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 空穀幽蘭

平步青雲-1230空穀幽蘭

“拿到了?你個江洋大盜!”倚在咖啡廳門口的竇一凡專注地盯著楊彥冬和胡黎黎糾纏,可是卻沒有發現楊彥冬到底什麽時候拿走胡黎黎的手機的。等著楊彥冬走過來,竇一凡有些著急地問了一句。見到楊彥冬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忍不住給楊彥冬扣上一頂大帽子。

“江洋大盜又怎麽了?你相當都當不了呢!哼,給老子在這裏等著,少跟著過來偷師。”對於竇一凡給他冠上的偉大稱呼,楊彥冬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感。瞪了一眼打算跟過去的竇一凡,楊彥冬拿著手機往咖啡廳那邊走了過去。

“等一會兒,我先看看手機。嘿嘿,說不定你這個大老粗還不回弄這麽先進的手機呢!”竇一凡趁著楊彥冬一個不注意,猛地從他手裏拿過那個手機,訕笑著想要查看胡黎黎所說的那個視頻。

“我可告訴你,那個女人分分鍾都有可能發現手機不見的,如果你想搞她一把的話就馬上立刻把手機給我。老子開心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幫你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之類的刪除掉,快!”楊彥冬的脾氣可沒有那麽溫順,立刻就拆穿了竇一凡的那一點小心思。

“呃,給你吧!給老子弄漂亮一點!”知道楊彥冬說的是事實,竇一凡也不敢再囉嗦,隻得乖乖地將手機遞給了他。

“哼!算你識相!告訴你,老子可不僅僅是江洋大盜,哼!”楊彥冬用了兩個冷哼來結束和竇一凡的糾纏。

“不僅僅是江洋大盜?難道你還是個殺人逃犯不成?”看著楊彥冬拿著手機揚長而去的背影,竇一凡忍不住念叨了兩句。誰知道他的這一小聲嘟囔還是引來楊彥冬的回頭,看著楊彥冬瞪大的牛眼,竇一凡隻得耷拉下嘴角,不敢多說什麽。

雖然楊彥冬不讓竇一凡跟著進去,不過竇一凡總有說服自己偷窺的理由。剛才出來的時候竇一凡已經在咖啡廳裏麵物色了一個隱秘的角落,既能夠觀察到歐陽達那一桌的舉動,又能不被歐陽達發現。對於自己物色的這個位置,竇一凡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這一次楊彥冬是大搖大擺走近柳如媚那張桌子的,在歐陽達的隔壁桌子坐了下來。不顧柳如媚的橫眉冷對,剛剛喝了兩杯黑咖啡的楊彥冬這一次還是點了一杯黑咖啡,開始了觀看柳如媚和歐陽達談笑風生的交流。

見到楊彥冬去而複返,柳如媚冷笑了一聲,趁著歐陽達說了一個笑話的時候主動拍了拍他的手背。準備已久的歐陽達一把握住她想要縮回去的手掌,不給柳如媚任何反悔的機會。

“媚兒,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是一種空穀幽蘭的美?”歐陽達笑著撫摸著柳如媚如蔥如玉的手指,讚美之詞流溢而出。

“是嗎?空穀幽蘭?那是怎麽樣的一種美?”聽到歐陽達的話,柳如媚突然揚眉一笑,向他拋去了兩個媚眼,愣是把歐陽達給電得暈頭轉向的。

“山穀中優美的蘭花,十分難得,用來形容人品高雅。媚兒,我覺得這個詞用來形容你實在是太恰當不過了。媚兒,你真的很美,超凡脫俗的美!媚兒,你知道嗎?你讓我深深著迷,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對你……一見鍾情!”歐陽達的語言天賦發揮得相當地不錯,就算是大老粗楊彥冬也聽得如癡如醉,差點就要將一嘴的咖啡給湧泉相報了。

“歐陽老板,你對我不了解,我對你也是一點都不了解,不過我還是知道空穀幽蘭的意思的。嗬嗬,劉鶚《老殘遊記》裏的這個成語用來形容並不恰當,因為我耐不住空穀的寂寞,也沒有蘭花的素淨高雅,所以,歐陽老板這麽形容我實在是太誇張了。”柳如媚微微一笑,很巧妙地從歐陽達的掌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掌。她淡然地笑著,對於這種老掉牙的表達手法早應免疫了。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公主,衣食無憂的她早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的恭維和讚美。跟著郭銘記到舟寧,隱居在那個小茶館裏麵純屬這個女人的心甘情願。可是就算被灰塵蒙蔽得再久,柳如媚的光芒還是無法遮擋的。她占盡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的優勢,再加上醇熟的少婦韻味,隻要稍微一個手指頭,就足以讓天下美色失去顏色。她談吐不凡,舉止高雅,一舉一動無聲地釋放著無盡的魅力。她學識廣博,遊曆豐富,一言一詞都表達著她的冷靜睿智。這也難怪閱人無數的歐陽達會在見到柳如媚的第一眼就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叫我歐陽達,要不叫我達也行!你要是願意叫我‘達達’的話,我會更開心的。”柳如媚的柔荑一離開,歐陽達的心也跟著他的手掌一樣一下子空落落的。他朝柳如媚曖昧地眨了眨眼睛,笑著說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稱呼。

“歐陽達,達達,嗬嗬,大省長,難道你就不怕我跟著你回家嗎?”見到歐陽達肆無忌憚地承認自己的身份,柳如媚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曖昧地笑了起來。

“媚兒,我是認真的。隻要你願意,億州總有你立足的地方。”見到柳如媚的狐媚笑臉,歐陽達才見識到什麽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他認真地看著柳如媚如花的笑臉,很認真地做出某些承諾。

“歐陽大省長,你是在很認真地玩我,對不對呀?”柳如媚淡然一笑,舉起麵前的紅酒杯笑著一口喝了下去。

“不,是很認真地要你。除了婚姻之外,媚兒,其它的東西我都可以滿足你。”歐陽達能夠許出這樣的諾言並不容易,能夠向柳如媚坦言自己的身份更不簡單。

“除了婚姻之外?嗬嗬,大省長,你這是包二奶養情人的節奏啊!”柳如媚再次一怔,一下子很難接受歐陽達如此的坦言。她遲疑地看著歐陽達,心裏有種隱隱的不安,似乎感覺到對麵的男人已經察覺到什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