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玥一想到自己能夠得到靖王殿下的青睞,心中便是一陣飄飄然,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現了笑容。
就算薑淑予嫁給了太子,成為太子妃又如何?
那太子如此的庸碌無為,顯然必不可能登上皇位,她和顧長卿始終認為,隻有像靖王那樣有心機,有謀略,有手段,且足夠狠心之人才有資格成為帝王。
所以顧長卿從一開始就選擇了站隊靖王,籌謀著扳倒薑家。
可是薑清玥如今漸漸發覺自己在薑家越來越派不上用場了,薑家人雖然對她表麵上還是一如既往,但是自從發現她和顧長卿有來往之後,家裏人都漸漸開始防備起她來。
以前她總是能夠隨意的出入薑懷民的書房,與他說說話,給他送些東西,但是現在薑懷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她,還將書房給上了鎖。
薑夫人以前對她也是極好,總是給她多一些零錢,也總是做些美味佳肴給他吃。
但是如今,她開始忙碌著給她和薑晚寧置辦嫁妝的事情,根本無暇理會她,家裏所有的銀錢也全都拿來做了嫁妝,如今自然是動不得的。
薑琰就不用說了,算是唯一一個願意和她說說話的人了,可如今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日後他也不得不疏遠自己。
而薑瑞麽……
薑清玥想到自己這個不怎麽說話的三哥哥,便想起了今日他突然出現,間接地幫了墨玉的事情。
不由得緩緩眯起了雙眼。
這件事情會不會是他故意搞的鬼呢?
這個薑瑞,平時在薑家十分的低調,讓人很沒有存在感,但是薑清玥仔細想了想,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在薑家這麽多年,連他喜歡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但每一次他那輕飄飄的眼神一看過來,她就會覺得莫名心虛。
薑清玥突然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是被薑瑞給盯上了!
等等!
今日那郎中是他請來的,可他為什麽會突然請郎中?
是不是他早就已經料到了會有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那麽她屋子裏的東西,是不是被薑瑞給拿走了?
薑清玥瞬間想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他搞的鬼!
薑清玥頓時冷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
今日她的計劃之所以會失敗,沒有徹底處置了墨玉那個小賤丫頭,都是因為薑瑞在從中作梗。
也就是因為他,自己錯過了一個很好的報複薑晚寧的機會!
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意。
薑清玥頓時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不要好過了。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漆黑一片了,薑家之中也是靜悄悄的。
薑清玥毫無困意,披上一件外衣便走出了院子。
她獨自一人閑庭信步地朝著薑瑞的院子裏走去。
既然墨玉這樣下賤的丫頭出現在二少爺的**,都未能夠在薑家掀起軒然大波,那若是她這個五小姐,被自己的親哥哥強行帶回房中,意圖對她行不軌之事呢?
她就不信了,到了那種時候,這個薑瑞還能夠表現的平靜無波。
正好顧長卿也可以趁此機會與他解除婚約。
至於靖王殿下那邊,她自然會好好解釋,告訴他自己這麽做的真正目的。
想到這裏,薑清玥心裏便頓時生出了一股甜蜜之意。
她一邊不由自主的笑著,一邊開始回憶起昨晚靖王在她耳邊說的那些甜言蜜語。
很快薑清玥便來到了薑瑞的院子裏。
聽說他向來都比較喜歡安靜,所以院子裏並沒有太多伺候的人,如今他的院子裏也是空空如也。
薑清玥走到他的寢屋門外,敲了敲門。
“三哥哥,你歇了嗎?玥兒有些話想要對你說……事關玥兒的清白一事,還請三哥哥務必與我一見。”
薑清玥故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語氣之中卻明顯帶著一股威脅之意。
很明顯,如果這個時候薑瑞不開門或者不理她,她一定會立刻鬧得人盡皆知,如果薑瑞不想要將事情鬧大,就必須入局。
在這一點上麵,薑清玥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然而。
薑清玥站在門口等了半天,裏麵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像是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可現在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本就應該是要就寢的時候了,薑瑞怎麽會不在呢?
薑清玥既然都已經來了,就自然不會輕易的回去,萬一薑瑞把東西藏在房間裏了也未可知,正好現在他不在房中,她可以進去搜查一番,隻要將那東西找出來銷毀了,就算他知道自己有可能害人,也就沒有任何證據了!
想到這裏,薑清玥用力的推了一下門。
然而,隻聽“吱呀”一聲,房門卻比她想象的更加輕鬆就推開了。
薑清玥左右環顧了一圈,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之後,悄悄的鑽進屋內,轉而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就當她準備在薑瑞的房間裏查看一番時,在他房間的簾帳後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嗤笑。
薑清玥頓時一個激靈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明明做賊的人就是她,可是突然聽到房間裏麵有人在,薑清玥反而還理直氣壯了起來。
“三哥哥竟然在屋內,為何不吭聲?難道你就不怕我發出些聲響來,引來父親和母親!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強行帶我來此……”
薑清玥今日擺明了就是來找薑瑞麻煩的,同時也是為了試探看看她房中之物究竟是不是他拿走的,說話自然是不那麽客氣的。
如果薑瑞當真毫不知情的話,她自然可以息事寧人,暫且放他一馬。
但如果此事明明就是他所為,但是他卻故意威脅她,或是有什麽別的圖謀,那她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畢竟,她在外人眼中可是他的親妹妹啊……
見裏頭又沒了聲響,薑清玥幹脆就走進了裏屋。
然而下一瞬,她便對上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五妹妹,數日不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知廉恥啊……”
薑晚寧坐在窗口的位置,滿眼譏諷地睨著她,嘲弄道,儼然一副在此久候多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