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1151 守株待兔 全本 吧
平步青雲 - 1151 守株待兔
“先生,您的朋友在那邊等您呢!請您這邊走!”一個粉色服務員從白色太極姑娘手裏接待了竇一凡,並利索地將他引到了一個開著暖氣的房間裏。推開虛掩的房門,竇一凡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排排的躺椅,每一張躺椅前麵都有一個足夠大的顯示器。當竇一凡看到這一排排舒適的躺椅時才徹底地鬆了口氣,看來並不是他誤闖了仙境而是仙境誤導了他。在服務員的指引下,竇一凡很快就來到第二排中間的一張躺椅上。在那裏他見到了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見麵的舟寧市市長施德征童誌。隻不過施德征換上了一套悠閑的太極服躺在那邊一副極其無聊的神情,竇一凡還真就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來了,坐!”在竇一凡一愣神的功夫,施德征已經揭開蓋在額頭上的毛巾,低聲地招呼了一聲。
“老板,我來了!需要我做點什麽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竇一凡在施德征身邊坐了下來,可是並沒有像施德征那樣優哉遊哉地躺倒下去。躺椅是全皮的,上麵還鋪著一張不知道是什麽獸類的皮毛,十分的柔軟舒適,給人一種一坐下去就不想起來的感覺。不過竇一凡心裏清楚施德征火急燎燎地召集他過來肯定不是為了讓他過來享受這張躺椅的。
“把那件衣服穿上,看看再說。”施德征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他麵前的小茶幾上已經有幾樣點心的殘骸了。他指了指躺椅旁邊的小抽屜,示意竇一凡遵守這裏的遊戲規則,先把那一套白色的太極服給穿上麵的太過於引人注目。
竇一凡答應著穿上了那套看起來有些別扭的白色衣服,學著施德征的樣子在躺椅上躺了下去。穿著這麽一套統一的休閑服,倒在這麽舒服的躺椅上,竇一凡終於找到了會所的感覺了。耳邊是輕柔的音樂,隨手可取的零食,前麵的屏幕是可以選擇的電影頻道,這裏還真是一個放鬆自我的好去處。讓竇一凡覺得唯一不怎麽完美的就是施德征挑選的這個位置正對著門外的通道,時不時地可以看到從門口走過的人影。如果讓竇一凡選擇的話,他更傾向於角落裏的位置。不過,當竇一凡發現施德征目不轉睛地盯著通道外麵的一舉一動時,竇一凡就察覺到他的這個想法是絕對錯誤的。道理很簡單,因為施德征不是來這裏放鬆的,而是來這裏找人的。
順著施德征的目光望去,竇一凡發現通道那邊是幾個單獨的包廂。包廂的門前無一例外地各自站著一個看門的服務員。讓竇一凡覺得奇怪的是這個服務員似乎什麽事情都不幹,除了幫忙著推們傳菜之外好像就是專門在看門似的。察覺到這一點的竇一凡一下子明白過來施德征為什麽會這麽有耐性地在這個躺椅上坐那麽長的時間。不是施德征留戀這張舒適的躺椅,而是這個大市長沒有辦法將手中的東西送出去才在這裏做守株待兔的農夫。不過讓竇一凡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施德征叫他過來難道就可以解決問題了。這似乎很不現實,起碼竇一凡現在看來是這樣的。那些包廂的房門緊閉,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是什麽情況,更不要說進去搞什麽秘密武器了。
“裏麵正在吃飯的是莊老大,你要想辦法搞定的是他的秘書張智雄。”看出竇一凡的疑惑,施德征湊到他的跟前壓低聲音交代了一下情況。
“莊老大?您的意思是省委書記莊振……莊書記?”從施德征嘴裏聽到這個不算陌生的名字,竇一凡頓時有些結巴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也算沒有白白挨了施德征一個白眼。省委書記莊振國這個名字在億豐省裏無人不識無人不曉,就連他的日常秘書張智雄也是一個,跟朱占亭等人差不多都是不得不讓竇一凡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勢仰視的人物。可是要搞定莊振國的貼身秘一處的主任,省委副秘書長張智雄,那是何等的艱巨!特別是當竇一凡根本就不認識張智雄的時候,要想完成施德征交代的任務簡直就是不可能了。
“不是他,而是他,張智雄!懂不懂?”對於竇一凡這種沒見過世麵的白癡相,施德征恨不得上前敲他幾下榆木腦袋,讓他清醒過來。見到竇一凡一副茫然的模樣,施德征掏出手機指著相冊裏麵的一個中年男子給竇一凡辨認。
“嗯嗯,懂,懂!是這個人,哦,好的,好的!”看著準備充分的施老大,竇一凡瞬間察覺到他和施德征之間巨大的差距。或者,這就是人家能夠穩坐市長寶座的基礎。或者,這也是士兵和將軍之間的差異。
“嗯,這是銀行卡。拿好了,人可要看清楚了。”施德征從袋子裏掏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偷偷地塞到竇一凡的手裏,還鄭重其事地交代了一聲。
“可是……老板,他能知道是誰送的嗎?要是他搞錯對象的話,那不就麻煩了。”看著神色嚴肅的施德征,竇一凡手心裏毫無預兆地冒出了一些黏黏糊糊的汗水。他一下子感覺到手心中輕飄飄的卡片似乎沉重得很,讓他一下子喘不過氣來。
“新辦的卡,用我的名字的。他一看就知道了。”施德征淡淡地回了一句,重新躺回那張舒適得讓人昏昏欲睡的躺椅上去。
“哦!”竇一凡恍然大悟地答應了一聲,可是心裏還是沒有底。就算銀行卡是用施德征的名字辦的,可是密碼怎麽辦?難道密碼都是通用的嗎?又或者施德征事後會告知張智雄銀行卡的密碼?如果施德征能夠直接接觸莊振國的秘書,又為什麽不直接到張智雄的家裏去拜訪他?既然能夠找到這個如此隱秘的地方,施德征又怎麽可能找不到張智雄的家?既然能夠找到張智雄的家,施德征又何必在這裏當守株待兔的傻瓜?這一係列的問題都在竇一凡的腦海裏盤旋著,可是卻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