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慈眉善目,一團和氣,衣著錦緞甚是華麗,身上若有若無的散發出身居高位的氣勢,如果不是他微微躬身向杜風兩人行禮,並恭敬的說出這句邀請的話來,那麽杜風很難想象這老頭居然隻是一個下人。
“你是誰?”鐵牛新得了這麽大間房子,正高興的時候被這老者打擾,自是十分的不高興,便語氣不善的問道。
老者沒有在意鐵牛的語氣,很有涵養的微微一笑道:“老朽隻是一個下人,是誰並不重要,老朽是代表我家少爺來邀請兩位的。”
“我們不認識你家少爺,你找錯人了。”鐵牛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叫餘鐵牛,還有這位是杜風少俠。”老者笑咪咪道。
餘鐵牛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怎麽知道我們的名字?”
老者笑而不語。
杜風此時哪裏會不明白,應該是自己兩人修煉天才的消息傳出去了,所以有人來撬林府的牆角了,不過宛月城有膽子和實力撬林府牆角的屈指可數,最有可能的就是同為兩大家族之一的何府。
杜風笑道:“老丈連名字都不肯透露,我們兄弟又怎麽相信你,跟你走呢?”
似乎早料到杜風會有此一問,老者道:“我家少爺說了,杜少俠見了他就知道了,請兩位上車。”
搞什麽神秘嘛,杜風猜想應該是何一凡這家夥了,去見一下也好,看看這家夥拿什麽來勾引自己。
“好,老丈請。”杜風跨步上可馬車。
“風哥。”鐵牛喊道,他看了看杜風,又看了看老者,對老者一臉的懷疑。
杜風笑了笑,想不到鐵牛這家夥也有警惕的時候,道:“沒事,上車吧。”
餘鐵牛對杜風的話自是沒有不聽的,於是也上了馬車,這馬車也豪華之極,不下於林芷箐的那輛,不過裝飾的風格更男性化一些。馬車開始走了,老者坐在馬車前麵並沒有進來裏麵,不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兩位少俠,請下車吧。”
下得車來,杜風一看眼前的建築,熟眼之極,“明月樓”三個字金光閃閃,杜風笑了笑,原以為對方會把地點安排在一個隱秘一些的地方,想不到會是在人來人往、繁華之極的明月樓。
“兩位少俠,請!”
“老丈請!”
老者在前麵帶路,杜風和餘鐵牛跟在他後麵上了明月樓,樓梯上的人見到老者都恭敬的讓開,同時都好奇的看著杜風兩人,想不到能讓老者帶路的兩個少年是什麽來頭。
當杜風幾人的身影消失在明月樓裏麵,韓正的身影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他看著明月樓冷笑不已,轉身走了。
“大小姐,杜風、餘鐵牛在明月樓正與何府的人接觸,何家一定是在拉攏他們。”韓正向林芷箐報告著杜風的行蹤,眼裏隱晦的閃過一絲冷光。
“此事當真?”果然,林芷箐一聽這事就急了,追問道。
“當真!西廂的幾個護衛在明月樓喝酒時見到的,帶杜風和餘鐵牛上了三樓的就是何家管家何延,絕對不會看錯,屬下一接到報告就趕緊過來向大小姐匯報了。”
“哼!何家好大的膽子!挖人挖到我林家頭上了。”林芷箐怒道,一臉的寒霜。
“大小姐,我看這杜風兄弟既然肯隨那何延去明月樓,說明心裏肯定存了搖擺的念頭,說不定何家的條件優越一些,他們就……”韓正很有技巧的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看林芷箐氣得煞白的臉色,這把火燒得正好。
“哼!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話說!”林芷箐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了,憤然起身,要去明月樓當麵訊問。
韓正趕緊跟了上去,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院外,陶勝勇和趙開河一起走來,見林芷箐氣鼓鼓的往外走,趙開河問:“大小姐你這是?”
“趙叔,陶叔,杜風快要被何家籠絡去了。”見到兩人,林芷箐突然感到委屈,自己對杜風兄弟無比重視,送出了兩套價值千金的房子,可他們現在卻在背叛自己,這讓她感到失敗的同時也十分難過。
趙開河、陶勝勇兩人臉色一變,問:“大小姐,究竟是怎麽回事?”
於是林芷箐就將韓正說的那番話說了一遍,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畢竟還隻是個少女,雖然平時處事精明,但對杜風和餘鐵牛一事上太過重視,因為關係到林家未來的發展,所以一時之間受不了打擊。
趙開河目光明滅不定,看向韓正,韓正連忙道:“隊長,此時確實屬實。”
趙開河看著陶大勇,問:“老陶,你怎麽看?”
沉吟了一會,陶勝勇道:“我看此事不能草率,在沒有得知確切情況前不要妄自猜測,否則反而會將杜風兄弟推向何家,而且我看杜風不像是這種人,我老陶的這雙眼睛還從來沒有看錯過人。”
趙開河點點頭,他也趨向於陶勝勇的說法,和杜風也相處不算短的時間,杜風性子樸實、正直,應該可信。
“要是杜風真去了何府呢?”韓正問道,見兩人將林芷箐穩住,他便急了。
“那就是我陶勝勇瞎了眼!”陶勝勇沉聲道。
韓正心中一凜,被陶勝勇的氣勢震懾住,不敢再說話。
杜風和餘鐵牛隨著老者上了明月樓三樓,三樓是貴賓式包廂,消費驚人,一般人連踏上三樓樓梯的勇氣都沒有。
三樓的一間豪華包廂前,老者打開門,作了個請的手勢:“我家少爺就在裏麵,兩位請!”
“哈哈!果然是杜風兄弟,杜風兄弟來了宛月城也不告知一聲,看來是沒有把一凡當朋友呀,難道我們共同麵對狼群的情誼連喝回酒都不行?”
杜風和餘鐵牛一進門就聽到了何一凡親熱的聲音,好象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語氣中還帶點責備,責備杜風太不夠意思沒找他喝酒。然後杜風就看到了何一凡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和洵的笑容迎了上來,一雙手已經伸了過來。
靠!我們好象不熟吧?杜風心裏腹誹著,麵上卻也是笑容滿麵,和何一凡用力的握了握手,道:“原來是何少爺,杜風見過何少。”
何一凡白皙的手被握得生疼,嘴角抽搐了一下,急忙把手抽出,又轉向餘鐵牛,這次卻不敢握手,而是親熱的拍拍鐵牛的肩膀,道:“這位就是鐵牛兄弟吧,果然是虎背熊腰,好一條漢子。來,來,杜風兄弟,鐵牛兄弟,請入席!”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熱氣騰騰,顯然是剛上不久,算好了杜風他們過來的時間,一道道菜色、香、味俱全,大部分都是兩人沒見過的菜式,光聞就已經讓人回味無窮了,這才是有錢人過的日子。
杜風也不客氣,和鐵牛兩人坐下,何一凡將桌上的一小壇酒開封,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如春天裏百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讓人如置身於花海之中,未飲已先醉,
何一凡笑道:“這是明月樓最好的百花釀,而且還是窖存了十年的珍品好酒,可謂是宛月城一絕。”
確實是好酒,杜風道:“何少爺,這酒不便宜吧?”
“說錢就生分了,這不是不把我當朋友嘛。”何一凡裝出不悅的樣子,輕輕拍下手掌,進來一個美豔少女,身穿淺綠色紗衣,隻遮掩住了身上小半的部位,大半雪白如脂的肌膚**著,而且半透明的紗衣若隱若現,隱約能看到一些重要部分的輪廓。
少女款款行來,臉上露出羞澀的神情,升騰起兩朵紅霞,看起來更是嬌羞動人。少女來到桌前,幽雅的拿起酒壇,將三人的杯子倒上酒,動作如行雲流水,幽雅動人。
杜風和鐵牛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杜風還好點,雖然沒有實際操作經驗,畢竟在地球上還是觀摩過島國藝術片的,多少有些抵抗力,隻是下身悄悄的支起了帳篷。鐵牛就差多了,一張黑臉通紅,連呼吸都粗了許多,喉嚨間還能聽到咽口水的聲音,但這孩子臉皮薄,沒見過世麵,低著頭不敢去看,卻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上那麽一兩眼。
何一凡和老者看到杜風和餘鐵牛的表現,兩人相視一笑。
“來,杜兄弟,鐵牛兄弟,我們先喝了這杯酒。”何一凡舉杯道。
杜風正為剛才的失態感到尷尬,連忙舉杯掩飾,酒入口中,化作一團香濃瓊漿,讓人神清氣爽,果然是好酒。
那綠紗少女又乖巧的將酒倒滿,然後退到何一凡身旁。何一凡道:“在狼首山上一別,我就時刻想什麽時候可以和杜兄弟喝個痛快,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了。但是我聽到杜兄弟的消息,卻是杜兄弟你成為了林家護衛,杜兄弟來了宛月城也不先來找我,莫不是嫌棄我,覺得我何一凡不配成為你的朋友?”
“哪裏的話,是我高攀才對,我也曾想過找何少,隻是何家門檻太高了,守門人見我兄弟衣著破爛,嫌我們是鄉下來的,不讓進啊。”杜風唏噓著歎道,滿嘴跑著火車,何一凡厚著臉皮和自己套近乎,自己也不能直接扇人臉對不?人生就是個大忽悠,你忽悠了我,我再忽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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