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養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道:“司馬老兄千萬不要給我頒發一份什麽獎狀之類的東西,我這個人喜歡實際一點。”
司馬算哈哈一笑。“這個自然不會少,不過老弟你最後時刻不想對我說點什麽呢?”
“你想讓我對你說什麽?”政養反問了一句。
“比如說,老弟你就不想點醒我一兩句?”司馬算一臉的期待。
政養目視著司馬算,他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指點他下一步該怎麽去走?
良久之後,直到司馬算很尷尬的移開了目光,政養才笑了笑道:“一年前小弟曾經告誡TJ市的一個替補市長,我告訴他‘自古青雲路,其實就是不歸路’!今天這話我同樣贈與老兄共勉。無論是商場還是官場,其實和戰場無異。甚至比戰場更加的殘酷。須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所以古人常雲,不以成敗論英雄!文玉龍雖然敗了,但是你卻並不能因此否定他的遠慮。今日的文玉龍或許就是明日的司馬算,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老兄這次立此奇功,未必就是好事。。。。。。。”
“老弟此話怎講?”司馬算臉上一正。
“這話還需要我說透嗎?”政養神秘的一笑,“老兄你是抓住了文玉龍,但是他背後的利益集團呢?難道你能一一的全部鏟除?不要說你現在隻是一個候補的省長,就算是級別再高又如何?你不要忘記了這種事情從古至今是屢見不鮮,遠的不說,幾年前國內有。。。。。。。所以可以確定一點的是老兄你這次為自己樹立了不少的政敵了。”
司馬算嚴肅的點了點頭:“這點正是我所顧慮的事情,老弟可有良策?或者是幫我布置一道風水局消除了這個隱患?”
“我上次告訴你的事情你又忘記了。”政養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老兄你現在春風得意,我不可能在為你布置什麽風水局,否則這世上的好事豈不是都被你占盡了?”
司馬算幹咳了一聲,事實上上次政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為官和為人是一樣的道理,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老兄你隻需要時刻的以人為鏡,便可後顧無憂。”政養站起身來,看了於雅麗一眼之後,扭頭看向司馬算續道:“臨別之極,小弟最後贈送你一句話,得意淡然,失意坦然。老兄你剛才的表現比不上於秘書的淡定。”
“老弟你要暫時離開市?”司馬算急忙站起身來。於雅麗也是露出了注意的神情,看得出來他也很關心這件事情。
“這裏待一次就夠了。”政養笑了笑。
“你是說以後也不再回來?”司馬算追問了一句,“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老弟你時常的點醒。”
“隨緣吧?兩位保重。”政養揮了揮手,看了於雅麗一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種地方功利心太強,給他的感覺連空氣裏麵也彌漫著勾心鬥角的氣味。
走出政府大樓,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啞然又啞然一笑。如果沒有猜錯話,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他可以痛痛快快的享受一次生活了。想到奇猜給他配置的那種難聞的藥味,忍不住又是一歎。
“等一下。”
剛剛準備招手攔輛的士直接到許沁的公司時,後來傳來了一陣叫聲。
扭頭看去,於雅麗氣喘籲籲的追了出來。
“於秘書不會是舍不得小弟吧?”待於雅麗走過來之後,政養笑嘻嘻的問道。
“胡說八道什麽?”於雅麗白了他一眼,“聽說你一個禮拜之後就要去美國了,所以。。。。。。。”
“不會是想請小弟我幫助你帶個口信給你的舊情人吧?”政養眯起了雙眼,這件事情許沁自然是告訴他了。“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妥?”
“就算是帶口信我也不會找你。”於雅麗出奇的沒有生氣,“也沒有什麽?隻是想到我們合作了這麽久,一直都沒有請你吃頓飯,所以今天我準備意思一下,順便給你餞行吧。”
政養幾乎是沒有思考就同意了。因為他可以斷定於雅麗應該是有些關於其他的事情要告訴他。
果然,吃飯的途中於雅麗又順便介紹了關於龍五等人的安排。讓他欣慰的是龍五雖然有黑社會的背景,但是畢竟不知道十三妹當初的核心機密,也沒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所以隻是交了一筆不菲保釋費之後,也出來了。
“有件事情我一直很費解。”政養喝完一杯酒之後看著於雅麗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司馬算這樣一個身份的人為什麽會以之前那種雷人的造型出現?雖然他解釋了,但是這個解釋始終都不能讓我滿意。”
於雅麗啞然一笑:“首先文玉龍的事情極為的複雜,當初他接手這件事情之後因為涉及到了他的仕途所以極為的重視,提前幾個月就開始以這種身份來暗訪了。其次。這和他的為人很有關係。他這個人平常就很謹小慎微,而且極度的缺乏安全感,這或許和他沒有多少關係背景很有關係吧。所以從來不對人有絕對相信。即便是有我父親這層關係也是同樣如此。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因為他很早就聽說到了你的名字,但是他又不相信別人的調查,所以覺得親自對你調查一番,雖然這麽做有些讓人無法接受,但是他認為這樣的值得的,事實也證明了這點。”
政養無奈的搖頭,司馬算有這種性格這本身就證明了他很適合做一個標準的政客。但是這種性格卻是決定了他無法有更大一步的發展空間。想到這裏也不再說什麽了,畢竟他和司馬算不過就是人生之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之後於雅麗說了另外一件事情,就很讓政養傷心了。十三妹的屍體下午的時候會在於雅麗的人監管之下火化。
無論是從那個角度來說,他都應該是去送這個女人一程。
當然潛意識當中他始終也懷疑十三妹的死會有那麽一點蹊蹺。甚至他懷疑十三妹根本就是通過某種金蟬脫殼的手法回到的日本去繼承了安倍家族宗主的位置。
但是這也隻是他的一個猜測,卻始終都不敢確定。
所以如果十三妹的屍體的確是順利的火化了。那麽他相信十三妹真的是已經死去,而且就算是金蟬脫殼到最後借屍還魂,最終也不過是和安倍雨田一樣的下場,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屍體最終得以保存,那就證明了這件事情很有蹊蹺。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十三妹的屍體火化,他都必須要去親眼見證。如果火化的途中的確是發生了某種意外,那就證明了十三妹的死的確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