顧東瑞是個商人,一點都不善良,曾經對她的殘忍就說明了一切。
“愛情讓你蒙蔽了眼睛,傻妹妹。”尉遲傲風冷冷地說,他不會罷手的,除非能證明,顧東瑞確實深愛著他的妹妹。
“哥,你玩你的遊戲吧,我要回國了!”
蔣樂樂真是很死了哥哥的臭脾氣,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你可想好了,也許你的腳剛踏進海翔,離婚協議書就送到了你的手裏,到時候,別哭哭啼啼來找哥哥。”
尉遲傲風確信,就算顧東瑞堅持不離婚,也有人堅持不住了,顧子擎早就該暴跳如雷了,她此時回去,隻是自討沒趣。
“我不會哭的,答應嫁給顧東瑞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曾經經曆過,自然知道哪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但為了心裏僅存的希望,她更寧願相信顧東瑞是愛她的。
“你不能走,水兒,哥哥不會讓你再次受到傷害,馬上回家去!”
尉遲傲風怎麽肯讓蔣樂樂回國,他的計劃至少要維持一個月,磨掉顧東瑞的所有耐性,妹妹回去了,會讓他不忍心下手的,於是他抓住了蔣樂樂的手腕,直接將她拽出了辦公室,出了辦公大樓,塞進了自己的轎車裏。
尉遲傲風不放心自己的妹妹,親自將她送回了家,然後握住她的手,一直將她拽進了別墅。
海瑟呆呆地站在院子裏,見夫人的哥哥這麽凶,楞嚇得話都沒敢上前說一聲,直接一溜煙出了尉遲別墅,現在的情景,好像夫人也不能和他回去了,他怕先生發現他離開海翔那太久了,會責備下來,隻好無奈地離開了尉遲別墅,隻身回國了。
尉遲傲風拉著妹妹進入客廳,直接上樓,然後開了蔣樂樂臥室的門,憤怒地說:
“不要被那個家夥的表麵淒慘蒙騙了,你的善良,就是他利用來對付我的武器,記住,那個狡猾的男人,沒有那麽容易倒下,說不定,他正在預謀什麽鬼主意對付你哥哥呢。”
說完,尉遲傲風將蔣樂樂腿進了臥室,直接將門從外麵鎖上了。
“先在裏麵待著,等哥哥開了會,馬上回來,然後帶你和燦平去逛漢城,你很快就會將那個男人忘記的。”
尉遲傲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裏的鑰匙,隻能暫時委屈妹妹了,不能讓她壞了他的計劃,假如顧東瑞是虛情假意,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
臥室裏,蔣樂樂無奈地坐在了沙發裏,狠狠地咬著手指頭,哥哥真是太過分了,這樣關著她,就是對她好嗎?
“你們都那麽爭強好勝,到時候難受的還不是我!”蔣樂樂懊惱地歎息著,不知道兩個男人的戰爭什麽時候結束,她夾在中間真是左右為難。
坐了一會兒,好像也沒有人給她開門,蔣樂樂無奈地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看見了哥哥的轎車已經從別墅的廣場上開走了。
正打算轉身回到臥室的時候,她聽見樓下有細微的喊聲。
“水兒,水兒……”
誰,是誰在喊她?蔣樂樂有些奇怪了,好像下麵的草坪裏沒有人啊?
“我在二樓陽台裏。”那個聲音再次傳來,蔣樂樂向下麵的陽台一看,竟然是二姐尉遲素玫。
“二姐……”
“我就知道,大哥一定將你鎖在裏麵了吧,我看見他拽著你回來了,就知道你要倒黴了。”素玫仰著麵頰看著蔣樂樂。
“對呀,我現在出不來了,怎麽辦?我好想回中國……大哥不讓我回去,現在他在對付我老公,真是急死了。”
蔣樂樂又歎了口氣,趴在了欄杆上,
“哥哥那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想必你老公做了什麽激怒他的事,不然他不會輕易對什麽人出手的,不過大哥是真的疼你,為了找你,不知道去了中國多少趟,他的脾氣很糟糕,家族裏都是出了名的。”
“我知道他對我好,可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該讓我自己處理才好。”
蔣樂樂抽了一下鼻子,大哥完全當她是個小姑娘了,所以才會為顧東瑞的行為那麽生氣,說來也是,她和大哥差了十歲,怎麽會不是小孩子呢?
“我在他眼裏都是孩子,何況你呢,等著,我幫你出來。”
素玫說話的功夫,消失在了陽台裏,一會兒又出現了,接著什麽東西扔了上來,蔣樂樂一把撈起,竟然是一個長長的軟梯子,想不到尉遲家的小姐竟然還用這個,是不是有點太野性了。
“掛在窗口上,抓住,很安全的,以前我經常用這個爬上爬下的,爸爸和哥哥拿我沒有辦法的。”
尉遲素玫在下麵喊著,然後微笑起來,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她是家裏最調皮的女孩子,從小和假小子一樣,這個軟梯子是她買的,就是為了天黑的時候爬出去,到街上吃韓國小吃,然後再偷偷跑回來。
作為豪門小姐,素玫更渴望自由,自主,就像媽媽那樣,想做什麽做什麽,可是尉遲家的老規矩太多了,束縛著她們。
怕被欺負,被綁架,車接車送,怕被男孩子占便宜,天一黑就要回家,還要接受各種各樣的教育,完全不符合素玫的性格。
“我不會掉下去吧?”蔣樂樂有點害怕了。
“不會的,我都爬了二百多遍了,次次成功。”素玫鼓勵著蔣樂樂。
很事實證明,姐姐的辦法很好用,蔣樂樂放開了膽子,很輕鬆地爬了下去,直接進入了二姐的房間。
二姐的臥室還真是熱鬧,畫板,調色盤,設計圖,這裏好像一個辦公間。
“你在工作?”
“是的,畫畫業餘愛好,不過學的專業卻是建築設計,今年要過建築設計師資格,所以很忙了。”
“可是,你不是要結婚了嗎?”蔣樂樂覺得二姐一點不像要當新娘子的樣子,似乎見到金風影,也沒有那麽興奮。
“人到了年齡就要結婚,但不等於為了結婚要準備什麽,你知道的,當豪門小姐就是這點有優勢,什麽都不用管,,隻要你長大,都會有人為你準備,連新郎都不用操心了,會有數不盡的男人讓你選,你隻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尉遲素玫撩了一下額角的發絲,似乎很不在意地說著。
“新郎都不用操心了?二姐……”這種理論,蔣樂樂還是第一次聽到,難道新郎不要自己找嗎?而是由別人安排?
“是的,你要習慣這種生活,媽媽溺愛我們,卻不能違背尉遲家的家規。”
“金風影,不好嗎?你好像……”
蔣樂樂不等說完,素玫就直接回答說:“好,他很好,適合做丈夫……”
適合做丈夫?不知道這算是一句什麽評價,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好像有點悲哀。
“哦,那就好。”蔣樂樂點了點頭,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不知道姐姐想表達什麽,她是真心希望姐姐幸福,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尉遲素玫看了一眼蔣樂樂,猶豫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想了良久,她還是結巴地開口了。
“水兒……那個……姐姐有點……事兒要問,你說……和男人有過那種……那種關係,是不是……”
“什麽關係?”蔣樂樂糊塗了。
“就是……發生了關係……”素玫的臉紅了,她用手指頭比劃著……
“你和金風影同居了?”蔣樂樂反問著二姐。
“你小聲點兒……”
素玫直接跑到了門口,警覺地向外看著,保證沒有人的時候,才跑了回來,悄聲地說:“給他膽子,他也不敢,是……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蔣樂樂瞪大了眼睛,二姐在玩火嗎?有了未婚夫,還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
尉遲素玫懊惱地低著頭,她最近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一直寢食難安,工作和學習也總是走神,小妹妹雖然小,卻是過來人,生了寶寶,應該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早就想問妹妹一個尷尬的問題了,卻羞於啟齒,這是隱藏在她心中的秘密,就連媽媽也不知道。
蔣樂樂盯著素玫姐姐,尉遲家不是管得很嚴嗎?難道二姐心裏有了其他人選?金風影好像也不錯啊,看起來那麽斯文。
“二姐,你,你不喜歡金風影先生?”蔣樂樂皺起了眉頭,看二姐的表情,好像是不太喜歡,可她為什麽和金先生訂婚呢?
“這跟金風影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想問你,第一次和男人……那個,會不會那麽巧,有了,有……孩子……”
尉遲素玫看著自己的肚子,鼻尖兒上立刻冒出了汗珠兒,好像一個小生命就在她的肚子裏孕育著,她甚至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就稀裏糊塗地跑掉了。
當時的狀況說有多糟,就有多糟,她在美國留學的朋友要到中國玩,剛好她也想到中國看看剛找到的小妹妹,那天到了中國,還不等去顧東瑞的別墅,就被朋友拉去了酒店的酒吧裏喝酒。
素玫根本不會喝酒,第一次喝那種調製的雞尾酒,好像喝多了……最後朋友有急事要走,給了她一個房間卡,讓她暫時休息一下,作為回報,她結算了酒吧的錢,不過當時有點模糊,好像一大疊鈔票都當成了小費,估計那個服務員要樂瘋了。
雞尾酒的酒勁兒越來越大,她拿著房卡去朋友訂的房間,想醒醒酒再離開,誰知道……她怎麽進的另一個房間,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後果是她被一個饑渴的男人做掉了。
初/夜的第一次,她和那個男人好像很ji/情,這是讓她完全接受不了的,氣惱,羞憤,臨走前,她甚至不敢看那個男人的臉……
“有了那種關係,如果隻是一次,可能不會那麽巧的,他是……”蔣樂樂不是故意窺探二姐的秘密,卻還是問了出來。
“我也說不清楚,他可能是個中國人,也可能是個韓國人,或者其他國家的男人,我當時很慌亂……”
她咬緊了牙關,和一個陌生男人男人發生了關係,她不敢去顧東瑞的別墅看妹妹了,直接落荒而逃,回了韓國……
但是這幾天尉遲素玫很不安,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男人狂/野的聲音,他仍舊在她的身體瘋狂動作著,強大的力量在她的細密中穿梭,而她好像也很享受,體驗著床上的樂趣,聽說第一次會痛的,該死的酒精,讓她完全沒有感受到。
尉遲素玫摸著自己的麵頰,就算此時,她也覺得麵紅耳赤,她怎麽可以那麽放縱,骨子裏的yin/dang那天展現的淋漓盡致。
“二姐……你連他什麽人都不知道?”蔣樂樂直接張大了嘴巴,這可有點誇張了,被人占了便宜,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還能是什麽人,禽/獸,趁人之危,我喝醉了……”
喝醉了是理由嗎?喝醉了就可以進入陌生男人的房間,然後欣然將自己的清白之身獻出去,再和陌生男人嘿咻得過癮,最後無奈之際翻了整個皮包,發現一大疊鈔票不知哪裏去了,隻有一百元和一些零錢,她都給那個男人了,算是豪門小姐的驕傲了,她用過東西,怎麽會不給小費呢?
“禽/獸?”蔣樂樂皺起了眉頭,現在那是一段很不美好的回憶,二姐被這個事實困擾著,這若是被大哥知道了,肯定要狠狠地訓斥她。
看來女人在這個問題,不管享受了,還是被強迫了,還是吃虧的。
“如果一次……沒有孩子,我就放心了,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和風影解釋……”素玫歎息著,她不想隱瞞這個事實,必須找個機會和未婚夫解釋。
“二姐,我剛才說不會那麽巧,但不等於沒有,如果剛好和我一樣,就可能要當媽媽了……”
蔣樂樂羞澀地低下了頭,她不想嚇唬姐姐,卻也不想讓姐姐太過安心了,誰也不能保證第一次就不會懷孕,她和顧東瑞,很有可能在初次關係之後,就種下了一顆萌生的小種子。
“不會吧……”
尉遲素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頓時麵色蒼白,如果真的有了,她要怎麽辦啊?難道是醫院做掉嗎?滿醫院的人都認識漢城尉遲家,尉遲家的二小姐到醫院墮胎,不是要鬧得滿城風雨。
看著發呆的二姐,蔣樂樂不知道怎麽勸慰她了。
“我不會那麽倒黴的,一定不會……”素玫呆呆地看著地板,良久才看向了蔣樂樂,詢問著:“你要回中國嗎?”
“是的,在大哥回來之前,我必須離開,就算大哥是為了我,我不能扔下顧東瑞一個人。”蔣樂樂堅定地說。
“我好羨慕你,有一個可以讓你放下一切,癡迷的男人……相反,我就不一樣了,我對金風影,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是否存在,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都不知道將來結婚的時候,我怎麽接受他?”
愁啊,尉遲素玫拖住了下巴,如果沒有那件事,也許還好些,現在她的肚子裏好像有了一個鬼,讓她惶惶不安。
“也許你可以考慮去中國一段時間,這樣,可能很多麻煩可以在中國解決了再回韓國。”蔣樂樂提議著。
“對呀,我真笨!”尉遲素玫豁然開朗,如果真的懷孕了,可以在中國找家醫院做掉,到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不如我們一起走……”蔣樂樂提議著。
“現在不行,我還要趕個設計,考試,等都安定了之後,我去中國找你。”
“好。”
姐妹兩個難得的默契,又小聲地聊了一會兒,看看天色不早了,要趕飛機了,尉遲素玫將蔣樂樂和孩子開車一直送到了機場,然後放心地回家了,將軟梯子藏了起來,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蔣樂樂上了飛機,坐在了座位上,手臂摟著自己的兒子,心卻已然飛走了。
燦平瞪著大眼睛看著飛機外麵的雲層,他現在好矛盾,既喜歡韓國的尉遲家,又想見到爸爸,為什麽不能兩全其美呢?
“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再來看姥姥和姥爺?我好不想離開他們啊,可我又想爸爸……”燦平撅著嘴巴。
“很快就能回來……”
蔣樂樂也覺得很遺憾,沒有機會和媽媽道別,等媽媽拿著韓服回來了,發現蔣樂樂已經回國了,一定很傷心,可是蔣樂樂沒有辦法,她不能讓大哥抓住她,到時候就算二姐也不能幫助她了。
在機場,她拜托二姐和媽媽解釋,她隻要陪著顧東瑞度過了難關,就會回來陪著媽媽住一段時間。
蔣樂樂下了飛機,沒有給顧東瑞打電話,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於是帶著孩子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海翔而去。
再次進入海翔的土地的時候,蔣樂樂的心在顫抖著,那條熟悉的公路,山峰,還有遠處的那篇森林,到處都留下過她的足跡,那時的她,一心要逃離顧東瑞的手掌,而此時呢,她卻欣然地送上門來。
世事多變化,人生就是這樣,她怎麽會想到,曾經的惡魔,現在卻是她最愛的男人。
“媽媽,我沒有來過這裏,這是什麽地方?爸爸在這裏嗎?”燦平被海翔的自然之美迷住了,他喜歡這裏的森林,山峰,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曠野。
“這是爸爸居住的地方,海翔……”
海翔,一個美麗,卻又讓蔣樂樂心痛的名字,良久的,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當蔣樂樂看到成片的薰衣草園時,也看到了那棟白色的別墅,她又回來了……
故地重遊,百感交集,打發了出租車,蔣樂樂領著燦平走在熟悉的彩石路麵上。
“夫人,那不是夫人嗎?”一些經過的工人看到了她,驚呼了出來,五年了,他們至少有五年沒有看到這個女人了。
“聽說她是知名的鋼琴師,還是個很紅的明星。”
“真想不到,她竟然又回來了,五年前她在海翔隻掛了一個夫人的名分,沒有什麽地位……最後還和一個男人跑了……”
“別亂說話,她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夫人了,先生娶了她……看到那個小男孩了嗎?母憑子貴,估計是憑借孩子當了真正的夫人。”
“你搞錯了嗎?她其實不是那個老吝嗇鬼的女兒,是韓國人,好像比先生還有錢,富可敵國……”
“真的?我的天……”
所謂人言可畏,就是這個道理,蔣樂樂冷冷地看著那些工人和長舌婦,似乎她的悲哀已經被很多人忽略了,大家看到都是讓羨慕嫉妒的事實,她不但是顧東瑞的妻子,還是韓國豪門的女兒。
將兒子抱了起來,蔣樂樂不想理會那些的眼光,而是直接向別墅走去,她期待第一眼看到的是顧東瑞,她會撲進他的懷裏,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可是進了別墅,她隻看到了正在吩咐傭人準備晚餐的海瑟。
“夫人?”海瑟看到了蔣樂樂,十分吃驚,他好像記得夫人的哥哥不讓她回中國的。
“顧東瑞呢?”蔣樂樂將兒子放了下來,急切地詢問著,他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看不到他?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病倒了。
“先生……”
海瑟看了一眼門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說:“先生從昨天開始,就很疲倦,好像病了,我也不敢讓先生去看醫生,夫人也知道先生的脾氣,如果不是病倒了,他不會去醫院的。”
“他病了?”
這正是蔣樂樂煩惱的,她皺起了眉頭,直接向樓上走去。
“等等,夫人,先生不在樓上。”
海瑟指著大海邊繼續說:“因為船廠停產,很多工人開始下海捕魚了,一個工人好像因為大風浪翻船了,先生帶人去救援了。”
“救援?”
蔣樂樂停住了腳步,回頭不解地看著海瑟,顧東瑞一向鄙視那些地位低下的工人,怎麽會出手救一個普通的工人去了?
“夫人一定對先生還有誤會,其實先生表麵冷酷,實際對每個工人都很好,先生就算再累,再疲憊,也不會放棄那些工人,他們最近不斷失業,先生也很苦惱。”海瑟歎息著。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顧東宸走了下來,他的手臂搭在了一個xing/感女人的肩頭上,當他看到蔣樂樂的時候,十分吃驚。
“哦,蔣樂樂……不,不,應該是尉遲家的小姐,我說的嗎?那麽有氣質,美麗,讓男人看了心裏好癢癢。”顧東宸se迷迷地盯著蔣樂樂,五年不見,她變得更有韻味了。
“顧東宸,你好像忘記了一個稱謂,我現在是你的二嫂。”蔣樂樂鄙夷地看著這個男人,五年了,時間沒有改變他的劣根性,和顧東瑞比起來,他一毛都不如。
“對,對,二嫂,不過好像過不了多久,你就可能和二哥離婚了,嘖嘖,到時候,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你的腦子真是簡單。”
蔣樂樂諷刺著,她不希望燦平聽到小叔叔的荒謬語言,於是將孩子交給了海瑟,讓他將孩子領到樓上,讓女傭照顧著。
海瑟對三少爺真是無奈了,夫人好不容易回來的,他怎麽可以這樣胡說八道呢,怎麽說夫人也是他的嫂子了。
“二嫂,二哥不在,你覺得無聊嗎?不如東宸陪著你……”顧東宸輕fu地說。
“我看不必了,我還要去海邊找你的哥哥。”
蔣樂樂說完,轉身向客廳外走去,她可不想和顧東宸留在客廳裏,這個男人什麽壞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是海瑟下樓了,急忙跟了出去。
“夫人,你去哪裏?”
“去海邊,找顧東瑞……”
“夫人,你不能去,先生救工人的地方在虎穴嘴,那裏到處都是暗礁……”
“我不會到海裏去的,我在海邊等他。”蔣樂樂回頭應著,該死的地名,還有暗礁,她的心裏更加擔心顧東瑞了,他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海瑟怎麽放心蔣樂樂一個人去呢,他隨後追了出去。
“還是那麽有個性。”顧東宸完全忽略了身邊的女人,女人不高興地打了他一下,這才將他的目光拉了回來,他一把摟住了女人的腰說:“晚上怎麽安排……”
“讓你吃葷的。”女人調笑著。
虎穴嘴,距離別墅很遠,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天都快黑了,蔣樂樂才站在了礁石的邊上。
這裏是猶如老虎嘴巴的突出地帶,盛產金槍魚,所以很多漁民願意冒險到這裏打魚,如果不趕上大風大浪的天氣,最多隻是碰到近海的暗礁,可是今天不同,波浪在憤怒的飛沫中呼嘯著,狂風緊緊抱起一層層巨浪,惡狠狠地扔到峭崖上,把這大塊的翡翠摔成晨霧和碎沫,飛濺在蔣樂樂的麵頰上。
大海上,哪裏有什麽船隻,這讓蔣樂樂不覺想到了曾經的一幕,顧東瑞為了追回被海浪衝走的遊艇,隻身出海,險些喪命的情景。
他是個瘋子,一個為了事業,為了目標,不怕死的男人。
“顧東瑞……”
蔣樂樂對著大海大聲地喊著顧東瑞的名字,可是她的聲音完全被風浪淹沒了,海瑟也很焦慮,因為風浪似乎越來越大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不遠處的海邊,等待著工人的家屬,他們一邊哭泣,一邊憤怒地埋怨著。
“船廠怎麽了,什麽時候能恢複生產,我的兒子被逼出海了,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蔣樂樂回過頭,看著他們,心中都是愧疚,這都是哥哥的錯,她當初就不該答應哥哥,現在弄成了這個局麵。
“已經好幾個小時,不知道出海的工人得救了嗎?先生怎麽樣了?”海瑟擔憂著。
隨時時間的推移,蔣樂樂變得越來越不安,她在礁石邊走動著,雙手不斷地互相糾結著。
“快點回來,快點……”
就在蔣樂樂有些絕望了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先生回來了。”
蔣樂樂慌忙望去,發現礁石的後麵,幾個人影走了出來,為首的就是顧東瑞,他渾身濕透了,頭發還滴著海水,他眉宇陰暗緊鎖著。
“東瑞……”
顯然顧東瑞還沒有看到蔣樂樂,他剛從大海的鬼門關裏將自己的工人救出來,一心的懊惱,渾身冷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