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章 很軟很麻
聽到警笛聲響起，知道戰鬥臨近結束的單曉韻從酒吧門內探出了腦袋，剛好看到被推開的竇一凡。單曉韻想也沒有多想就衝上前，一把將竇一凡往酒吧裏麵拽了進來。
雲想裳的樓梯裏響起單曉韻的高跟鞋聲，還有一陣拖遝沉重的腳步聲。不知道什麽時候竇一凡已經站在單曉韻辦公室裏間的洗手間裏了。
“來，快洗洗！把身上的血洗幹淨，快點！”單曉韻緊張的命令著竇一凡，擰開水龍頭，擰了一條毛巾塞到他的手裏。
“嘶！”手心傳來一陣刺痛，竇一凡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他低頭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掌，回頭茫然地看著單曉韻，問了一句後來他覺得遜斃了的話。“我殺了人？我是不是殺了人？”
“殺人？他們命賤著呢，死不了！”單曉韻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將竇一凡的雙手拉到水龍頭下麵細細地衝洗。殷紅的血跡隨著自來水逐漸淡去，竇一凡手上的傷口也清晰了起來。看著竇一凡左手的血口子，單曉韻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皺了皺眉頭，將竇一凡推出洗手間，慌慌張張地拉開抽屜找到一個小藥箱。
“我沒事，你不用忙了。”單曉韻的慌亂讓竇一凡慢慢地恢複了理智。他看了一眼滿是玻璃渣子的左手，忍不住在心底裏將自己狂草了一遍。真是他瑪地邪門了，每一次受傷總是在左手。他這一條左臂從最初的刀傷到後來的槍傷，直到今天的玻璃渣子也專門往他的左手上紮。
“你忍住痛，我給你消毒一下。我先幫你清洗傷口，你明天再去醫院看看，不要把玻璃碎片留在裏麵，沒有弄幹淨，以後就麻煩了。”單曉韻將竇一凡按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一把將他想要抽離的左手拉到胸前固定了下來。她一邊低垂著腦袋細心地用針頭挑去一些看得見的玻璃渣子，一邊低聲地交代著，心無旁騖。
“嗯，謝謝！”竇一凡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受傷的左手遭遇了柔軟的豔遇。原來單曉韻情急之下，一把將竇一凡的手掌放在她胸前的峰巒上去了。這樣一來，竇一凡的手背就剛好置放在單曉韻的事業線上麵。
掌心傳來麻麻的刺痛，而手掌的主人卻感覺到丹田有一股不明的熱量在往上湧著。那天晚上竇一凡無意中看到的一幕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那天晚上也是在這個辦公室裏，竇一凡趴在門縫裏欣賞了一出新鮮**的動作片。一直到現在，他還對那個一邊聳動著還一邊罵罵咧咧的楊峻峰十分的鄙視。一邊享受美食大餐，一邊還罵娘賭咒的人，在竇一凡眼裏看來是最卑鄙下流無恥的。
“覺得疼嗎？這消炎水是有點疼的。”單曉韻沒有察覺竇一凡冒著火苗的猥瑣的眼神，仍然低著頭專心地處理著他的傷口。
“不疼，很軟，很舒服。”竇一凡邪魅一笑，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你說什麽？什麽很軟很舒服？”單曉韻還沒有反應過來，抬起眼眸看著竇一凡，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鬆開他的手掌，臉龐有些發燙的感覺。
“嗯，謝謝！我該下去看看了！”竇一凡輕咳一聲，發現垂落下來的手臂還真是他瑪地火辣辣的痛著。看來女人的胸口又多了一個功能，那就是消炎止痛的功能。他站起來，對自己赤果果的目光稍加掩飾，轉身往門口走去。
“你不能下去！嗯，我的意思是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下去的好。下麵的事情我們會叫人打點的，你這個時候就不要下去了。他們會抓住你的……抓住你的身份大做文章的。聽我的，好不好？”單曉韻趕緊叫住竇一凡，皺著眉頭解釋了一番。
“你是說……不行，小龍他們還在樓下呢！我得下去看看去，就算他們要炒我的魷魚革我的職，也不需要找這樣的借口。”竇一凡沒有回頭，伸出右手拉開房門往外麵走了出去。
“他們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他們是混混兒，他們一定會跑得比誰都快的，真的！你不能下去，你傷了那麽多人，要是被夜**那幫王八蛋認準了你，以後你在舟寧還怎麽混下去啊？”單曉韻有些不死心地跟著竇一凡走下半截樓梯，很認真地勸說。
“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往哪跑啊？就算讓劉招財那個老王八蛋認出我來又怎麽樣？老子行得正坐得正，我怕他個鳥毛啊？”單曉韻的這一番話竇一凡倒是聽了進去的，隻不過嘴巴還是挺硬的。不打也打了，讓對方認出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不過被單曉韻這麽一提醒，竇一凡倒是有些擔心了起來。他突然醒悟過來，剛才溫小龍不讓他下樓參戰時說的那幾句話，其實並不是杞人憂天的。他有家人，有女人，而且很快就會有孩子。他不比溫小龍和林夕陽是外地人，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事。他的根在這裏，他的家也在這裏，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那種本地人。隻不過人家溫小龍和林夕陽這麽仗義，他竇一凡要是呆在酒吧裏麵當縮頭烏龜的話，竇一凡也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凡，你再怎麽行得正坐得正，你也是體製內的人，你也不能參與群架。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留下案底，給人抓住把柄的話，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很沒必要？”單曉韻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她很聰明，懂得自保，而且她還是一個懂得如何走捷徑達到目的的女人。這一點包括單曉韻在楊峻峰身上的投資一樣，換取回來的東西是挺豐厚的，當然，如果除去被楊峻峰大老婆裴文秀踩場子的事情，這樣的狀態將是最美好的。在竇一凡麵前，單曉韻一開口就抓住了他的要害。
“有沒有必要是我自己的事，反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遭罪。”竇一凡咬咬牙，沒去理會單曉韻的話，沿著長長的走廊徑直朝樓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