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好死不如賴活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酒吧後門走著，竇一凡突然冒出一句讓東子一下子腳步不穩的話來。“不過我就不知道了，東子呀，這偷酒喝嚴重還是給紀委的人打小報告高密的罪行嚴重啊？”
“紀委的？誰是紀委的？誰，誰，誰打小報告了？”東子姓劉，是金水縣劉家坳人，兩個星期前才剛剛應聘到巴黎鐵塔當男侍者的。他每天晚上都會穿梭在巴黎鐵塔一樓，來回走動，這也是他能夠接觸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主要的原因。
竇一凡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巴黎鐵塔陪溫小龍一會兒，也算是酒吧的常客了。隻不過劉東子經常走動的範圍是一樓大堂，而竇一凡最常坐的事情是從後門進出，在二樓活動，很少下樓跟大堂裏麵的人攪和在一起。這個時候劉東子臉上慘白，當二五仔被當場抓住的恐懼讓他兩眼圓瞪，一臉驚栗地往牆角上倒退。對於巴黎鐵塔酒吧裏麵大部分服務員都認識的竇一凡，錯過竇一凡拿著半截玻璃瓶子跟夜**的人拚命那一幕的劉東子並沒有留意到這個巴黎鐵塔名人。他雖然沒有認出竇一凡這個大老板的座上賓，但是多少還是感覺到這個男人給他帶來的威脅。
“剛才吉普車上的就是舟寧市紀委的張秋禮，當然，那輛車也是屬於紀委的。而你剛才在車上跟張秋禮說匯報的事情我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東子，你說現在咋辦捏？”竇一凡嬉皮笑臉地上前一步，把劉東子逼到牆角無路可退的時候幹脆將實情都說了出來了。
劉東子被嚇得一股屁跌坐在雜亂不堪的地麵上，雙手撐在身後慌慌張張地往後麵一陣摸索。竇一凡身材高大，半蹲在劉東子前麵給他造成一個巨大的陰影。就在竇一凡等待著對方回應的時候，劉東子一手抓起身後的一塊廢棄的石頭猛地坐直起來，一邊朝竇一凡揮舞著手中的石頭，一邊惡狠狠地叫囂著。
“紀委的？尼瑪的，竟然跟蹤老子？老子跟你拚了！”
“呃……”竇一凡身體往後一仰，雙手撐地，長腿毫無客氣地朝向他撲過來的劉東子掃了過去。
“噗！尼瑪的，哎呦！”劉東子一撲而空，整個人撲在地麵上來了個狗吃屎姿勢。
竇一凡從地麵上一躍而起，一雙大腳接連朝劉東子的股屁墩兒狠狠地踹了幾下，嘴裏還罵罵咧咧地。“想跟老子玩這招？你還嫩著點！到底說不說，你是什麽人？”
“我……我說，我說，別踹了，別踹了，再踹**就斷了。”趴在地麵上的劉東子連連告饒，說出了他所擔心的最關鍵的問題。
“起來！把事情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否則的話，我就把你交給你們老板，讓他好好地招呼招呼你，哼！”竇一凡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癱在地上裝死狗的劉東子，說出一句讓他立刻翻身起來的話來。
“我說，我說，我馬上說，我立刻說……”劉東子一哆嗦，從地上爬起來，朝竇一凡連連擺手。
竇一凡饒有趣味地看著兩下拳腳就可以嚇倒的劉東子，剛想盤問他的時候從巴黎鐵塔酒吧後門走出兩個保安，真是剛才跟竇一凡打招呼的後門守衛者。估計是竇一凡和劉東子兩人在小巷子裏的打鬧聲驚動了他們，其中一個保安守在後門口，另一個保安則往竇一凡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竇老板，沒什麽事吧？”走過來的保安叫鄭小衛，是林夕陽等人從億州帶過來舟寧的。鄭小衛上前眼神往一邊的劉東子瞟了一眼，回頭禮貌地問竇一凡，很恭敬的樣子。
“衛，衛，衛哥，我……”雖然鄭小衛沒有過問劉東子的事情，但是人微膽小的劉東子卻對著鄭小衛支吾了起來。
“劉東子？你不在裏麵幹活，跑出來幹什麽？竇老板，這小子沒給你惹麻煩吧？”鄭小衛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滿臉汙泥的劉東子，並且開始警覺起來。
見到鄭小衛起疑心，竇一凡對劉東子這家夥的應變能力真是無比的鄙視，對於張秋禮找上這樣的人當間諜也是嗤之以鼻。除了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來解釋張秋禮的眼光之外，竇一凡唯一能做的就是現在給劉東子解圍。
“小鄭，我沒事，我正在跟東子鬧著玩呢！你忙你的吧！謝謝你！”竇一凡朝鄭小衛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劉東子的肩膀，掩飾了一下。
“是，是，是鬧著玩兒呢！偉衛哥，我跟竇老板正鬧著玩兒呢！”劉東子心生畏懼地看了竇一凡一眼，這才知道人家是大有來頭的竇老板，心裏開始打鼓了。
“哦！那好，那好，你們繼續玩兒！竇老板，我過去值班了！”鄭小衛掃了一眼髒兮兮的劉東子，發現被玩兒的人是劉東子，也就很識趣地點了點頭，息事寧人地往後門走了回去。
“走吧！是打算跟我進去跟你們大老板聊一聊呢？還是跟我找個地方好好說道說道？”鄭小衛走遠了，竇一凡回頭冷漠地盯著劉東子，語氣不善地給了他兩個選擇。
“竇，竇，竇老板，我跟您走，跟您走，求求您不要把這事告訴我們大老板！求求您了，要是您告訴他，我肯定會死的。”劉東子這下徹底蔫了，從看到鄭小衛對竇一凡的態度開始，這小子就整個人傻了。雖然感覺到跟著竇一凡離開未必會比現在進去酒吧麵對溫小龍要好，但是能躲一時還是躲一時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現在跟著竇一凡走未必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壞事。權衡之後，劉東子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跟著我走，你也是會死的。隻不過怎麽死就看你個人的了，想多活幾年就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竇一凡並不急著離開，而是慢吞吞地敲打了劉東子一下。
“我老實，我老實，一定老實！竇老板，您是想知道那個姓張的事情，對吧？我告訴您，什麽都告訴您……”劉東子邁開腳步朝巷子口退了回去，一邊往外走著，他還一邊陪著笑臉跟竇一凡說著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