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崢看著周圍湧入的人越來越多,也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他顯然也很迫切地想要進去赴宴,而且他早已經對薑晚寧覬覦已久,怎麽可能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你閉嘴!”

陸元龍被齊崢吵得一陣頭大,煩躁地怒喝了一聲。

然而此時的齊崢卻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直接搶過陸元龍手下送來的名帖,便隨著人流一起強行擠了進去。

陸元龍見此情況不由得暗罵了一聲,心緒一亂,便沒再繼續多想,順勢便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

夕陽西下,天色還沒暗下來,金門客棧內便已經人滿為患了,所幸這裏地方實在是大,可以容納足夠多的客人,而這裏大部分的人,都是這客棧的熟客了。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九鹽城裏,但凡是有錢有權的人,都趕來準備看熱鬧了,而在場的人裏麵,也不僅僅隻有男子,還有不少有錢的貴婦人也來湊這個熱鬧,一方麵是想和康安套近乎,一方麵也是想看看這被人吹捧上天的白虎神女,究竟是怎樣的女人……

此時,回到客棧內自己房間的康安,終於也是有些支撐不住了,身體一軟,便倒在了自己男寵的懷裏。

“去,去給我拿酒來……”

康安到底受過傷,如此一番折騰下來,胸前的傷口已經滲出了一些血液來,需要重新換藥止血才行了,雖然服用了止疼藥,可她的身體到底也支撐不了多久。

那男侍趕緊將她抱去**,趕緊取來可以止疼的酒小心翼翼地喂康安喝下。

康安迫不及待地喝完這一杯酒之後,整個人才徹底放鬆下來,她躺在**,雙眼微微眯起,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麽,還是想起了什麽,她開始發出怪異的笑聲,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麽。

一旁的男侍似乎早已習慣了康安此時的樣子,他一點也不意外,而是主動剝開了康安的上衣,尋來了金創藥替她上藥包紮,臉上始終掛著看似柔順卻十分麻木的表情。

“嗬嗬……我可太高興了……薑晚寧啊薑晚寧……你也有今天呐……哈哈哈哈……來,來,再給我來一杯酒……我還要再多喝一些……”

康安躺在**笑了一會兒,便又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

此時說這話的康安,顯然已經有些迷糊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來之前大夫提醒她的事情,懷孕之人,絕不能再碰那酒,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僅如此,此“酒”因為藥性過足,最多隻能在疼痛受傷之時才能夠喝上一口用來止痛,卻不能多喝,一旦多喝了,便會讓人神誌不清,愈發上癮。

若是此時康安的身邊有殷如鋒的暗衛在,他們一定會製止康安繼續喝那“酒”,但是由於康安的胸口有傷,需要脫去上衣才能夠上藥,而他們實在不敢看,隻得守在外麵,自然無法阻止康安了。

而那男侍從,卻不知是不是平日裏被康安折磨得太過了,以致於對她百依百順,不敢有半點違逆,一聽她的吩咐,立刻便又聽話地給她倒來一杯酒,又十分體貼地喂她喝下。

當她又喝完一杯酒之後,康安的眼神愈發地迷離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失控,逐漸流露出飄飄欲仙的神情,配上她臉上那連成片的潰爛傷口,那畫麵,著實是有些不堪入目了。

她身旁的男侍卻恍若未見,繼續悉心地伺候她,不僅僅幫她把身上的傷口清理幹淨上了藥,也幫她處理了臉上的傷口,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平靜麻木之色,仿佛他伺候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隻是一個物件。

等到康安一覺睡醒,她隻覺得神清氣爽,身上的傷口已經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了,她精神變得無比亢奮,情緒也在這一刻達到了最高點,她立刻命人給她穿上了最豔麗的衣裳,戴上了最精美的麵具,緩緩地朝著鬥獸場的方向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但客棧內卻熱鬧非凡,喧鬧聲愈演愈烈,顯然來客已經對今晚的宴席十分迫不及待了。

由於此時客棧內部已經人滿為患,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人了,因此,還是有不少姍姍來遲的人,雖然手裏有著金門客棧的名帖,卻也被攔在外麵無法入內了。

可即便如此,這些人卻依然沒有放棄,和諸多看熱鬧的百姓將客棧門口的街道堵得嚴嚴實實,即便是無法進去一看究竟,在門外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也是值當的。

康安顯然很滿意今日客棧內人滿為患的盛況,她披著金色的翎羽披風,無比張揚得意,在身後一眾侍衛男寵浩浩****的簇擁下,進入客棧的地下通道,走進了早已布置好的鬥獸場內。

此時,鬥獸場內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整個九鹽城但凡是有點權勢錢財之人,幾乎全都聚集在了此地,即便是沒有足夠多的座位,也有不少人站在鐵網邊上,絲毫不顧及自身形象,用滿是貪婪的眼神看著被綁在鬥獸場中央的薑晚寧。

偌大的鬥獸場內,唯有一女子,如同一件貨物一般,被拴著鐵鏈掛在受刑用架子上,供人隨意觀賞議論,可以說是毫無尊嚴,即便這一次她沒有死,日後也會時時刻刻都處在痛苦之中。

周圍不堪入耳的聲音,不斷地傳入她的耳中,時不時還有人朝著她扔雜物,絲毫沒有半分尊重,如同對待牲畜一般想看看她的反應。

薑晚寧始終低垂著頭,沒有任何的反應,即便那些人的言語越來越不堪,目光越來越露骨,她始終默默忍受著,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直到,一個的聲音出現,讓整個鬥獸場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