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已經習慣了許國慶今天幾次三番的突然轉移話題問自己問題,所以此刻也不覺得奇怪,悶哼一聲道:“你的想法我怎麽知道?”
“那是自然了!林顧問若是知道我的想法恐怕就不對經了!”許國慶眯起了雙眼。事實上剛才之所以故意問他,不過是他在拖延時間想著怎麽來回絕馬文中罷了。而且突然之間他又有了另外一個更加大膽的奇思妙想。
眾人大感啞然,林楚則是又氣又恨,這小子根本就是在那人找樂嘛。
“關於女生宿舍的第三個解決方案。。。。。。”許國慶幹咳了一聲,扭頭看向馬文中。見所有人都認真的看著自己,當下嘿嘿一笑道:“這個辦法我現在還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眾人大是鬱悶,原本都豎起了耳朵準備聽他有什麽驚人的見解,想不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答案,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在拿人找樂子了。
“那現在。。。。。。。”
“先按照我剛才說的第二個方案去辦!”許國慶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馬文中的問話。“一個禮拜的時間,能將女生宿舍的兩棟樓上的三層去掉嗎?”
馬文中猶豫了片刻之後要了也搖頭道:“難度很大,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你知道。。。。。。。”
“我並沒有說讓你把宿舍樓翻修一遍,隻要將三層推倒,在這段時間之內,展大師應該就可以布置幾道風水陣法暫時的將這裏的鬼靈壓製了。這樣一來,至少可以確保女生宿舍的暫時安全。”許國慶再次打斷了馬文中。“所以一個禮拜應該足夠了,如果快的話,時間還可以縮短一點!”
幾人又是一愣,展問天追問道:“不是你親自布置陣法嗎?怎麽又到我了?”
許國慶啞然一笑:“論起風水陣法,世間有幾人能出大師您左右?小子我隻善於發現問題,真正的解決問題還是需
要大師您這樣的老手出馬,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嘛!”
這倒不是許國慶故意推崇展問天,事實上能和雲嘯齊名的風水師自然在能力上不會差到哪裏去了。雲嘯的能力他是親眼見識過的,所以展問天布置幾道霸道一點的風水陣法強行的將鬼靈鎮壓一段時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事後他會有另外一個更加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的。而且說句實話,展問天論起經驗方麵來也絕對要比他強,隻不過可能在變通和應變能力方麵比不上他腦子轉的快了。再說,這醫科大學的問題他們之所以沒有發現,其實和能力沒有關係,實在是人家的安排的太巧妙了。
其實從一開始,許國慶就沒有想過親自布置這種陣法。一來他懶得麻煩,二來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因為他必須要想這一勞永逸的辦法徹底的解決醫科大學的問題。不要看他先前豪言說什麽看誰耗得過誰?事實上如果這個暗中人真的是林楚這樣一個強悍的人在暗中搞鬼,這就好比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一旦爆炸了威力也不可小窺,他不可能拿著人命來開玩笑。因此他必須要想另外一個辦法,也就是他剛才說的第三個辦法。而這個
辦法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所以他需要展問天暫時的幫助他先頂一頂。後續他自然會有更加巧妙的辦法,以此防備暗中人搞鬼。要知道這個人既然是楚韻的後人,那就證明了他在風水上的造詣絕對不會太差。不要忘記了當年這個楚韻可是學會了當年虛懷子??中的全部所學。那麽她的後人自然就不會差到哪裏去了?甚至還有可能會更強。
這樣的情形難道還不可怕嗎?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林楚那反而還好一點,至少有一個固定的目標。如果不是呢?畢竟關於林楚的身份隻是一個猜想。就算他有再大的把握,終究也不過是個猜想罷了。除非他親口承認,否則許國慶依然還是需要做另外一手準備。免得到時候被打得措手不及,亂了他的計劃。最主要的是,他在擔心,如果這背後的不止一個人在暗中搞鬼鬼,情況恐怕就更加嚴重了。
感覺到許國慶的真誠,展問天也是心中大為的受用,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已經很難得了。至少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沒有看出這裏的問題而有少許的輕視之心。不過他還是看出了許國慶的用意,苦笑道:“小兄弟原來是把這些苦差事丟給我這個老骨頭。。。。
。。。”
“哪裏。。。。。。。“許國慶笑著解釋道:“大師和黃老先生應付這個問題應該綽綽有餘了,我是真心的認為你們比我更加適合。”
二人同時苦笑,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想必是有深意了。既然這醫科大學的問題是他首先發現了,自然就該聽他的調遣了。這點不能質疑,否則幾人若是爭搶著做些什麽就有搶功勞的嫌疑了。這點身為同行都是應該很清楚的。而且之前他們第一次聚集一起討論的醫科大學的問題時也是有言在先的。
“那林先生該具體做些什麽呢?”馬文中見許國慶唯獨沒有安排林楚事情,多少有點尷尬,忍不住小聲的提醒道。畢竟他是深知林楚的實力的,至少絕對不在展問天之下。老實說,請來的四人當中唯獨隻有許國慶的實力深淺他最為的模糊。可偏偏就是他陰差陽錯的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實在是讓他有點無奈了。
“林顧問當然是常駐在醫科大學的不二人選了!”許國慶嘿嘿一笑,忍不住為自己的高明的安排而得意不已
。這正是他剛才苦心思索的一個得意之作。
林楚皺了皺眉頭:“之前不說你親自住在這裏的嗎?”
“剛才是剛才,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許國慶強忍著笑意,“以林顧問的實力,再加上你身上的寶貝,強過小弟我何止一星半點,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林楚眉頭緊皺,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人突然這麽大力的褒揚自己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思了。但是卻不好反駁。所以隻是靜靜的聽著,看看他到底賣什麽藥了。
許國慶嘿嘿一笑,續道:“所以我相信,隻要確定了地下的鬼靈存在之後,你隻需要在子時三刻的特別注意這個問題,監控它們的動靜應該沒有問題吧?至少你能發現它們有什麽異常的狀況吧?”
眾人大感啞然,尤其是展問天,據他所知政養可不是這麽善變的人,可是剛才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連續不斷
的改變主意,這多少讓他覺得有點奇怪了。要知道以前的政養雖然在生活的細節上有些賴皮,但是事關風水相術這些專業而嚴肅的東西可是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人啊。
林楚此刻則是恍然大悟,他猛然醒悟到了許國慶為什麽要讓自己留守在這裏的真正用意了,這不禁讓他大是為難,因為如果答應許國慶,那麽自己就必須保證要做到準確的監控這裏地下鬼靈的狀況。一次監控不準,所有的責任都會由自己來背。可是如果自己找借口反對不答應他的安排,那麽原本他就懷疑自己的心思恐怕就更加確定了。畢竟有鬼仔相助,他再故意找借口就有點矯情了,給人一種心??狹窄的感覺。
思索了半天之後,林楚無奈的點頭道:“我隻能保證我在的時候會監控它們的動靜,但是我不敢保證其它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而且我估計也沒有能力解決這麽。。。。。。。”
“這就夠了!”許國慶大是滿意,林楚的無奈在他的意料當中。“隻要林顧問點頭答應,我深信在這幾天之內它們是不會有什麽動靜的!我就擔心你不肯全力出手啊。
。。。。。。”
林楚心中暗恨。他當然知道這小子又在借故諷刺自己,當然也是在暗示自己了。老實說,他今天相當鬱悶。從一開始認識他,直到此刻,他一直都是處在被這這下子的壓製當中,偶爾剛剛占據了少許的上風時,馬上就被他迅速的調整方向彈壓了下來。這樣的事情不要說以前從來沒有遇到,以前他想都不敢想過。要知道這從他出道以來,尤其是在市混跡的十多年來,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的,最讓他警惕的是,從遇到這個小子的第一天開始,直到此刻,好像無論是在言語還是專業之上,亦或是智商上,自己始終都是被他占據了上風。他自問自己並不是一個愚鈍的人,事實上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這是得到了很多人公認的,偏偏就是在這個小子麵前落下了下風。這不得不讓產生一種極為的強烈的危機感。
不過這樣一來,許國慶剛才話卻是讓眾人大感哭笑不得,因為到目前為止,好像這小子隻是在一味的給別人安排任務,包括馬文中在內。好像每個人都有事情可做了。而他自己卻好像是出奇的輕鬆。換著別人恐怕會搶著將這些事情攬到自己手中,偏偏他卻是唯恐自
己多做一點了。要知道解決了這醫科大學的問題之後,那可是一個絕佳的揚名立萬的機會啊?事後你隻需要坐在那裏等著,還會愁沒有人主動送錢過來?實在是讓人費解。就算是深知他為人的展問天也開始搞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麽了?
良久之後,馬文中頗感無奈道:“那小兄弟在我改建宿舍樓這段時間做些什麽?需要我怎麽來配合你呢?”
他這是在含蓄的暗示他,別人都有事情可做了,他至少也該表示一下吧?
許國慶哪裏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很愜意的躺倒椅背之上,嘿嘿一笑道:“這幾天我有個約會,剛好我的女朋友在市,你們都是過來人,女人嘛,終究還是需要男人來寵來疼的。嗬嗬,所以我恐怕需要好好陪陪她了。。。。。。。唉,馬校長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一個人,應該知道有很多時候女人比事業重要啊,得罪不起啊,否則小弟我以後的日子就會很艱難了!”
眾人麵麵相窺,同時狂汗不已。哪裏想到他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借口?但是又同
時覺得大感無奈,沒有辦法,誰叫人家首先發現了問題所在呢?
“對了。。。。。。”許國慶拍了怕額頭,好像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一樣,看著馬文中續道:“差點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馬文中愣了愣。
“我聽說當年改建這宿舍樓的決定是經過馬校長你點頭同意拍板決定的?是這樣嗎?”許國慶淡淡的問道。
馬文中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頭道:“不錯,當時的確是我在負責這些項目!”
“那你還記得當初改建這宿舍樓的人到底是誰嗎?嗯,我指的是工程師!”許國慶再次追問了一句。
“很久遠的事情了。。。。。。”馬文中思索了少許,“我記得當初因為發生了人命事故之後,當時的承建公司另外委派了一位資深的工程師。叫什麽我忘記了,但是我很清楚的記得他是從國外留學歸來
的。。。。。。。”
許國慶啞然一笑,一臉嘲諷的道:“馬校長想必也和絕大數人一樣犯了崇洋媚外的毛病,以為國外歸來的都是好的,殊不知他們連中國的陽宅建築是需要有房梁的這個道理都不懂?有怎麽可能設計出好的房子來呢。。。。。。“馬文中長歎一聲:“我想也是這個原因。恐怕正是因為他忘記了祖典,陰差陽錯的弄出了一個陰宅出來了?”
“陰差陽錯?”許國慶再次一笑。“原來馬校長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照你的意思,好像這一切都是巧合了?”
“不然你認為呢?”馬文中瞪了眼睛。
“這個工程師現在在哪裏?”許國慶不答反問道。
“前幾年好像移民到了日本了!”馬文中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
許國慶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神情,頓了頓之後續道:“那他所屬的那家公司馬校長你還記
得嗎?”
“怎麽可能忘記,他們可是標準的國企,屬於Z省一建集團。省內很多大型的建築都是出自他們的公司。我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們的董事長親自給我舉薦了這個工程師。若非他舉薦我當時恐怕還會猶豫要不要采用他的推薦了。”馬文中思索了片刻。
許國慶點了點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前天晚上宋儀告訴他的是,當初改建這裏好像她也出了一點力,馬文中對此隻字未提,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呢?
思索片刻許國慶追問道:“那這個董事長又是怎麽認識你的呢?”
“我太太介紹的!”馬文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許國慶點了點頭,這就對了。至少證明了那天宋儀的確沒有騙自己,如此說來,這個什麽國企的建築公司的老總和那個移民到了日本的工程師也是很有問題了,既然他是他是通過宋儀來認識馬文中,然後又舉薦了那個國外留學歸來的工程師,這其中的問題自然是不言而
喻了。
“這個老總現在還在那裏任職嗎?”許國慶淡淡的追問了一句。
馬文中啞然一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怎麽可能十年如一日的待在一個地方呢?撈足了油水,自然也就換地方了。。。。。。居我所知八年前他就從那裏調走了,後來幾經輾轉,好像一直都不是很穩定。直到前兩年才剛剛穩定了一個固定的職務。嗯,現在任職於市規劃局的局長!”
規劃局長?許國慶微微一愣,猛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剛剛在許沁辦公室見過的人,脫口道:“是不是叫錢思明?”
這次連林楚也是忍不住愣了愣。
“小兄弟居然也認識錢思明?”馬文中大感好奇。
許國慶心如潮湧,原本以為醫科大學的事情隻是單純的一件單一的事情而已,想不到居然牽涉出了錢思明。隻是不知道這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麽目的呢?
如果當時隻是宋儀從中周旋的,或許這件事情就單純了很多,如果還牽涉到其它,或許就很值得推敲了。
“隻是聽說過,但是不認識!”許國慶點了點頭,反問道:“這個錢思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怎麽說呢?”馬文中思索片刻,笑道:“關於他的一些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知道對不對,小兄弟你聽聽也就好了,千萬不要太當真了。。。。。換著是別人追問,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畢竟是一個大學校長,就算是背地裏議論人也是要注意自己的學者形象的。表麵上讓你不要太相信們,其實隻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婊子也要做,牌坊也要立,虛偽啊!
“事實這個人沒有什麽能力,據說以前隻是一個建築工人。後來才突然之間平步青雲的上去的。”
“為什麽呢?”許國慶大感興趣,他注意到連林楚展問天幾人也是露出了大感興趣的神情。
“老弟既然聽說過錢思明這個名字,想必應該聽說過他的妻子吧?”馬文中沒有正麵回答。
許國慶微微一愣,怎麽這句話讓人聽的浮想聯翩啊,不會是靠著老婆的肚皮爬上去吧?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男人也太他媽的讓人不可理解了吧。
“嗯。。。。。。”馬文中點了點頭,終究還是一個學者型的人物,所以並不像許國慶那麽的三八,至少表麵上不像。“他的妻子叫武麗霞,在市比起他錢思明來名氣要大了許多。據說她以前是某個大型的百貨商場的售貨員,後來省裏的某位領導賞識她的業務能力,直接調到了政府機關。現在的職務可是了不得了,市的常務副市長。”
許國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錢思明一個小小的規劃局長居然能和歐陽倩倩這樣強大背景的人合作了,原來人家有個這麽強勢的老婆。也難怪錢明明能如此的囂張,原來有個市長媽媽做後盾了。
這樣一來,就不得不讓原本就很善於聯想的許國慶去
浮想聯翩了。一個女人混到這樣的地步有很多種原因,要麽本身能力實在可以,要不就是家族有強大的背景,再不就是走通常女人們都愛走的捷徑,如此一想,那麽所謂的某位領導賞識她的業務能力恐怕就有點值得讓人推敲了。許國慶齷齪的猜測,估計是賞識她的床上能力吧?以前前兩者的猜測明顯的是行不通的,不要忘記了錢思明以前不過就是一個建築工人,如果他們有強大的背景,是不可能從一個建築工人做起來的。
想到這裏麵,許國慶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不由得讓他大是憤慨。
這不就是典型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雖然馬文中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不知道不自覺之間他恍惚看見了錢思明的頭頂之上綠光直冒,那股衝天的王八之氣直上雲霄。男人啊。。。。。。。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讓人悲哀。
“能告訴我你口中那個省裏的某位領導是誰嗎?”許國慶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副省長,現在坐到了省長的位置了!”馬文中苦笑搖頭,沒有明說這個人是誰,但是這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馬文中開始欣賞許國慶了。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放著眼前的醫科大學的問題不去追問,偏偏愛打聽人家的隱私。實在是讓無語之極啊。
果然如此!許國慶點了點頭,心中又大感疑惑,心中隨即又升起了另外一個疑惑,既然錢思明一家都是靠歐陽倩倩的的老公公發跡的,為什麽錢思明好像和歐陽倩倩相互之間都不賣對方的帳呢?好像還在相互的擠壓對方,尤其是歐陽倩倩借助自己暗中整錢明明的事情,那可是往死裏在整啊,這其中又有什麽蹊蹺呢?實在是讓人費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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