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寧的這番話說得十分大聲,幾乎沒有絲毫的遮掩,而在這四麵通透的雅間內,這樣的聲音自然是遮掩不住半分,因此,幾乎半艘船上的人,都聽到了薑晚寧對齊胤毫不客氣的貶低與辱罵。
此情此景,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要說是齊胤這樣身份的人了,就是隨便一個普通的男人,也絕對忍受不了如此這般的羞辱。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齊淵望著眼前的女人,麵色已然在此時變得陰沉的可怕,沉寂片刻後,他像是怒極反笑,道,“你是覺得你自己是天鵝,而本皇子配不上你是麽……你故意挑釁本皇子,是覺得本皇子不敢殺你,還是……你想故意尋死,讓本皇子在燕國樹敵?薑晚寧,你確實很美,也確實很重要,本皇子很喜歡你,但並不代表本皇子就會無限度地縱容你……”
他緩緩說著,一步步朝她走近,然後,在下一瞬倏地出手,一把遏住了薑晚寧的脖頸。
薑晚寧冷冷盯著眼前之人,眼中絲毫沒有半分畏懼之色,她的眼神愈發地凶狠,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齊胤,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試一試,否則……我定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燕國!”
“晚晚姑娘如此美貌,本皇子怎麽舍得殺你?不殺你,本皇子也有辦法對付你……”
齊淵緩緩說著,俊美的麵容卻帶著陰鷙狠辣的眼神,逐漸靠近。
薑晚寧一臉倔強,寧死不屈道:“齊胤,你若敢羞辱我,我必然自盡,你可以試試看!”
“是麽?本皇子還真想試試……”
齊淵毫不在意地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愈發冷淡漠然,他終於不再偽裝,徹底露出了真麵目。
“你敢!”
薑晚寧似乎看出了眼前之人的真實麵目,終於感覺到了一股無力反抗的壓迫感,她的表情幾乎在瞬間變幻,立刻低聲求饒道,“不,不要……我錯了,我不該如此羞辱殿下,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與我計較了……齊公子,從此以後我一定乖乖聽話,求你放開我好不好……”
傳聞中的薑晚寧表麵單純,實則狡猾又凶狠,眼前少女雖然看似楚楚可憐地服軟,但實則眼底的那股子野蠻勁,卻是怎麽都藏不住。
“好啊……”
齊淵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竟然真的順勢放開了她。
而就在薑晚寧掙脫束縛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拔下手裏的簪子,狠狠地刺向了眼前之人最脆弱的脖頸處,眼裏是小狼衝向獵物時的果斷與凶狠之色。
隻可惜,她隻是一頭小狼,不僅沒有足夠的實力,所麵對的敵人,更是比她要強大不少。
齊淵躲過她的攻擊,牢牢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令她手裏的簪子無法向前半分。
“晚晚姑娘,你知不知道,你長發散落的樣子也很美呢,還有你發絲的香味,可真是好聞……”
這一刻,齊淵笑的輕佻浪**,全然沒有把這一刻的薑晚寧的怒火放在眼裏。
拔下簪子的瞬間,薑晚寧的頭發便全然散落了下來,柔順的長發遮掩了她一半的麵容,卻令她看起來更加動人,特別是那不屈的眼神,更是無比的惹眼,讓人不由自主地便心生征服欲。
“惡心!”
薑晚寧似乎是氣惱極了,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眼前之人對自己的桎梏,她狀似拚命掙紮起來。
但很顯然,她掙脫不開。
齊淵似乎是玩夠了,徹底失去了耐性,一掌劈下,眼前的人毫無抵抗之力,直接眼一閉身子一軟,便倒在了他的懷裏。
薑晚寧的身子靠過來的時候,齊淵明顯感覺到,一股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他的心跳速度在瞬間加快,這是難得能夠與她這般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即便知道隻是做戲,可因為懷裏的人是她,所以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心動,他開始享受,開始沉淪,望向她眼神之中,有一閃而過的癡迷與眷戀。
他將人打橫抱起,以平生最慢的步伐,緩緩地走下樓梯。
在樓梯的拐角處,齊崢看到這一幕,整個人立刻興奮了起來,他用滿是垂涎的眼神看著齊淵懷裏的薑晚寧,道:“大哥,你打算怎麽做?要不要小弟幫你助助興?”
齊淵瞥了他一眼,嫌棄道:“你能助什麽興?你少廢話,把門看好!”
說著,他便再不理會齊淵,直接抱著薑晚寧便朝著自己住的船艙走去,他腳步又急又快,顯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齊崢注視著二人的背影,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眼神卻漸漸變得陰鷙……雖然早就已經料到會有這一幕,以齊胤的以往性格,見到這麽一個必然會把持不住,今日便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可饒是齊崢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如今看著齊胤如此輕輕鬆鬆便抱得美人歸時,他的心裏還是十分不爽,憑什麽?憑什麽他想要什麽,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而他卻隻能當一條看門狗?
雖然齊崢恨極了薑晚寧這個女人,但也不可否認,他對她同樣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和淩虐欲,因為之前這個女人無數次的羞辱他,他早已經在心裏麵發誓,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獵物,就這麽簡單地便成為了齊胤的女人,讓齊胤輕易便得逞。
隻是,憑如今的他,自然是無法在明麵上對抗齊胤的,畢竟他斷了一條胳膊不說,身邊也無人可用,幾乎全都是齊胤的人手,他隻能另想辦法。
齊崢眼看著齊淵帶著人單獨進入了他自己的船艙之中,於是便悄悄靠近艙門,將耳朵緊緊地貼了上去……
而此時,薑晚寧被齊淵動作輕柔地放在了**,周身瞬間被一股清淡的龍涎香味籠罩,在齊淵將她鬆開的瞬間,她睫毛微動,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對上齊淵眸光的這一刻,她的眼神異常的平靜,幾乎沒有任何緊張亦或是慌亂的情緒,這樣的眼神,反而讓齊淵身子微微一僵,呼吸都停滯了。
而就在這時,一枚茶盞突然從齊淵的身後飛來,眼看著便要落在他的後腦勺的位置,一隻手突然出現,穩穩將那茶盞接住,甚至沒有讓裏麵的水漏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