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進尺新番外(蔣樂樂篇)36

門外,海瑟躺在了一張折疊床上,用力地撓著脖子,似乎外麵的風雨聲讓他有些難眠了,顧東瑞走到了折疊床前,拍了一下他。

“先鎖上門,白天再給她打開,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這樣熬下去會挎的。”顧東瑞覺得海瑟太辛苦了,這樣委屈這個下人,竟然毫無怨言。

“是,先生!”

海瑟從折疊床上跳了下來,尷尬地笑了起來,先生突然這樣關心他,他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顧東瑞舉步走向了客廳,門外雷聲陣陣,閃電不斷劃過夜空,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此起彼伏。

顧東瑞走到了門口,用力地推開了別墅的大門,風雨撲麵而來,一個穿著雨衣的工人頂著風雨,艱難地向別墅這邊跑了過來,大風讓他幾次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看到了別墅門口的顧東瑞,大聲地喊著。

“總裁,台風太大了,海浪足有五米高,剛剛試水的兩艘豪華遊輪纜繩斷了……”

“怎麽會這樣?我不是已經讓船廠經理做好防範措施了嗎?”

顧東瑞眉頭緊鎖了起來,根本不顧身上隻穿了襯衫和西褲,直接步入風雨之中,必須將損失降到最低,他不能再讓船廠完不成訂單了,那會嚴重影響船廠的聲譽。

“總裁,你沒有穿雨衣。”工人急切地追了上去,卻因為一陣大風,直接將他刮得抬不起頭來。

顧東瑞奮力地向前走著,絲毫沒有畏懼狂風暴雨的影響。

下人房的窗口,蔣樂樂緊張地盯著窗外,她看到雨幕中的男人,那是顧東瑞,白色的襯衫已經濕透了,緊貼在身上,長褲包裹著修長的大腿,他的發絲淩亂,步履維艱。

這個時候出去做什麽?蔣樂樂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剛才的ji/情,麵頰再次發燙了起來,難道他就不知道疲倦嗎?

凝望著那個背影,蔣樂樂稍稍有些失神,雖然這個家夥陰險邪/惡,但是對待海翔的管理和船廠的工作,從來都一絲不苟,他沉穩應對,有條不紊,在這點上,他算是個真正的男人。

能抗住這樣的重擔,並成為遠近聞名的船王,顧東瑞當之不愧。

當她的心再次狂跳起來的時候,蔣樂樂趕緊轉過了身,將目光從窗口收回,她在責備自己,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顧東瑞辛苦是為了顧家,為了更高的地位和權威,怎麽能算是好男人呢?至少對她,那個男人是罪犯。

蔣樂樂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直接用被子將頭捂住,擋住了那些閃電,也擋住了內心的彷徨。

顧東瑞渾身都濕透了,他堅持頂著風雨前行著,一直出現在了船廠,船廠的工人都在極力地挽救被台風肆虐的破敗局麵。

一艘遊輪被工人們弄了回來,另一艘飄飄搖搖地在海浪中起落著。

顧東瑞俯身拿過了纜繩,看著斷裂處,目光陰鬱了起來,這不是被狂風拽斷的,而是刀刃隔斷的,也就是說,有人在台風來之後,冒風雨出來,破壞了兩艘遊輪的纜繩,遊輪才會脫離而去。

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必須將想遠處遊蕩的油輪弄回來。

“快艇,弄艘快艇來!”顧東瑞大叫著。

“不行,總裁,這個時候快艇會台風扣翻的,誰去了都可能喪命。”身邊的幾個船廠高層緊張地說,沒有辦法了,必須等台風結束,遊輪能損失到何種程度,難以估算。

“弄快艇過來,不然你們統統滾出船廠!”

顧東瑞怒喝著,無奈,幾個工人將快艇脫了出來,發動了引擎,然後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總裁,不知道總裁要派誰去將遊輪弄回來,現在的情況,誰去,都可能有去無回。

顧東瑞直接將一個工人手裏的鑰匙拿到了手裏,然後直接躍到了快艇上。

“總裁不行,你不能去!”

幾個高層一看急了,站著的工人也都傻眼了,知道這次事關重大,如果總裁出了意外,船廠真的沒有希望了。

“讓我們去,總裁……”大家的膽怯心裏因為顧東瑞的舉動都消失了,船廠就是他們的家,沒有海翔的船廠,他們的生活也會陷入困境。

“沒有時間爭論,我的水性好,你們帶人檢查其他設施,我懷疑有人在船廠裏搞破壞。”

顧東瑞的水性在海翔都是有名的,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暴風驟雨,假如派工人開快艇,這種狀況必死無疑,船廠不能再死工人了,他這次必須成功。

快艇出去了碼頭,在大家的視線中,很快消失在了漫天的雨霧和風浪之中。

“還楞著做什麽,按照總裁吩咐的,將這個船廠徹查,不能再損失了。”

“是,我們馬上去!”

士氣瞬間高漲,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都在擔憂,希望總裁安然無事返回。

蔣樂樂躺在了房間,聽見了走廊裏亂糟糟的,有人大聲地喊著。

“馬上稟報老爺,先生開著快艇出海了……”

出海了?

蔣樂樂一個軲轆從床上跳了下來,所以的困倦都消失殆盡,這種天氣,大樹都折斷了,他竟然出海了?還開著快艇,他想死嗎?

直接穿上了衣服,蔣樂樂有點惶惶不安,此時門外傳來了蘇嫵柔擔憂的聲音。

“東瑞,東瑞,救救他!”

蘇嫵柔知道顧東瑞出海了,除了滿心的擔憂,還有懊悔,她懊悔自己太衝動了,竟然和趙燁之發生了關係,雖然她一直勸解自己,卻仍舊無法釋懷。

蔣樂樂聽到蘇嫵柔哀傷的聲音,覺得頭皮發炸,顧東瑞真的會死嗎?顯然死亡的幾率遠遠高於生存,這個事實,讓她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滿臉茫然,她該高興嗎?仇人要死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可是為什麽她竟然高興不起來。

事實上,蔣樂樂真的沒有辦法高興,如果顧東瑞死了,海翔會陷入一種困境之中,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像現在一樣循規蹈矩。

她恨他,恨他對她做的一切,但是她沒有想過讓任何人為此以死補償,她隻想要回自己的自由,在沉默中祭奠自己不幸的遭遇。

轉過身看向了房門,下意識地伸出手,不知道該不該出去,用力地推了一下門,竟然還是鎖上的。

他又叫人鎖上了門,她仍舊是囚犯。

蔣樂樂舉起拳頭,用力地砸著房門,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出去,和大家一起等待,至於在等什麽,蔣樂樂的腦海裏完全沒有概念,也許隻是想看看熱鬧,看到顧東瑞手忙腳亂,應接不暇的樣子。

這時門被打開了,海瑟驚慌的臉出現在了門口。

“夫人……”

“出什麽事了?我可以出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先生出海了,很危險,但願他別出什麽事兒,我也希望先生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夫人……”海瑟知道這層關係,而且相信先生回來後第一時間想看到的人,應該是夫人。

蔣樂樂慢慢地走出了房間,走廊裏都是人,男傭,女傭,還有蘇嫵柔。

顧東宸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直接從樓上衝了下來,身後跟著一個發絲蓬亂的小女傭,女傭的麵頰仍舊是紅的,無法掩飾她的羞澀和尷尬,不難想象,剛才三少爺的床上溫存不斷。

“我二哥……”顧東宸穿著拖鞋,顯得十分緊張,這個一向和自己哥哥作對的男人竟然也知道擔心。

“先生出海了,開著快艇!”海瑟解釋著。

“他瘋了嗎?這個時候出海不是送命嗎?太自以為是了……”顧東宸的臉色難看,他拉了一下衣服,直接向大門跑去,海瑟跑過來拉住了顧東宸的手臂。

“三少爺,你去哪裏,外麵台風很大。”

“我去哪裏,當然是救我二哥了,讓開!”顧東宸雖然平時痞色,懶惰,但是這種時候,他不能坐視不管,大哥死了,二哥如果也死了,他也不如死了算了,海翔就剩下他孤家寡人,根本管不來。

“三少爺,你別去了,老爺要是知道了,你們這種天氣都在海邊,他一定會急瘋了的,而且你去了有什麽用,現在大風大雨,等台風過了再說吧。”

海瑟不管顧東宸是否生氣,直接將他抱住,不能讓三少爺再處於危險了。

“你他媽的……”

顧東宸似乎要動手了,如果雅海瑟再阻攔,就要挨揍了,蔣樂樂站在一邊冷笑了起來。

“讓他去,如果都被海浪卷走了,海翔就可以換主人了,我也自由了。”

雖然是冷漠的一句話,卻讓顧東宸停止了憤怒,他的目光淡然地看向了蔣樂樂,微眯了起來。

“你敢幸災樂禍?”

“我為什麽不敢,我又不是海翔的人,這裏發生了什麽,跟我沒有關係。”蔣樂樂萬分鄙夷。

“可你是我二哥的女人!”

顧東宸雖然不願承認,一直想得到蔣樂樂,但聽到這個女人這麽說,有點替二哥不值了,這個女人貪圖錢財,還害得大哥死了,按理來說,讓顧家兄弟輪番玩弄理所當然,但是二哥就是不放手,讓他十分氣惱。

“我是他的女人?你二哥好像也想過把我送給別人……”蔣樂樂想到顧東瑞對自己無情的態度,心裏就覺得寒冷。

“我們是兄弟,什麽都可以共享,包括情/婦……”

顧東宸的目光盯著蔣樂樂的女傭衣服,說實話,這身衣服讓這個女人更有情/趣,不知道二哥和她做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

“無恥……”蔣樂樂的臉色變了。

“也許二哥這次回來,就改變主意了,明天晚上,你就要換張床睡了……”顧東宸摸了一下嘴巴,輕/fu地看著蔣樂樂的臀/部……

一邊站著的小女傭低著頭,心裏卻要恨死了,好不容易被三少爺注意到了,卻因為這個女人,讓三少爺的興趣轉移了。

蔣樂樂白了顧東宸一眼,和這種口無遮攔的狂徒說話,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於是她走向了客廳的門口,不想和顧東宸繼續說話了,不斷從門縫刮進了的冷風,讓她拉緊了衣服,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怎麽樣了,說不定已經被高大的海浪掀翻在大海裏了。

蘇嫵柔的眼睛都氣紅了,好像此時此刻顧東瑞的女人是蔣樂樂,而不是她,大家似乎都把目光放在了這個被稱為夫人的玩物身上。

“東宸,你怎麽當她是你二哥的女人,我可是當蔣樂樂隻是男人需要時發/xie的工具,如果你喜歡,你現在就可以上了她,我保證你二哥回來,隻是訓斥你沒有提前通知他一下而已。”

蘇嫵柔完全不給蔣樂樂麵子,直接這樣說了,客廳裏的下人都尷尬地低下頭,一個個不敢出聲,生怕被牽扯進來。

“哈,還是等二哥回來吧,到時候她的屁/股就是我的,想怎麽上,就怎麽上了她,不過如果二哥喜歡,我不介意讓二哥玩幾天。”

“你二哥不需要她,你隨便玩!”蘇嫵柔尖叫了起來,她不能忍受,結婚之後,假如顧東瑞還和蔣樂樂又苟/合關係,她會瘋掉的。

想著顧東瑞在蔣樂樂的身上不斷索/取,她就覺得氣恨,也許她和趙燁之的出/軌,隻是報複,假如惹火了她,結婚之後,她還會和趙燁之保持xing/愛關係,這樣大家都扯平了。

腦海中都是趙燁之進/入她的身體,萬般輕狂,不斷挺進,那泛濫的愛音,讓她此時仍舊心潮起伏,她迷戀那個男人的身體,她不知道再次遇到趙燁之,是否能把持得住。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客廳的門被推開了,巨大的氣流衝了進來,大家都抱緊了身體。

風雨之中,趙燁之穿著大雨披衝了進來,然後回身將大門關上了。

他摘掉了雨披,目光陰冷地看著客廳裏的人,最後滯留在了蔣樂樂的身上,無論什麽樣得打扮,她都那麽清純,美麗,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找到。

他喘息著,良久之後才開了口。

“快艇的殘片被海浪送到了海灘上……”

快艇的殘片,那意味著什麽,顧東瑞的快艇被海浪打碎了,那麽顧東瑞還能活著嗎?

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消息,趙燁之的出現讓那絲希望徹底渺茫了。

“東瑞……”蘇嫵柔嚇得麵色蒼白,幾乎摔倒,怎麽會這樣,為什麽不是其他工人去,而是顧東瑞?

蔣樂樂沒有想象的那麽輕鬆,她直接倚在了牆壁上,瞪視著趙燁之,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不斷地搖著頭,顧東瑞就這麽死了?被海浪撕碎,沉落在深海之中。

剛才壞男人的肆虐在殘留在身體裏,她喘息甚至可以聞到他身體的氣味,水流在他們的切合處飛濺著……

閉上了眼睛,蔣樂樂良久沒有辦法呼吸,她竟然不舍那種眷戀,rou/體上的墮落,讓她已經分不清這種感覺代表了起來。

趙燁之盯著蔣樂樂,想不到顧東瑞出事的消息,讓這個女人如此震動,這說明了什麽,蔣樂樂愛上了那個禁錮她的男人嗎?

凶銳在趙燁之的眼睛漸漸浮現,他不允許這種情況的出現,蔣樂樂應該高興,至少今後沒有人可以對她不斷地侵犯了。

客廳裏的氣氛異常緊張,大家都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說什麽,更不知道怎麽麵對這種狀況。

海翔的主人消失了,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海翔怎麽辦?

顧東宸一把揪住了趙燁之的衣領子,吼叫著:“你他媽的說什麽,我二哥是鐵打的,怎麽會死了呢!”

“確實發現了快艇的殘片……很多人都看到了,不是我一個人胡說的,三少爺。”趙燁之解釋著。

“我二哥不會死的,不會的。”顧東宸十分激動,嘴唇顫抖著。

“三少爺,你鬆手,趙燁之隻是來報信的,跟他沒有關係……”

海瑟將顧東宸的手拽了下來,他也很悲哀,但這不是趙燁之的錯,是海浪和台風讓一切都變了樣。

顧東宸安靜了下來,他沒有再表現得激進,而是走到了門口,看著窗外,他希望風雨趕緊停歇下來,就算是將大海翻遍了,也要將二哥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是這樣的台風,茫茫大海,假如有人被吞沒了,想找回來,卻真的好難,顧東宸第一次感到真的害怕了。

趙燁之惱火地脫掉了雨衣,目光環視著這個別墅的大廳,他第一次走進顧東瑞的別墅,被這種奢華和宏偉震懾了,天花板是精美浮雕,碩大的吊燈,晶亮晃眼,古董花瓶,奢華裝飾,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要什麽有什麽,還有一群人侍候,而能幫他實現這個目標的是蘇嫵柔。

目光舍棄了繁華和蔣樂樂,趙燁之看向了蘇嫵柔,蘇嫵柔站在人群的最後,她麵色蒼白,似乎被這個消息打擊了。

大家都在關注台風和暴雨何時能停下來,趙燁之扔下了雨披,低著頭,穿過了那些等待中的人們,很輕鬆地走到了蘇嫵柔的身邊,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悄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