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寧自然不會知道此刻的燕珩在想些什麽,她心中早就已經認定了燕珩,早已愛他愛得無法自拔,無論他對她做什麽都可以,所以她並不在意什麽新婚之夜,也不在意那些所謂的禮儀規矩,不過隻是虛禮而已。

自然,她也知道燕珩非常愛她,所以她才會這般肆無忌憚地對待他。

隻是薑晚寧麵皮薄,那些話她不好意思直接對他說出來,所以怕他會誤會自己不在意他,所以便想用更為熱烈的行動來回應他的感情,卻不知道她此刻的行為,對於燕珩來說,有多麽的煎熬。

他快要發瘋了!

她柔軟纖細的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腰身,身子與他緊緊相貼,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柔軟細膩。

她的唇舌與他而言更是致命,她時而輕柔,時而猛烈,時而婉轉,時而輕佻,卻無時無刻不在撩動他的心弦。

他的愛意本就洶湧難以遏製,從前他一直當她還小,總覺得尚可慢慢來,但此刻的她,卻像是突然長高了一截,不像個孩子氣的少女了,而更像已然開花的初蕊,散發著迷人的香氣,有一種勾人心魄的魅力。

燕珩本就虛弱著,又飲了酒,根本壓抑不住那愛意。

他掐著她的腰,將她猛然按倒在**。

“嘶……”

他手勁有些大,在她腰間軟肉上掐了一下,猝不及防的疼痛,讓薑晚寧一個沒忍住,嚶嚀出聲。

聽到她的喘息聲,燕珩赤紅的雙眸眼眸驟然一深,無聲地在心裏咆哮了一聲。

猛地將她推開之後,隻聽得“砰”的一聲,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薑晚寧尚且沉浸在方才的旖旎之中,睜開迷離的雙眼,隻來得及看見被撞開之後尚在擺動的窗欞,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燕珩跑掉了。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櫻唇上還留著一抹晶瑩的色澤,可懷中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薑晚寧顯然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好好的,他突然就跑了……

難道是有什麽急事嗎?可是,方才明明沒有任何人,任何聲音打斷他們啊……

還是她剛才不小心痛呼出聲來,嚇到他了,把他給嚇跑了?

可是她明明沒有很大聲,雖然是有些疼痛,但她知道他並不是故意的,自然不會怪他,他也完全沒有必要丟下她跑掉吧?

如今二人之間的關係,薑晚寧自然不會懷疑燕珩不愛她,但她仔細想了想,總覺得燕珩丟下她的原因不簡單。

不過有一點可以排除,燕珩並不是因為不行。

之前薑晚寧前世就已經感受過,知道他並不是不舉之人,他不僅舉得很,而且還非常……厲害。

所以他現在不願意碰她,應該不是身體的緣故,而是他主觀上不願意。

至於究竟為何不願……薑晚寧也有些想不明白。

她原本是又累又困的,可是被燕珩這麽一闖入,她現在渾身都燥熱,一閉上眼睛,腦中便全是燕珩的臉,燥得她渾身難受,竟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了,爬起來喝了一大壺涼水,才勉強壓下去那種感覺。

她一個女子生出了欲望之後被突然打斷,便已經如此難受了,那燕珩比她大了五歲,恐怕此刻會比她更加難受吧……

一想到這兒,薑晚寧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麽,趕緊將竹蓮叫了進來。

“竹蓮,竹蓮!”

薑晚寧趴在窗戶跟前叫人。

“什麽事?”

以前竹蓮的速度飛快,此刻卻是過了一會兒才出現,她漲紅著一張臉,眼神有些閃躲地看著薑晚寧,顯然她約莫也知道燕珩偷偷闖入她的房中,並且親眼看見了他飛奔出去時那狼狽的樣子,能猜到剛才兩個人在裏麵做了什麽。

薑晚寧從櫃子裏找了一盒香料給她,道:“你將這個拿去給竹修,讓他將此香在燕珩身邊點燃,有寧心靜氣的功效,能讓他,不那麽難受……”

竹蓮會意,拿了東西就準備走。

方才那樣緊要的關頭,忽然停下來,想來是有些難受的,她記得之前有幾次,主子就是靠著泡冷泉來解決的,這一次想來應該也是要去那邊。

可若是一直這樣壓製,恐怕也是十分傷身的。

竹蓮想了想,停下腳步眼神複雜地看著薑晚寧,問道:“你確定這玩意兒……有用嗎?”

薑晚寧聞言一噎,想說有用吧,但是說真的,其實也沒什麽用。

這世上哪有這種可以克製人欲望的藥物?

她剛才明明也聞過了,可是心裏的燥熱根本沒有解,反而更煩了。

“其實……我覺得……老是壓抑著也挺難受的,你若不肯,便別引誘他了,每次都讓主上獨自一人去泡冷泉,總歸是有些傷身,竹修說,這樣的次數多了,會影響身子,以後容易懷不上子嗣……”

竹蓮大約也是憋久了,實在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薑晚寧聽到這話,表情一僵,整個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張口就想反駁,“我才沒有……”

“你怎麽可能沒有勾引他……你當我瞎嗎……”

竹蓮立刻瞪眼,雖然她並非故意偷看,但是……就是平時他們二人的正常相處,燕珩也沒少被她折騰!

薑晚寧尷尬地閉上了嘴,心裏顯然是有些崩潰。

因為她剛才想說的,明明就是她根本沒有不情願好嘛!

她當然是在勾引……而且是使盡渾身解數的勾引……可她也不知為何,燕珩寧可去泡冷泉,也不願意要她啊!

“算了,把東西還給我吧!”

薑晚寧睜開眼睛,將竹蓮手裏的東西奪了回來。

竹蓮不爽地瞥了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便要走。

薑晚寧丟了手裏的香料,突然一把拉住了竹蓮的胳膊,眼神堅定態度強硬道:“誰讓你走了,你不是說我不肯嗎?你把我送到他跟前去,我親自問問他,我什麽時候對他表現得不情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