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卷 收費 新番外(蔣樂樂篇)61

但為了她的家人,她再次妥協了,就算讓顧東瑞看不起,她也在所不惜。

顧東瑞眉宇緊鎖,蔣樂樂竟然答應了,打算要嫁給他?

聽了這句話,顧東瑞卻沒有預想的那麽開心,目光更加陰鬱了,似乎蔣樂樂永遠都當自己是砝碼。

“你以為我缺女人嗎?竟然再次利用你的身體,假如現在警長讓你陪睡,就可以放過你的爸爸,你也會同意嗎?”

“顧東瑞!”

蔣樂樂的臉變了,她喘息著,憤怒了,原來她的妥協在這個男人的眼裏又是一次交易,她鼻腔一酸,憤聲地說:“對,你猜對了,如果他要了我,就能放了我的爸爸,我可以給他!”

“你就這麽賤嗎?”

直接一個緊急刹車,蔣樂樂覺得身體前傾,下巴直接撞在了前麵的椅背上,痛楚讓她呻yin了起來,該死的壞男人,為什麽突然停車,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你也就配給男人做個情/婦,身價不過如此……”

顧東瑞停好了車,抽出了一支煙點燃了,慢慢地吸了起來,他的手臂搭在車窗外,目光迥然地看著遠方。

他為什麽要在乎這個女人,答應她的要求,甚至滿心牽掛著她。

“你真的為了一個目的,什麽都不惜付出嗎?”顧東瑞的語氣輕緩,失望,他的眼裏有著一絲憂傷,心裏放不下的,卻必須放下。

蔣樂樂剛才隻是被激怒了,顧東瑞那麽看低了她,讓她羞惱,無地自容,此時靜下心了,覺得那句話確實讓她成了沒有尊嚴的女人。

“我隻想救爸爸……”

“不是我不想幫你,如果他殺了人,就該負起責任,這點你該明白……至於你剛才說的話,我當你隻是一時激動,現在我再問你,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一句十分正式的話,讓蔣樂樂一時無言以對。

如果要說真心話,蔣樂樂不願意,她的心裏的鬱結仍舊無法打開。這個男人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接受。

“能救我的爸爸嗎?”蔣樂樂懇切地說。

“不能,他也許很快就會坐牢了。”

顧東瑞憤然皺起了眉頭,直接將煙蒂扔向了車外,冷冷一笑,然後一腳油門衝了出去,他滿心的憤怒,蔣樂樂不是真心要嫁給他,隻是想救她的爸爸而已。

蔣樂樂立刻扶住了扶手,呆呆地坐在後座上,目光哀婉地看著顧東瑞,這個男人生氣了,因為她隻關心爸爸一個人,對於他所謂的婚姻毫無興趣。

車子一直開進了海翔,海瑟迎了上來,顧東瑞停好了車,冷漠地拉開了車門,將蔣樂樂拽了出去,交給了海瑟。

“看好她,她現在為了她爸爸已經瘋了。”顧東瑞惱火地說。

蔣樂樂機械地站在海瑟的麵前,隻要能救了自己的爸爸,她瘋了也無所謂,可是她卻對此無能為力。

顧東瑞扔下了蔣樂樂,再次回到了車上,搖下了車窗,奔馳車呼嘯著衝出了海翔,他還要處理棘手的問題,希望尉遲傲風的妹妹還活著。

蔣樂樂呆滯地回頭看著車子遠處的塵埃,渾身無力失落,她是爸爸的女兒,割不斷的親情和十八年的養育之恩,至於顧東瑞,她此時的心境也是複雜的。

“走吧,夫人……”

海瑟輕聲地說,看來夫人又惹先生生氣了。

海瑟的說話聲,讓蔣樂樂回過神來,她低下了頭,哀傷地歎息了一聲,向竹林的方向走去。

她有些失神,步履緩慢,海瑟一步不離地跟在身後,就在他們走到竹林邊上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海瑟一聲沉悶叫聲。

蔣樂樂驚愕回頭,隻看見了海瑟躺在了地上,還不等她走上去搞明白狀況的時候,嘴巴突然被什麽人捂住了,接著她失去了知覺……

大理石的台階,名貴的地毯、玉製的石像,歐式浮雕的天花板,奢華的古董擺設,一切極盡奢華之至!,僅僅是客廳就可以容納百人的聚會,傭人忙碌著,不敢怠慢。

燙金鏤空扶手的樓梯上,一位雍容華貴,嫵媚的中年女人走了下來,她皮膚白皙,眼神顧盼流離,發髻高挽,一身優雅素淡的職業裝,白色的高跟鞋,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聰穎和活潑,這就是會長尉遲明拓的夫人白素青。

她不但是豪門夫人,還是韓國十分知名的女律師,享有美女律師,優雅會長夫人的美稱,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會成為公眾的焦點。

尉遲會長雖然表情冷酷穩重,卻十分疼愛這個女人,結婚將近三十多年,事事都依著她,寵著她,他珍惜她的一分一秒。

當年的往事曆曆在目,尉遲會長的前妻韓智妍就算死了,也給他們夫婦留下了一個遺憾,就是小女兒尉遲水光,至今生死未卜。

“會長夫人……”女傭恭敬地喊著她。

白素青點了點頭,她一向對傭人都很和藹可親,所以大家都喜歡這位會長夫人。

白素青走下了樓梯,目光看向了客廳的沙發,丈夫尉遲明拓,還有大兒子尉遲傲風,他們都坐在那裏,猶如模子裏刻出的父子兩個,一個個神情凝重,似乎有什麽心思一般。

“發生什麽事兒了?”

在這個家裏,除了關於小女兒失蹤的事兒,似乎還沒有什麽事兒能難倒這對父子,白素青自然想知道,他們為何看起來心事重重。

尉遲明拓看著心愛的妻子,真不想將下麵的話說出來,剛才接到中國方麵的電話,已經找到張俊碩了,原本是件好事,可是那個男人偏偏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水兒的線索又斷了。

不忍心傷害妻子,卻又不能不說,尉遲明拓猶豫不決。

尉遲傲風見爸爸不忍心開口,隻好搶先說了。

“顧東瑞打電話過來,張俊碩找到了。”

白素青聽了此話,果然很高興,她疾步都到了尉遲明拓的身邊,麵帶喜悅地問。

“水兒呢?是不是找到水兒了,我要見她……”

“媽,可能見不到水兒了,因為警方發現的是張俊碩的屍體,在蔣家莊發現的屍骨,根據檢驗結果,他十八年前,就被人草草掩埋了。”

“死了?”

白素青覺得呼吸困難,剛剛燃起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十八年前就死了,那不是水兒剛剛出生,被抱走的之後不久發生的事兒嗎?他死了,孩子呢?那麽一個小孩子怎麽活下去?

白素青無法想象那種情景,她完全不能思考了,當年她生下這個孩子後就大出血,全家偶都在關注她的生死,誰也沒有想到張俊碩竟然能抱走在保溫箱裏的孩子。

可憐的水兒,她生下來還不足月,那麽虛弱……

白素青大顆的淚珠兒滾落下來,她盼小女兒回來已經盼了十八年了,可是盼來的竟然是這個結果。

尉遲明拓無奈地搖著頭,也許尉遲家和這個女兒天生沒有緣分,是老天派這個生命來折磨他們。

“據說,張俊碩當年窮困潦倒,還染上了毒癮,走投無路,所以警方的意思……水兒不用找了,可能已經死了,或者被拐賣了……沒有張俊碩來親口解釋這一切,誰也不知道十八年前發生了什麽。”

尉遲傲風不想隱瞞,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隱瞞已經毫無意義。

小女兒死了,或者被拐賣了?

白素青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幾下,直接倒了下去,尉遲明拓慌忙伸手,將妻子抱在了懷中。

“你媽媽承受不了這個結果,傲風,明天啟程去中國,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蔣家莊當年的狀況,為什麽張俊碩會死在那裏,我想……水兒很可能有和蔣家有一定的關係。”

“知道了,爸,你好好照顧媽……我馬上收拾一下就走。”尉遲傲風一心要幫媽媽完成這個心願,這也是全家都期盼著的。

尉遲明拓將妻子抱著向樓上走去,他感到內心十分沉重,女兒的生死必須有個定論了,已經牽扯了尉遲家十八年的精力。

進入了臥室,白素青很快蘇醒了過來,這是老毛病了,一緊張她就會暈倒,特別是提及小女兒,她好像著了心魔。

直接淚流滿麵地撲到了尉遲明拓的懷中,白素青哀傷地說。

“水兒不會死的,不會的,明拓,幫我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素青,會的,會找到的……”尉遲明拓梳理著她的發絲,親吻著她的額頭,不知道怎麽才能安慰妻子,他隻能順著她的心思說,不敢再說水兒可能已經死了的話。

“我要去中國……我要親自去找她。”白素青懇求著。

“好了,素青,你知道我是不會同意的,傲風明天就動身去中國了,你兒子的能力你還不相信嗎?”

“相信……”

白素青終於安靜了下來,她伏在丈夫的胸膛前,仍舊難以平靜下來,張俊碩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讓她們母女就這樣分開了十幾年,到現在也沒有音訊。

尉遲傲風匆匆地收拾了東西,給顧東瑞打了電話,確信現在還沒有任何結果,莊園的主人蔣萬風失蹤了,到處也找不到他的人,這點讓尉遲傲風顯得十分不安,他不能在韓國滯留了,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年黃昏,他就乘坐飛機,飛往了中國。

“水兒,如果你還活著,一定要堅持,哥哥來了。”

尉遲傲風憂慮地皺著眉頭,望著層層的雲朵,他在期待著,但願自己的小妹妹還活著,雖然她活著的希望十分渺茫。

蔣樂樂悠悠地醒了過來,她恍然地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昏暗一片,空氣中彌漫著發黴的味道,低頭看去,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地麵上都是灰塵和草芥,環視一下四周,發現這裏是一個十分破舊的房間,蜘蛛網掛在了房梁上,蜘蛛在網的中心懸掛著。

這是什麽地方?她完全怔住了,思緒漸漸清晰,在回到竹林公寓的路上,海瑟被打暈了,而她……被人擄到了這裏。

有人竟然敢在海翔綁架了她?會是什麽人,連顧東瑞的麵子都不給,蔣樂樂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在海翔誰敢和顧東瑞對抗。

現在不是知道是什麽人綁架她的時候,她掙紮著站了起來,必須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她剛站起來,就聽見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麽輕鬆,十萬元到手了。”男人似乎十分得意。

“用不用看著這個女人?”另一個男人詢問著。

“三少爺說了,不用,這裏常年不會有人來,我們留在這裏反而會引起別人的主意,走的時候,將門窗封好,就算她大聲喊救命也不會有人聽見。”

“那太好了,正好我約了小清那個小賤人,上次真是爽,她叫得真誇張,兩個奶nai/子搖來晃去,又軟又挺,我差點就堅持不住了,每次都被她弄得十分狼狽。”

“她不讓你早點結束,怎麽賺錢啊?難道讓你睡她一天嗎?不過說來……船廠好多工人的薪水都扔在了她的身上,一個被三少爺玩膩了的女人,大家都想分享一下,看看有錢人玩過的女人是什麽滋味兒。”

“那女人以前很正經,現在卻變得這麽***。”

“不***,你願意花錢嗎?哈哈!”

兩個男人說著齷齪的話,然後將門鎖上了,透氣的窗戶也都鎖上了,並拿了榔頭封上了木條。

蔣樂樂驚愕地抬頭看著,就這樣封死了,她沒有希望逃出去了,她甚至連這裏是哪裏都不知道。

“喂,放我出去,我不認識你們,快點放了我!”

蔣樂樂大喊著,她見外麵的男人似乎無動於衷,更加擔憂了,無奈她搬出了顧東瑞的名諱:“我是顧東瑞的女人,你們不想活了嗎?”

門外兩個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什麽也沒有說,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顧東瑞的名諱也沒有用,這兩個男人一定有什麽來頭,三少爺?蔣樂樂思索著兩個男人的對話,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提及了顧東宸,這讓她心頭一震,怎麽忽略了這個事實,那個齷齪的男人一直沒有放棄對她的窺視,這次綁架,一定是他指使的。

用力地推了一下房門,門雖然破舊,卻紋絲未動。

想從窗戶出去就更不可能了,完全被封死了,蔣樂樂無奈地後退,卻發現這裏髒的無處落腳了,突然跑出來的老鼠嚇得她尖叫了起來。

蔣樂樂麵色蒼白地站在牆角裏,越想越覺得害怕,顧東宸要關她到什麽時候,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闖進來……

蔣樂樂抓住了自己的衣襟,脊背貼著冰冷的牆麵,她覺得十分絕望,此時此刻,她竟然盼望著顧東瑞趕緊來救她,就算沒有感情,她也有了他的孩子。

就這樣一直期待著,天慢慢地黑了下來。

顧東瑞為了幫助尉遲傲風找到妹妹,正在查看一些關於張俊碩的文件,這個男人在韓國的時候竟然是個紋身師,因為愛上一個女人而身敗名裂,還綁架了商會會長的女兒到了中國,還有一個讓人吃驚的結果,蔣萬風竟然欠了張俊碩一大筆錢。

警長將茶水遞給了顧東瑞說:“根據這個線索,我們有理由相信,張俊碩來到中國後,找蔣萬風要錢,蔣萬風為了不還這筆錢,將張俊碩殺了,然後草草掩埋。”

“你說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蔣萬風愛財如命,恨不得別人的錢都是他的,讓他向外掏錢,真是難上加難,他有足夠的動機殺了張俊碩。”

顧東瑞對蔣萬風的印象差之又差,自然不會認為這個男人當年十分好客,讓張俊碩住在了蔣家莊園,想不到蔣萬風除了貪財,還這麽心狠手辣。

“隻要找到蔣萬風,就什麽都水落石出了,隻是那個孩子,有點不好找了……”警長說。

“請胡警長盡力吧,這個女孩兒是尉遲家的最小女兒,他們已經堅持找了十幾年,我也希望能幫上忙。”

顧東瑞無法想象這個叫尉遲水光的女孩兒的命運,就算她還活著,一定過得十分不如意,也許淪落街頭當了ji/女都不一定,一個豪門血統,身價上億萬的女孩兒,卻和豪門絕緣十八年。

“盡力吧,我們也希望能取得很好的成績,找到會長的女兒。”胡警長知道這個案子舉足輕重,韓國尉遲商會,和國內的船王顧東瑞都在關注,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

“如果找到尉遲水光,我們會給警局一大筆嘉獎。”顧東瑞希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生死都要有個結果。

“會的,這是我們的職責,說起嘉獎,顧先生客氣了。”

“就這麽說定了,最好能找到尉遲水光。”

“但願能找到。”周警長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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