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倆沒戲

護士微微驚訝:“展先生會麽?還是我先示範一次吧。”

聞言,展傲凡點點頭:“會的,剛出手術室的時候我見你們同事引流過一次了。”說著,便俯下身子,擰開引流袋底端的接口。

那名小護士也就二十來歲歲左右,見他如此,麵上的驚訝漸漸褪去,看著沐安憂的神情多了幾分羨慕。

能住在高幹病房的都不是尋常之人,她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是A市鼎鼎大名的啟星總裁,不過本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好看。

是女人都愛八卦,方才在值班室她們已經討論了一番,猜測著住院的女子是展總裁的什麽人,太太麽?應該不是,因為報道上沒聽說他近來結婚的消息啊?倒是先前和名主播陳潔雅訂婚的消息傳出過,不過後來又聽聞兩人因性格不合已經分手雲雲……

現在看來,分手的消息應該是真的,因為能夠這樣放下身段去伺候一名女子的男人不是父親就是愛人。

直到回到護士站,那名護士和同事還在感歎著,羨慕著……

看著那抹身形端著接尿器走到洗手間倒掉,沐安憂的麵上從驚訝到尷尬,又到現在的欲言又止。

展傲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皺著眉頭,以為是她又哪裏不舒服了,迭忙擦幹了手上的水珠走到她麵前問道:“怎麽了?”

聞言,沐安憂咬了咬下唇,喃喃開口說道:“展傲凡,你……給我找個陪護吧,你不是也剛做了手術麽,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住。”

“沒事的,刀口已經長得很好,何況我就在這裏坐著,也動不到傷口的。”展傲凡勾唇笑著說道,麵上因她話語裏的關心更是柔和。

“你……別做這些了,下午我跟醫生說一聲拔……拔掉尿管就可以了。”費了很大的力氣沐安憂才說完這些話,雖然兩人曾經也很親密過,但畢竟已經很久很久以前,現在,觸及到一些很隱秘的東西,她自然是尷尬的。因為她萬萬沒想到他會親自做這些……

展傲凡何等聰明,從她的麵色和語氣已經猜到幾分,斂了斂眸,他輕聲開口:“憂憂,你不要想太多,安心養病就好,我做這些,心甘情願,並沒有覺得什麽。”比起她受的那些苦,他死一萬次都不足以,為她做點這些又能有什麽。

畢竟認識了那麽些年,他在某些事情上的堅持她是了解的,聽他這麽說,沐安憂便再沒有開口,隻是閉上了眼睛。

身子還是有些乏的,好像那根神經蹦了很長時間,突然得到一個契機鬆懈了下來,然後渾身的疲憊排山倒海般的湧上……

展傲凡看著她靜靜的睡去,這才溫柔的探手拂開貼在她頰邊的幾縷發絲。

不是騙她,是真的不困,明明眼皮已經熬到支撐不住,可就是不想睡。

常墨來的時候,展傲凡剛跟助理通完電話,一臉的疲倦,偏偏神情又是那樣清冽和寒厲。

“怎麽還沒醒?”常墨看了下床上安睡的人兒,皺了皺眉,眸裏閃過幾許擔憂。

“醒過一次,剛睡著不長時間。”展傲凡刻意壓低了嗓音,低聲回道。

常墨放心的點了點頭,以眼神示意了下。

展傲凡明了,將握在掌心的手放回薄毯中,又看了下床頭的監護儀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方才隨著常墨走到了會客區。

常墨若有所思著,方才展傲凡的一舉一動自然悉數落入了他的眸中,沉思片刻,常墨斂聲問道:“傲凡,你……打算怎麽辦?”

展傲凡身形微怔,有些疑惑他此話何意,不解的挑了挑眉,看向對麵沙發上的身形。

“我問的是安安,你打算如何?”常墨問著的時候一直定定凝視著他。

聞言,展傲凡唇角微勾,麵上是滿滿的堅定:“墨子,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再放開她的手了。”

常墨並沒有太過意外,隻是沉聲問道:“傲凡,你考慮清楚了?你確定不是因為知道她……”

展傲凡勾唇苦澀一笑:“墨子,我有沒有對你說過,近三十年來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五年前任由她在我的眼前消失,當時的我麻痹了眼睛,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我以為是習慣,以為誰離了誰照樣活的很好,可是墨子,我從來沒有告訴你,自她離開後,我才知道原來心裏空缺了一塊是什麽樣的感覺,所以不停的工作,拚命的賺更多的錢,享受,消費,可是空的地方卻怎麽也填不滿,直到她的再次出現……我絕望過,因為她的疏離和冷淡,我知道大概我傾盡一生都不可能再等到她的回顧,所以我放手,我告訴自己,隻要她幸福,怎麽都好,哪怕那個人不是我。”

“墨子,想想上天真是太過偏愛我,她生下了暉暉,她再次回來,這一次的變故太突然……許之言,也許是我太高估了他對憂憂的感情,所以,這一次,我怎麽可能還會放手。”

常墨就那樣靜靜的聽著,這是自從五年前到現在,展傲凡第一次在他麵前敞開心扉,說出所有的感受。

“這些話,你對安安說過了麽?”沉默了許久,常墨出聲問道。

輕輕搖了搖頭,展傲凡的笑容裏有些澀然:“沒有,現在我隻要能守著她就已是很好,其他的慢慢來吧。”

想起安安對他……

常墨沒有再出聲,在別人的感情裏,旁觀者的話都是無謂的消遣,看著對麵人的堅定和執著,常墨低低歎息一聲,了解安安的倔強,傲凡大概是要吃些苦頭的……

“傲凡,李以發現在住在皇朝酒店的總統套房,你說我們怎麽下手為好?”常墨開口問道,這是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聽到這個名字,展傲凡雙眸危險的眯起,麵上恢複如初的冷然。

“能混到今天這地位,李以發定然有點能耐,他此番突然前來,肯定不是我們想象中那樣簡單,他手中怕是有什麽把柄,不然,鬧這麽一出,單單許家那裏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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