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領悟，突破
無悲無喜，心如止水。
並不是真的沒有了愛和恨，不是真的沒有了喜與悲，而是將所有的情緒歸於原點。
愛如果是正，恨就是負，原點則是極愛與極恨的中間點，正如至陰至陽在一起。至寒的淨世玄炎，至陽的滅世聖炎，兩種火焰放在一起，不會有寒冷和酷熱，隻會如沐春風波瀾不驚。
極端並不是最強的，鴻蒙未開隻有混沌，混沌無陰陽之分，那才是宇宙的本源所在。
嫦娥的情緒變化好像是一根導火索，將一種特殊的感悟傳達到我靈魂深處，引起了一係列的異變！
天道是什麽？
那是聖人以自身感悟為基礎，以能量引動的規則。
大道是什麽？
那是源自宇宙本源，陰陽兩儀的生消變化，那是整個宇宙的運行軌跡。
天道低於大道，大道包納天道，正是因為天道規則的極端性質，空間與時間，禁錮與化解，這些都是走向某一個極端的力量。
平衡！
平衡的原點才是最終的奧義，才是最原始、最純粹、最強大的力量！
呼……
又一道攻擊斜次裏轟來，靈魂深處的一絲明悟靈動，我輕輕地駢指一撥，強悍的攻擊頓時弱了七分，剩下三成落在身上又豈能再讓我重傷？
神奇深邃地意識在靈魂中遊蕩，仿佛某個封印被揭開了，大量的感悟潮水般湧來。
遠處，眾人見我這一撥之力紛紛色變，互相看著對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風狂看我這裏！”
李靖的聲音傳來，隻見他伸出右手，放聲道：“道之終點在於陰陽融合，道理眾人皆知，但能真正堪破本源者億萬中難有一人。世間能量皆有陰陽，世間萬物皆為極端之力……”
突然！
他右手中閃爍著一片柔和的光芒，沒有動用任何能量，隻是周圍絲絲縷縷的仙靈之氣匯集過去。
神奇的一幕隨即出現了！
原本的仙靈之氣在他手掌上方凝聚，轉眼間變成一團赤紅的火焰，繼而又是一轉，一朵鮮豔的曼珠沙華之花憑空出現。
紅色豔麗的鮮花蘊涵著陰寒的氣息，那是傳聞中生於冥界的普通花朵，生來具有微弱的九幽冥氣。
漸漸地，花瓣飛散凋零重新散為仙靈之氣。
一陣光影變化之間，一隻小鳥振翅而起，喳喳叫了幾聲，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如果說嫦娥的話是一根導火索，李靖親手示範的變化，就是一劑最有效的催化劑，讓我對能量的本質有了切身的體會。
剛剛的舉動並沒有太大實際意義，所謂無中生有，很可能就是聖人的一種本能，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畢竟並不存在絲毫攻擊力。不過正因為這種我從沒見過的手段，讓我明白到物質和能量之間的關係。
物質蘊涵著能量，能量可以轉化成物質。
又或者說，世上本來就不存在物質，一切都隻是能量的特殊體現？
開天辟地之後形成物質，物質就是極致的表現，正如泥土、岩石具有土屬性，花草樹木具有木屬性。
倘若不存在屬性，不存在極致，宇宙就將重歸於混沌之中，一切的奧義都在於能量的存在形式！
物質如此，能量如此，規則如此，就連整個宇宙都如此！
轟！
腦海深處巨震驚天，一道驚天華光從天靈直入雲霄，在那短瞬之間，僅剩下沒有轉化的正至陰至陽的識海元神，已然轉化成了至陰至陽狀態。
一元兩極心法大成，老子走完了關鍵的第一步，這代表著什麽？
輕鬆應對著3o個分身的圍攻，我抬起頭看向無垠的蒼穹，曾經虛無一物的空中仿佛刻畫著無數的字數，仿佛有無數隻手在拚湊著巨大的魔方。
這個魔方，正是整個宇宙！
我終於看到了，那正是鴻蒙至聖製定的天道規則，那是道的痕跡，那是聖人才能看到的存在！
成聖了！
老子終於成聖了！
在成聖的一瞬間，神奇微妙的感覺遊走全身，那是一種與天地融合的感覺，仿佛世間的一切變化僅在自己舉手之間。
心神牽引著法寶宮殿裏的鴻蒙靈氣，恐怖地能量狂潮呼嘯著進入身體。
楊戩的斷臂為何瞬間修複？
我傳輸給凰胤和丈母娘的鴻蒙靈氣為何會瞬間化為己用？
聖人為什麽會擁有遠比大羅金仙強大到不成比例的能量？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這些都是聖人的不同之處，不再需要長時間的吸收精粹，強大的元神就能瞬間將吸收的靈氣分析到極細微處。每一種能量都是極致的，源於混沌之中的鴻蒙靈氣卻不是，這就等於打上了最明顯的標記，直接剔除極致性質的東西，剩下的就是最精純的鴻蒙靈氣。
對道的感悟讓以前看來艱難的事，變成如臂使指般簡單，淬煉肉身、強化元嬰、凝煉本源都變地輕而易舉！
簡單的來說，一旦達到了聖階，唯一的難度就是提升境界。
即使受了極重的傷勢，隻要元神沒有問題，即便肉身被毀地不成樣子，也能在極短時間內修複，更別說普通的傷害了。
伴隨著巨量鴻蒙靈氣注入身體，往日需要幾年才能完成的淬煉過程，在短短幾個彈指間結束。也正是因為境界急提升成就聖階，我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畢竟我的傷跟楊戩不同。
他其實也沒受什麽傷，能讓聖人短時間內無法恢複的，也隻要本源方麵的傷害。
那個傻B噴了不知多少口本元心血，那才是讓他重傷的真正原因，而我的傷勢九成都在肉身方麵，自然恢複的很快。當然了，也不完全是這樣，兩次壓縮戮神箭，對元神還是存在著一定的震蕩反噬。這方麵即便是聖人也不能立刻恢複，就跟楊戩的本元心血流失是同樣道理。
傷勢在幾個彈指間好了大半，皮膚上的炸裂，斷去的一根根骨骼，都在以恐怖地度恢複著。
經過淬煉的肉身提升到了亞聖初期，強韌度終於突破了極品仙器強度的極限，擁有了普通先天靈寶的離譜強度。肉身力量增強了數倍，鴻蒙源力的強度也增加了數倍，元神、元嬰、經脈紛紛有了不同程度的增強，戰鬥力至少是以前的十倍。
如果以現在的戰鬥力對上楊戩，他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即便被他隱藏了一部分實力！
身形猶如閃電般迎上分身，我提著化血神刀勢如奔雷劈下。
整整齊齊3o個分身被震飛出去，飛星曳著一條細長的金芒劃破長空，被震飛的分身中有十個當場被絞成碎片。
楊戩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第一時間把剩下的分身收起，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成聖了……沒想到生死之戰中，就差一點讓你殞命的時候，被你給突破了聖階。很好，我輸地心服口服，要殺要剮……”
“行了，這些老掉牙的話就別在我麵前獻醜了。”
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我抬手按向他的天靈蓋，通過轉化成與他相同能量性質的精純本源，源源不斷灌輸到他體內。
原本閉目等死的楊戩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為什麽？以德抱怨麽？你風狂不是那種人！”
收回手來，本源的消耗讓我有點承受不住，腳底下不由的一陣軟。
看著他滿臉疑惑，又帶著點不甘和憤怒的神情，我聳了聳肩膀：“當然，要是換了其他人跟我搶老婆，早就殺了來得幹淨。隻是……怎麽說呢，不管怎麽說，你確實是真心喜歡嫦娥，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另外當年神武宮中，你也算救過我一次，盡管在你看來我們都是天庭臣子才那麽做，但不可否認你確實救了我，要不然我和哪吒已經被崇恩殺了。”
“我這個人有恩抱恩，有怨抱怨，欠你的一條命算是還給你了。況且我們也一起戰鬥過很多次，也沒什麽殺父大仇不共戴天，更沒有立場陣營衝突，我沒理由殺了你讓天庭實力受損。”
說完這些，我悠然轉身向嫦娥那邊飛去，心裏卻在為這一手大叫精彩。
神武宮救了我？
如果那算救了我的話，在此之前，他在天恩城被雲中子和黃龍真人群毆，要不是老子帶著李靖和哪吒去，丫的早就被剁成肉醬了。
至於什麽立場陣營，老子又不是真的忠於玉帝，以後鐵定要反目的。
所做的這些不外乎留下一線機會，一方麵看能不能讓他心存感激，把他從玉帝那邊拉攏過來，畢竟這家夥是為了感激才投奔天庭的，談不上對玉帝的絕對忠誠。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得知虛界的存在，得知還有另一個更廣袤的戰場之後，我明白到必須積累力量。
放在過去，我可能不會收服觀音和摩多，而是直接殺了了事。當年在鬥闕宮之戰差點殺了老子，又把玄女宮數萬門人殺個幹淨，這種仇隻有用死亡才能化解。然而，虛界需要更多的力量，需要更多的高手，盡管我沒那麽偉大救濟蒼生，但是我有著乎尋常的野心。
當我知道最強大的存在是上界時，夢想就是三界六道以我為尊，而如今知道了虛界，老子的目標則變成了掌控虛界，成為無數宇宙的主宰！
既然要爭霸虛界，就必須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而進入虛界的許可證是突破至聖顛峰，達到寄托太虛的至高層次。
這可不是誰都可以修煉成的，就算是盤古上聖，也不可能批量製造聖階強者吧？
成聖，需要的是先天異稟加上逆天的機緣！
天賦不夠就算修煉億萬年也別想成聖，聖人的數量之少難以想象，成聖的難度之大更是匪夷所思。如果這麽少的聖人還亂殺一通，老子以後去了虛界沒小弟怎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