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之後看著杜燁道:“這樣吧,我和老哥此刻先按兵不動,你負責守護住趙平老哥體內的魂魄,我負責於秘書的。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夜半招魂的陣法能不能從我們手中強行的得逞。”

杜燁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之所以想這樣一個笨拙的辦法,主要是因為許國慶直到此刻都沒有想出一個破解的之法,而且直到此刻他都不能確定林楚到底有沒有過來。隻要確定了這點,他隨時可以開啟自己的陣法。

事實上許國慶此刻開始有點後悔沒有帶李四過來了,如果他在這裏,隻需要以他特有的靈符將於雅麗和趙平的魂魄鎮於體內,自然就少去了他少許的後顧之憂。

杜燁無奈的點頭,兩人各自守護著一人,小心翼翼的注釋外麵的動靜。

許國慶相信,用不了多久,馬上就會顯露出問題出來。

果然,少許的時間之後,外圍突然開始狂風大作。

隨著一陣飛沙走石朝著院子之中猛烈的襲擊進來。外圍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天地。

轉眼之間,天地為之色變。整個院子被籠罩在了一道暗無天日的世界當中。好像突然之間發生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然後這些在他眼中看起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瘋狂的擠壓著七星陣。試圖在短時間之內徹底的突破七星陣外圍的防衛。順利的進入其中。或者說它們想徹底的是這個陣法變成廢物。

看來它們確定了歐陽倩倩的人就在七星陣的保護之下。

許國慶凝神靜氣,此刻的情況大意不得。任何一盞燈籠被廢滅之後,那麽今天的這個陣法注定要毀於一旦。

盡管是情況危機,他依然還是沒有要催發七星陣的威力。因為在沒有確定林楚是否到來之前,他絕對不可能自亂陣腳。

讓他欣慰的是,那些燈籠雖然被攻擊的獵獵作響,但是七星陣形依然還是保持這紋絲不動,偶爾有幾盞燈籠被狂風吹滅之後,許國慶也是瞬間點燃,隻要確保燈籠不滅,他就能確保自己隨時有反擊的能力。

許國慶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夜半招魂陣法開始真正的發威了。

這樣的威力讓許國慶整個人呆了呆,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其威力堪堪和當年他布置七星續命陣的威力媲美。至少在表麵的氣勢上看是沒有什麽區別。此刻連許國慶自己也是感覺到了這種壓力正在與日俱增,他甚至都開始感覺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的那種拉扯力也是逐漸的變得強烈。雖然在七星陣威懾之下它沒有完整的侵入到陣法之內,但是依然還是殘餘的威力僥幸衝進來。

正是這個原因讓許國慶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隨著一陣要命的呻吟聲音傳來,許國慶和杜燁同時感覺情況不妙。

因為他們猛然發現這些呻吟聲並不是來自於雅麗或者趙平,而是來自七星陣的外圍。

猛然想到這院子裏麵還有很多趙平的下屬,許國慶脊背之上忍不住冷汗直冒。更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麵。

很簡單,林楚控製的夜半招魂的陣法在發現無法完全的滲透還沒有啟動威力的七星陣之後,開始將怒氣發泄在那些無辜之人的身上了。

典型的聲東擊西啊。這點其實也要怪許國慶事先沒有考慮周到,哪裏想到林楚會來這一手?原本他們之前安排這麽多人在這裏隻是為了麻痹林楚的。此刻卻成為了他們的致命缺點。

於雅麗和趙平同時感覺到了外圍的慘況,尤其是趙平。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索起身就要朝著七星陣的外圍走去。

作為一個軍人,身先士卒這點他做的很好。

杜燁急忙攔住了他,因為出去之後等於是在送死。

“我不可能看著我的兵死的稀裏糊塗。”趙平一臉的堅決。

“他們暫時還不會有什麽問題,你現在出去不過就是多一個人送死罷了。”杜燁苦笑搖頭,扭頭看向許國慶沉聲道:“老弟,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現在還不啟動七星陣,很有可能瞬間之內外麵的那些人會沒有一個活口。孰重孰輕你自己好好的掂量一下吧?”

許國慶大是為難,稍微的思索之後猛然靈機一動,看著杜燁道:“老兄你暫時替我坐鎮在陣法之中,我出去會會他。。。。。。。”

“那怎麽可以?”杜燁幾人同時臉色一變。

原本還閉著雙眼的於雅麗也是猛然緊張的睜開了眼睛。擔心的道:“這太危險了。”

“此事不用商量。我出去之後不但能減少七星陣的壓力,也能減少你們的壓力,因為隻要我出去,林楚一定會專門的有針對性的攻擊我。”許國慶斷然的搖頭,促使他作出這個決定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如果他此刻再不出去,勢必到最後會被*得啟動七星陣。這樣一來,他之前所有的策略都會落空,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見的事情。而且外麵還有那麽多的人受到了威脅,這也是之前他的失誤所造成了,於公於私,他都覺得自己必須要賭這一把。

當然最主要的是,出去之後,他有機會可以和林楚布置的陣法單獨交鋒。他需要弄清楚這個陣法的的源頭到底來源哪裏,是長途的奔襲,還是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他幾乎可以斷定一旦是林楚確定了自己在這裏搞鬼,兩人之間的恩怨一定會讓林楚盛怒之下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新仇舊恨來一個痛快的了斷。到時候他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找到這小子的藏身之地。然後剩餘的事情就交給地府的人來負責了。

“可是你出去之後七星陣如何*控?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懂*控陣法,尤其還是這七星陣。”杜燁苦笑搖頭,他雖然擔心政養的安危,但是政養遇到的險境比這更加凶險的事情也有。所以相比起這點來他更加擔心自己不能控製這個陣法。

“你不用*控陣法,而且你也*控不了。你隻需要保證這裏所有的燈籠不熄滅就算是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就算是熄滅了你及時的點燃就沒有任何問題。”許國慶拍了拍杜燁的肩膀。“我隻要確定了一些事情之後自然就有辦法了對付他了。”

杜燁稍微的舒了一口氣,隨即有大感擔心的道:“問題是這裏還有兩個普通人需要我分心去守住他們的魂魄,我擔心無法兼顧幾麵。“事實上於雅麗和趙平兩人已經開始後悔留在這裏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們兩人此刻已經成為了杜燁和許國慶的累贅。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許國慶笑了笑:“那還不簡單,他們兩人之後我帶出去一個就好了。正好我也需要一個幫手。”

“那豈不是更加讓你分心了?”杜燁訝然反問。開玩笑,許國慶一個人出去都未必能自保,何況是要帶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普通人?

“誰說我帶他們的肉身出去了?”許國慶嘿嘿一笑。

“你的意思是將他們二人其中之一的魂魄帶走出去?”杜燁終究是聰明人。馬上就明白了許國慶意思,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絕佳的注意。事實上許國慶以前初出茅廬在解決鬼胎的時候就曾經要求杜燁將他的魂魄提出去,而且對人的身體傷害也不是很大。試問還有什麽比隨身帶在身上更加保險?

於雅麗和趙平更是大驚失色,同時又忍不住一陣興奮。不知道人的魂魄被帶走身體之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會不會有看到另外一番的景象呢?想到這裏兩人同時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大是期待的看向了許國慶。

“老哥放心。這並不是我臨時想到了主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許國慶笑了笑,“帶走他們兩人之一的魂魄在我身邊除了方便可以保護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用場,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起到一個奇兵的作用。”

杜燁幾人大是費解,搞不懂許國慶的葫蘆裏麵到底在賣什麽藥了。

許國慶微微一歎,先是注意觀察了一下外圍的情形,剛才的那陣呻吟聲似乎小了很多,不過依然還是此起彼伏的傳來,看來林楚的夜半招魂的威力已經開始專心致誌的對付那些陣法外圍的人。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再有半個時辰,趙平的那些屬下恐怕無一幸免。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後,心中靈機一動。腦海之中再次想到了另外一個更加絕妙的主意。原本還心急火燎的出去的反而是不著急了。

想到這裏當下扭頭看著杜燁笑道:“老哥你是一直處在七星陣法之中,雖然小弟這個陣法還沒有正式的啟動,但是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它的威力,隻要你置身在此陣當中它就有種天然的力量可以束縛你的某些方麵的能力。比如說限製了你的天眼能力的發揮。。。。。。。。”

“老弟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懂。你到底準備帶他們兩人誰出去?”杜燁愣了愣,他不得不承認許國慶的話是有道理的。事實上直到此刻外圍的勢力始終都無法摧毀這個還沒有完全啟動的七星陣就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這證明了七星陣的威力一旦是真正的催發出來,效果一定是相當的驚人的。

“老哥你現在看看外圍的情景。”許國慶指了指外圍的那些瘋狂的試圖衝撞到七星陣之內的那些遮天蔽日的黑壓壓的烏雲,“我之前說過,我們現在看到的可能是幻境,其實不然。這些東西乃是夜半招魂陣法所召喚而來的鬼魂,因為他們的數量太多,而且在陣法的*控之下形成了一個整體,他們很瘋狂但是又井然有序,所以你肉眼看去根本就無法看清楚他們的真實麵目,如果置身在七星陣之外,那將是另有一番天地。所以準備帶誰出去,我需要考慮到後續能否起到一個奇兵的作用。”

如果換在平時對付那些沒有組織的鬼魂野鬼,許國慶自然無需這麽的謹慎,但是此刻卻是不同。因為這些鬼魂是通過夜半招魂之術召喚而來,然後又有布置出來的陣法加以控製。這不是山上王寶寶的那些烏合之眾的小鬼所能比擬的,甚至是醫科大學的數萬鬼靈也是無法相提並論,因為那些小鬼們隻是在一個個的在單兵作戰。即便是有人*控,依然還是無法和像夜半招魂術一樣形成一個整體。

而此刻則是全然不同。

就好像一群山賊和一群訓練有素的官兵一樣。所發揮出來的威力自然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那這樣出去豈不是很危險。”於雅麗追問了一句,隨即猛然咬牙。“帶我出去吧?我想跟你一起出去。”

“你肯定是不行的。事實上你留在陣法之中,就算是你的魂魄被這種夜半招魂術強行的拘出了魂魄,也不會有半點問題,因為你的魂魄會被七星陣限製在這裏無法出去。所以嚴格的說留在這裏是最安全的。”許國慶啞然一笑,直覺拒絕了於雅麗。

於雅麗大失所望,還想說話時,許國慶擺了擺手道:“不用再說了,這裏目前為止是我說了算。”

說到這裏,扭頭看向趙平道:“趙老哥想不想陪我出去走走?”

趙平大喜過望,試問還有什麽比留在政養身邊更加的保險呢?當然他更加期待的則是希望許國慶能給自己安排一點事情做。

許國慶看出了他的用意,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普通人能左右今天的勝負,趙老哥你是第一個,如果運氣好的話,我甚至都免去了啟動七星陣的這個環節。”

眾人大是一愣,他們實在是想不通趙平能在關鍵的時候起到什麽作用?

“我需要做些什麽。。。。。。”趙平大感興趣。他自己就更加費解了。

許國慶笑了笑,不答反問道:“老哥在這個院子裏麵都布置了多少兄弟?素質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