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在夜影尋找殺害郭杉凶手無果,無意中發現木門門主憐茗來到了夜羽門腳下的楓全鎮。心存僥幸是夜影與夜羽門有什麽是事情,緊追憐茗而來。

破雲在門外不知道怎麽辦好,忽然裏麵出來一陣聲音,不由一怔。

依稀是憐靜的聲音。

破雲眨眨眼,苦笑一下自己一定沒有聽錯的,沒想到真的是憐靜和憐茗一起來到這裏。暗歎一聲,伸手輕輕敲了幾下門。

“誰呀!”憐茗不滿意的聲音從屋中傳來,順帶著腳步聲過來。

“故人來訪。”破雲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憐靜見到自己會什麽反應。

“這個店都住不安穩。”憐茗嘟囔的聲音充滿了不滿。

吱呀一聲,門輕輕打開一個縫隙,露出憐茗一張不耐煩的臉來。

破雲苦笑一聲,道,“憐茗,別來無恙啊。”

憐茗見外麵站著的是破雲,而且肩膀上還站著一隻大鳥,不由一愣,脫口道,“破雲,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說著打開門,請破雲進屋。

破雲苦笑一聲,還沒有回答憐茗,就看見憐靜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破雲硬著頭皮,喃喃道,“靜兒,你...你...”說了兩個你,後麵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憐靜一怒而去是因為誤會自己和小薇,這種事情怎麽能當著其他人說。憐靜臉皮薄,讓憐茗知道此事,不殺了自己才怪。

破雲神情不由有些尷尬起來。

憐靜瞪了一眼破雲,疑惑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是啊。”憐茗微笑道,“我以為又是鎮上的地痞無聊來了。”

破雲苦笑一聲,重重長歎一聲,道,“我來是找憐茗的。靜兒,我不知道你也和憐茗在一起。”

“找我?”憐茗一愣,看看憐靜又看著破雲,壞笑道,“是不是惹了什麽禍端,想我讓我替你求情吧。”說著嘻嘻笑著看著破雲和憐靜。

“小妮子別胡說!”

憐靜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一眼憐茗。

破雲臉色鄭重,沉聲道,“夜羽門的二代弟子郭杉死了。”

憐靜和憐茗見破雲說得鄭重不由一愣。

憐茗失笑道,“一名二代弟子死了有什麽驚奇的?”

破雲輕歎一聲,強捺心中的怒火,道,“郭杉是王自庸的弟子,自王自庸死後便由木海師兄來教導。此子乖巧伶俐,十分招人喜歡,我也時常指點一下他的武功。他昨天死的時候,我正好在夜羽門。”

憐靜和憐茗一皺眉,知道破雲沒有說完,靜靜的聽破雲說什麽。

“他在昨天夜裏被人殺害的。”破雲沉聲道,“當時我正在夜羽門中。從感覺到殺氣,到我到達郭杉死的地方不過眨眼間,但凶手已經逃脫的無影無蹤。”

憐靜皺眉。

憐靜是知道破雲的武功的。既然他如此說,那說明發生的是非常的快。而破雲如此快的速度都沒有捉到凶手,那凶手也必定不一般。

憐茗的感覺和憐靜想的差不多,皺眉問道,“那...就是沒有人發現凶手嗎?”

破雲無奈的歎息一聲的點點頭。

憐靜皺眉道,“木海沒有在門中嗎?”

“在。”破雲感覺自己的回答有氣無力,道,“木海師兄與我都沒有發現凶手的蹤跡。木海師兄推測不是內奸便是有高手潛伏在夜羽門中。”

憐靜,憐茗一皺眉。

不論是內奸,還是門派中潛伏著其他高手,對於一個門派來說都是非常非常糟糕的。無論兩種中哪一樣,都會惡瘤一樣給門派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白天的時候,郭杉來找我說事情,結果有事耽擱了。我也沒有想到會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且郭杉的表情也不像是很重要的的事情,我也就沒有在意。”破雲兩眼無神,失魂落魄的喃喃道,“等到晚上郭杉就出事了。如果我注意一些,也許郭杉就不會出事了。”

憐靜見破雲深深自責的樣子,不由心中不忍,柔聲勸道,“你自己一定也知道這不是你能控製的事情,你就不要自責了。還是找出凶手要緊。”

破雲點點頭,道,“我去夜影暗莊打聽有沒有可疑之人進出夜羽門,結果毫無線索...然後我聽說憐茗來到這裏,以為憐茗來這裏是和夜羽門有關,是以馬上追了過來。”

憐茗輕笑一聲,“我隻是路過這裏,比較喜歡這鎮上的小吃,而且姐姐來找我才多住了幾天。我來這裏和夜羽門沒有關係。”

破雲點點頭,從憐茗見麵的表現來看,就不是找夜羽門有事情的,要不早和自己說起了,看來自己是白忙活了一場。

“靜兒...你怎麽在這裏?”破雲期期艾艾問道。

“我去哪裏還要告訴你嗎!”憐靜臉色忽然變冷,白了一眼破雲。

破雲已經猜到會有如此結果,強顏賠笑,道,“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憐靜輕哼一聲,“我回到江南發現茗兒不在,在家中悶了兩天太無聊,就出來找茗兒來了。”說著又白了一眼破雲。

憐茗旁眼相看,發覺這兩人之間又有了小矛盾,不由暗自好笑。

憐靜思索片刻道,“那照你這麽說,這個凶手很可能真的還在夜羽門中,而且能在你和木海的追捕下逃脫,武功必定十分高強。”

破雲苦笑道,“郭杉是死於被又薄又窄的利器刺穿心髒而死的。據木海師兄說,這樣的手法最少要十五年苦練以上,而這樣的人夜羽門根本沒有。”

憐茗展顏一笑,道,“凶手能在你和木海的追擊下逃脫,甚至連個影子都沒見到,凶手當然不會笨得流下查找的線索。傷口的創傷是說明不了什麽的,隻能說明凶手很狡猾,難道他不會借用其他人的習慣殺人來掩人耳目嗎。”臉色慢慢變得鄭重,“也許凶手的確隱藏在夜羽門之中。”

憐靜點點頭,道,“不錯,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凶手多半早就隱藏在夜羽門之中。已經不是簡簡單單,找這幾天可疑之人就能解決的事情了,而且凶手的武功很高,一定要注意。”

破雲苦笑搖搖頭,道,“就是想注意,也無從注意,都不知道從哪方麵注意。”

憐靜問道,“那個郭杉找你是什麽事情,你知道嗎?”

破雲搖搖頭,歎息道,“如果知道就有線索了,根本不知道什麽事情。”

憐茗沉聲道,“這件事我會派屬下細細查找的,但以凶手的行徑...”話說到一半啞然住口,但意思卻很明顯,凶手武功如此高,查找起來也怕是無功而返。

破雲無奈的笑笑,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憐靜心疼的看看破雲,改變話題好奇問道,“破雲,你什麽時候喜歡養鳥了?你肩膀上的這隻大鳥好漂亮啊!”

“我叫玄鷹。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玄鷹突然柔柔的說起話來。

憐靜和憐茗花容失色,一下子渾身警惕起來看著玄鷹,但一時你看看我看看你,還不能確定是這隻大鳥在說話。

破雲無奈道,“不是告訴你不能隨便說話嗎,你這個白毛鳥。”

玄鷹重重的啄了一下破雲的腦袋,跳到旁邊的椅子扶手上,不滿意道,“臭石頭,你還叫我白毛鳥!我見兩位姐姐不是外人才忍不住說了一聲嘛。”

憐靜和憐茗吃驚的看著玄鷹,已經完完全全確定是這個大鳥在說話,但...

鳥怎麽會說話呢!

破雲無奈的看著憐靜和憐茗,苦笑道,“這家夥是鳥,也會說話...你們沒有看錯。”

憐靜吃驚的掩口不知道說什麽。

憐茗瞪著眼,驚疑道,“鳥...怎麽會說話啊!”

破雲苦笑一聲,道,“它會說話,這點不用懷疑。隻不過說來話長。”忽然想起來抬頭對憐靜道,“它就是我和說你起的那個千年臭蛋。”

憐靜一愣。

千年臭蛋?

破雲解釋道,“我和秋晴同行中烤的那個臭蛋。”

玄鷹又重重的啄了一下破雲的腦袋,怒道,“什麽千年臭蛋!臭石頭!你敢這麽說我!”

憐茗看看憐靜,憐靜忽然臉色一變,道,“這個就是你說起的那個孵出來的鳥兒?”

破雲苦笑點點頭。

憐茗一臉疑惑的看著憐靜和破雲,又看看玄鷹,感覺這隻大鳥威武的很,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好感。

憐靜道,“它...它就是那隻鳥...?竟然如此大?!”

“我吃過牢蛭蟲的內丹蛻變了,比原來大多了。”玄鷹甜甜的聲音中帶著歡喜,“這位姐姐肌膚好白呀,好漂亮啊!”扭頭看著憐茗,“這位姐姐也好漂亮呀!比臭石頭強多了。”

憐靜和憐茗被玄鷹誇得滿心歡喜,二女把破雲扔到一邊,圍著玄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開了,看樣子簡直就是幾十年的舊友相見談得甚歡一樣。

破雲搖搖頭,暗歎這個白毛鳥倒是會拍馬屁,這麽一會就把憐靜和憐茗拍的找不著北,不過暗中生氣,死鳥一次都沒有對自己軟言細語,拍自己馬屁,心中不由惡惡的想到,以後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白毛鳥。

玄鷹和二女聊的開心,不知不覺都聊了個把個時辰,一旁的破雲簡直要睡著了。

破雲想要自己先走,但想說聲告辭的話都插不進嘴去,苦笑女子聊起天來實在是太可怕了,沒有辦法隻有在一旁幹等。

終於,憐靜和憐茗慢慢轉過頭來,不懷好意的看著破雲,旁邊的玄鷹更是輕輕哼著小曲,心情不錯的樣子。

破雲暗罵這家夥什麽時候連小曲都會哼了,這還能叫做鳥兒嗎。

不知不覺憐靜和憐茗一左一右的把破雲圍在當中,破雲心中發虛,這...這是要幹什麽啊...

二女看了半響,憐茗剛要說話,憐靜搶著一揮手,製止憐茗開口,轉頭看著破雲,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讓破雲冷汗直冒。

憐靜看了破雲半響,隻說了了一句話就不再理破雲了。

“玄鷹我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