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最近這段時間遇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店老板麵無表情的看著許國慶。一臉肯定的問道。

許國慶終於動容了,原本他對剛才林老爺子的介紹很不以為然,此刻則是徹底的收起了輕視之心。讓他震驚的是自己這個當事人也隻是在吃飯的時候若有若無的隱隱聞到了這股藥味,而且並不能確定,但是這個店老板居然能嗅到自己體內散發出來的藥味。這到底是什麽鼻子?

可見這人天生的對藥物是及其的具有天賦的。

林正英也是隨即露出了注意的神情,甚至中途還仔細的觀察了許國慶一眼,顯然他對這位老弟的話是深信不疑。稍微思索緩緩道:“我這位老弟叫奇猜,來自廣西,除了擅長藥膳藥酒之外,真正的主行乃是藥降。在沒有遇到我之前一直在泰國,是個泰籍華人。。。。。。”

難怪這個名字聽起來這麽別扭,原來是這樣!許國慶暗自一凜。也難怪他對藥物如此的精通,居然

最擅長的是藥降。關於藥降,許國慶還是知道一點的,也是降頭的一種,據說發源地在中國的廣西,但是現在反而是在新馬泰廣為的流行。值得一提的是藥降屬於所有降頭種類之中的最低級別的降頭術,但是千萬不要因為這隻是低級別的降頭術而輕視它的存在,事實上藥降發揮到了極致時,破壞力是不下於其它降頭術的。最主要的是,擅長藥降的降頭師有一個其他降頭術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他想要精通藥降,除了對所有的藥物了如指掌之外,還必須要要求能識別所有其它種類的降頭,否則隻能是一個隻會下降,而不會解降的下降師而已,根本就不能稱之為降頭師。

奇猜既然擅長藥降,這就足可以證明了他對其它的降頭是了如指掌的,雖然未必能破解,但是肯定知道。

“。。。。。。所以你最好是詳細的說清楚你最近的情況,或許他能看出一點什麽?”林正英一臉慎重的看著許國慶。

“老先生能感覺到這是一種什麽藥性嗎?”許國慶暗自一歎。他隱隱的猜出了一點什麽?不過還需要確定。

奇猜先是驚訝的看了林正英一眼,隨即扭頭一臉懷疑的看向許國慶,因為許國慶給他的感覺,好像他自己已經清楚的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略微疑惑之後,緩緩道:“如果我感覺不錯的話,你體內散發出來的這種藥性,應該是一種專門催發降頭的特製藥物。。。。。。。”

許國慶再次一歎,果然如此!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安靜香今天要請自己吃晚飯了,因為她主要的目的了。她是想催發自己體內的降頭,因為自從降頭被下到自己體內直到今天,始終都被他牢牢的控製著。沒有半點起色,所以安靜香忍不住開始著急了。

不過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終於呼之欲出了。

按照林正英之前述說的,自己體內的降頭應是那個日本陰陽師通過被她控製的林雲來做到的。但是那個日本女人應該至少有四十幾歲了,而安靜香才三十左右。

因此他可以斷定,安靜香就是林正英師妹的女兒,而且她和那個日本女人之間絕對會有

什麽貓膩。而自己體內的降頭,可以肯定的是日本女人下的,而安靜香則是利用自己和展問天的關係,趁機以藥物來催發降頭的成長。至於她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幫助日本女人對付自己?還是她自己有什麽目的?就有待猜測了。隻不過那個日本女人會是誰呢?許國慶始終找不到半點頭緒。還有一點讓他疑惑不解的是,不知道展問天知道他的妻子的身份嗎?

林正英聽到奇猜的話語之後忍不住臉色猛然一變,和奇猜相視一眼,兩人同時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奇猜大是疑惑的看了許國慶一眼。

“老先生感覺到我體內的降頭是什麽屬性了嗎?”許國慶微微一笑,終於想通了安靜香這個最大的疑點,他心情大好。索性打聽一下自己體內的降頭的事情了。順便考考這個泰籍華人的手段。事實上他的確是不著急,因為就在之前他回家感覺到一陣疲憊和饑餓的時候,他就隱隱的覺察到了什麽?但是那個時候並不確定。而在夜市的時候和王虎群毆打了一場架之後,那個時候他啟動了體內的兩股內氣進

行了一次排除體內的汙穢之氣,很自然的,在安靜香家中吸收的藥物也是全部被排除了出來。這就是為什麽奇猜會嗅到他身體之內散發藥性的一個主要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體內的靈童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示警,這就證明了降頭依然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依然還是無法在他體內快速的成長。這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料到的事情。包括奇猜在內。

林正英也是急忙看向了奇猜,顯然降頭他實在是很外行。

“這正是我最為費解的地方,因為到目前為止,我不但是沒有在你臉上看到任何有被人下降頭的事情,最應該顯示在你眼中中降頭之後的情形也沒有表現出來。而且,你的體內也沒有這種跡象,但是為什麽你會有人要以藥物來催生你體內的降頭呢?“說到最後奇猜已經是自言自語了。

許國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事實上剛才靈童已經告訴他,他體內的降頭依然還是完全在靈童和他的雙重控製之中。其實就算是降頭強行的成長起來,許國慶依然還是不會擔心,因為它始終都無法強行的侵蝕到他的靈台中心,因為在那裏

裏盤踞著靈童和太極封印的雙重保險。

老實說,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當麵拆穿安靜香的身份,然後看看這個女人一臉驚訝的表情。當然,這樣得不償失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因為安靜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看透了她,因為她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深。而這對於許國慶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優勢。

“這是怎麽回事?”林正英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奇猜。最後扭頭看向許國慶。

許國慶微微一歎:“老先生說的不錯,事實上我體內的確是被人下了降頭。。。。。。。至於是誰,您應該能猜出來了。正是您的孫兒,林雲。”

林正英臉色猛然一變:“這麽說來,也是那個日本女人通過他的手來做到這點的?“許國慶點了點頭。

奇猜長歎一聲:“難怪我感覺這種藥物針對的降頭好像和林雲體內的是一樣的,原來是這樣。。。。。。但是為什麽我感應不到你體內的降頭存在呢?”

“事實上,如果我自己不用心的去感應,我也很難感應出來。”許國慶心情大好,聳了聳肩。“因為我根本就不允許它在我體內成長起來。”

感受到許國慶那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心。二老同時大感震驚,要知道他們這十幾年來幾乎是在全身心的在和研究這種降頭,但是許國慶卻是輕易的就將它控製起來,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置信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奇猜顯然是難以釋懷,要知道他研究降頭幾乎是一輩子的時間,這樣的經驗他自然是不會放棄的。

“很簡單,我隻不過是不允許它接受任何一個可以促成它成長的營養物質。而您剛才聞到的我體內散發出來的藥性,正是我強行的將這種催動它快速成長起來的東西排除了體外,目的就是斷絕它的營養補給。”許國慶淡淡一笑,“老先生您還沒有告訴我體內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降頭呢?”

奇猜微微一歎,放棄了繼續追問,道理

很簡單,一個人如果可以強行的不讓降頭去接受營養,這基本就超出了他的範疇,不是隨便的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做到的,最起碼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就算他再怎麽追問也是徒勞,因為他可能根本就聽不懂。

林正英也是暗自一歎。大感匪夷所思,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早二十年遇到這個小子,當年或許就不會敗在那個日本娘們手中了。

稍微思索之後,奇猜道:“根據你身體散發出來的藥性,我敢斷定應該和林雲體內的降頭一樣,不過稍微的有點區別。。。。。。”

許國慶微微一愣。

“如果我的感應不錯話,你體內的降頭除了靈降之外,還有一種蠱降。”奇猜頓了頓,擔心許國慶聽不懂隨即有解釋道:“而兩種降頭完美的結合起來之後,就稱之為混合降!”

盡管許國慶對自己體內的降頭不是很在意,但是在奇猜確定他體內降頭的屬性之後,依然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而奇猜和林正英也是同時眉頭緊鎖。稍微停頓了片刻,前者道:“稍微有點這方麵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混合將幾乎是無法根除破解的。究其根源實在是千絲萬縷,錯綜複雜。因為混合降通常情況之下,都是以蠱降為主,然後輔助以靈降的符咒之術。關於蠱降頭,我想就不用我過多的解釋了,通俗的解釋它就是一種毒菌,一種能繁殖出類似於毒蜈蚣,毒蛇,毒蜘蛛。。。。。。等等具有超強繁殖能力的毒物在你體內生根發芽。再通過食物藥物之內的催生它們成長,最後達到附於人體五髒六腑,這種降頭可破解的可能性隻有三層,目前為止,據我所知好像隻有真正的茅山道士才能勉強破解,其它任何一個降頭師根本就不敢觸及,一來可能會害死受害者,二來也會被引火上身。而靈降,那就更加駭人了,關於它的存在我想你們比我更加清楚,目前為止整個世界上可破解靈降的降頭師屈指可數。而且就算是這屈指可數的人能破解,人家未必也會幫助你破解,因為這同樣也是引火上身的,如果是沒有絕對的把握,甚至他自己都有可能身中靈降,你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當初如果不是你強行的試圖幫助林雲,想必也不會連累到自己了。”

說到這裏,奇猜扭頭看向許國慶,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許國慶的問題所在,猶如親眼所見一般。頓了頓之後,隨即一臉嚴肅續道:“綜上所述,在這兩種降頭的雙管齊下之下,這樣的降頭在理論上可以破解,但是實際操作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國慶苦笑搖頭,這倒好。雖然他自信可以對付體內的降頭,但是身體之內突然多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多少有點別扭。再說了,如果降頭有一天真的不在他的控製之內,問題恐怕就嚴重了,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你是不是什麽時候得罪過那個日本女人?”奇猜一臉好奇的看向許國慶,“據我所知通常情況之下,若不是對人恨之入骨,是不可能如此的趕盡殺絕的。”

許國慶苦笑搖頭很無辜的道:“我也一直在奇怪這件事情,要知道這個女人我也是今天才聽說。。。。。。會不會是因為我想強行破解她下在林雲體內靈降的原因呢?“許國慶靈機一動想當然的猜測著,而這似乎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合理解釋。

“不可能。肯定她和你之間有什麽恩怨的?”奇猜斷然的搖頭。“否則她就隻會在你體內下個靈降就可以了,因為這樣的降頭已經就足可以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根本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老先生是不是有什麽意外的發現”許國慶大感好奇,聽他的意思好像猜出了一些情況了。

連林正英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奇猜的表情變的出奇的古怪,大有深意的看了許國慶一眼,緩緩的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小兄弟你的女人緣是不是很好?以前是否曾經辜負過某個女人?”

“老先生為什麽會這麽問?”許國慶大是尷尬。不過依然還是大感好奇。因為這混合降頭好像和自己的私事扯不上丁點關係吧?

“人不風流枉少年。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否認。”奇猜哈哈一笑。“我們都是過來人,所以對此十分的了解。”

“老先生您還是明說吧?我有點糊塗了。”許國慶苦笑道。

奇猜點了點頭:“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剛才從你的身體散發出來的藥性中發現,你體內的蠱降並不是什麽蟲蛇之類的超級毒降,而是。。。。。而是情蠱!”

“什麽?”許國慶脫口而出,難怪林雲在下降之後清醒時刻囑咐自己不要和某個女人發生男女之間的關係,原來人家是在暗示自己被人下了這樣的情蠱。老實說,這多少有點讓人意外,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樣事情居然會落在自己身上,因為他數遍了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一個有理會在自己身上下這種降頭的女人。因為到目前為止,他不認為有哪一個女人會對自己因愛生恨。

“而這種情蠱則是限製你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的一個有效的束縛,隻要你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一旦是和某個女人發生了關係,那麽這種情蠱就會自然發作,到最後無藥可救。”奇猜一臉嚴肅的警告道。

許國

慶開始有點崇拜這個奇猜了,因為他分析的幾乎是和林雲說的一模一樣。就好像降頭是他親自下的一樣。問題是人家隻是憑借他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刺激降頭成長的藥物的氣味來斷定的。這樣的專業實在是讓他歎服。

“那麽你來告訴我,如果不是對你因愛生恨的女人,誰這麽無聊的會對你下這種降頭?”奇猜最後總結道。

見兩個老頭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許國慶大感無奈,苦笑道:“兩位不會是懷疑我對那個日本女人始亂終棄吧?不要忘記了她今年都快五十的人了,我還不到三十。按照年齡斷來說,她都可以做我的母親了。再說了,我連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哪裏有機會對她始亂終棄?”

許國慶除了鬱悶之外,他實在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那就奇怪了,為什麽會這樣呢?“二老同時一愣,許國慶說的很有道理啊。

“是不是你得罪過這個女人的什麽晚輩?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奇猜好奇的追問道。

“我真不知道!”許國慶有點無語了。

“不管怎麽說,我敢斷定問題應該和情字有關係,否則是沒有道理給你下個這樣的降頭!”奇猜斷然的點頭道。

許國慶大感煩躁,道:“這件事情我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肯定的結果了。”

他並沒有說大話,隻要牢牢的抓住安靜香這條魚,一切都不會逃出他的掌控。

幾人哀聲歎氣一陣,良久之後,林正英微微一歎,看著許國慶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第一個問題呢?我那可憐的孫兒到底還有沒有救?“幾人繞了半天的題外話,最終還是回到了起點。許國慶暗自一歎:“其實我剛好想問這個問題,如果他活著生不如死,死反而是種解脫,您會怎麽選擇?”

許國慶這等於是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林正英一臉的平靜,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長長一歎:“青青這個丫頭估計等的不耐煩了,你還是陪她早點回去吧?以後我會去找你的。至於你體內降頭的問題,想必你自己也有一個妥善的解決反感了。。。。。。。唉,關於林雲的問題。。。。。我老了,就交給青青拿主意吧?她其實比我們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堅強!”

許國慶不經意之間在林正英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淚光,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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