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不。現在該叫你李廣了。李玄盛,你擅長騎射,現在就去找霍克,他會用高級魔獸材料以及隕鐵,為你打造一把射程超過700米的強弓。”黑夜開口將李應支走。
李應連忙起身,一溜煙便沒了身影。強弓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趙一彪,唉,還是改不了口。”黑夜吐了口氣,重新說道,“趙子龍,你最早跟隨於我,也深得我器重。我觀你武藝,不在齊射,而是近身搏殺。所以……”
黑夜賣了個關子,把身後的包裹解了下來,組裝成長槍。趙一彪一看,已經有了猜測,連忙翻身跪下:“一彪,不,子龍何德何能,讓恩主如此看重。”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黑夜正色道,“以後見我,不必跪拜。這是我的武器【紫雲槍】,現在我把它賜給你,希望你能善待它。稍後,我便傳你技法【霸王閃】。”
趙一彪跪地不起,口中道:“此恩似海,屬下必肝腦塗地。子龍得主公授技藝,願待以師徒之禮待之。恩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黑夜這次倒是沒有避讓,古人技藝珍貴,大多敝帚自珍。若肯技藝傳承,其關係尤勝於父子。
“你且起來,人前不必如此。”黑夜邊說,邊將長槍遞給趙一彪。趙一彪接槍起身,心潮澎湃。
“握槍,我現在就將技藝傳授於你。”黑夜鄭重道。
黑夜將運氣路線,告知趙一彪,又讓其反複測試。虧得黑夜超感知已經部分恢複,可以探入趙一彪體內,進行糾正。
等到天色漸暗,趙一彪已經學成。他體內能量屬性為金,所以釋放的雷霆與黑夜又不一樣。隻將他舞動槍花,提氣一震,槍頭便滋生一縷金色雷霆。
膝蓋微曲,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懸停的一瞬,趙一彪挺槍而出,一道金色霹靂便直射高空,穿梭一百多米,才逐漸消散。
“好!果然有幾分名將氣勢了。”黑夜拍手道。
趙一彪拖槍落下,單膝跪地,再次向黑夜拜謝。黑夜知道這是行簡易師徒之禮,便微笑著點頭。
剛才的一番演練,造成的動靜太大,一眾兵士紛紛駐足觀望。趙一彪將兵士集合,將賜名一事,向眾人宣布。
連日來,山寨中收獲連連,風平浪靜。
但這外頭的世界,卻起了細微的波瀾。許多地方,都出現了類似於豬三五這樣的怪物。這些怪物性情不一,有些大肆殺戮掠奪,有些覓地隱藏,還有些被勢力招攬。
征兆凸顯,山雨欲來。
除了那些隱秘勢力的老古董外,誰也無法預測這情形,到底是好是壞。黑夜雖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在沒有獲取更多的消息之前,也沒有什麽應對的措施。
山寨裏熱鬧了半夜,眾人酒足飯飽,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黑夜帶上俞霖和範青萍,趕赴蕭雲山的運山城。臨走之前,必須同蕭雲山交割一番。
還未入城,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氛。城外大批兵士頻繁調動,人聲吵雜。套著枷鎖的俘虜,排成長排,正朝城裏行進。隊伍前後,及當中,都有騎兵押解。哪個腳步緩了一緩,便會吃上一鞭。
見到黑夜策馬奔來,早有兵士迎上前來,檢察身份。黑夜出示令牌後,那兵士連忙行禮。趕緊在前麵帶路,引至城中。守城的兵士機靈,飛奔去報信。
未到城主府,還是文鍾前來迎接。
黑夜一見,卻是嚇了一跳。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文鍾與先前的形象判若兩人,完全沒了瀟灑文士的形象。
老遠就聞到一股酒味,步履踉蹌。衣服褶皺不平,還沾了些泥灰。再以看他臉色,更是一塌糊塗。雙眼紅腫,目光無神,頭發似鳥窩,一臉胡渣。
“文兄,你這是為何?”黑夜連忙下馬,攏住嚼頭,開口詢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文鍾的聲音裏透著幾絲悲涼。
兩人當著外人的麵,不能提及私密話題,隻能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腳下不停,不多時,便來到城主府。
蕭雲山不在,昨日去攻打一處領地,尚未返回。
文鍾將黑夜等人迎至城主府後麵的廂房,招呼下人看茶伺候。見到文鍾麵色焦慮,似有話語要說。黑夜連忙將範青萍和俞霖支走。
“青萍、俞霖,你二人先去城中,處理一些采購事宜。我與文鍾先生先敘話,你們中午回來即可。”
“主公,我二人先行告退。”範青萍察言觀色,知曉他二人有私密事物要商談,連忙扯了俞霖離開。
待到這兩人消失在視線中,文鍾又屏退了下人,吩咐無事不得入內。他起身將門窗關緊,這才返身落座。
黑夜見文鍾謹慎,不由好奇道:“文兄,究竟何事?”
“你看這個,”文鍾說著,伸出左手,將自己的【便攜式行軍記錄儀】給黑夜觀看。文鍾進行了一番操作,給了黑夜查閱的授權。
黑夜詫異無比,連忙查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嚇一跳。文鍾的【便攜式行軍記錄儀】上,竟然顯示了一堆黑夜他們未知的內容。
警告:試煉場劇變!
事件:獸人入侵,毀滅青銅文明。
時間:即刻開始,結束日期待定。
增加可選任務:
一、撤離試煉場,所有積分清零,重新開始。
二、在入侵期間生存,並維持原有評定。
三、抵抗入侵,協助青銅文明晉升。追加積分,但不算入整體考核。
“你妹!”黑夜好久沒暴粗口了,眼下真是忍不住了。
這考核係統真是坑爹,黑夜暗中咒罵不已。按照他的推測,因為自己等人還未正式進入【淘汰之路】,所以係統根本不予提示。如果不是遇到文鍾,他還蒙在鼓裏。
黑夜起身,在屋內焦躁地踱來踱去:“文兄,你有什麽打算?”
“第一條路不可取,一旦離開,我那兩位夥伴恐怕再無複活機會。”文鍾歎了口氣,他倒是個重情義的人:“況且,即便我一人離開,必然進入到更高級的社會。以我這武力,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