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9 避嫌也不容易

平步青雲?-?1099?避嫌也不容易

“德征,我送了一幅畫給竇一凡。你不會反對吧?”聽到施德征的聲音,史芸香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無聲地拉開了跟竇一凡的距離。

“為什麽要反對?你畫的畫想送給誰就送給誰!嗯,我看看,要了這幅畫?嗯,眼光還可以!”施德征走到史芸香身邊擁住她的香肩,往竇一凡手中的油畫看了過去,有些淡然地點評道。

“謝謝市長!看著這幅畫莫名其妙地就有一種寧和,所以就……就跟香兒姑娘開口要了。”看著和施德征相擁而立的史芸香,竇一凡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不自然。

“香兒,你不是替一凡畫了一副畫嗎?為什麽不拿出來一起送給他呢?”施德征似乎並沒有發現竇一凡的心虛,低下腦袋對史芸香輕聲說道,。

“我……我畫的……你怎麽知道的?我……”施德征的話像是投入平靜湖麵的小石頭一樣,引起了不止一點點漣漪。不擅長撒謊的史芸香又怎麽能招架得住施德征深邃的目光,一下子就徹底暴露了。她蒼白著臉色看著一臉淡然的施德征,嘴唇顫抖了兩下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嗬嗬,傻瓜,你全身上下有多少個細胞是我不知道的?去吧,去拿出來給一凡看看也好嘛!”施德征摟緊懷裏的女人,在她發涼的臉龐上親了親,意味深長地笑著,差點沒把站在一邊左右為難的竇一凡給笑蔫過去。

當竇一凡將兩幅畫在後車廂放好的時候,手心竟然全是濕漉漉的汗漬。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拉開車門的施德征,又回頭看了一眼無所適從的史芸香,心裏燃起的不安怎麽也無法壓製下去。

夜色開始降臨,半新不舊的吉普車在史芸香忐忑不安的目光下慢慢地離開了大院子。寒冬臘月的晚上,竇一凡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還不斷地往外冒著汗。

“香兒畫了一手好畫,要是繼續深造的話肯定會出名成家的。”就在竇一凡心情緊張的時候,坐在司機後麵作為的施德征突然淡淡地開口了。

“她……的確畫得不錯!”施德征的話清晰地傳到耳邊,竇一凡卻找不到可以回答的適當話語。遲疑了一下,竇一凡隻得重複著施德征的意思。

“可惜的是她不能出名也不能成為名家。她太單純了,根本就不懂得撒謊。”施德征的話仍然有些淡漠,可是卻說出了不算短的句子,不像往常那樣惜字如金。

“嗯……”摸不透施德征的意思,竇一凡支吾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喜歡你!她臉上寫著的!”施德征淡淡地說出一句讓竇一凡如五雷轟頂的話。聽到這句話,竇一凡踩著油門的大腳丫差點滑了出去。

“市長,我……”回過神來的竇一凡趕緊收住心神,低聲地想要辯駁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口。

“不用那麽緊張!你又沒有幹過什麽錯事,用得著這麽緊張嗎?”把竇一凡的失態看在眼裏,施德征的語氣仍然是那樣的淡漠。他的這句話似乎是在寬慰竇一凡,又似乎是在發出警告。

“市長,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要不以後我還是不進去了,就在院子外麵等您吧!”聽到施德征這句意義未明的話,竇一凡不得不低聲地嘟囔著。為了避嫌也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也算是為史芸香日後的安穩生活著想,竇一凡主動提出了一個解決的方法。

“沒這個必要,一切照舊,心裏明白就行了。”施德征淡淡的話語在吉普車內久久地回旋著,怎麽也揮散不去。

被嚇得滿身冷汗的竇一凡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發僵的身體怎麽也放鬆不下來。坐在後麵的施德征已經進入閉目養神的狀態,可是竇一凡卻怎麽也無法集中注意力。他的耳邊不停地盤旋著施德征的話,一刻也不敢停歇轉動的腦袋卻一直在猜測著身後的施老大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是什麽時候開始察覺到的。不過,就算竇一凡想破腦殼,他也想不清楚施德征到底是什麽時候盯上他和史芸香之間的。

想到史芸香那一具讓任何男人都血脈噴張的妙曼身體,竇一凡更是無法淡定下來。在樓下的畫室裏,史芸香一把扯下身上僅存的肚兜時,竇一凡也曾經想過一把將她擁入懷裏。在樓上的臥室裏,當沐浴出來的史芸香身上的大毛巾應聲落地的時候,竇一凡也曾經做過劇烈的思想鬥爭。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囂想,這是竇一凡對史芸香的糾結。

隻要是美女,男人都會喜歡。不過這個喜歡的前提是付出多大的代價,這就是竇一凡必須考慮的了。想到史芸香院子外麵安裝的攝像頭,竇一凡猜測著屋內是不是也安裝了同樣的監控係統。做出這番猜測的時候,竇一凡的後背立刻冷汗狂飆,腦袋似乎更加發脹了。不過,竇一凡很快又進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如果室內安裝了監控係統,那麽施德征在屋內的那些毫不避嫌的舉動不也落入了攝像頭裏麵。估計施德征不會傻到將自己的一舉一動拍攝下來,萬一那些視頻被流出去,每一份都是火辣辣的豔照門。再說了,如果室內安裝攝像頭,史芸香沒有理由不知道的。如果史芸香在知道有攝像頭的情況下還主動寬衣解帶就真的是徹底單純加清純了,相當於白癡了。

車輪不停地向前滾動,竇一凡的腦子卻像是一鍋煮沸的熱粥一樣不停地攪動卻毫無頭緒。吉普車在禦鵬山停車場換成了代表施德征身份的奧迪002。在施德征的指示下,竇一凡開著黑色奧迪往英煌燕鮑翅酒樓。讓竇一凡沒有想到的是,和施德征約好吃飯的人竟然是舟寧軍分區政委陳立岩。

英煌燕鮑翅的裝修很有特色。每一個寬敞明亮的包房都被分割成為裏外兩個部分,裏麵是一個裝修十分精致的小隔間,外麵是一個會客廳。竇一凡跟著施德征走進包房的時候,在外間危襟正坐的一個年輕人首先引起了竇一凡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