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9章 感覺不好
看著溫小龍進入史芸香主臥的視頻，吳子胥忍不住高聲嚷嚷了起來，不料卻換來竇一凡冷冷的一眼。
竇一凡有些失落地查看著溫小龍進入史芸香臥室到他出來之間的時長，當他發現這個時間足夠長到令成年人都覺得頗有劇情的時候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吳子胥首先反應過來，立刻關掉了書房內的電燈，竇一凡也迅速關掉電腦電源，兩人躲在書房內屏息靜氣地關注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傳來換鞋的聲音，然後是拖鞋進屋的拖遝聲。將鑰匙往玄關處一放，懷裏抱著一大包畫紙的史芸香站在客廳入口看著裏麵亮著的燈火，遲疑著開口叫溫小龍的名字。
“小龍，你在嗎？”
聽到史芸香的聲音，竇一凡再也忍不住往外竄了出去。
“香兒，是我，一凡！”
“一凡，你怎麽來了？”史芸香朝竇一凡咧了咧嘴角，蒼白的臉色浮現了一抹笑意。
“我給你打過電話，還發了短信。嗯，進來吧！回來就好了！”竇一凡上前接過史芸香手裏的袋子，拉著她的手往沙發那邊走去。
“我……好像忘記帶手機了！嗬嗬，我今天買了很多畫紙，還有顏料。對了，一凡，我昨天還賣了一副畫，今天過去取錢，那個老板還說想收我的人物畫呢！”史芸香的情緒似乎不錯，和竇一凡一起把袋子裏的東西往外掏。
竇一凡心情複雜地看著史芸香嘰嘰喳喳說話的樣子，剛想要給她介紹一下身後的吳子胥，目光卻被史芸香從袋子裏掏出來的一個大信封給吸引了。
“香兒，這是……”一種不怎麽好的感覺湧上心頭，竇一凡看著那個落款處印著‘莫高畫廊’字樣的信封，遲疑著問史芸香。
“嗬嗬，這就是我賣畫的錢呀！一凡，我請你吃飯吧！我第一次賺到這麽多錢，剛好你又來了，反正我還沒吃晚飯，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史芸香眼裏流露出的驕傲和單純讓人不忍心拒絕。
“你怎麽會把畫賣給莫高畫廊的？我是說莫高畫廊在美院那邊，你不是很少到那邊去的嗎？”億豐美院是史芸香記憶裏隱藏最深的傷痛，按照道理史芸香是不可能到美院那邊去的。至於莫高畫廊的鑒賞師蔣雄印，竇一凡不僅有過一麵之緣，而且他對這個一眼就認出史芸香畫風的男人很是忌諱。沒想到兜兜轉轉史芸香還是跟美術學院那邊扯上了關係。
“不是呀，莫高畫廊就在小區對麵那條街再往裏走就是了。”一聽到那個敏感的名字，史芸香低垂下眼瞼，臉上的歡快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她還是嘟囔著回答了竇一凡的疑問。
“你是說小區對麵也有一個莫高畫廊？賣畫的？”竇一凡遲疑著拿起那個裝著現金的大信封，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感覺用‘分店’才能解釋這種情況。
“是呀！他們說，那個姓蔣的畫師說我的肖像畫畫得不錯，想要買我的自畫像。”史芸香臉色很不好，嘴唇有些蒼白，不過話還是說得挺流暢的。
“你答應給他們畫了？不是，你把你的自畫像賣給他們了？”竇一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板著史芸香的臉龐著急地追問。他突然感覺到前麵就是一個千米巨坑，就要將他和他懷裏的史芸香一起吞噬下去了。
“沒有，我不賣自己的畫像。我答應過他的，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畫像拿給別人看。除了你和慕雲，你們是我的朋友，好朋友……”史芸香搖了搖頭，給了一個讓竇一凡稍微安心一點的回答。
“那……你把地址告訴他們了嗎？我是說那個畫室的人……”竇一凡的心燃起了一種恐懼，一種即將失去史芸香的恐懼將他的冷靜全部吞噬掉了。他一下子想起來是他拿著史芸香的油畫去莫高畫廊的，在億豐省美術學院那邊的莫高畫廊，因為當時他需要通過那兩幅畫進入莫高畫廊，因為他需要在那個畫廊等待柳如媚的出現。竇一凡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感覺到是他將莫高畫廊的那個男人給引出來的，引到了史芸香的身邊。這種感覺相當的難受，他一直想要保護史芸香，沒想到卻是他將她推到別人麵前的。
“那個莫高畫廊怎麽了？”把竇一凡凝重表情看在步走出來，隨口問了一句，卻把史芸香嚇了一跳。
“一凡，他怎麽會在這裏？”史芸香尖叫一聲，猛地往竇一凡的身後躲了過去。
“沒事，沒事，他不是壞人，他是吳子胥呀，難道你忘了嗎？”竇一凡心裏一陣窒悶，伸手摟住史芸香的肩膀，輕聲地安撫道。
“他是警察，他是來抓我的嗎？”史芸香從竇一凡的臂彎裏偷偷地抬起腦袋來，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上前的吳子胥，滿臉恐懼地追問。
“不是，他是……他是開車送我過來的。香兒，家裏有什麽吃的嗎？我給你做點飯吃，好不好？”竇一凡的感覺很糟糕，可是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安慰史芸香。
“做飯吃？我……好多天沒買菜了，保姆阿姨被我炒魷魚了，我也不想吃飯，後來……對了，小龍給我買了好多方便麵，在廚房裏。”史芸香的注意力被竇一凡吸引到吃的上來，很快就把吳子胥視若無物了。她拉著竇一凡的手往廚房走去，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
“方便麵？這……方便麵沒有營養，你還是少吃一些。吳二，要不我們一起到外麵找個地方宵夜吧？”竇一凡隨著史芸香往廚房走去，還想勸導史芸香什麽。可是看著空蕩蕩的冰箱，竇一凡的心又是一陣難受。
“還是算了吧！有方便麵就將就將就吧！”吳子胥也是心事重重，根本就提不起興趣到外麵折騰。
竇一凡回頭看了一眼吳子胥，看到他朝自己攤了攤手掌，隻得無奈地加入史芸香拆方便麵的行動當中。
“竇太後，你出來一下，我想跟你聊一聊。”吳子胥走到廚房門口，朝裏麵張望了一下，招呼著竇一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