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倆沒戲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展傲凡卻是瞬間黑了黑了麵色,沉聲道:“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你存心氣我是不是?”跟她比起來,十輛輝騰也比不過她的一根手指頭。

“好了,我開玩笑的,要不,等暉暉醒了,你們爺倆一塊送我過去?”知道他是真的擔憂,沐安憂想了想建議道。

展傲凡點了點頭,這是最妥帖的辦法。

到了九點半,沐暉小盆友終於醒了,睡眼惺忪的走到客廳,揉了揉眼睛,盯著麵前的兩抹身形問道:“咦?媽媽,你和爸爸要出門麽?”

沐安憂愛憐的點了點他的鼻頭:“是啊,就等你這隻小懶豬了。”

沐暉顯然是不太喜歡這個稱謂,皺了皺眉頭,嘟囔的抗議道:“我不是小懶豬,我隻是最近比較累而已。”童稚的聲音,小大人似的話語,令麵前的兩人忍俊不禁。

對視一眼,沐安憂言下之意是,這麽狡辯的性子可是不隨我。

展傲凡不予讚同的回視著她,意思是難道隨我?也不知道當年誰闖了禍後還總是一臉好無辜的樣子。

看著他唇角勾起的玩味笑意,沐安憂有些小小的心虛,好吧,她承認,兒子在這方麵是有點,隻一點點啊,隨了她。

沐暉才不管客廳裏兩個大人之間的眉眼互動,兀自趿著小拖鞋往洗手間走去。

沐安憂剛要跟過去,被身邊人拉住了手臂,順勢攬入懷裏,頭頂上方傳來他輕柔的嗓音:“他自己可以的,你就別跟過去了。”

展傲凡笑著開口說道,兒子在自理能力這方麵令他很是驕傲。

沐安憂一想也是,暉暉早熟的很,先前是沒有時間好好地照顧他,後來,有了空閑,自然想寸步不離伺候的麵麵俱到,為此惹來他小小不情願的抗議,無奈的嚷嚷著:媽媽,我已經長大了,都可以自己洗澡了,你就不要幫著我了。

想到這些,沐安憂不覺勾起了唇角,麵上暈凱柔柔的光暈。

直到覺察到頸項間溫熱的吐息,方才回過神,有些惱怒的瞪了埋首在她脖頸處摩挲的某人。

展傲凡自身後圈著她,鼻間嗅到的是她清幽的自然香,心裏是無法言說的溫暖和滿足。

就如此刻般這麽抱著她,已經覺得仿似擁有了全世界。

“快點放開我,暉暉一會兒要出來了。”沐安憂不滿的抗議著,無奈他雖然抱得不是很緊,卻依舊掙脫不開。

“親我一下,我就放開。”展某人耍賴道。

聞言,沐安憂無奈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展傲凡,你是有多無聊和幼稚?”怎麽從前那些年她從來沒發現這男人耍賴起來是這般模樣?

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笑的曖昧邪肆,俯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連聲道:“誰無聊?誰幼稚?恩?”大有一副你敢點頭我就將你就地正法的姿態。

“別鬧了。”沐安憂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還要不時盯著洗手間的方向,以免兒子出來看到這幅少兒不宜的畫麵。

展傲凡卻是不依不饒,她唇畔的柔軟太過you惑,令他嚐過後還想索取更多,看來,要她主動是不可能了,於是,再度傾身,深深的覆上,輾轉吮吻。

“爸爸媽媽,羞羞。”突然的一聲瞬時驚醒了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

不知何時,沐暉就立在幾步外眨著眼睛盯著他們,還伸指在臉上比著“丟丟”的姿勢。

沐安憂從沒覺得這麽丟臉過,伸手在展傲凡胳膊上狠狠擰了下。

疼的後者斯一聲,這才放開圈著她身體的力道。

“我去給暉暉拿外出穿的衣服。”沐安憂如是說道,瞪了麵前的人一眼,麵上掛著羞窘的紅暈,以逃一般的姿態去到臥室,哪還敢看兒子的眼神。

展傲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勾著溫柔寵溺的笑意,若無其事的走到沐暉麵前,煞有介事的叮囑著兒子道:“以後不要這麽說你媽媽,她臉皮薄,記住了麽?”

“可是老師說了,男生不可以親小女生,好丟人。”沐暉小盆友很純潔有愛的說道。

展傲凡在心裏無奈一歎,兒子,你媽媽不是小女生了,不然,你以為你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麽?

看著兒子一臉堅持的小模樣,展傲凡耐心的接著開口“諄諄善誘”道:“暉暉,爸爸親媽媽是因為喜歡她,愛她,所以這不是什麽丟臉害羞的事情,而是一種情感的表達,這個你長大後就會明白的。”

沐暉一臉懵懂的表情,但是爸爸說的如此誠懇和肯定,他還是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小模樣。

展傲凡隻是鬆了口氣,全然沒有想到這句話給兒子未來的感情路帶來了深遠的影響……

半個小時後,三人一起出了別墅。

從他們住的地方到常墨告訴他們的地址不算太遠的距離,驅車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便抵達目的地。

沐安憂打量著視線可及之處的別墅區,獨門獨戶的院落,不陌生,反而是熟悉至極,因為,這是她曾經在B市的家,搬去A市之前,她們就是住在這裏。

帶著暉暉回A市前,她曾偷偷的來過這裏一次,卻最終沒有勇氣進去看看媽媽和姐姐,隻是得知她們生活的不錯,她也就安下心來在A市工作奔波。

“你安心進去和家人好好聊聊,我和暉暉就在附近等著你。”展傲凡柔聲衝她說道。

沐安憂強忍住眼眶將要湧出的酸意,輕點了點頭回道:“你和暉暉先去吃點東西吧。”從早晨到現在還什麽都沒吃呢,倒是她自己起床後喝了碗藕粉墊了墊肚子。

“恩。”展傲凡應聲。

……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近鄉情怯麽?越靠近那棟房子,沐安憂的心越是跳的厲害。

定定的立在門前,抬起摁門鈴的手遲遲未落下。

輕輕的開門聲響起,屋內的人和屋外的她視線相對,畫麵,一瞬間,定格。

“安……安安!夫人,是安安,安安回來了。”驚愕的眸中滿滿的不可置信,接著是回過神後的狂喜,一迭聲的衝屋裏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