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倆沒戲

“之言,你怎麽在這兒?”許夫人驚訝的開口,旋即看到斜對桌坐著的女子,心裏一陣懊惱,之言今天跟董家的千金見麵,怎麽竟把這事兒給忘了。

沐安憂自然也發現了不遠處靜坐的女子,轉回視線,勾唇禮貌一笑:“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拿起一旁的背包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安安。”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沐安憂停住步伐,看著小跑著追過來的身形,微笑問道:“之言,有什麽事情麽?”

“安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媽居然做出……”話未完,便被沐安憂打斷。

“之言,任何人都可以對我說對不起,但惟獨你不可以,相反,是我應該感激你,給我和暉暉灰暗的生活照亮了一束溫暖的陽光,認識你,我從來都是感謝上天的垂愛。”沐安憂含笑,說的真誠。

許之言心裏一酸,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透過透明的櫥窗,沐安憂看著咖啡廳裏麵眉目如畫的女子,笑的真誠:“那樣的女子才是配得上你的,之言,要是遇上了對的人,就好好珍惜,不要錯過。”

許之言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正看到和母親含笑交談的董家千金,麵無表情的斂回視線,看著麵前的人:“安安,小愛已經把你的話都告訴了我,我們是不是真的……”

“之言,我們沒有在最合適的時間遇見,所以,隻能錯過。”沐安憂的眸中浮出一抹悵然,如若當年她不那麽義無反顧,也許今天一切都已不同。

“之言,再見。”

道別,轉身,離開……

許之言定定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麵上是滿滿的憂傷。

秋風吹亂了她的發,掀起了她頸項的紗巾,纖細的身形漸漸遠去……那是他終其一生都無法再遺忘的場景。

……

接到陳明遠的電話,沐安憂有些意外,因為在前些日子她就已經請了一個月的長假。

“陳小姐。”電話那端的男音很是禮貌。

認識這麽久,他始終這樣稱呼著她,不覺得疏離,反而是多了份尊重。

“陳經理,是有什麽事兒麽?”沐安憂含笑問道,對這個人,她也是感激居多的。

“你身體一直安好?”陳明遠關心問候著。

“嗯,恢複的不錯,陳經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如果是的話,您盡管開口就是了。”沐安憂聽出他似乎有話要說,如是問道。

“是這樣的,沐小姐,現在公司接了一份西班牙語的翻譯稿,除了你,公司裏暫時也沒有……”

話未完,沐安憂已經意會,接過了他的話說道:“沒問題,您給我發郵件過來,我翻譯好後再發過去。”

“那謝謝了,休假還要叨擾你。”

“沒事,本就應該的。”沐安憂含笑回道。從香港回來已經在家呆了好幾天了,再沒有點事情做真的會發黴也說不定。

展傲凡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她拿著電話,滿眼含笑。

“誰打來的電話?”放下午餐,展傲凡似是漫不經心般的問道。

“哦,是陳經理,要我幫他翻譯一份原稿。”沐安憂隨口應道,全然沒有注意到某人瞬間轉黑的麵龐,自顧自的想著,暉暉已經去了幼兒園,還是全日製的,這是她的意思,小孩子多適應一下群體生活是件好事,她疼愛兒子,卻從來不溺愛,所以,她和展傲凡之間,那個白臉的角色一直是她在唱。

“要是沒什麽事情你不用天天的往這裏跑的。”沐安憂從廚房中拿出碗碟接過他手中的便利袋,開口說道。

這些天不在,他公司裏肯定是壓下了很多事情。

這句話實則是關心的,可聽在此時的展傲凡耳裏卻不是這樣的,抬起眸盯著麵前的身形,幾分怨念,幾分忐忑。

察覺到對方投過來的視線,沐安憂疑惑蹙眉:“怎麽了?”

哪知對麵的身形卻是驟然朝她靠近了幾步,一把將她撈入懷中:“我那天晚上跟你說的話你這麽快就忘記了,還是回來後就準備不認賬,把我給一腳踹了,嗯?”低啞的聲音控訴著,還帶著幾分委屈。

委屈?天哪,沐安憂瞪大了眼睛,不確定眼前這人真的是冷麵狐狸展傲凡?這個男人也太……千變了吧。

“你別這樣,我又沒說什麽。”沐安憂無奈低呼。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來這裏?嗯?”熱熱的呼吸吐在頸項間,有些曖昧。

沐安憂麵上一紅,躲閃著他的靠近,低聲道:“展傲凡,你別鬧了,無聊不無聊。”

“如果讓你罵聲無聊你能讓我親一下,那你說多少聲都成。”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展傲凡發覺自己竟然該死的失控。

“展傲凡,你真是沒救了。”沐安憂斥道,麵上浮上幾分赧色,這男人什麽時候這麽無賴了。

“嗯,是沒救了。”展傲凡沒皮沒臉的低低道著,從再次遇見她的時候就徹底的沒救了。

最終的最終,沐安憂還是被某人偷去了一個香吻,方才消停下來。

用過午飯,展傲凡看著電視裏的財經新聞,不時的看一眼手機裏的股票走向。

沐安憂走過的時候瞟了電視一眼,喃喃道:“還嫌錢不夠多,都鑽到錢眼裏去了。”

明明很小的一聲嘀咕,卻被某人悉數聽了去,伸臂一撈,將正欲離開的身形拽入自己懷裏,放她在腿上坐著,緊緊圈住她的腰身,曖昧笑道:“不努力賺錢我怎麽養老婆孩子啊。”這麽想著,話自然而然的就說出口了。

沐安憂身形微僵,尷尬的轉了話題:“你快放我下來,我還要去做正事兒呢。”

知道她又在逃避了,從那天表白後,她雖然不再拒絕他的靠近和偶爾的親昵,可是每每談起更深的話題時,她總是這副模樣。

展傲凡卻是正了神色,一臉認真:“憂憂,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也不忍心強迫你,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顆定心丸,至少,至少要讓我覺得我還有機會,我不怕等,但是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期限,嗯?”

他的語氣太認真,眼神太卑微,令沐安憂不忍心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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