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1556 淩悟領悟

“嗬嗬!”香汗淋漓的淩雲璧笑著,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住了自動送上門來的手臂,隨著竇一凡的每一次律動而時鬆時緊地咬著。

“璧兒,真好!”

好長的一段時間之後,親吻著淩雲璧被汗水打濕的額頭,竇一凡輕聲地讚美著。

“嗯,謝謝你,一凡!我好像又找回了做人的感覺,嗬嗬,被我咬疼了嗎?”淩雲璧睜開雙眼,輕輕地撫摸著竇一凡手臂上的兩排牙印,柔柔地問。

“不疼!你生壯壯的時候疼得撕心裂肺都沒見你叫過一聲。璧兒,我太虧欠你,虧欠你和孩子了。”竇一凡倒在床上,仰麵歎息,滿腹愁雲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左右為難,進退維艱,似乎就是在他竇一凡此時的境況。李慕雲懷孕了,這是竇一凡始料不及的。這邊是剛剛懷孕的女朋友,另一邊是剛剛生下他孩子的別人的前妻。而竇一凡本人這個時候又是風雨飄搖的時候,能不能平安度過這個難關還是個未知數。想到這裏,竇一凡又是一聲長歎。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這叫竇一凡該如何抉擇。況且,現在似乎不是一個做決定的好時機。

“嗯嗯,你先欠著吧!我一定會好好地榨取回來的,你放心!”淩雲璧心滿意足地翻身,趴在竇一凡的胸口上,用指腹畫起了圈圈,畫了一個又一個的‘悟’字。

“哎,壞了,還沒有給劉士磊回電話呢!”想到這件事情,淩雲璧一下子失去了閑情逸致,立刻坐直起來翻找著手機。

“不著急,他剛才給我打過電話,約我待會兒五點鍾左右見麵。”竇一凡慢條斯理地躺著,很平靜地開口。

“他找你了?劉士磊找你了?他找你幹嗎?他怎麽說的?”聽到竇一凡的話,淩雲璧不顧身上剛剛被碾壓過的酸痛,猛地回頭一臉震驚地盯著他看。

“他……他把情況跟我說了,然後讓我自己選擇。”竇一凡坐直起來,看著淩雲璧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低垂下眼瞼。

“一凡,不是這樣的!不一定要這麽做的,我們可以尋找其他的突破口的。真的,一凡,我們真的可以的!”淩雲璧縮回竇一凡的身邊,有些著急地解釋。

“嗯,不過那是最直接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竇一凡猛地倒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語氣有些沉重。

“可是……畢竟是他一手提拔你的,要是你這麽做,會不會太狠了點?”淩雲璧趴在竇一凡的胸口,皺著柳眉,遲疑著問。

“璧兒,如果劉士磊有什麽好辦法的話,他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對不對?而且,這些東西肯定,多多少少會牽扯到他老爹劉疆雲的頭上。唉,璧兒,劉士磊一個外人都肯??為你這麽做,我還是壯壯的爸爸呢!”竇一凡長歎一聲,伸手將淩雲璧摟在胸前,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秀發。

“一凡,難為你了!對手後台太強大了,單憑我和劉士磊根本就沒有辦法擊中他們的要害。隻有通過朱占亭牽出萬仕筠才有可能將萬家連根拔起,也隻有那樣才能將萬盛集團當年陷害淩氏、侵吞淩氏的事情公之於世,隻有那樣,我爸爸才有可能徹底恢複自由,人身自由,名譽上的,心理上的,否則的話,他將一輩子生活在罪犯的陰影之下。一凡,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算了。我和劉士磊再想想辦法,能做到什麽程度就什麽程度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也不怨天不怨地,隻怨自己能力不夠。”淩雲璧躺在竇一凡的臂彎內,輕聲地說著,明亮的丹鳳眼裏隱隱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別再說了,璧兒,我懂的,真的懂!省紀委已經盯上他們了,就算我不幫你,他遲早也是會落入紀委的手裏的。唉!可是……”竇一凡閉上雙眼,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算了,一凡,不要再為難自己了。我們另想辦法!”淩雲璧溫柔地吻著竇一凡的下巴,順著他的喉結一路往下,來到他健壯的胸膛上細細地摩挲著。

“嗯,我自有分寸的!”竇一凡心不在焉地回答,任由淩雲璧在他身上作亂,企圖??重燃他體內的火苗。

“一凡,我愛你,希望你好好地。你好好地,我和孩子還能好好地!一凡……”淩雲璧一邊親吻著竇一凡的喉結,一邊撫摸著他健碩的身體,還低聲地表白著。

“我知道……”竇一凡輕聲回答,然後就是一陣的沉默。他靜靜地躺著,思考著裏麵的厲害關係。一想到最有可能的結局,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哇’的一聲,孩子啼哭的聲音打斷了淩雲璧的挑逗。她翻身下床,動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急急忙忙地衝進洗手間洗了洗手才跑到嬰兒床邊抱起孩子,輕聲哄著。

“我來吧!我抱一抱他,好嗎?”竇一凡走到孩子身後,看著哭鬧的孩子不由自主地伸出了雙手。

“嘿,爸爸抱抱了!來,壯壯不哭,看看誰來了,是爸爸!爸爸,懂嗎?”淩雲璧笑了,很燦爛。她把孩子小心翼翼地送到竇一凡的懷裏,溫柔地逗著孩子。

“淩悟,淩悟,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順媽媽,知道嗎?媽媽吃了太多的苦,爸爸沒有能力,幫不到你媽媽,隻有……”竇一凡心情複雜地看著懷裏的孩子,嘴裏嘟囔著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知所雲的話語。

那天下午,竇一凡沒有再去劉士磊的律師事務所,而是去了一趟騰飛大廈。裴利騰陪著他上到二十四樓,竇一凡獨自走上樓梯??到史芸香和施德征的臥室去收拾史芸香的衣物。拉開那個寬大的衣帽間,竇一凡遲疑著推開了那一扇通往裏間小書房的木板。那張不大的書桌仍然安靜地呆在小書房的角落裏,書桌下那一塊可以移動的木板也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

淩悟,淩悟,恐怕他到雙腿蹬直去見閻王爺的時候也無法領悟。

什麽是是,什麽是非,什麽是黑,什麽是白,或者根本就沒有固定的界線。看著儲存卡上的數據快速地往手機上傳送,竇一凡無力地閉了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