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0章 原來如此
李慕雨低聲討伐竇一凡，見到竇一凡不為所動忍不住想要站起來往門外衝去。
“慕雨，等一下，聽我的，我們看一場好戲，好不好？你說過的，按照這個價格我們的盈利也不多，既然這樣我們又為何不給大榕樹村的村民們一些便利呢？”竇一凡伸手按住李慕雨，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早就有放棄這個項目的想法？可是你卻一直瞞著我？竇一凡，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一個隨意使喚的下人？”李慕雨內心那種被人忽視被人輕視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很惱怒地想要大聲嚷嚷可是卻被竇一凡輕聲的噓噓噓聲給壓抑了。
“如果你想問我把你當什麽，我一定會告訴你，我一直將你當做我最親的親人。慕雨，給我一點點信心，好不好？我不會騙你的，我猜測今天我就算按照原來的預算出價也是拿不到這個項目的。給我點時間，讓我們一起坐山觀虎鬥，好不好？”竇一凡一把抓住李慕雨的手掌，真誠地看著她，讓她好好地坐下來。
“我……放手！我自己能坐好！”李慕雨有些別扭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掌，俏臉卻莫名其妙地爆紅了。
“嗯，謝謝！那邊開始清點標書了，很快就會當場宣布結果了。”竇一凡朝李慕雨感激地點了點頭，指了指主席台方向，示意她注意那邊動態。
主席台那邊的公證人員並沒有讓竇一凡他們等待太久，很快就開始了逐一公開各個參加招投標企業的標底。從一開始的小企業，或者說是為了過來這裏應付一下場麵的那些不出名的小房地產商開始，到了後來有兩三個是有實力跟龍崎地產以及林李兩家大公司相提並論的房企，都無一例外地躺槍，因為標底價格過高而被清除出局。
“廣廈安居，出價為六百八十五萬。”
當公證人報出廣廈安居的出價時，在場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集中到了門口的這一桌。竇一凡悠閑地朝所有聚焦的目光都笑了笑，就差來一句‘同誌們辛苦了’作為回報。
“六百八十五萬？誰家出的價？”
“廣廈安居？那是誰家的公司？”
“怎麽沒有聽說過呢？”
“六百八十五萬？哈哈，真是秀逗了！”
隨著這一聲報價，整個商務廳都響起了按捺不住的討論聲。坐在主席台的文學立順著台下眾人的目光望去，很快就發現了竇一凡的存在。
“他怎麽也來了？廣廈安居是誰的公司？”文學立的疑問不止那麽一點點，特別是當他看清楚坐在竇一凡身邊的是和李慕雲酷似的李慕雨時更是一頭霧水。文學立朝身邊的常務副市長馮秀峰湊了過去，低聲問道。
“廣廈安居？這個公司聽起來怎麽這麽熟悉啊？”馮秀峰同樣是一樣的迷惘，也朝身後的劉德知湊了過去，把文學立的問題傳遞了過去。
“那個女人是他老婆？不是說他老婆是舟寧市刑警隊的嗎？兩個公職人員怎麽可以出來經商辦公司呢？還這麽大搖大擺地出來參加政府的招投標？真是……難道竇一凡的腦子被門給夾了嗎？”文學立的最後一句話還是用力地咽了咽喉結才好不容易把話給掐死在喉嚨裏了。
“文秘書長，你有所不知了！這個竇一凡豔福不淺啊，到哪裏都是有女人緣的。我猜啊，坐在他身邊的應該不是他老婆，而應該是他老婆的姐姐。這一對姐妹可都是天生麗質，都是宏光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其中一個老板李燁儒的親生女兒，大的叫李慕雨，是萬筱良的前妻，小的叫李慕雲，在咱們舟寧刑警隊。”說這一番話的正是馮秀峰的貼身秘書劉德知。要說劉德知對竇一凡的了解之所以這麽深入主要原因在於施德征當政的時候兩人也算是冤家路窄，劉德知當時想要趁著竇一凡根基不穩拿捏他一下，沒想到竇一凡的功力比他還要深厚。經過一番仔細調查的劉德知到了最後隻得自認倒黴，以竇一凡的運氣太好大作總結。由於之前有了一些了解作為鋪墊，劉德知一說起竇一凡來簡直就是侃侃而談。
“哦？原來是這樣！難道竇一凡跟他那個……應該怎麽稱呼的？對了，應該是他的大姨子也有什麽關係嗎？他這個時候不應該低調一點呆在別人的視線之外嗎？正所謂什麽韜光養晦……”文學立望著麵帶微笑的竇一凡，皺著眉頭猜測著遠在門口那邊的一對璧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他越想越覺得竇一凡這個人思想上不成熟，政治上更不成熟，連衝口而出的話語也在最後關頭刹住了車。
“嗬嗬，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好說，嗯嗯，就是……唉，反正就是不靠譜，從他原來老領導的事情來看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啊真的不靠譜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著十分不雅的視頻錄像落在竇一凡手裏的馮秀峰相當造作地想要營造一種隱晦的假象。不過，他的每一句話都很明白地表達了他作為一個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對竇一凡，這個前市長秘書、被暫停工作的海饒開發區代區長，的十二分不滿。
“哦？這麽不靠譜啊？”文學立若有所思地敲打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資料，發現他的思維已經飄得有點遠了。招投標大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而他這個身兼數職的主持人卻神遊四方了。看到招投標正有序地進行著，文學立突然對歐耀國的杞人憂天有些好笑了。歐耀國千叮萬囑一定要他打醒十二分精神氣兒盯著這個項目，尤其是在招投標環節更要求文學立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公開的三公原則。看到風平浪靜的商務廳，文學立心裏甚至有點不以為然了。
“是啊！文秘書長，聽說這個竇一凡啊是……他的平步青雲啊，據說就是因為他和原來老施的某一個情婦關係特別特別曖昧，所以才……”文學立的遲疑得到了劉德知一陣竊竊私語作為回報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