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卷 收費 新番外(蔣樂樂篇)75

蔣熏衣,這個名字……蔣樂樂整個人呆住了,那不是她的姐姐嗎?

蔣樂樂呆呆地看著蔣熏衣的背影,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一直渴望尋覓的親人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想想姐姐剛才的表情,還能找到當年傲慢的影子,隻不過她變得更加成熟,xing/感了。

她們都已經不再是幼小的孩子,時間讓她們演變成了大姑娘。

遇到自己的姐姐,蔣樂樂的鼻子是酸澀的,激動的,淚水充盈在眼眶裏,她的唇瓣顫抖著,真的好想跑上去攔住蔣熏衣,告訴她,她是她的妹妹。

“這個蔣熏衣不知道是托什麽關係進來的,就她也能演戲?好像一個小dang/婦一樣。”李嘉鄙夷地撇著嘴巴,嘲笑著。

小dang/婦,多麽熟悉的詞匯,路樂樂的心裏好悲傷,自己被人叫了五個多月的小dang/婦,現在她的姐姐,也被人這樣稱呼了。

“不要這樣叫她,也許她隻是生活所迫……”蔣樂樂低聲說。

“也許是吧,若是演戲,也是chuang/戲的替身,不然就是yan星了,隻要肯脫,就沒有問題,說不定就紅起來了。”李嘉繼續諷刺著。

肯脫?蔣樂樂驚愕地看向了自己的姐姐,才意識到,時間已經改變了一切,分開了十多年,她們已經不是單純的小女孩兒了,為了更好的生存,姐姐在施展渾身的伎倆,這讓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趙燁之。

姐姐的目標是什麽,明星,還是豪門。

目光樂樂抬起,她看向了遠處的姐姐,不遠處,蔣熏衣扭動著腰肢,攀附在一個攝影師的肩頭上,不知道說著什麽,引來了一大群男人的起哄。

還有一個跑龍套的男人,直接在蔣熏衣的臀/部上掐了一下,蔣熏衣竟然不以為然地打了那個男人的手一下,嬌嗔地笑了起來。

蔣樂樂立刻避開了目光,心裏萬分沮喪,如果再看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哭出來,這個女人還是她的姐姐嗎?

“蘋斯,蘋斯……”李嘉叫著她的名字。

“哦……”

蔣樂樂吸了一下鼻子,緊走幾步,跟上了李嘉,在經過蔣熏衣的身邊時,她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她真的好想這個姐姐。

“看什麽,大肚婆,不會因為撞了一下,要報複我吧?”蔣熏衣瞪視著蔣樂樂,鄙夷地盯著她的肚子。

“不是……”

蔣樂樂難過地收回了目光,有些尷尬,姐姐怎麽脾氣這麽暴躁。

“不是,還看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看啊?”蔣熏衣得意地甩了一下長發,展示著自己的風姿。

“你誤會了……”

蔣樂樂真的好失望,隻能無奈地向影棚子裏走去。

“這個孕婦的臉蛋兒可真不錯……”攝影師瞄著蔣樂樂的背影,調侃著。

“什麽不錯,難道比我好看嗎?”

蔣熏衣生氣地貼上了攝影師的大腿,向他拋著媚眼。

“這可不好說,一會兒還要看看上鏡,假如效果不好,趕緊做個打雜的吧?”攝影師撇了一下嘴巴,如果不是管事的打了招呼,他才不會理會這種庸俗的女人。

蔣熏衣聽了這句話,有點緊張了,有人告訴過她,攝影師上鏡這一關是關鍵,一般隻照幾張,選一個,推薦給導演,或者推薦給宣傳部,假如照片沒有進入攝影師的法眼,基本上就廢掉了。

好不好,還不是攝影師的一句話?

蔣熏衣尋思著,那個主管說過,有些時候,必須肯舍棄,才能獲得一些收益,她深吸了一口氣,瞄了一下四周,用身體又頂了一下這個攝影師屁/股。

“大哥……這裏有點熱,我出汗了,能不能換換衣服,不然一會兒上鏡效果不好,我不是白來了。”

“換衣服?”

攝影師看了一眼蔣熏衣,蔣熏衣立刻壓了一下豐/man的胸部,咳嗽了一聲說:“真熱啊,搞不明白,這天,應該涼爽了。”

攝影師的眼睛一直盯著蔣熏衣的胸/部,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指了指後麵:“器材間裏沒人,可以換衣服。”

“我不知道穿什麽好,你幫我看看……”

說完,蔣熏衣向器材間走去,攝影師想了想,放下了攝像機,讓那些人看著,有事叫他一聲,說完隨後跟在了蔣熏衣的後麵。

已進入器材間,蔣熏衣就拉開了衣襟,直接抱住了攝影師。

“讓我上鏡……”

“行……”

攝影師早被勾得沒魂兒了,直接扯開了蔣熏衣風韻的胸衣,將豐man含在了嘴裏,大口地吞噬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攝影師可不管這一套,來者不拒。

蔣熏衣覺得胸/部痛楚,她想躲避,卻又怕惹火了這個家夥,隻能任由他在她的胸上肆虐著。

“快點結束,一會兒照相……”

攝影師咬夠了,急迫地將蔣熏衣推到了器材間的牆壁上,拉起來她的短裙,將自己的家夥掏出來,抵住了蔣熏衣。

“哥哥,你一會兒要給我好好照,選上去。”蔣熏衣懇求著。

“看你表現,今天的和以後的。”攝影師裂開嘴巴,**,直接進去了。

能在開工之前,玩玩女人可真是不錯,攝影師豔福不淺,他按住了蔣熏衣的嘴巴,防止她發出聲音,然後大力地挺/動了起來

很快的,器材間裏,兩個人在牆壁上,猶如壁虎一樣,一個貼著,一個頂著,做得不可開交。

蔣樂樂進入了鋼琴間,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想著姐姐的事情。

李嘉看了一眼鋼琴架,歎了口氣,竟然沒有樂譜,不覺有些怒了。

“這幫沒用的東西,一定將樂譜扔在器材間了,我現在忙得不可開交,馬上要開工,連個人手也不給我!”

“器材間在哪裏,我去拿吧……”蔣樂樂希望和每個人處好關係,這樣才能長期留下來。

“你大肚子不方便。”

“隻是拿個樂譜,又不是抬重東西。”

“那,那好吧,在剛才那個小dang/婦站著的後麵,一個紅色的小房子,應該就在門口放著。”

李嘉很感激蔣樂樂,怪不得影視集團會留下這個孕婦,她還真是會來事,肯幹活啊。

在姐姐那裏……

蔣樂樂心裏一陣欣喜,她可以借著拿琴譜的機會,再看姐姐一眼了,希望這次不要遭到姐姐的訓斥了。

蔣樂樂走到了原來經過的地方,四下尋找著,卻沒有看到姐姐蔣熏衣,也許她去了別的地方,沒看到姐姐,蔣樂樂稍稍有些失望了,她無奈地看了一眼紅色的房子,還是幫李嘉將樂譜拿回去吧。

輕輕地拉開了器材間的門,蔣樂樂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樂譜,她高興地將樂譜拿在了手裏,剛要離開,卻意外地聽見了裏麵有什麽響聲。

完全出於好奇心,蔣樂樂探出頭,向裏麵看去。

牆角處,蔣熏衣麵頰朝外,用力地拉著胸/衣,滿臉紅暈,衣衫不整,一個脊背朝外的男人,輕fu地係著褲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在這裏做了什麽?

“如果選上了,我去你的住處。”蔣熏衣倚在牆壁上,嬌/媚的眼神看著攝影師。

“現在說這個還早,趕緊出去,時間到了,萬一被撞見,就不好說了……”攝影師可不能保證什麽,有時候上鏡是需要氣質的,屁/股隻能決定一部分。

“你答應了的。”蔣熏衣可不能被白占了便宜。

“行了,你們這種女人,真是貪婪,以為滿足點男人***,就能登天了,女人除了屁/股,還需要臉蛋知道嗎?”

攝影師拍了拍蔣熏衣的麵頰,嘲笑了起來。

器材間的門口,蔣樂樂完全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你們?”

她手裏的樂譜失神地掉在了地上,這還是她的姐姐嗎?那個從小傲慢刁鑽的女孩兒,那麽單純,現在竟然墮落到了毫無廉恥可言。

淚水從麵頰上滑落下來,原本要向顧東瑞證明,蔣家的女兒都是清高自強的,現在看來,那幾乎成了一個笑柄。

自己淪為顧東瑞的情/婦,大了肚子,姐姐都不惜為了上鏡,利用身體的資本勾/引男人,她們姐妹,有什麽區別,都是男人口中的賤人……

蔣樂樂好傷心,這樣的姐姐認不認還能怎麽樣?有等於沒有……

蔣熏衣此時也注意到了蔣樂樂的存在,不覺皺起了眉頭,以為大家都忙碌的時候,會很隱蔽,想不到被這個女人撞到。

她用力地拽下了裙子,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了蔣樂樂的裙帶,惡狠狠地說。

“喂,我警告你,大肚婆,出去不要隨便亂講啊,不然小心我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你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蔣樂樂哭泣著,不看相信地搖著頭,她的姐姐沒有一點淑女的氣質,完全是個小太妹。

“怎麽?說的好像你曾經認識我一樣,我說你這個大肚婆,長得也不賴,還是回家守著男人,生孩子去吧,不要在這裏多管閑事。”

蔣熏衣根本不顧蔣樂樂是否懷孕了,用力地推來她一下,然後推開器材間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蔣樂樂一個趔趄倚在了牆壁上,呆呆地看著姐姐的背影,剛見到姐姐所湧現的希望都破迷了。

攝影師走了過來,看了蔣樂樂一眼。

“在這裏,這種事兒,很正常,不要大驚小怪的,她隻要想紅,就必須付出代價,我可能隻是經手人之一,以後還會有很多男人和她有一腿,她不在乎的。”

說完,攝影師讚歎地看著蔣樂樂,捏住了下巴說:“不過你倒是很有資本成為大明星,生了孩子,維持住體型,想試鏡頭,來找我。”

找他?像姐姐那樣獻出身體嗎?真是個惡心的男人,竟然想姐妹通吃,蔣樂樂氣惱地拿起來一個道具,衝著這個男人打了過去,她痛恨這些玩/弄女性的男人,恨不得將他們統統死光。

“瘋婆子,我是好心,你幹嘛打我,真是的!”

攝影師跳了起來,不敢和蔣樂樂爭執,怕碰了她的肚子,就說不清了,躲避過了蔣樂樂揮來的一家夥,他氣急敗壞地推門跑了出去。

蔣樂樂手裏的道具掉在了地上,人也跌坐在了地麵上,她捂住了麵頰,覺得好累,整個蔣家,似乎隻有她一個為了顏麵掙紮著。

蔣樂樂有時候真的痛恨自己,為什麽不能一樣墮落下去,心甘情願地當海翔的情/婦,現在這樣折磨自己是為了什麽。

“蔣樂樂……”

她喊著自己的名字,不再能分清到底她現在該做蘋斯,還是找到姐姐,讓自己成為妹妹蔣樂樂。

良久坐在地麵上,看著這個器材間,淚水流幹了,掛在麵頰上。

垂手撿起來地上的樂譜,蔣樂樂吃力地站了起來,推開了器材間的門,踉蹌地走了出去,不遠處,姐姐蔣熏衣已經站在了燈光之下,絲毫看不出一點不開心的跡象,相反,她很興奮,因為攝影師確實盡心盡力地給她照相,她滿懷希望,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導演選中,就算選不中,當個雜誌封麵女郎也不錯。

蔣熏衣在搔首弄姿著,蔣樂樂低垂下了眼簾,她已經沒有心情認姐姐了,傷心地拎著琴譜回到了鋼琴房。

鋼琴房裏,李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看到蔣樂樂剛要發火,就注意到了鋼琴師麵頰上的淚痕,馬上壓住了火氣,輕聲地詢問著。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我說過的,不該讓你去的。”

“我沒事……開始吧……”

蔣樂樂擦拭了一下麵頰,坐在了鋼琴前,將樂譜放在了琴架上,那是一首很悲傷的曲子,讓蔣樂樂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女主角準備,我說開始,手要放在琴鍵上。”鋼琴房外麵,電影明星做好了姿勢,隻等著裏麵的鋼琴聲彈奏起來。

“開始吧……”李嘉拍了一下手。

蔣樂樂指尖落下,輕柔悲切的鋼琴曲響了起來,那種悲切由心而發,讓影棚裏的氣氛更加入戲了。

鋼琴房的門外,赫連宇陽雙手插兜站在那裏,助理跟隨在他的身後。

“總裁,鋼琴師醒來了……”助理輕聲地說。

“我交代的事情問過了嗎?”赫連宇陽說。

“問過了,他說沒有一個校友叫蘋斯的,這個懷孕的女人也不是他推薦來的,他出了車禍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神秘女人?”赫連宇陽微眯著目光,看著鋼琴房裏專注的背影,她到底是誰?懷孕了,卻沒有男人來看過她,她好像連個親人也沒有。

“查到她叫什麽名字了嗎?”

赫連宇陽眯為了眼睛,平素最恨欺騙他的人,想不到這次被一個美豔的小孕婦耍了。

助理低下頭說:“查不到……”

查不到?赫連宇陽皺起了眉頭,目光看向了這個蘋斯,琴聲十分悲切,淒涼,他甚至能感到她的哀傷,一個可以將感情投注到鋼琴中的女人,她是一個真正的鋼琴家。

琴聲終了,蔣樂樂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眼圈仍舊是紅紅的,她抬起了眼眸,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赫連宇陽。

“赫連先生?”蔣樂樂低著頭走了過來,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悲傷。

“蘋斯?”赫連宇陽疑惑地叫著這個名字,顯然這個名字是假的。

蔣樂樂有些尷尬,被這樣一叫,到覺得這個名字更加古怪了。

“赫連先生有什麽吩咐?”

蔣樂樂沒有底氣,隱瞞自己的名字讓她覺得愧對了這個男人的信任。

“隻是過來看看……”

赫連宇陽突然有些語塞了,眼前的女人疲憊虛弱,懷孕讓她麵頰上失去了光彩,她不但沒有人照顧,甚至沒有一個家,孤零零地住在單身公寓中。

也許她這樣隱瞞身份,有她的苦衷,赫連宇陽相信這個蘋斯是個善良的女人。

蔣樂樂的嬌弱讓人沒有辦法不去憐惜,她的麵頰上仍帶著淚痕,唇瓣毫無顏色,赫連宇陽別開了目光,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助理。

“給她的公寓找兩個女傭,她現在懷孕,需要照顧。”

助理聽了赫連先生的話,很是吃驚,原本以為老板一定會因為這個女人的欺騙,大發雷霆,想不到竟然說出的是這樣關心的話。

“找,找女傭?”助理確認著,先生不是要趕走這個女人,而是找人照顧她?

“你耳朵幾時變得這麽聾了?”

赫連宇陽的麵色陰沉了下來,他很討厭助理對他的話產生質疑。

“明白,我馬上叫人去辦。”助理知道自己多嘴了,看來先生就是這個意思。

蔣樂樂也很驚愕,他不但給了她工作,還這樣照顧她,而她不過是一個看起來被遺棄的孕婦而已。

“赫連先生……”

蔣樂樂不等說完,赫連宇陽就打斷了她,他看出了這個女人的驕傲和自強,她想聲明什麽,不需要照顧嗎?事實上,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如果摔倒或者出了什麽狀況,會十分危險。

作為男人,不管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他都不能坐視不管。

“這種優厚的條件,不是我們的憐憫和施舍,是你出色表現得來的,你是一個合格的鋼琴師,所以我們必須拿出最好的條件讓你長期留下來,剛才……彈奏的不錯,”

赫連宇陽樂樂地笑了起來,英俊之中夾雜著和藹,讓蔣樂樂緊繃著的心立刻放鬆下來,她欣然地點點頭,麵頰漸漸舒展,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會表現得更好……”

雖然隻是淡淡一笑,洋溢在麵頰上的桃花瞬間綻放,沁人心脾的甜美和優雅,赫連宇陽稍稍有些愣神,很快的,他轉過身,大步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助理衝著蔣樂樂點了一下頭。

“女傭很快就到位,蘋斯小姐,我先走一步了。”助理小跑著追了上去。

追上了赫連宇陽,助理還是忍不住提醒著。

“總裁,你別怪我多嘴,這女人大了肚子,讓她大肚子的男人一直沒有出現,您讓她留在這裏也就罷了,最好不要太關心和接近她,不然……”

“不然怎麽樣?”赫連宇陽鎖住了眉頭。

“人言可畏,也許有些人會懷疑那個女人是總裁的情/婦……”

“簡直就是胡說。”

赫連宇陽憤怒地停住了腳步,直接揪住了助理的衣領子,質問著:“你不會也在這樣認為吧?”

“沒,沒有,是有人問過我了,為什麽總裁讓一個孕婦當琴師?我害怕……害怕將來影響不好。”助理嚇得結巴了起來。

“叫他們都給我閉嘴,不要無中生有,就算我想讓什麽女人當我的情/婦,也不需要他們多嘴多舌。”

赫連宇陽一把推開了助理,憤怒地向前麵走去。

助理摸著自己的心髒,他的天呢,總裁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和他俊美的外表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雖然膽怯,助理還是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了赫連宇陽的後麵,不過廢話一句不敢多說了。

鋼琴房的門口,蔣樂樂看著赫連宇陽的背影,良久地凝視著,心裏倍感安慰,其實不是所有的有錢男人都是壞人,這位赫連先生就是個例外,他真是個體麵的紳士。

和顧東瑞比起來……

一想到顧東瑞,蔣樂樂的麵色再次陰暗了起來,那是她孩子的爸爸,想到他,她的心情是複雜,難受的,昨天顧東瑞的一聲“蔣樂樂”還烙在她的心頭。

他認出她了嗎?也許沒有,隻是看到她的身影產生了懷疑而已。

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回到海翔,他是海翔的主心骨,那裏一天都離不開他。

蔣樂樂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就使用蘋斯這個名字了,這樣就算顧東瑞來了,隻要不碰麵,他就不會知道她在這裏。

完成了李嘉交代的工作,蔣樂樂也很累了,她可以暫時回公寓休息了,李嘉給她專門安排了回去的車。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推開房門,她看到了兩個女傭,當其中的一個抬起頭的時候,蔣樂樂和那個女傭都怔住了。

“夫人?”女傭驚呼了出來,她正是離開海翔的小清。

“小清,怎麽是你?”蔣樂樂驚喜地走過去,抱住了小清,能在這裏遇到小清,就好象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一樣。

“我應征來這裏的。”

“做傭人?”蔣樂樂有些吃驚,難道顧東瑞沒有兌現承諾,讓她空手離開了海翔?

“酒吧和舞廳的工作我做不了,又不想幹本行,先生給的錢,不舍得花,想留著將來找個男人嫁了再用,剛好這裏要女傭,我就來了,想不到竟然是照顧夫人……真是太好了,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

蔣樂樂馬上製止了小清,她不能讓別人知道顧東瑞的情/婦在這裏,萬一傳到了顧東瑞的耳朵裏,事情就變得難以控製了。

關鍵的問題是,顧東瑞可以放棄她,卻不能放棄這個孩子。

有了小清在身邊照顧,蔣樂樂別提多舒心了,她這一夜美美地睡了一覺。

規律的生活讓蔣樂樂的氣色漸漸地好了起來,她有點發福了,肚子裏的寶寶也活躍了起來。

“他又踢我了。”蔣樂樂摸著自己的肚子,微笑著。

“將來生下來一定是個小調皮,像他的爸爸……”小清調侃著,說出口之後,才尷尬地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又忘記了忌諱了。

蔣樂樂的笑容收斂了,提到那個男人,讓她有些尷尬。

小清幫她拿過了衣服,不斷地道歉著,她知道那段回憶對於蔣樂樂來說是痛苦的,卻每次不經意都會提及,自己這個腦袋真是愚蠢極了。

“沒關係……”

一早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蔣樂樂穿好了衣服,出門坐進了影視基地的車,李嘉安排著今天的工作,工作量很小,隻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休息了。

蔣樂樂坐在了老位置上,彈奏著讓她倍感親切的鋼琴,每到這個時候,影棚裏都人都會靜心的欣賞,忙碌中享受片刻的休閑。

鋼琴房的門口,赫連宇陽習慣地倚在房門上,每天到這裏巡視工作,他就會習慣地在這裏停留,傾聽蔣樂樂的琴聲,漸漸的這成了他的一種嗜好。

影視基地裏已經有些人開始傳言了,雖然都是私/密的,卻存在著,很多人都偷偷議論,那個叫蘋斯的女鋼琴師,不但美麗,還有氣質,不像一般平庸的女人,最關鍵的是,她懷孕了,而且得到了總裁赫連先生的特殊照顧。

大家雖然不明說出來,卻都心照不宣,這個女人很可能是赫連宇陽的情/婦……

流言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傳播了起來。

蔣樂樂的手指剛剛從琴鍵上移開,赫連宇陽就轉過身,大步地離開了鋼琴房,每次他都不會讓蔣樂樂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讓李嘉提及。

“你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半個小時後,有車來接你。”李嘉說。

“嗯,這半個小時,我可以到處走走嗎?”

“當然可以,不過要注意安全,一些動作片的片場就不要去了。”李嘉叮囑著。

“我知道了。”

蔣樂樂微笑地應著,然後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抬腳走出了影棚的鋼琴房,來這裏有半個月了,蔣樂樂還沒有真正住處逛逛。

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蔣樂樂開始在影視基地漫步逛了起來,然後讓她感到不安的是,似乎影視基地的人都在默默地盯著她,偶爾的,她會看到有人在交頭接耳,聲音很小,她聽不清在說什麽?

和她無關的事情,蔣樂樂才不會在意。

在影視基地的一大片古代圍牆邊,蔣樂樂停下了腳步,眼睛羨慕地四下打量著,記得很小的時候,她就喜歡看古裝動作片了,想不到在這裏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龍鳳飛簷,琉璃瓦,月亮拱門……

蔣樂樂正看得出神時,突然身體被大力地推了一下,她毫無準備,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麵上,雖然地麵是草坪,她還是擦傷了膝蓋,肚子的寶寶立刻翻騰了一下。

是誰這麽瞎眼,看不到這裏站著的是孕婦嗎?

蔣樂樂憤然回眸,卻意外地看到了盛怒的姐姐蔣熏衣,剛才將自己推倒的竟然是她?

“你說!你幹了什麽好事?”

蔣熏衣似乎並不解氣,推倒了蔣樂樂,又衝過來一把抓住了蔣樂樂的頭發,憤恨地瞪視著她,好像仇人一般,兩隻眼睛放著凶光。

“你瘋了,我幹什麽了?”姐姐拽的她頭皮好痛。

蔣樂樂用力地拉扯著蔣熏衣的手,心裏真是絕望極了,就算姐姐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能對一個孕婦下這樣的毒手,萬一摔壞了,可是一失兩命啊。

“為什麽,你這個賤人,將我的事兒到處宣揚,害得我的封麵被撤掉了,你這個賤/貨,不要臉的大肚婆。”

蔣熏衣不肯鬆手,用力地拉著蔣樂樂的頭發,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懷孕了。

“我沒有,我說什麽了?”路樂樂氣惱極了,怎麽可掙脫不開,姐姐似乎要拉著她的頭發將她拖走了。

無奈之際,她直接張開了嘴巴,一口咬了下去,蔣熏衣尖叫了一聲,彈跳開了。

蔣樂樂的頭發完全淩亂了,好像瘋子一樣散落著,她勉強站了起來,驚恐地喘息著,她不放心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還好,沒有什麽騰出的感覺,似乎小家夥已經習慣這種磕磕碰碰了,早就練就了鋼筋鐵骨。

蔣熏衣看著自己的被咬了的手臂,羞憤地指著蔣樂樂質問著。

“上次在器材房裏,你撞見我和攝影師,所以將這件事說了出去,害得我落選了,現在大家都說我勾/引攝影師,害得他也不敢理我了,我弄得隻能在影視基地打雜,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原來是落選了?

而且姐姐和攝影師的醜聞也傳了出來。

蔣樂樂稍稍有些發怔,顯然姐姐誤會了,她落選怎麽不想想是不是她自身的問題,反而將責任推給了自己。

再說了,大白天和男人在器材房裏做那種事兒,看到的也不一定隻有她一個人啊,或許是其他的什麽人說出去,畢竟這裏競爭激烈,每個女演員都希望出人頭地。

“我什麽都沒說,可能什麽人說的,你別誤會我。”蔣樂樂解釋著。

“其他什麽人,還能有誰?撞見我們的,隻有你一個人,我是有實力的,沒有理由落選的,一定是你胡說的。”蔣熏衣咄咄逼人,她認定了是蔣樂樂搞的鬼,因為在進入影視公司的時候,她撞了這個女人,還起了爭執。

“什麽實力?”

蔣樂樂羞惱地看著姐姐,實力就是用身體勾/引男人,和男人睡覺嗎?看著姐姐波瀾壯闊的胸脯,那確實是她的實力,讓她看不起的實力。

“我真希望你憑借實力,而不是勾/引男人,這種事兒沒有不透風的牆。”蔣樂樂提醒著姐姐。

“別裝清高,蔣樂樂,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告訴我吧,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是大老板的吧?”

蔣熏衣鄙夷地笑了起來,其實這裏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攀附男人上去的,就連這個美麗的鋼琴師,也不過是大大老板赫連先生床/上的寵物而已。

蔣樂樂一聽臉頓時氣紅了,姐姐什麽意思?她怎麽可以胡說,編造緋聞,赫連先生是個好人,絕對不被背上這種羞恥的罪名。

“你胡說什麽?”蔣樂樂羞惱地反駁。

“胡說?哈哈,我怎麽可能胡說,整個影視基地的人都知道,你白天上班,晚上就爬上帥總裁赫連先生的床,看看,孩子都這麽大了……”

蔣熏衣雖然態度鄙夷輕蔑,其實內心已經快嫉妒死了,她怎麽沒有這種好命,釣不到赫連宇陽這樣的大魚,如果釣到了,她可就鹹魚翻身了。

想到了上次在宴會廳,原本想和船王顧東瑞成了好事,卻被那個男人給拒絕了,之後還被那麽多男人玩/弄了一番,真是倒黴透頂了。

“蔣熏衣!”

蔣樂樂的臉色變了,姐姐在說什麽,她和赫連先生?真是太荒唐了,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傳聞的,她每天認真工作,然後回到自己的小窩,完全忽略了周圍的環境,怪不得出了影棚子,那些多人用奇怪地眼光看著她。

“做都做了,還在乎別人說什麽嗎?”

蔣熏衣知道自己跟這個鋼琴師差在哪裏了,不是容貌的問題,而是這個女人似乎更能讓男人起了憐憫和憐惜之心。

蔣樂樂無力地後退了一步,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正慢慢地將她吞噬,她似乎走到哪裏,都是不會脫離了情/婦的名聲,而且還連累了赫連先生。

“你不要編造,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蔣樂樂的聲音都顫抖了,低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肚子,她隻是想要這個孩子而已,卻想不到能有這麽多的麻煩。

“哼,別掩飾了,自己做了,就可以心安理得,我不過是勾/引了一個攝影師,想上上鏡而已,你卻來破壞,今天,就算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赫連先生的,我也要將他打出來,讓你這個賤/人做不成母憑子貴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