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倆沒戲

踏上B市的時候,沐安憂並不覺得意外,因為這裏是李以發暴發後的常駐地。

麵前一黑,沐安憂被身後的人用布條將自己的眼睛蒙住,入耳的是男人吐在頸項的熱息:“寶貝兒,你太聰明,老子總不能給自己找麻煩是吧,所以,隻好委屈你一下了。”

沐安憂唇角勾著涼涼的弧度,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做著這麽惡心事情的人竟然還這麽理所當然的用著稱之為“溫柔”的口吻?

B市某間夜總會所的包廂內。

“老板,要不要將眼布拆掉?”男子甲問著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身形,諂媚問道。

“媽的,這不是廢話麽?”李以發吐一口眼圈,怒斥一聲。

沐安憂聽著入耳的談話聲,下一瞬,眼上蒙著的布條被解開,隻是雙手仍被繩子反剪在身後。

適應了幾秒突然在眼前亮起的燈光,沐安憂略一打量,便知道現下是在什麽地方。

揮了揮手,李以發示意閑雜人等去門外候著。

瞬時間,屋裏隻餘了他們兩人。

伸臂撈過麵前的身形,李以發嗅著她身上的氣息,似是陶醉一般的閉了閉眼睛:“寶貝兒,你身上的味道還是一樣的誘人!”粗噶的聲音,下LIU的話語,毫不遮掩的出口。

麵對著這樣一個毫無廉恥的人,沐安憂麵上連尷尬都沒有,隻是麵無表情的任由麵前人輕佻的調戲。

似是欣賞極了她這幅樣子,李以發深吸一口香煙,又全數吐在她的麵龐上,如願的看到她被嗆得咳嗽到臉紅。

“好了好了,寶貝兒,我不抽就是了,哎喲,看這臉蛋紅的,老子得多心疼啊。”說著,掐滅了煙,探手觸上她的麵頰,粗糙的指尖來回摩挲著。

沐安憂別過視線,不想看那副令人作嘔的表情,心裏已經準備好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是什麽,自嘲一笑,不就是這副破敗的身軀麽,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李以發,你到底想要什麽?或者是你從我這裏還能得到什麽?”許久的沉默,沐安憂低低的聲音散開,看著麵前人一臉茫然。

“我要你啊。”李以發唇角的弧度扯的很大,可以看到滿口的白牙,刺眼的很。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不會喜歡木訥的女人吧。”沐安憂的眼神因回憶染上了幾分灰暗的色調,記得她跟他那段時間,每每他總是嫌棄她太過僵硬,殊不知那時的她如果不是為了錢,又怎會對他委身,一場沒有感情的rou體交易,能有什麽熱情……

李以發麵上張狂的笑意瞬間斂去,眸中閃過若有所思的光芒,旋即譏誚的笑了笑:“寶貝,你不是打算勸我放你走吧,我李以發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的。”

雙眸定定的凝視著麵前的嘴臉,沐安憂冷靜道:“虧本的生意?李以發,當初我們是有協議的,你給我需要的錢,我給你想要的人,各取所需而已。”

“哈哈,好一個各取所需。”李以發鼻間哼出幾聲輕蔑的尾音:“我有說讓你離開麽?寶貝,我可記得協議裏說的是……直到我玩膩你為止。”

粗噶的聲音吐在耳邊,清晰的能聞及他身上嗆人的味道,混合著作嘔的吐息,若不是被縛住了雙手,沐安憂真的想用盡一切辦法逃離這裏。

強忍著胃裏翻湧上的不適感,沐安憂徐緩開口:“玩膩?李以發,我住院期間你沒有去過一次,我以為交易已經結束。”

“哦,寶貝可是在怪我不夠關心你?我那不是正忙著賺錢呢嘛,可是你一聲不響的帶著你那個拖油瓶就跑了,可是讓我好找的很啊。”

“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沐安憂其實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不愚蠢,事到如今,也能猜測到李以發這次綁架了她絕不是單純的咽不下去這口惡氣,他怕是跟人有了交易。

聞言,李以發笑的誌得意滿:“寶貝,你呢,老子是要定了。”

“做你的玩物,任你糟蹋?你覺得我會心甘情願的待在你身邊一輩子麽?或者你想得到的是我的遺體?”沐安憂上揚了眉梢,笑的淒涼卻嘲諷。

李以發麵上表情凝肅了些,因著她眸中流露出的無畏和絕望。

雙眸一眯:“不要威脅我,寶貝,我李以發不是傻子,你真的舍得死去麽?撇下你那個小拖油瓶和你的前夫?嗯?”

“活著又怎樣?終究不是見不到麽?還是有人既不希望我死,卻又要我生不如死的活著?”沐安憂盡可能不著痕跡的試探著。

李以發眸中流竄出一抹精光,意味深長的笑道:“寶貝,別胡思亂想了,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是不?至於你說的情願不情願的事情呢,我自然是有把握的,你不止會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還會求著待在我身邊。”

沐安憂心髒陡然跳漏了一拍,莫名的有些不詳的預感。

手機鈴聲響起,李以發接了個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似乎是很隱秘的事情,因為他看了沐安憂一眼,旋即起身走到外麵接起了電話。

沐安憂盯著他的身形出了門,被縛住的雙手悄悄用力,試圖解開繩子,她知道,若是今晚不趁亂逃出去,怕是以後都沒有機會了,他,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老天終究不眷顧她,繩結剛鬆動一點,李以發就走了進來,沐安憂身形一怔。

這細微的小動作還是被李以發看在了眼裏,走到了她身後看了一眼,旋即捏住她的下頜;“別在老子跟前耍小聰明。”先前的溫和已經全數消散,突然布滿戾氣。

沐安憂忍著下頜上的疼痛,無法確定他突來的怒火是因為方才那個電話還是他變態的性格使然。

一個用力,沐安憂被甩的身子一趔趄,歪倒在沙發上。旋即是李以發揚高的聲音衝著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門開,走進兩個魁梧的男人,沐安憂認出這是先前在車上看到的那兩個男人,應該是李以發的貼身保鏢。

“給她弄上。”李以發怒聲吩咐完,轉過視線看著有些驚慌的身形,笑的殘忍作嘔。

“寶貝,原本我不想這麽快的,可是你太不老實了,老子也沒辦法,不能冒險不是?”

沐安憂瞳孔驟然睜大,看著那兩個男人向她靠近,其中一個手中還拿著……

再多的掙紮都是徒勞,逃跑,在這樣的情景下是殘忍的不可能。

沐安憂被人緊緊按住掙紮的身形,緊咬著下唇,絕望的看著針管裏的**一點點自手臂注入身體……

怪不得他那麽有把握,她會求著待在他的身邊……人在對藥物依賴上癮的時候是可以不顧一切的,哪還有什麽廉恥,什麽自尊……

意識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沐安憂絞盡腦汁都無法想出究竟是什麽人恨她到如此地步,讓她生不如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是這個包廂,靡靡的氣息。

意識一點點回籠,先前發生的一切湧上腦際,沐安憂睜著雙眸空洞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蒼白的麵龐上是滿滿的死寂和絕望,她完了,真的完了,染上了藥癮,這輩子算是,毀了!

死亡的念頭那樣頻繁的湧上腦海,旋即一點點散去。

不得不承認,李以發至少在這一點上是看透了她,是的,她舍不得。

牽掛太多,足以戰勝死亡的念頭,可是要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麽?

禁藥,對於她來說不是太陌生的概念,以前她跟著李以發的那段日子,偶爾也會見到他對別人用這種手段,自然也看到過那些被用了藥的女人在泛起藥癮來是怎樣的樣子……

離開他後的很長一段日子,連回憶裏都是腐朽灰暗的色調,所以,她強迫自己將那段記憶摘除,可是,現在,這一切竟然輪回到了她的身上……

忐忑驚懼的等待中,過去了三天,沐安憂並沒有什麽不適,心想,許是李以發不敢一次用太大的量,所以到現在,她還沒有……

這三天,她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裏,即便自信滿滿的李以發已經解了對她的束縛,允許她走出包廂,但是不能離開他安排的那個盯著他的保鏢的視線範圍。

她相信,展傲凡他們肯定已經找她找翻了天……用了三天的時間,她才想明白,與其生不如死的等待,不如做點什麽。

於是,從今天開始,她決定碰碰運氣,憑著當日來時的記憶,這個地方很嘈雜,自然人就多,也許……

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傍晚時分。

沐安憂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額際,起身,衝立在門口的人冷聲開口:“我要去趟洗手間。”

“屋裏不是有麽?”保鏢男麵無表情的開口。

“我不想在屋裏不行麽?”沐安憂怒目瞪著麵前的人。

保鏢麵上閃過一絲薄怒,旋即想到老板交代隻管看好她,可沒說要對她不客氣,還是忍下了這口怒氣,沉聲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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