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卷三 27

?“雖然金錢和財產不能衡量一切,但是媽,我覺得對於展傲凡這種事業勝過一切的男人來說,他能為安安母子做到這般,肯定是與五年前不一樣的。 ”沐喜樂道著自己心裏的想法。

聞言,顧秀媛沉默了一瞬,緩緩開口:“喜樂,愛情之於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女’人這一輩子大多數都是認定了一個男人便是一生一世,即便受傷,即便撞得頭破血流,當然,也會有例外,受了傷後便放棄這段愛情再次投入新的感情,可是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前一任,不會對生活造成什麽影響,卻是永遠都不可能再忘記,但是男人,是不一樣的,愛情從來不是他們的全部。”

顧秀媛的視線有些‘迷’茫,似是想起了什麽,眸中幾許黯然。

“媽是在擔心將來若是有一天展傲凡會再做出當年那樣的選擇麽?”沐喜樂有些能夠理解母親的想法,猜測著問道。

顧秀媛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沉了沉聲說道:“媽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們姐倆有個好的歸宿,可以幸福一生一世,可是依著安安的‘性’子,若是再受一次傷害,她會垮掉的。”若說第一次撐過來是因為她肚子裏的那條小生命,那麽,下一次呢?

“媽的意思是?”沐喜樂有些無法看透了。

“你給他打個電話,約個時間,我,要見見他。”

……

沐安憂帶著兒子在娘家一住就是好幾天,反正展傲凡在A市沒有回來,回去也是她和暉暉兩個人,更重要的是,她想多陪陪媽媽和姐姐。

吃過早飯,沐喜樂便起身去公司了。

現在的開源地產雖然不如五年前那般輝煌,在B市也算是行業裏的翹楚,沐安憂聽母親說了方才得知,是那個舉家移民海外的表舅出資幫開源度過了難關。

好在,一切塵埃落定,沒有鑄成大錯,看著媽和姐的生活過的還算平靜安寧,她心裏的譴責便也緩和了幾許。

“安安,你今天要是沒什麽安排就在家裏陪著暉暉,我出去有點事情。”顧秀媛開口說道。

“媽,您放心出去就好,姐又不在家,我一個人肯定不出去,多沒意思。”沐安憂含笑回道,跟著顧秀媛的步伐往她的臥室邁去。

一一劃過衣櫥裏的衣服,最後挑了一件在對鏡施著淡妝的人麵前比劃道:“媽,就穿這件吧。”

“嗯,好。”顧秀媛點點頭,‘女’兒的眼光她向來信得過。

“媽,是去見什麽人啊這是?”說完,歪著腦袋打趣道:“嗯,讓我猜猜是男‘性’友人還是?”最後拖長了尾音,慢慢的調侃。

顧秀媛隻是麵帶微笑,不緊不慢的回道:“如果是男士呢?”

聞言,沐安憂做出一副驚訝狀:“啊,那我爸就要有危機感了!”不自覺吐出的一句話,卻因著話裏的某個字眼觸動了她們心底的某根弦,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媽,您……想爸爸麽?”一瞬的凝滯過後,沐安憂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從見麵起,一個抗拒,一個不想問,這是她們母‘女’第一次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

顧秀媛對鏡的麵龐有些微微的僵硬,旋即恢複如初:“想,怎會不想。”

“媽,我前段時間去看過爸爸,他不見我,但是我問了監獄的負責人知道他過得不錯。”應該是媽媽和姐姐早已打點妥當,爸爸在裏麵沒有受太多苦,她也就放心了幾許。

“他也沒見你姐,想來是不像你們姐倆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顧秀媛低低開口,如是說道,微微垂下的眼眸裏看不清是什麽姿態。

“嗯,我明白的。”沐安憂點點頭,表示理解,爸爸那麽優秀要強的人自然不想他的家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自姐姐的口中,她知道這些年,媽媽一次也沒有去看過爸爸,想來,是怕見了就再也無法控製心裏的悲傷,其實,這一點,她們姐倆都是讚同的。

再過不到五年,她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想到這些,沐安憂便覺得渾身充滿了溫暖和力量。

其實五年,很快,眨眼之間。

不多時,司機便過來接了顧秀媛驅車離開別墅。

一路行到左岸‘門’口,車子緩緩停下,顧秀媛邁下車,踏著優雅的步子走進去。

上午的咖啡廳是比較冷清的,安靜舒緩的氣氛令人很是愜意。

在看到坐在那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裏的某個身形時,還是微微有些驚訝。

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下咖啡廳裏的鍾表,離約定的時間差的太多,原本她就是提前出‘門’的。

“M……伯母。”展傲凡看著來人忙起身,那聲媽字剛吐出一個單音,出口的還是最後這聲稱呼。

顧秀媛點了點頭,優雅落座,示意他也一並坐下。

“一杯清咖,少許鹽粉。”顧秀媛抬眸衝著走上前的‘侍’者輕聲說道,並沒有太在意‘侍’者麵上在聽到她點出的飲品時滿滿驚愕的表情。自顧自的問著對麵的人:“等很久了?”

“沒有。”展傲凡含笑點點頭,啟‘唇’說道:“伯母的口味還是一直都未變。”他也是幾年前偶然自憂憂的口中得知她有如此奇特的嗜好,喝咖啡加鹽粉,恐怕能這樣搭配的,她是絕無僅有的一人了。

顧秀媛隻是淡淡勾‘唇’:“有些習慣一旦形成便很難再更改了。”說完,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麵的人:“咖啡的苦和鹽粉的鹹中和在一起卻並不影響最後品出的濃香,傲凡,人生亦是如此。”

“是。”展傲凡心募得揪起,他參加過無數次的商場角逐,見慣太多的勾心鬥角,有聰明的,有狡猾的,有睿智的,可是像對麵的中年‘婦’人一樣有這般不算淩厲卻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場的在他所認識的人裏唯有她一人。

“伯母,我犯下的大錯,會用一生去彌補。”展傲凡深知麵對這樣的‘女’人一切的解釋都是多餘,唯有重而重之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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