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23章 姐弟關係
似乎,一個眼神,便有種扭轉乾坤的睿智從容,杜子鳶低下頭去,跟秦傲陽向外走去,就聽到身後傳來南宮低沉而充滿了冷意的聲音:“賀大總裁,拋下自己的妻子管別的女人的閑事,不怕令夫人生氣嗎?”
杜子鳶莫名心一顫,這個男人是誰?他像是知道自己是賀擎天的妻子一樣。
秦傲陽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走出大廳的瞬間,他低聲在杜子鳶耳邊道:“這是安柔的前夫!”
“啊——”微微的驚愕,杜子鳶有些意外。
前夫?看起來是個優秀的男人!隻是前夫?前夫就代表沒有關係了!
淡淡一笑,杜子鳶很沉默,心中卻有些疑惑,賀擎天到底在搞什麽?
上了車子,秦傲陽並不著急開車,而是側目,望著杜子鳶。
對上他的眸子,杜子鳶挑眉:“怎麽了?”
“杜子鳶,安柔是擎繼父的女兒,他名義上的姐姐,我想他可能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吧?”
“名義上的姐姐?”杜子鳶錯愕著,有些難以置信。
“這些話,本不該我說,但我看你真的太糾結,安柔是杜姨最中意的兒媳人選,擎的繼父去世後杜姨一度想讓擎娶安柔,但是安柔跟南宮裏澤有了童童,據說安柔是被南宮qiangjian的。安柔開始並不想嫁給南宮,隻是後來懷了童童,兩人才結婚,但童童還沒出生,兩人就離婚了!個中原因我們都不清楚,隻知道安柔死活都不肯再跟南宮在一起,但是這些年,南宮裏澤卻始終不肯放手,就一直這樣糾纏著。”
“他們是姐弟?”
“對!擎隻比安柔小十天。”
“童童不是賀擎天的孩子?他是南宮的孩子?”杜子鳶錯愕著,會想到賀擎天說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原來沒有騙自己。
“嗯!”秦傲陽點點頭。“子鳶,關於賀家和杜家的恩怨我也略有耳聞。我隻是想告訴你,做人不要太辛苦,按照心裏的想法去做!你心裏想的什麽,說出來,他才知道,你不說,他永遠不知道,而且擎這個人,不會輕易說出心底的想法,除非是很熟悉的人,他才會講一點,好了,我不再八婆了,現在送你回去!”
安柔是賀擎天的繼姐?
杜子鳶的視線望向大廳,透過玻璃窗,她看到安柔嬌弱的依靠在賀擎天的懷抱裏,似乎不肯麵對南宮,而賀擎天更是保護性的將安柔護在懷裏。
杜子鳶怔怔的,她是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對他依賴性好強!而自己從來不曾了解他,認識他好幾年,都不知道他還有母親,甚至不知道他的母親再婚,不知道他還有姐姐,他的世界,距離自己真的好遙遠!好遙遠啊!
“我想回家了!”杜子鳶淡淡的說道,不再看向大廳。
她與賀擎天之間的距離,仿若隔著銀河般,他們就是分布在銀河兩岸的兩顆星星,永遠無法跨越這條河,她,感到好累,好累。
餐廳裏。
安柔頭埋在賀擎天的懷中,嗚咽著道:“裏澤,你放過我吧!求你!”
“放過你?”南宮裏澤輕輕一笑,仿若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南宮,你到底要怎樣?”賀擎天皺眉。
“要麽她跟我走,要麽她死!”森冷刺骨的嗓音在大廳裏響起,南宮冰冷嗜血的眼神,毫無一絲溫度射在賀擎天的懷中的女人身上。
“你以為你是誰?”賀擎天怒氣蓬勃。
“背叛我的女人,就該承受背叛我的後果!”南宮身上散發的那如同地獄般冷冽的寒氣,像是惡魔蹲守在地獄和人間的結界,那氣勢太過xie惡和強大。
單眼皮淩厲的挑起,狹長的鷹眸泛著冷峻而深邃的光,直視著安柔。“柔兒,過來!”
“不!”安柔一陣顫抖,“不,我不!你放過我吧!”
雖然與他隔著一段距離,但安柔還是強烈的感覺到,他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靠近的寒意,即使在賀擎天的懷中,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還是覺得害怕,兩隻手劇烈的顫抖著,害怕至極。
“你沒看到她很怕你嗎?”
“是嗎?”南宮冷哼一笑,不以為然。“柔兒,你要知道,我數到三,你不過來,這輩子就別想再見童童了!”
“不——”安柔猛地抬頭,轉過臉看南宮,臉色慘白如紙,一雙美麗的黑眸驟然睜到最大,她驚恐瞪著南宮這雙嗜血玩味的眸子,一股冰涼的冷意瞬間從她腳底生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果你打算繼續在別的男人懷裏,那就繼續呆著好了,兒子你休想再見到!”
他陰沉的笑容冷到極致,陰鷙的眸光讓安柔瞬間一動不動。
“柔,別怕!”賀擎天扶正安柔,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直視著南宮。“威脅有意思嗎?”
“哦?!”南宮撲哧一下笑了,挑挑眉。“威脅這種手段我可是跟賀大總裁學的,你不就是經常用這種手段威脅你的妻子嗎?我拿來用用,威脅一下我的女人,賀大總裁有意見?”
“你——”賀擎天渾身僵硬,是的,他經常這樣威脅杜子鳶,被人威脅原來是這種感覺,賀擎天皺著眉,臉色一沉,他注視著南宮,沉聲道:“看來南宮先生對在下的私生活很是關注了?賀某可真是榮幸至極!”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安柔美麗的眼睛凝聚起一層水霧,雙唇止不住的顫抖著,似幽怨又複雜的看向南宮,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墜落:“我求你,放過我……裏澤,我求你放過我吧!”
“要我放過你?”南宮裏澤騰地一下站起來走上前,一張寒霜冷酷的俊臉幾近扭曲,陰冷的一笑:“除非……我死!要麽……你死!”
“你……”安柔晃動了下身子,錯愕著,震驚著,卻從南宮眼中看到了認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為什麽?”
“柔兒,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在我身/下承huan的滋味了?我們的關係還沒了結,你就這麽饑渴的去找其它男人?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這副身體隻有我最熟悉嗎?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能滿足的了饑渴如狼似虎的你?賀擎天嗎?你的繼弟嗎?他能滿足你嗎?”
“南宮裏澤——”安柔顫抖著低喊他的名字。
南宮裏澤涼薄的唇角輕輕勾起,那雙鷙猛而毫無溫度的冰眸注視著安柔低垂下去顫抖不已的身子。
“南宮,你胡說什麽?”賀擎天沉聲吼道,聲音陰冷的如三九寒冰。
“難道我說錯了?柔兒,你不是說親口說過你愛的是你的繼弟嗎?不是說童童是他的孩子嗎?怎麽,當著你的姘夫的麵,不敢承認了?我們來說說,童童到底是誰的孩子好了!”
震驚著,賀擎天錯愕地把眸光轉向安柔。
“我——”安柔的眼淚落得更多了,或許是被逼得氣急,或許是被壓抑到一定程度,她突然瘋了似地大喊道:“為什麽你要這樣絕狠殘忍?裏澤,對!我愛擎,我就是愛擎,童童就是擎的孩子!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從來沒有,你放過我吧!你已經毀了我的一生,到底還要怎樣?我和你沒有關係,早就沒有了!”
他的霸道讓她窒息,隻是這次他的到來,她感到他身上震懾心魂冷魅逼人的氣勢更劇,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一樣,而他的雙目更是嗜血的沒有一絲的人性。
他冷酷的聲音,殘忍的眼神,都是她這一輩子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
賀擎天被安柔歇斯底裏的大喊震住了,他什麽時候成了童童的親生父親了?
錯愕著,賀擎天終於回神,明白是安柔的一時口無遮攔,他壓根都沒和安柔上過床,過去那些玩笑話,娶她的玩笑話也都是說說而已,她怎麽可能愛著自己?
“南宮,你誤會了吧?我懂了,你這麽在意柔的事情,說明你真的很在乎她,既然這麽在乎,為什麽不好好對她?”
“她配嗎?”看著她恐慌蒼白的小臉,南宮的唇角反而揚起一抹嗜血殘酷的笑容。
“過來,我再說一聲,賀擎天救不了你!你應該明白的!”
“不——”安柔哆嗦著身子,下意識的後退,兩隻纖細的胳膊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身體。“我不去,不去!”
看著她懼怕的頻頻後退的步伐,南宮冷魅的眼角流瀉出一抹不屑的嘲弄,他優雅的轉過身,邁著沉穩的腳步向門口走去,一個揮手,四個保鏢大步走來。
一身黑衣的保鏢,帶著墨鏡,個個人高馬大,比賀擎天還要高大。四人直接奔過來就要捉人。
“慢著!”賀擎天低喝一聲。
大廳門口處,南宮裏澤徐徐轉身:“賀擎天,我知道你跆拳道高手,但你打不過他們,他們四個級別要高你一級!”
“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麽?”
“你和你母親為難杜子鳶又算什麽?”
“你果真調查我了!”賀擎天沒想到他連杜子鳶的名字都知道,看來他真的在調查自己。
“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為了別的女人惹上一身腥臊就太不識時務了,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嗎?我想這句話,你該明白!今晚,她必須跟我走,我要這個女人為我暖床!”
“閉嘴!”冷聲怒斥著,賀擎天目光凶狠的瞪著南宮,在四人走到身邊時,他淩厲出拳,原本就森冷的臉龐此刻更加的僵硬緊繃。
賀擎天黑色的身影如同黑色的王者一般狂奔躍起,踢上圍捕而來的四人中的一人,那熟悉的臉龐依舊是冷酷的,安柔嚇得尖叫:“擎!不要打了,你打不過他們!南宮裏澤,不要打了,求你不要讓他們打擎!”
“柔兒,過來!”南宮裏澤淡淡的笑著,笑容中含著森冷的光芒。“你過來我就讓他們住手!”
“我……好,我過去!”她咬著唇,急匆匆的跑過去。
“柔——”賀擎天爆吼一聲,可是安柔已經走過去了。
“啊——”安柔尖叫一聲,身子被南宮扣在懷中,毫不費力的拎著她向外走去。“啊!你要幹什麽——叫他們住手啊!”
安柔驚恐的大叫,拚命掙紮著身體,怎奈南宮的力氣大得嚇人,她根本不能掙脫分毫。“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放開她!”賀擎天根本無法脫身,被四個男人圍堵著,他即使拳頭再猛也對付不了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眼睜睜看著安柔被抬了走,卻走不開去救,而自己也跟著掛了彩,拳頭打在了下顎上,俊臉頓時被扭曲。“該死的!”
南宮停住腳步,轉身,收手,兜裏準備拿出一張支票,拖著安柔走過去給了吧台收銀員一張支票,“打壞的東西算我的,這些夠了嗎?”
本來在人家餐廳打架大堂經理看這麽野蠻沒敢說話,沒想到竟上來補償他們了,立刻道:“夠了夠了!”
那支票也的確是大麵額的,南宮倒也出手闊綽。
站在大廳裏,南宮裏澤抱著安柔,高聲道:“賀擎天,我勸你不要再插手我和安柔的事情,你最好還是管管你自己和杜子鳶的事,別人夫妻的事情,少插手!”
“擎,對不起!你不要管我了,你去找杜子鳶吧!對不起……”安柔知道賀擎天也幫不了自己,是自己一直在妄想什麽,但是誰也幫不了自己。
“柔!”賀擎天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正如南宮說的,他不是他們的對手。
安柔搖搖頭,給了賀擎天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被南宮帶走了。
安柔被強製的帶進一間偏僻卻又豪華的別墅裏,偌大的空間仿佛是身處一座宮殿,吊頂的水晶燈折射出晶瑩剔透絢彩的燈光,卻與整間別墅陰冷寒森的色調顯得極為不相襯。
“啊……”她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膝蓋上傳來一陣刺痛,應該是摔破了皮。
南宮隨即扯開自己的領帶,走向沙發,坐在上麵,全身散發著強勢而冷漠的氣息,仿佛置人於死地般的冰冷。
他偉岸的身軀慵懶的依靠在沙發上,頎長的身軀包裹在深色的襯衫裏,領口處微微敞開,健壯的肌顯露出他的壯碩,如刀斧鑿的棱角分明的五官,尊貴又帶著幾分倨傲,就這麽看著安柔。
不可否認他很俊美,很邪魅,隻是他的性子太冷酷,太邪肆,她真的怕他,很怕!
這麽多年了,童童都五歲多了,這五年裏,她從來沒有真的逃離過他的魔掌,總是過不了一段時間,就被他捉回去,或者是為了兒子而落入他的手掌心。索性,南宮倒沒有跟她真的搶過兒子,兒子一直在李惠利身邊。
如果這輩子就這樣注定要糾纏下去的話,安柔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難道真的要死才可以離開這個魔鬼嗎?
在看到南宮裏澤冰洌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睇著自己時,她不自覺感到自己在瑟瑟發抖。
“你在害怕?”南宮裏澤的薄唇微掀,略顯低沉的嗓音如閻羅般的魅惑,卻又寒氣逼人。
“我沒有。“安柔忐忑不安的站著,即使心裏已經顫抖到極點,但還是努力讓自己搖頭,淚水在眼圈裏打轉。
南宮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渾身散發著危險駭人的氣息,冷哼道:“那到是,柔兒,你既然敢親口告訴我,你不愛我,愛的是別的男人,就有膽子承受我的怒火,不是嗎?你怎麽可能會害怕?!”
安柔臉色一僵,不想跟他再繞圈子裏,直接問道:“南宮裏澤,你帶我來這裏究竟要幹什麽?”
“暖床!”他幽暗的鷹眸一眯,像是邪惡世界的撒旦,一步步向她逼近:“我除了讓你給我暖床還能讓你做什麽??”
安柔心下一沉,聲音不自覺的帶著顫抖:“不!我不愛你,我不是ji女!”
“以前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南宮裏澤粗糲的手指強悍的攫起她的下顎,偉岸的身軀禁錮著她冰涼如水的身子,聲音猶如嗜血撒旦般冰冷無情。
“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話,我就會將你禁錮在我身邊,讓你一生做我的禁luan,忘記了嗎?”
他一字一句的咬牙說出,看著他嘴角勾起的那抹陰冷的笑容,安柔心裏的恐懼幾乎淹沒了她全部的神經,呼吸霎時一窒。
“不——”終於她忍不住的大力推開他,激動的哭喊出聲。“你放過我吧!”
南宮的眼底浮起一抹玩味兒的冷笑,他很滿意看到她對他表現出恐懼的樣子,她越是感到懼怕,他就會莫名的感到興奮。
“從今以後,你不能,也不會再離開我身邊半步!”
他再次逼近她,一把緊緊扣住她的手,猩紅的雙目直逼她的眼眸,他那唇邊像要摧毀全世界的xie惡笑容,讓安柔立即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