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進尺新番外(蔣樂樂篇)69

“真,真的?”蔣樂樂的臉紅了,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顧東瑞的褲子,還真是濕了,想必是她真的流口水了。

蔣樂樂尷尬地咬住了手指,爬了起來,疑惑地看著那些顧複器材,又看了看顧東瑞,還有距離他們至少五米的距離,他是怎麽過來的。

“你,你……”

蔣樂樂指著輪椅,然後目光落在了顧東瑞的雙腿上,顧東瑞樂樂地笑了起來。

“有人幫了我,難道每次都要叫醒你嗎?”

“哦,我又睡過頭了。”

蔣樂樂難為情地笑了起來,這裏來來往往的傭人很多,隨便一個都可以幫助總裁脫離困境。

“還不把輪椅推過來,我要回去吃飯了,著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顧東瑞吩咐著蔣樂樂,蔣樂樂連忙起身,將輪椅推了過來,還不等蔣樂樂去扶他,顧東瑞就支撐著身體坐在了輪椅裏。

“你好了嗎?”蔣樂樂驚愕地詢問。

“你一定是睡糊塗了,我如果好了,還用這該死的輪椅嗎?用雙腿就可以走回去了,趕緊推著我!”顧東瑞泰然地倚在了輪椅,閉目養神了起來。

“哦……”

蔣樂樂莫名地被訓斥了,稍稍有些生氣,如果不是他動作那麽麻利,她怎麽會起了疑心,說來奇怪,顧複鍛煉已經堅持了快兩個月了,為什麽顧東瑞好像一點起色也沒有呢,難道他真的沒有希望站起來了?

一直回到了別墅,顧東瑞的心情似乎都不錯,他進入客廳後,竟然讓傭人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悠閑自得地喝了起來。

“今天你陪著我在餐廳裏吃飯。”顧東瑞對蔣樂樂說。

在餐廳裏陪著他吃飯,顧東瑞不是有毛病了吧?和海翔主人一起吃飯,是絕對被禁止的,特別是她這種買來的女人,一個地下情/婦的身份。

蔣樂樂有些為難了,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

很無奈,蔣樂樂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她隻能跟著顧東瑞進入了餐廳,意外的,她看到了顧子擎和顧東宸,他們竟然也在顧東瑞的別墅裏,這樣的場合讓蔣樂樂很是尷尬,她轉身就要離開餐廳,卻被顧東瑞拉住了。

“不準走,坐下來吃飯。”

坐下來吃飯,陪著這個男人也就罷了,還要陪著顧子擎和顧東宸,顧東瑞怎麽想的,難道嫌蔣樂樂受到的白眼還少嗎?

“你不覺得這個場合不適合我留下來嗎?”蔣樂樂的好心情完全被打破了,這裏有人不歡迎她,她也不屑於陪著他們吃飯。

“合不合適我自有分寸。”顧東瑞沒有放開蔣樂樂,他一手轉動輪椅,一手拉著蔣樂樂進入了餐廳。

果然顧子擎麵色不悅了。

“怎麽帶她進餐廳了?”

“我有事要和大家說。”顧東瑞的力氣意外的大,直接將蔣樂樂拉坐在了椅子裏。

小蘭識相地加了一套餐具,傭人們將飯菜也備齊了,顧子擎似乎一點胃口也沒有,原本以為二兒子叫他來一起用餐,是想一家子在一起團聚一下,想不到還多了這個小賤人。

“有什麽話,一定要她來聽。”顧東宸的目光輕/fu地看著蔣樂樂,最後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鄙夷地笑了一下:“二哥,你還真打算要她肚子裏的孩子了?”

顧東瑞看了父親和弟弟一眼,已經預料到了他們的這種反應,似乎不以為然,他端坐了好了身體,鄭重其事地說。

“今天叫你們來,就是想說說這件事,關於蔣樂樂肚子裏的孩子。”

“你讓她生,爸爸沒有意見,隻要你覺得合適。”顧子擎急於離開,他覺得和蔣樂樂這種女人一起用餐,有***份。

“不僅是這樣,這個孩子將成為海翔的繼承人,而且我會給蔣樂樂一個正式的婚禮。”

前麵的話大家都沒有在意,可是後麵這句簡直就是重磅炸彈,顧東宸手裏的叉子直接掉在了餐桌上,他瞪著自己的哥哥,哥哥是不是瘋了?

蔣樂樂沒有想到顧東瑞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提前一點預示也沒有,生了孩子之後,孩子是海翔繼承人,而他會給她一個婚禮?

這怎麽可能,如果說以前顧東瑞這樣說,隻是為了戲弄她,嘲笑她,現在算什麽,這樣的場合,當著顧老爺和三少爺的麵,這是正式的,不帶任何戲弄的意味。

顧東瑞確實沒有開玩笑,他真的打算娶了蔣樂樂。

蔣樂樂呆呆地坐在顧東瑞的身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感到對麵冰冷的眼神猶如寒箭飛射而來,他們一定認為蔣樂樂使用了什麽手段,直接爬上了女主人的正位。

顧子擎的反應最為激烈,他立刻站了起來,瞪視著自己的兒子。

“這絕對不可以。”

“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顧東瑞抬起了目光,眼神之中的鑒定讓顧子擎倍感挫敗,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他作出的決定,很難有人可以改變,包括他這個父親。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女人嗎?我同意了,為什麽偏偏要娶了她,你知道她的身份!”顧子擎直接當著蔣樂樂的麵叫嚷著,完全失去了他豪門老爺的風範。

身份?

蔣樂樂聽了這句,如坐針墊,她心理比誰都清楚,她是卑鄙契約的產物,在顧老爺的眼裏,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她以前是什麽身份,我不想再提及……”顧東瑞稍稍有些惱火,難道蔣樂樂是什麽身份還需要爸爸提醒嗎?

“這個女人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你鐵了心,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能接受這個兒媳婦和孫子!”顧子擎直接表態。

“關於這件事,爸爸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決定隻有一個,不會改變。”顧東瑞宣布完了,拿起來餐具,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顧子擎氣得直喘粗氣,用力地拍著桌子。

“誰都可以這樣做,你卻不可以,假如是東宸,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可是你代表了顧家……”

桌子拍得很響,顧東宸不耐煩地倚在了椅背上,扔下了餐具。

“為什麽我就可以,二哥不可以,沒有理由嗎?實在為難,我娶蔣樂樂好了,索性我也不介意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二哥的。”顧東宸打著哈哈。

“給我閉嘴!”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顧子擎和顧東瑞齊齊地喝止了顧東宸,這種時候,他聽著就是了,竟然還敢開玩笑。

“好好,我馬上混蛋,直接閉嘴,不過走之前,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二哥不就是想結婚嗎?娶誰,我都沒有意見,OK?”

顧東宸站了起來,轉身向餐廳外走去,他才不願意參與家裏的事情,有二哥在,他就算窺視蔣樂樂,也沒有希望成功,不如讓這個女人成了他二嫂,直接死了心算了。

餐廳隻剩下顧東瑞和他的父親。

蔣樂樂覺得自己此時的處境太尷尬了,顧老爺的話讓她有些忍無可忍,她也站了起來,雖然這件事和她有關,卻由不得她發表意見,顧東瑞的決定,她沒有辦法反對,隻能被動接受。

“我還是回房間吧……”

這次顧東瑞沒有再攔著蔣樂樂,而是吩咐小蘭將吃的給夫人送進房間。

蔣樂樂走了,顧子擎才坐了下來,他麵色鐵青,十分惱火。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蔣樂樂現在表現得這麽溫順,將來一旦成為海翔的女主人,你就知道,你的決定是多麽愚蠢,放著那麽多豪門淑女不要,偏偏看中了她,你真是錯的離譜了。”

“爸爸,每個人這輩子,都要犯一次不後悔的錯誤,你就讓東瑞也錯一次,我離不開她,需要她。”

顧東瑞冷漠地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爸爸,兩個多月以來,他的雙腿不能走路,蔣樂樂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他的身邊,不讓他放棄,堅持顧複鍛煉,讓他體會到了一種從未體會的感覺,他不想讓這種感覺變質,不管蔣樂樂是出於內疚,還是貪婪,他都不想在乎,他隻想要這個女人一直名正言順地留在身邊。

“不要為了她照顧你幾個月,就感動得想娶了她,她是有目的的。”顧子擎大叫著。

“不就是為了錢嗎?我有很多錢,她想要多少,我給她多少,隻要她聽話,我什麽都依著她。”

“她隻是個愛錢的賤人,你也不在乎嗎?兒子。”顧子擎有些氣餒了,兒子真的中了邪,無論他怎麽費盡口舌,都沒有用了。

“不在乎……”

顧東瑞黯然地放下了餐具,期待能得到父親的支持:“她真的讓我沒有辦法放開她……”

說完,顧東瑞從輪椅裏站了起來,他的眼裏都是光亮,這就是效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的顧複速度也讓醫生十分震驚,他竟然能站起來了。

今天在薰衣草園裏,他嚐試著放開了那些器材,他竟然能站住了,當他邁開步子,發現他的雙腿竟然恢複了的時候,心中的驚喜可想而知,這個欣喜,他第一個想告訴的人,就是蔣樂樂。

走到蔣樂樂的身邊,看著她甜美的睡容,他不忍叫醒她,讓她睡在自己的腿上,那種感覺讓顧東瑞隻想就這樣坐著,一輩子不變。

就憑這點,顧東瑞怎麽可能再讓蔣樂樂隻當一個情/婦,她改變了他的固執,也讓他重新成為一個正常的男人。

“我的天,兒子……”

顧子擎吃驚地看著顧東瑞的雙腿,他以為兒子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會癱瘓一輩子,怎麽會突然站了起來。

“這是她的功勞……”顧東瑞欣然地坐了下來,看著仍舊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父親,他應該相信蔣樂樂,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爸爸有點……”顧子擎坐了下來,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兒子竟然站起來了。

“沒有豪門的聯姻,我相信,我有能力改變海翔,所以請您同意讓我擁有這個女人,給她一個名分。”

“既然你這樣堅決,爸爸也不能說什麽了,你的腿能好,比什麽都強。”

顧子擎不再堅持了,雖然兒子的這個決定讓他很不舒服,但似乎沒有辦法改變局麵了,他們父子關係,也需要這個時機緩和一下了。

蔣樂樂回到了房間,坐在沙發裏十分不安,她在等待顧東瑞回來,關於結婚的事情,不管別人是什麽意見,作為當事人,是否應該聽取她的想法,怎麽感覺好像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越想越覺得別扭,顧東瑞就算不能走了,也那麽專斷獨行。

不過有一點蔣樂樂很肯定,顧老爺一定不會同意顧東瑞的想法,這個婚禮是不可能舉行的,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想到這裏才算稍稍安心了,微閉上了眼睛,竟然有些困倦了,正打算小憩的時候,門開了,顧東瑞由海瑟推著,進入了臥室。

海瑟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了。

蔣樂樂立刻精神了,她從床上爬了下來,希望聽到顧東瑞說,因為家裏人一致反對的結果,婚禮沒有了。

可她預想的話沒有等到,顧東瑞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竟然隻字沒有提及結婚的事兒。

“我要洗澡……”

洗澡?他進門後,不給蔣樂樂任何解釋,竟然想洗澡?

蔣樂樂覺得自己被忽略了不計了,就好像這個男人提及要結婚的對象不是她一樣。

“顧東瑞,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嗎?剛才我好像傻子一樣,他們會以為是我在you/惑你,讓你那麽說的。”

“有什麽區別?”

顧東瑞的語氣十分輕/fu,在他的眼裏,就是沒有區別,是you惑也好,不是you惑也好,結果都是一樣,而且今天有了一個很大的收獲,他的父親對這件事妥協了。

“我還沒有同意!”

蔣樂樂直接尖叫了出來,她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揍這個男人,可看看他的輪椅,想想他的腿不方便,還是忍住了。

“你認為你還有得選擇嗎?”

顧東瑞看向了蔣樂樂的肚子,孩子一天天在長大,她就要成為一個母親,難道真的想讓孩子成為私生子嗎?

順著顧東瑞的目光,蔣樂樂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沒有希望離開海翔了,孩子也會在海翔出生,她就算不要那個名分,也該考慮一下孩子,畢竟顧東瑞是孩子的父親。

當初那個清晨,黑色賓利房車停在了她的身邊,讓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強行占/有了她,讓她恨之入骨,卻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不但是她孩子的父親,還會成為她的丈夫。

蔣樂樂內心的鬱結無法打開。

“確實沒有得選擇,因為我沒有辦法離開海翔……”

蔣樂樂變現得十分哀傷,她走到了顧東瑞的身邊,握住了輪椅的把手,剛要將顧東瑞推進洗浴間,顧東瑞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隻是那樣輕輕的一句問話,包含了多少深意在其中。

蔣樂樂頓時愣住了,她在顧東瑞的身邊能成為最幸福的女人嗎?不缺吃,不缺穿,想要什麽有什麽?也許對於其他女人來說,確實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可卻不是蔣樂樂想要的生活,顧東瑞他能明白嗎?就算他再努力,也不可能將已經發生的錯誤扭轉。

“我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什麽……”

蔣樂樂將顧東瑞推進了洗浴間,按照平時的習慣,她機械地給他解開衣扣……

“我說的你不明白嗎?蔣樂樂……”

顧東瑞再次握住了蔣樂樂放在他衣襟上的手,他要的不是一個隻會寬衣解帶的女人,他要的是一個有心的女人。

“洗澡吧……”

蔣樂樂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她低下了頭,繼續解著扣子。

顧東瑞突然惱火地打開了她的手,直接端住了她的下巴,鬱悶地說。

“蔣樂樂,不要表現得像個木偶,我不需要一個隻知道寬衣解帶,然後上床的女人,那我還不如找個……”

“ji/女嗎?”

蔣樂樂鄙夷地看著顧東瑞,他不是曾經就這樣叫過她嗎?說她是賤人,dang婦,不知羞恥出賣rou體的女人,那不是ji/女是什麽?現在怎麽了?渴望這個有了身孕的女人變成清純淑女嗎?

“你不要激怒我,我已經為你做了很多讓步……”

顧東瑞怒火中燒,他要娶她,隻是為了那份難以抗拒的感覺,卻不認為她有多麽高貴,甚至顧東瑞在降低姿態迎合這個女人,她卻敢鄙夷不屑?

蔣樂樂直接拉掉了顧東瑞端著她下巴的手,讓步,這就是所謂的讓步嗎?他想羞辱她,就羞辱她,想肆虐的時候,絲毫不考慮她的感覺,甚至想娶她,都不用征求她的意見,隻是因為她是買來的女人。

“不要為我做任何讓步,顧東瑞,因為我根本就不覺得感動……”

蔣樂樂直接轉過身,向洗浴間的門外走去,她挺直了脊背,發誓從今天開始,就算寬衣解帶,她也不會為他去做,因為她要她的尊嚴。

“蔣樂樂……”

顧東瑞怒吼了起來。

自從他雙腿不能走路之後,蔣樂樂的態度一直很好,對他十分寬容,今天這樣的惡劣態度讓她不能忍受,顧東瑞忍無可忍,他已經低頭了,她還想讓他怎麽樣?

直接從輪椅裏站了起來,顧東瑞回身一把蔣樂樂抱住了,緊緊的,不肯放開。

“你要去哪裏?”

“你……你怎麽?”

蔣樂樂一驚,整個人愣住了,他不是坐在輪椅裏嗎?怎麽突然站起來了?她揉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去的時候,才確定那是事實,顧東瑞的腿已經好了。

什麽時候好的?蔣樂樂一下子糊塗了……

“我好了,能站起來已經好幾天了……覺得吃驚吧,我沒有變成殘廢,這還多虧了你,所以作為補償,我打算娶了你,讓你成為海翔正牌夫人,貨真價實的夫人。”

顧東瑞雙臂擁著蔣樂樂,聞著她發絲上的香氣,他這幾天一直壓抑著自己,不想讓蔣樂樂知道他已經好了,為的隻是……享受她的柔情,讓她毫無戒備地睡在他的身邊,那是驕傲,也是一種幸福。

“你敢騙我!”

蔣樂樂回想著今天在薰衣草園裏,她該想到的,他竟然距離輪椅很遠,坐在長椅裏,那是因為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她還傻乎乎的相信了他的話。

一個滿嘴謊言的家夥,他將蔣樂樂的好心當成了笑柄嗎?

欺騙,顧東瑞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隻是不想這麽早說而已,想不到小女人的反應這麽激烈,他的雙臂用力地抱著蔣樂樂,歉疚地說。

“我太沉迷這種感覺,你的溫柔,你的體貼……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就是怕我的腿一旦好了,你就會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冷冰冰的。”

她是一塊不肯融化的寒冰,他的熱/情每次在這塊寒冰麵前,都會遭遇冷氣,變得怒不可遏,現在他不想再回到過去針鋒相對的局麵,他希望這是一個契機,改善她和他之間的關係。

“怕?”

蔣樂樂以為自己聽錯了,顧東瑞是什麽人,海翔高高在上的女主人,怎麽會害怕這個買來的小賤/人呢?

“別這樣的語氣,你的溫柔哪裏去了?”顧東瑞將麵頰貼在蔣樂樂的發絲上,他多想好好吻她,讓他知道,他現在多想要她。

“那不是溫柔,那是可憐,對你的可憐……”蔣樂樂用力地掙脫著,這個家夥好像鐵夾子一下,她似乎被五花大綁了。

“管它是什麽?你讓我的感覺很好,而且我站起來了……”

他輕笑著,唇滑過了蔣樂樂的發絲,落在了她的麵頰上,那淡淡的香氣,讓他稍稍放鬆了警惕,手臂也慢慢地鬆了下來。

“混蛋顧東瑞,你已經好了,不要再耍我了,我要搬回竹林公寓……”蔣樂樂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手肘**,直接頂在了顧東瑞的肚子上。

突然被這樣襲擊,顧東瑞可是毫無準備,一聲悶哼,他被迫鬆開了蔣樂樂,彎下了腰……

“你……這個女人……”

這一手肘頂得剛剛好,顧東瑞良久都無法呼吸,臉憋得通紅,想抓住蔣樂樂是不可能了,真是個美麗的小辣椒,顧東瑞這種高達威武的男人也吃虧了。

蔣樂樂失去了束縛,飛快後退,然後推開了洗浴間的門,直接衝了出去。

壞男人,他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她還傻乎乎地照顧他,害怕他癱瘓了,淚水順著麵頰流淌了下來,為什麽會哭泣,是因為他輕/fu的話,還是他隱瞞了她。

也許更多的原因是蔣樂樂有些失望,既然已經好了,為什麽好要騙她,他知道嗎?她有多擔心他會一輩子站不起來……

當蔣樂樂明白自己哭泣的原因時,一個可怕的事實讓她愣住了,她的心竟然轉變了……從顧東瑞受傷到現在,她的心裏隻有這個男人,完全忽略了這個男人的劣根性。

“不會的,他是仇人,他是壞人……”

蔣樂樂提醒著自己,她可以愛上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男人,唯獨不能愛上顧東瑞,愛上他,就等於萬劫不覆。

直接奔出了顧東瑞的房間,蔣樂樂仍舊淚痕滿麵。

海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傻呆呆地看著蔣樂樂,夫人怎麽哭了?還這麽生氣,想必是先生惹的,可是先生坐在輪椅裏,又怎麽可能惹到夫人呢?

“夫人,你……”海瑟疑惑地詢問。

蔣樂樂瞪視著海瑟,現在顧東瑞已經好了,這裏不需要她了,作為海翔的囚犯,她又要被看守著了,想到身後永遠跟著這個家夥,蔣樂樂就滿心羞惱,憤恨地說。

“你們先生已經好了,這裏不需要我了,我要回竹林公寓,如果你怕我中途跑了,就跟著我……。”

說完,蔣樂樂小跑著向別墅外奔去。

“夫人,夫人……”

海瑟傻眼了,夫人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怎麽可以就這樣扔下癱瘓的先生跑了呢?

他此時真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進入臥室照看先生,還是追上去,看著蔣樂樂。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顧東瑞從臥室裏大步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一下走廊,沒有發現蔣樂樂的影子,才急迫地詢問海瑟。

“夫人呢?她跑去哪裏了?”

“公,公寓……先……”

先生二字還不等叫全,海瑟完全傻了,他驚訝地看著顧東瑞的腿,先生竟然是走出來的,他,他竟然能站起來了?真是天大的驚喜啊。

“先生,您的腿……”

“我好了!”

顧東瑞沒有時間解釋自己的腿,他直接追出了別墅,一路向公寓的方向跑去。

海瑟這才醒悟過來,也跟著向公寓方向跑去。

竹林公寓,蔣樂樂沒有趁機亂跑,更沒有逃跑的念頭,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是個活潑潑的小生命,不適合再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仰望天空,蔣樂樂一聲長歎,與其怎麽跑都是被抓到,還不如躲避在海翔的角落裏為自己悲慘的命運哭泣。

拖著疲憊的身體,蔣樂樂走進了竹林公寓,這個熟悉的,屬於自己的牢籠。

客廳裏,小蘭正在織毛衣,見蔣樂樂回來了,有些吃驚,慌忙將毛衣放下來了,尷尬地說。

“夫人,你怎麽回來了?”

“我累了,想睡覺……”

蔣樂樂想著顧東瑞的那雙腿,就覺得有氣,此時怎麽願意提及,她一步步向樓上走去,推開臥室的門,進去後,直接將門關上,倚在了房門上。

就在她還不等喘過氣來的時候,門突然被什麽力量推開了,蔣樂樂慌忙躲避開,回頭驚愕地看到了顧東瑞。

“喂,這是我的地方?”蔣樂樂尖叫了出來,他竟然一刻也不讓她清閑,追到這裏來了。

“真是聽話,我以為你會趁機逃跑?”顧東瑞關上了房門,淡然地看著蔣樂樂,他聽小蘭說夫人上樓了,心才放了下來。

“我沒有興趣再成為你狩獵的獵物。”蔣樂樂白了顧東瑞一眼,喜歡追逐,還是找別人好了,這輩子如果不能堂堂正正走出海翔,她會爛死在這裏。

“到底誰是誰的獵物……”

顧東瑞走了上來,直接將蔣樂樂抱在了懷裏,輕聲地說:“我覺得我才是你的獵物,完全被你俘虜。”

“我才不要你這樣的獵物。”蔣樂樂羞惱難當。

“不要再這樣執拗好不好,我承認騙你是我不對……但我隻是想多讓你溫柔幾天而已,你看看你現在,好像刺蝟一樣。”

顧東瑞戲虐地湊近了蔣樂樂,輕聲地說:“我已經好了,你不想……”

想什麽?蔣樂樂的臉一下子紅了。

在蔣樂樂的眼裏,她可不認為這是情不自禁,而是顧東瑞的***本性,他好了之後,下半、身又開始忍不住了,當然發xie的對象就是她了。

“顧東瑞……不要再把我當成你的玩物。”蔣樂樂警告著顧東瑞。

“你不覺得,現在我們該你情我願了嗎?你是關心我的……蔣樂樂……”顧東瑞很有信心,生病以來,蔣樂樂對他十分歉疚,而且眼神裏都是關切。

蔣樂樂痛恨自己的心,為什麽要關心這個男人,為什麽要在意他是否能站起來,他癱瘓了不是更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又像脫韁的野馬一樣……

“我恨不得你一輩子站不起來。”

“真的嗎?我怎麽感覺不到……相反,卻能感覺到你擔憂的心……”

顧東瑞的力氣小了很多,聲音也變得輕柔,他的唇蹭在蔣樂樂的麵頰旁,最後滯留在她的唇角,品著柔軟香甜的唇瓣,多少個日夜,他思念著她,卻不能碰她,那種相思之苦隻有他明白其中的滋味兒。

蔣樂樂奮力地推托著,她不要這個男人的吻,不要他的觸碰,可她的反抗,卻讓顧東瑞順勢占據了有利的地勢。

“我想你,想得要發瘋了……”顧東瑞的大手變得不安分了起來,隔著衣襟,在她的su/胸上揉/捏著,那份柔軟,讓他的心更加張狂了。

“別,別……”

蔣樂樂覺得心頭一顫,渾身鬆軟了下來,胸部的感覺侵擾著她的感官,她樂樂喘息了起來……

“我們上床……”

顧東瑞直接將蔣樂樂哼著抱了起來,一直向大床走去,他要在舒服的大床上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做/ai,就好像平常的夫妻一樣。

被抱起的那一刻,蔣樂樂猛然清醒,她又跟著這個男人瘋了,竟然在他大病初愈之後,就想來一場暴風驟雨……

“我不想要,別這樣,顧東瑞……”

“明明想要,還要狡辯,真是口是心非……”

“顧東瑞,你自大傲慢,我說了,我不想要,快點放開我,你滾,滾出去……”蔣樂樂斥責著。

“滾?現在不可能了,你不想要我,我卻想要你,你能做的隻有接受……”

顧東瑞直接將蔣樂樂俯身放在了床上,邁開長腿,跨在了她的身上,居高臨下,似乎隻要一個俯衝,他就可以直接鑽進她的身體,肆無忌憚。

蔣樂樂仰望著張狂的男人,想躲避,卻無處可躲,隻好羞惱地說。

“你看起來,就像一個發qing的野/獸……”

“發qing的野獸?”顧東瑞重複著蔣樂樂的話。

“是,除了會**,簡直一無是處……”

蔣樂樂加重了發qing兩個字的字眼兒,鄙夷地笑了起來,這點太適合這個男人,他床上的功夫遠遠高於他的人品,他能讓任何一個女人在床/上大聲呻/yin,完全忘我。

顧東瑞很受打擊,他冷冷地看著蔣樂樂,凝視著她的眼睛說:“我在你的眼裏就沒有一處優點嗎?”

“是,你的優點在我看來都是缺點……”蔣樂樂反駁著,他的優秀在她的心裏,就是禁錮她的優勢,海翔,船廠,他的財勢,蔣樂樂不能掙脫。

“那你算什麽,除了臉蛋,氣質,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她不是豪門小姐,卻比豪門小姐的要求還高,她沒有帶給海翔一分錢,卻要海翔為她付出更多,甚至包括搭上男主人的心,她這種女人,為何永遠不知道滿足。

但她那麽吸引他,就算現在,他氣惱萬分,也無法遏製想要她的心……

“優點也好,缺點也好,從現在開始,你要接受我的一切,**也好,不是發qing也好,我都要進ru你的身體,和你做/ai,因為我就要成為你的丈夫,主宰你生命的男人……”

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他狂野的唇再次落下,索取著她稚嫩的唇瓣。

唇上的熱力在擴散著,他的五根手指,用力地抓住了她的su/胸,讓她xing/感的豐man在指縫間膨脹擠壓著。

蔣樂樂睜大了眼睛,這種感覺好羞澀,一***的纏/綿,在胸部洋溢起來,奇妙的感覺控製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希望自己盡量冷靜下來,不要讓這個男人這樣掌控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