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崇暝已經被徹底激怒,此刻再也顧不得維持自己無比虛偽的那一套,他直接欺身而上,將澹台靜狠狠壓在了身下。
“靜兒,孤給過你機會,可是你為什麽就是那麽不聽話呢……孤明明和你說過是,你不會是孤的對手……但你這個樣子,實在和你的母親太像了,孤實在是舍不得,舍不得讓你死……”
齊崇暝口中低聲說著,手指輕柔地劃過澹台靜的臉龐,可眼底的欲念卻漸漸滋生,愈發地濃烈,像是要將人生吞入腹,足以令人頭皮發麻。
而澹台靜就這麽安靜地躺著,一動未動,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與生機,再無半分昔日的模樣,她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灰敗。
齊崇暝並不在意她的反應,也不在乎她的想法,他在乎的隻有她的這張臉,還有她的身份……
他的手,從她的臉上逐漸下滑,撫摸著她的身體,就像是在撫摸一件來之不易,失而複得的寶貝。
他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動作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因為此刻的他心中已然篤定,如今的澹台靜再也無法反抗掙紮,眼下的她,甚至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自然可以肆意妄為……
昏暗的地下密室,陰冷,隱蔽,卻處處都散發著腥臭刺鼻的惡心氣味。
齊崇暝並不認為,有人會找到這裏來。
可就在這時,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卻突然在這時……猛地睜開了。
齊淵在恢複意識的那一瞬間,便看到了齊崇暝的身影,眼睜睜看著他將澹台靜壓在了身下,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沸騰了起來。
他是在大婚前夜,被皇帝叫到了禦書房內,當時他其實是有所防備的,他並不想在那裏久留,也不想和皇帝過多地接觸,隻是他怎麽都沒有料到,齊崇暝會毫不留情地對他下手。
齊崇暝自身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且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手段,而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隻能假裝昏迷,任由齊崇暝將他拖入了密室之中。
而當他真正看到密室裏的畫麵時,他才終於明白為何這些年來,齊崇暝一直都不肯立儲君,也從未給他自己的孩子任何的偏愛,因為自始至終,他壓根就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而他生孩子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傳宗接代!
他生這麽多孩子的原因,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和他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液,能夠為他提供幫助,為他增強實力,增加壽命!
齊淵是最後一個被他帶進密室裏的皇子,所以他親眼看見了齊崇暝養的九頭蛇是如何地吸食著皇子們的血液,而後利用他們的鮮血與生命來供養齊崇暝自身……
目睹了真相的齊淵,即便心裏早有猜測,卻也依然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頭皮發麻。
他自然不是沒有想過反抗,隻是以他的實力,又如何能反抗得了?
他被齊崇暝抓著頭發摁在地上,像一條毫無尊嚴的狗,他能感覺到九頭蛇將冰冷的毒液注入他的體內,然後開始吸食他身體裏的血液,那一刻他便知道了。
從這一刻開始,他,便成為了齊崇暝的養料,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脫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的心底,卻始終抱有最後一絲希望,他覺得自己並不是隻有一個人。
他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是在期盼著澹台靜能夠來救自己,他認為她或許有足夠的能力應對齊崇暝,而隻要他們一旦脫身,便可以聯手一起對付齊崇暝,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未必沒有一點勝算……
可是,另齊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恢複意識看清眼前畫麵的那一刻,他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幕。
澹台靜正在被齊崇暝肆意淩辱,而她,就像是一個完全失去了靈魂的木偶,毫無反抗之意!
該是有多麽絕望多麽無助的情況下,她才會變得如此……
這一刻,齊淵目眥欲裂!
“住手!齊崇暝你這個毫無人性的畜生!你給老子住手住手住手!!!”
齊淵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歇斯底裏的怒吼,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然而那條九頭蛇卻發現了他的異常,直接用細長柔韌的身體絞住了他的脖頸,牢牢地將他禁錮。
齊淵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甚至無法呼吸,整張臉憋得通紅。
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的猙獰,絲毫沒有半分屈服之意,他額前青筋暴起,幾乎咬碎了後牙槽,他雙手掐住了脖子上的九頭蛇,用力撕扯,想要將它撕成碎片!
可齊淵越是用力,九頭蛇的反抗便越是猛烈,伴隨著它的激烈掙紮,齊明珠和其餘那些被九頭蛇控製著的皇子們,也在這時候受到了影響,尚且還活著的,直接被劇痛驚醒了過來。
“啊啊啊——”
齊明珠看著眼前的畫麵,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齊明珠的尖叫聲終究還是影響到了齊崇暝,他此時幾乎就已經快要得手,卻被突如其來尖叫聲音的打斷,他一下子便沒了狀態,眼中閃過一抹暴戾之色,他扭頭惡狠狠地瞪了齊明珠一眼。
齊明珠被眼前的這一幕直接嚇瘋了,那尖銳的叫聲根本就止不住,而此時,九頭蛇的身體已經纏繞在了齊淵的脖頸上,根本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再去處理齊明珠。
而正是因為齊明珠的叫聲,直接穿過了密室的牆壁,落入了正匆匆趕來的燕珩耳中。
燕珩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他一聽到聲音便直奔皇帝的禦書房,而澹台靜在進入密室之前便已經破壞了密室的機關,因此即便是齊崇暝有意想要隱瞞,這個密室也是根本就藏不住了。
齊崇暝反應也是極快的,他很快就感覺到有人在接近此處,他臉色明顯就有了幾分變化,因為他並不希望有人侵入自己最隱蔽的地盤,他也不想讓別人見到他養的蝕九陰。
齊淵是他帶進來的,澹台靜是他主動放進來的,這些進來這裏的人,他就沒有打算再放他們出去。
但其他的人,他可不想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