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1章 有病就要治
回到舟寧沒兩天，竇一凡就收到薑寧坤寄過來的進口藥。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竇一凡將郵件的包裝拆掉，帶到了公司辦公室。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竇一凡往李慕雨的辦公室望了望。發現剛好有員工正在向李慕雨匯報什麽事情，竇一凡走了過去，將手裏的裝藥品的袋子放在李慕雨的辦公室上，笑了笑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李慕雨就從對麵辦公室追了過來，她的手裏還拎著剛才竇一凡拿過去的藥物。
“這東西是哪來的？是誰給你的？”李慕雨很敏感，也很惱火，用力地將手中的袋子往竇一凡麵前頓了下去。
“什麽誰給我的？這是藥啊，從美國直接寄回來的心髒病藥啊！你不會是看錯是什麽東西吧？”竇一凡滿不在乎地看著李慕雨，隨口敷衍著，發現她罕有的氣急敗壞也是很嬌俏的。
“你托誰從美國帶回來的藥？我什麽時候說過我需要這種藥了？”李慕雨的情緒很激動，就差跟竇一凡直接打上一架了。
“慕雨，有病就要治療，需要吃藥的就要吃藥。不要這麽任性，好不好？”竇一凡輕聲勸導李慕雨，突然發現這個平日裏溫婉的女人發起火來也是可以有風有雨的。
“誰說我任性了？誰說我沒有吃藥了？我不是每天都按時吃藥嗎？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是誰幫你買下這些藥的，你怎麽知道我需要的是這種藥？”李慕雨怒視著竇一凡怒聲討伐，似乎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個賤賣國土賤賣她自尊的賣國賊。
“我知道你有按時吃藥，但是我聽說美國的這方麵的藥更加有效，副作用更小，所以我就托朋友順道買了一些給我寄回國了。”竇一凡無奈苦笑，發現薑寧坤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要是真讓李慕雨知道這些藥是薑寧坤買回來的，李慕雨要是會服用這些藥那才是見鬼了。
“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麽知道我需要什麽藥啊？”看起來李慕雨對竇一凡的解釋並不買賬，而且還一臉疑問地盯著他看。
“慕雨，你我可是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大半年的人了，如果這一點了解都沒有的話，那我也不應該是和你同甘共苦的親人了。好了，別再疑神疑鬼的了，藥是我托一個朋友買的，跟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放心了吧？”竇一凡走上前，看著李慕雨一臉真誠地解釋道。
“一凡，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瓜葛，這些藥又是他比較了解的，所以我才……”聽到竇一凡這麽一說，李慕雨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慕雨，即使是他，我也希望你能夠放開了。隻有放開了你才會真正的解脫。”竇一凡看著麵前這個酷似李慕雲的女人，為她的倔強而勸說。
“嗯，我知道了！那……我過去工作了。”李慕雨低垂下眼瞼，小嘴巴抿得緊緊的，過了一會兒才輕聲擠出了一句話來。
“哎，慕雨，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的。坐下說吧！”竇一凡上前，將辦公室的房門給關上了。可是關緊辦公室房門之後，他又似乎覺得有些不怎麽妥當，又將房門給打開，留下一條縫隙，好像是為了避嫌似的。他一邊往回走過來，一邊擺出兩人即將商討國家機密的神秘模樣。
“關於投標書的事情？”李慕雨略一思索，很快就回到了工作狀態。
“是的，我想將投標價格壓低兩個百分點。你看怎麽樣？”竇一凡點了點頭，朝李慕雨揚了揚眉頭，刻意壓低嗓音，跟李慕雨隔著辦公桌低聲商量重大事情。
“壓低兩個百分點？那怎麽可能？我們這些數據是經過億州那邊專業的會計師核算的，怎麽可能隨便改動呢？還有，如果再降低標底，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利潤可言的。我們本來就是小公司，很多設備都需要添置，還有人手方麵也是一個問題。設備的添置和人手擴招勢必會影響我們的資金流，按照我們目前的流動資金……如果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在這個項目上賺取利潤的話，那我們不僅僅是白忙活一場，而且還有麵臨周轉不靈的危險。”李慕雨一聽竇一凡的意見立刻就站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地給竇一凡掰著手指算上一筆賬。
“慕雨，這是個市政工程，也是個民心工程。我不希望我們廣廈安居也像龍崎公司和林氏地產那樣以牟利為主要目的，而去坑那些好不容易有機會改善生活環境的人們。適當地提高補償的拆遷款，降低公司的利潤，你看我這個想法可不可行？”竇一凡沒有攔住李慕雨的清算，而是走到離門口近一些的沙發那邊，聲音也恢複了原來的語調。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現實就是降低兩個百分點的標底就相當於我們替舟寧市政府白幹了，搞得不好就相當於我們公司自尋短見。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同意這個意見。”李慕雨也跟了過來，朝竇一凡擺了擺手，以加強她的反對意見。
“其實，慕雨，我們在大榕樹村已經國有足夠的土地儲備了，如果把這一部分的利潤算進去，我們在這個項目上也算是賺了不少了。如果把這一部分利潤拿來抵消工程的損失，是不是可以心理平衡一些？”竇一凡慢條斯理地勸導著李慕雨，目光卻留意著辦公室門外的影子。如果沒有特別留意，沒有人會注意到辦公室門外靠近樓梯口那邊的柱子後麵還有人影在蟄伏著。想到上一次宋龍崎和施婕妤兩公婆那麽快就知道他們公司的動向，竇一凡心裏也就釋然了。
“可是……一凡，你不能這麽混淆著做生意的。一碼歸一碼，我們必須核算的是這個工程項目的成本和利潤，而不是拿另外一個項目的盈利來填補這個空缺的。一凡，你還是多看，特別是公司管理方麵的。這是我的建議。”李慕雨有些無語地看著竇一凡，發現這個年輕男子今天特別的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