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 自有分寸
平步青雲?-?1204?自有分寸
“銘哥,鏟除賭場的事情是舟寧市公安局和海饒開發區公安分局的聯合行動。就算有人需要向歐區長匯報那也應該是公安部門的事情,這一點規矩難道你不懂嗎?還有,歐建嶺的老婆涉及此案,事先誰都不知道的。當然,除非你事先知道是歐建嶺歐區長為科技園地下賭場充當保護傘的。否則的話,誰又可能預測到江淑玉會愚蠢到讓人家把每個月的分紅都打到她名下的銀行賬戶去啊!”從來沒有和周立銘紅過臉的竇一凡著實是被這位比親大哥還要親的男人給氣昏了頭,忍不住衝著他低聲地咆哮了起來。
“什麽充當保護傘?歐建嶺怎麽可能知道自己老婆會這麽大膽呢?還有,我怎麽可能事先知道這些事情!竇一凡,你捅了馬蜂窩了,我現在是在告訴你你應該低調一些,不要再幹這些出風頭讓人厭惡的事情了。”周立銘也不甘示弱地對著竇一凡低吼了起來。
“你……銘哥,你清醒一點吧!江淑玉每個月從賭場那邊多則收取十幾二十萬左右的分紅,少則也有十來萬。你現在告訴我說歐建嶺一點都不知情?銘哥,你是來這裏當領導的,你不是來這裏跟人家攀交情的,你總不能人家說什麽你就相信什麽吧?還有,那個趙苔盈,我再次提醒你,你最好離她遠點!那個女人是歐建嶺派過來的,專門拉你下水的。隻要你褲子一脫,你就有把柄在人家手裏了。銘哥,就算你不為嫂子想想,你也應該為諾諾的將來好好想想吧!離開那個女人,懂嗎?”周立銘的語氣讓竇一凡相當的失望,特別是當他看到周立銘不顧情麵地為歐建嶺說話時,竇一凡心裏的火氣就越是難以自控地燃燒了起來。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還有,我跟她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哼!”看著竇一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周立銘老臉實在掛不住了。他有些惱羞成怒地戳著竇一凡的胸口怒氣衝衝地發出警告。
“你自己有分寸?趙苔盈都把電話打到家裏去了,你還有什麽分寸?你是不是一定要逼著自己往離婚這條路上走,搞到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才甘心啊?”一想到林曉如那雙哭腫的眼睛,竇一凡就有不吐不快的衝動。
“你……竇一凡,你知道什麽?明明是林曉如上門去找她的晦氣的,你怎麽就偏聽偏信,站到林曉如那一邊啊?”或者竇一凡一陣見血的話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接受,雖然清楚忠言逆耳這句話,但是當麵被一個小輩這麽打臉,周立銘怎麽可能受得了。被竇一凡這麽一番敲打,差不多失去理智的周立銘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了。
“銘哥,嫂子有可能上門去找趙苔盈的晦氣嗎?嫂子是這樣的人嗎?難道你就不能用用腦子好好想一想嗎?趙苔盈是什麽貨色,那個女人之前就是宋淳江的情婦,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你連打聽一下這個女人的來曆都沒有,你就敢扒人家的褲子?周立銘,用用腦子吧!如果這件事情誰對誰錯你都不明白的話,你也不配當諾諾的父親了。”被徹底激怒的竇一凡忍不住衝著還理直氣壯的周立銘逼了過去,一邊指著他的鼻尖連聲逼問,一邊為這個男人的智商情商都感到悲哀。
“我……這不可能!你這是在詆毀她,她跟我說她是愛我的,她怎麽可能是宋淳江的情婦?她……”聽到竇一凡的質問,周立銘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他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很想說服自己不要相信竇一凡的話似的。
“嘿,你們在幹嗎?竇副區長,周副區長,您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在會議廳裏幫忙收拾東西的雷碧雲聽到聲響跑了出來,見到竇一凡和周立銘兩人似乎要打起來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問道。
“碧雲,我們沒事,就是在聊一聊,嗯,聊天而已。”見到雷碧雲跑出來,竇一凡這才回過神來。他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殼,想不明白到底怎麽會在這裏就跟周立銘吵起來了。長長地歎了口氣,竇一凡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朝雷碧雲勉強地扯了扯唇角,笑著掩飾過去了。
“噢?那就好!要不我給你們拿瓶礦泉水吧?”雷碧雲看了看竇一凡,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周立銘,有些不知所措地低聲說道。
“不用了,我們這就走。碧雲,謝謝你!新春快樂!”竇一凡趕緊叫住了遲疑著要不要去拿水的雷碧雲,笑了笑,扔下一句話就往一樓大廳的門口走了過去。
“竇副區長,您也春節快樂!”看著竇一凡甩開步子離開,雷碧雲低聲地呢喃了一句。
“竇一凡,你給我站住,先把話給我說清楚。”心中滿懷疑竇的周立銘跟了上來,衝著竇一凡的背後低聲說道。
“還有什麽需要說清楚的?你的女人趙苔盈原來就是海饒開發區區委書記宋淳江的情婦,正因為宋淳江,所以她才當上了辦公室副主任。而你的好兄弟歐建嶺則把想要抱他大腿的趙苔盈送到你床上了,這樣就方便拉攏你控製你了!周立銘,你個笨蛋,我早就警告過你了!”被叫住的竇一凡不得不停住腳步,轉身衝周立銘惡狠狠地低吼了一通。
“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周立銘喃喃自語,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想要驅趕竇一凡的話。
“信不信由你,其實你自己可以去調查的。還有,如果你真的相信這個女人的話還可以選擇跟林曉如離婚的。當然,諾諾會不會跟你就不好說了。周立銘,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差點被執迷不悟的周立銘給氣死在原地的竇一凡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裏擠出這一番話,之後就甩手離開了。
“這……”空蕩蕩的走廊裏隻剩下周立銘頹廢的身影,耷拉著腦袋的他朝竇一凡離開的方向伸了伸手,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從會議廳裏探出腦袋來的雷碧雲滿臉疑竇地看著周立銘,又看了看竇一凡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