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倆沒戲

“你不用看了,我已經給你找好了。明天出了院,你立馬的帶著暉暉給我搬過去。”常墨態度很是堅決,尤其在得知她住在中源區後。

“可是……”沐安憂話未完便被打斷。

“沒有可是,安安,你得為暉暉想想,中源區那爛地兒是人能待的地方麽!你趕緊的搬走,不然我可告訴你媽和你姐了啊!”常墨使出了殺手鐧。

最後,在他的威逼利誘和沐安憂的倔強堅持下,兩方達成了共識。

沐安憂會搬去常墨給她們找好的房子,但是她要住到房租到期,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美其名曰,不能白白便宜了貪財又小心眼的房東大嬸。

其實常墨哪會不明白她心裏的小算盤,這丫頭根本就是在搞拖延政策,但是她倔強起來也的確是……隻好先由著她,好在承諾了一個月後會搬過去,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她也是跑不了的。

……

出院這天,看著沐暉雀躍的表情,沐安憂的心裏一陣酸酸澀澀的難受,這麽小的孩子,對醫院其實是有些抗拒和害怕的,可他卻從來沒有哭鬧過一句。

常墨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車後麵的母子倆,不覺唏噓。

其實到現在他都無法想象,那個蹦蹦跳跳的小丫頭竟然當媽媽了……

聽說是一回事,可在親眼看到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

入眼處,狹小的弄巷,嘈雜的環境,常墨的眉頭皺的很深很深。

恰在此時,手機響起,他接起後應了幾聲,臉色不是太好看。

掛斷電話,又反複交代了沐安憂幾句,大體意思還是讓她早些搬出這地方。

沐安憂口中應著,心裏卻是老主意。

常墨歎息一聲,又抱了抱暉暉,囑咐他要聽話,便驅車離開了。

看他的表情,應是很緊急重要的事情。沐安憂縱然擔心卻也無能為力。

看著他的車子駛出視線,沐安憂方才抱著暉暉回到了租房。

不過才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回來,屋裏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安置好暉暉,她便開始打掃起衛生來。

原本出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等回來忙活完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染了幾分夜的黑暗色調。

已經到了晚飯時間,看了看屋裏的食材所剩無幾,沐安憂叮囑了暉暉一聲,拿起手包出了租房。

到最近的超市買了些新鮮的蔬菜還有一直承諾給兒子的大蝦和排骨,不管怎麽樣是不能難為孩子的,更何況他現在還在養病期間。

一路有些費勁的提著滿滿梁大袋東西,沐安憂不時的左右手互相倒換著,以減輕幾分胳膊上負重的力道。

遙遙的,便看到了停在巷口的豪華轎車,即便是在微暗的夜色下,也絲毫不能抵擋住那輛車子的炫目和耀眼。

立在車邊的男子定定的望著巷口深處,若有所思著什麽。

沐安憂在初始的微怔後,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一步步緩緩的走近那抹頎長的身形。

似是察覺到背後注視的目光,展傲凡倏然回身,看著漸漸走近自己的身形,在夜色裏,那抹身姿更顯纖瘦,提著手上過於負重的兩袋東西,幾分吃力。

眉頭微微皺起,上前幾個跨步。

沐安憂正在思忖著他此時到這裏來是何用意時,突覺手上力道一輕,兩個購物袋便被來人提到了他自己手中。

目光掃了他身後的白色賓利一眼,複又停留在他一身名貴的衣著上,與這周遭的環境如此格格不入。

察覺出她打量的目光,唇角還帶著幾許隱隱的嘲諷,不想聽到她出口拒絕的話語,展傲凡先開了口:“你們住在哪一間房子?我,不知道。”低低的話語掩飾著心裏的酸澀。

看著對方眸中似是幾許請求的目光,沐安憂深吸一口氣,斂了視線,抬步往巷子深處走去,沒有開口,沒有說話,但是身後的人卻明白這算是她無聲的應允了,至少,沒有趕他走,就好。

巷子很窄,但是不算很深,展傲凡跟在她的身後,走入一戶大門都沒有的二層民宅。

進門的時候,正好碰到房東大嬸,她看了沐安憂一眼,目光裏有些不以為然,連沐安憂對她打招呼都隻是自鼻間輕輕嗯了一聲,卻在瞧見尾隨她身後進來的人時,雙眸突然放了光。

向來冷冷淡淡不太搭理她的房東大嬸突然一把扯過她的胳膊:“小沐,這是誰啊?”市儈的麵上布著貪婪的目光,想來,閱人無數的這個婦人自然也是瞧出了展傲凡滿身的尊貴。

沐安憂隻是輕勾了勾唇角,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朋友?不算,客人?談不上,前夫?她沒有那麽傻,所以選擇沉默。

“你相好的?看起來蠻有錢的呢。我就說嘛,還是這個來錢快,不然白瞎了你這張臉了。”見她不語,房東大嬸以為她不好意思開口,憑著心裏所想兀自猜測著,這女人單身帶著個孩子,問起關於她丈夫的問題從來不開口,一想就不是什麽正當來路,又長了一副好皮相……這世上男人和女人之間無非就是那麽回事兒。

沐安憂因她粗鄙的話語眉頭微微皺了皺,冷淡開口:“大嬸,您忙,我先進去了,孩子還沒吃晚飯呢。”說完,便撥開了扯住自己胳膊的手,徑自走了開去。

房東大嬸的好奇心沒得到滿足,還被晾了麵子,臉上有些掛不住,惱怒的哼了一聲,衝著沐安憂的背影嘀咕了一聲:“切,做皮肉生意的,有什麽了不起,還這副德行。”嘀咕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大著聲音嚷嚷道:“下個月的房租過幾天別忘了交啊,再像上次一般拖著,我可不依了。”

展傲凡將方才的一切悉數看入眼裏,麵上早已冷寒一片,聞得此言,緩緩啟唇,吐出冷冽的氣息:“她不會再交房租了。”

房東大嬸募的回神,旋即還意識到還有這個看上去很有錢的男人,剛想諂媚幾句,卻被他周身的氣場驚住,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展傲凡卻沒有理她,冷冷的丟下一個眼神,便邁步走上了昏暗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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