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傷到她!”

眼看著虎奴便要在此刻動手,齊崇暝心頭一緊,直接大喝了一聲,隨後便準備親自去追。

他畢竟在澹台靜的身上下了同命蠱,他知道她一時間會無法接受,但隻要她知道自己的性命將與他捆綁在一處,她遲早會從了他。

而在此之前,齊崇暝可不希望澹台靜的身上,出現難看的傷口,那就太可惜了,畢竟此時的她,是那樣的美好,即便看著他的眼神中滿是恨意,卻也依舊讓他十分著迷。

然而,就在齊崇暝粗糙地將自己身上的傷口止了血,準備去追澹台靜時。

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與此同時。

澹台靜幾乎是拚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帶著薑晚寧逃了出來。

“姐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方才明明可以殺他,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薑晚寧看著臉色蒼白的澹台靜,第一次覺得心中發慌,覺得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許多,看著這個樣子的澹台靜,她的心裏越來越沒底了。

澹台靜輕輕喘息了一下,道:“趁著宮宴還未徹底散去,你想辦法混在人群逃出宮去,就算出不去,也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躲起來,不要再被發現了!”

澹台靜並沒有告訴薑晚寧同命蠱的事情,她也不想讓薑晚寧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了,因為她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危險。

“不行,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你們跑了?姐姐,你快告訴我,齊淵在哪裏?我們得先找到他才能搞清楚一些事……”

薑晚寧顯然也是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她並沒有見過南齊皇帝齊崇暝,自然不知道剛才那個易容成齊淵的男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整個皇宮的主人。

所以,薑晚寧單純的認為,那隻是一個冒牌貨而已,隻要找到了齊淵,就一定會有辦法。

可是,澹台靜卻很清楚,就算他順利找到了齊淵,隻怕也無法對付齊崇暝。

此刻,澹台靜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她隻能滿眼複雜地看著薑晚寧,道:“阿寧,這件事情你幫不上忙,你隻會拖累我,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帶著你這個包袱!你明白嗎?我同你說過的!”

“我可以不跟著你,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現在要去做什麽!”

這一次,薑晚寧並沒有一味聽話,雖然她知道澹台靜這麽說是為了她好,可她也不是個傻子,不會聽不出來事情的嚴重性和危險性,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逃跑的。

澹台靜再一次感受了一下體內殘餘的內力,隨後目光朝著皇宮的某個方向看去,道:“我要去找到齊淵。還記得那日我做來送給他的枕頭嗎?我在裏麵放了追蹤粉末和一些讓他在關鍵的時刻服用的藥……隻要他不是蠢貨,便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也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到他。”

“好,那姐姐你去找齊淵,我留在這裏給你殿後。”

薑晚寧從懷裏取出了那把紅寶石匕首,望著來時的方向咬牙說道。

這裏有她和燕珩在,至少可以為她拖住那些暗衛,哪怕一時半刻也好……

澹台靜原本是不願意的,但是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齊崇暝一直都沒有追來,像是被什麽人給絆住了,想來應該是燕珩出手了。

情況緊急,澹台靜也實在管不了薑晚寧了,雖然她修煉的時間尚短,但她機敏聰慧,未必沒有一點自保之力,便沒再多說什麽,略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之後,她便飛身朝著皇宮禦書房的方向掠去。

那日她在齊崇暝的禦書房內,看到了幾處異常,如若不出她所料,即便齊淵不在那裏麵,她也定然能在那裏找到齊崇暝深藏的秘密!

……

齊崇暝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眼裏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

而他之所以會感到驚訝,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尉遲淩雲。

對於尉遲家的人,齊崇暝並未太過將他們看在眼裏,畢竟當初他們便跟著澹台家做事,對澹台家十分忠心,反而對皇室中人十分冷淡,並不願意過多結交。

因此他們本身並不起眼,也不出挑,即便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會讓人想到去處置他們。

而如今,麵對突然出現,阻攔自己去路的尉遲淩雲,齊崇暝除了驚訝他的身份之外,還有幾分詫異此人的實力,竟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明明之前的他,可給不了他這種感覺……

齊崇暝並不是一個喜歡想太多的人,對於自己本就不在意,不熟悉的人,他也不會一眼看穿對方的偽裝,因此他隻是心中有了猜測,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能並不是尉遲淩雲本人,而是另外有人偽裝的。

但他並不會在意是誰假扮成了尉遲淩雲,因為不管是尉遲淩雲也好,亦或是別的什麽人也罷,終究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既然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他又何必去追究對方的身份呢?

沒有任何的廢話,齊崇暝不再繼續偽裝,直接便釋放出自己周身的磅礴氣勢,見對方依舊不避不退,他一記重拳便朝著那人身上揮去。

此時的暗衛與虎奴都沒有動手,都在觀戰,但同時,他們也在等著齊崇暝隨時下達指令,隻要他一聲令下,在這個皇宮裏,將無任何人能夠阻攔他的去路!

燕珩從未小看齊崇暝的實力。

可即便他心中早有準備,可當那人攜著如同海嘯一般恢宏霸道的氣勢,強勢地朝著自己襲來的那一刻,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心驚!

此人的實力,在他見過之人裏,當屬第一!

燕珩並無把握可以將此人擊殺,隻能勉強將其拖延一陣,可即便如此,他拚盡全力也隻能將他拖延半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