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大壯之具戲昆山之泉
巫美娜正體仰臥,曲膝大腿外張。她是在醉夢之中,任由擺布。張大、更張大。
似喘息而呼吸,胸聳腹蠕。對李大壯癡情觀“寶”,有份羞急驚忿的情緒。
她偽作酒醉未醒,是不能活動遮掩逃避的,人家是非看不可。手撫茸翠蒼須,
扯之撚之,指觸高阜,撥之揉之。
她在無可奈何中陡然想通了,大姑娘家生了這具寶,不讓自己的夫婿看,來愛,
那生著還有何用。讓他認識清楚,姑娘一生,隻準他愛,隻準他看,別人想別想。
看得仔細記憶深遠,永懷不忘,這哪裏是不對的事。
何況自己一生,除洗澡外輕輕指拭一下,別辨毀損,這是寶物之原型也。這時
不看,待一會被那大家夥一撐,可就變形了。由蓓蕾含苞待放,爾後是花開大放,
蜂采蝴戲……花凋花謝。
這應該是身為女人之最美豔貞純的時刻,雖然是一乎兒的事情,過此她非,那
便更應珍視這一刻寶貴的時光。讓這定能發揮到它最神妙的魅力來,也就是魔力。
試想人生百年,百年之後屍腐肉化,寶已化為塵土。若因此在心愛的夫婿心靈
保留下一個完美的形像,應是何其重要。
若是摸黑操作,便是瞎子摸象,而不知象是何種形像,當是何等悲哀。
又如渴者飲水,饑者進食,狼吞虎咽之後,不知水由何物端來,士杯乎、玉杯
乎、瓦罐乎、金盆乎?他沒有印像,何來愛心。
當然愛一個人,並非以此斤斤計較,起碼,此寶應有其重要份量,用以維係夫
婦間最歡樂神秘的那一個層次。
巫美娜已思潮起伏,心田中愛意翻騰。對李大壯自己不是草率行事,由行為上
可測知他對自己的尊重與熱情揚溢,關注之深刻了。
陡的——隻覺得寶器上有物貼上,令她震顫了,她感覺到有件柔暖靈動之物。
啊!那是他的大方唇啊!他親吻這寶器了,蒼天,蕩死我了。
寶器受此催化作風,如觸電般般的快美,自在。
至此一樁,便值得以一生時光來效忠於他、照顧與他、伺候與他,讓他更雄壯、
更體麵、更快活的生活在姑娘的身邊、懷中來。
寶器中自然而然的陰水匯聚而下,霧生露布,滑濕油油。香氣四溢,擴散出來,
與室中的香氣所混合。
所泄之香氣,李大壯感應到了,已誘引得他,麵赤血狂,全身陡生出一種神秘
的力量,有如磁石之遇鐵。意念中隻想靠上去,合起來。
血走鞭稍、勁力鼓動、筋舒而緊,已雄糾糾氣昂昂、粗長挺直。身體中的血液
已凝化了,整個的人便似一個大血柱,堅硬如鋼鐵般的……
若再不疏導,調合陰陽,那人便為陽火所摧化。
正如爐火炎炎,使土裂、樹枯、石酥、水涸,造成災,這也正是石府上下最為
他擔心的事、悲哀的事,而他自己並不清楚。
正如佛徒佛子們所求之舍利子,他卻不希望有這種邪事發生。他若真成了一個
大舍利子,對石府有何好處,對江湖有何益處。他將成為一個大怪物,隻能為人驚
奇一下而已,對事功毫無功效可言。
以他能為弱者打不平,苦者受拯救的有用之身、之才、之能,去塑造一個隻能
令人歎息一下的大怪物。這自然是種邪事,智者所不應為。
隻從他長成一個大巨人之後,遺世獨行。他最擔心的,便是找不到一個能相匹
配的另一半。十幾年來的內心掙紮、壓抑,現在總算有了個柳暗花明另一村的感受。
當仁不讓,迫切的需要,再催發著他吧!舉握著巨棒向那大號的“寶器”中撞
去。
可惜!他並不真的明白其中構造如何。這一棒是撞在“鋼珠”之下,高了,那
裏無空,被碰壁而回,沒有攻進去。
巫美娜被這陰陽初次一觸之間,真的酥麻得昏暈了一下,蕩了!
李大壯也驚恐了一下。怎的,攻不進去,應該不會也。
當他提一口氣之時,冥冥中那陰陽兩氣已交流了,陰氣衝入他體內去了。這般
先期陰氣下落丹田,急向五髒六腑、千筋萬血中散去,如電光石火般的急迫。
這是他身體中所急迫需要的寶物,它能消解去體內之固體化的因子。
但,雖然情急如此,他自己卻不知道。自覺得,此棒雖沒攻進去,心裏卻十分
滿足,心忖:“咱們慢慢多磨弄一會,這大的一個人了,自然會承受得起。”
如是,他用上了剛學會不太久的化骨神功,想縮小一些,免得大美人被撐壞了,
弄得哭哭啼啼的痛著。
運功就得吸氣壓縮,他以右手握棒,尚有大半截露在外麵呢!向左一轉再轉。
他認為應該如同哄小兒般的,輕憐密愛,抱著它搖晃一翻,讓她別緊張,平穩下來。
這“龜戲驪珠”,正好巧合陰陽接作之機,乃前戲之良方聖藥。不但是巫美娜
喜歡,凡是女性都喜歡。
巫美娜已被他轉磨得,露水更多了,似春雨霏霏的宇宙大地,漸漸的解凍了。
是心靈肉體的緩緩舒解,也就是花瓣似的綻放開來。
**來采,在轉動中,他試圖點探了幾次。可惜,不得其門而入也,其中甚滑。
他陡的明白過來,暗道聲:“該死。”這裏並非門戶之所在,笑話死人了。那
麽在哪裏?總不會碰上了個大石女吧!關防嚴緊,不能開啟。
他自然不信自己會這般倒黴透頂,千思萬歎,可能費盡了弟妹子多大的才慧,
才將她弄回來。果然是個不開竅的,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那麽是自己老土一個,前一刻不曾將此寶檢視明白之故。現在是刀已出匣,箭
已離弦,不好意思,倒退而回了。
雖然,她現在宿酒未醒,尚未抗拒。巫美娜清醒的很,隻是被他這幾十轉,已
真轉糊塗了。不認為是他不知路徑,找錯了地方。
可惜此神居仙府中,沒有沒門牌,生客是最易迷失其中也。
李大壯所叩的那戶人家,是一處醋呀,專門製作“尿水”出售。乃小門僻戶,
從不開門揖客,怎容得下這位大貴人,登門而入。若是在門外徘徊一回,到也無甚,
歡迎之至。
這時李大壯捺手下滑上挑,要打一趟太極拳。這趟拳法,精微玄妙之極,有時
伸頭、有時縮頓、有時揮手、有時出腿。或縱高式躍下,左撫手摸其大壁小唇,右
勾手撫其懸涯峭岩。總之左右排檔、翻滾、彈跳。
泉水蕩漾,溪流潺潺。這一趟太極拳打下來,更形龍馬精神,昂昂然,如中流
砥柱,當關之大將。
巫美娜已扭腰轉股,搖首蕩胸,是再也難以偽裝下去。她想啟唇而喊他:“親
哥哥。”的似鼓勵,表達情意。更想抬起雙腳,伸入他的後腰背,向前帶入。請他
深入,深入內宮喝杯“神仙茶”,她要大請客。
正在蜘櫥不定之刻,李大壯也如獲天聰般的找到了這家玉戶。他心忖:原來是
在下麵,害我懊惱了這長時間。
那是雲封霧鎖迷路徑,隻知隱居此山中。
嶺上奇樹長藤倒掛鬆,溪泉湍湍溢幽穀。
他不必停步旁徨問牧童,帶馬揮鞭撞仙宮。狂馬揚蹄毀籬扉,驚得仙姑一聲啼。
“嗷”的一聲,巫美娜不想喊一聲,似乎覺得不夠意思。不管是睡了也好,醉
了也罷,非喊一聲才能表示出是被他占有了。
那是,此路應“通”卻未通,這時刻不痛也要痛。
李大壯自然心中欣喜若狂,手下溫柔之極,已經撞進去了,可舍不得馬上拔出
來。泡著吧,撐著吧!
“美娜,原諒哥哥,情不得已。”
“痛,痛……”
“我知道,我會慢慢來,初次嗎,忍著點。”
情款款,意綿綿。關懷倍至,痛愛萬分。
巫美娜頗為滿意他對她的態度,自今而後,則福禍與共,生死同穴了,是為夫
婦了。
這卡在中間總不是辦法,李大壯又在吸氣,想將它縮小些,利與往返運作也。
哪知,這寶宮之中的陰氣,乃是真陰之寶也。他一吸再吸,身體中將凝固成石,
凍結似冰的血脈內髒,已全為這般陰氣所分化消解了。血脈之通暢無阻,氣息川流
無礙,可真是未之有也。精清氣爽,心無點滴之憂。
那東西果然巴細小了許多。
而巫美娜體中也起了些變化,貴客已請了進來。心靈興作她,這支大寶器待會
他會活動起來。要玉洞中不想痛疼,隻有潤滑,放水才能潤滑不澀。
對他心生愛心,自然水就潑出來了也。
李大壯果然少縮更進,小心在意,溫柔體貼。這玩藝似類醫家打針用的那支針
筒,或是童孩玩的那具竹筒水槍,一抽便能抽出水來。
因之**之秘,主要的巧妙在慢送急抽,益多害少,百戰不泄。俗人多數人弄
反了次序,隻想猛揮狂送,那麽?便得準備,丟盔曳甲,戰不百合而早疲,不為美
嬌娘所歡心。
不久,兩件寶器就進退如意,**順遂,**了。
巫美娜已張目,注視著壓在心上的這個大人主,已眉開眼笑,再也不必偽裝酒
醉了。她不但要看他的英姿雄發,而是也想著他的柔溫和善,將來絕不會欺負她。
更體會到他這支大寶具之偉偉不群,比那小男人自然不同凡響,人間之至寶,咱們
族人恐怕是唯此一具了。
情心能生蕩,蕩意能生騷,騷來即發嬌,嬌者有媚。女人要有媚力,乃是最重
要的行為。有了媚力,便是天生尤物。而媚力有的天生,有的天生,有的後教,細
加體查而後行,保她一生快活。
有些女人,並不豔絕天下,而身具媚骨媚肉,媚神媚態。男人得之視為珍品,
如獲奇寶,一生歡愛,共相鶼鷦,永不分離。
有些女人,生得豔絕,人人相誇。但,身有霸氣,而無媚力,乖戾其心,一世
悲痛,不獲良緣。吵吵鬧鬧,氣氣忿忿過了一生。待有所知悔,已時過境遷,時光
不再了。
李大壯,不是個討人歡喜的人物。隻是魯直善良,無邪思無邪行。
巫美娜也不是身具邪媚的女人,深知自己擁有了她就得獻媚他,放棄自我,以
一切親切的小動作來吊住他的胃口。
“愛”,是個四方八達都可行得通的意識行為。愛用邪了,就“妒”、“恨”、
“占有”、“疑”、“驕”,“無理取鬧”……
兩人通力合作,投入這“愛欲”的遊戲中久久之後,便擁抱著互相問候些各自
的值況,過去,現在,與未來。
李大壯是十分滿意這大女娃子,巫美娜也認為終生所托得人。疑慮、旁徨、空
虛已一掃而空。
他們玩得自在,卻那裏知道是石府上下有意的安排。
大兵戰勝已四方出發,來謀求能供車壘中保持一片寧謐,不受已升高的戰火所
幹擾。否則,李大壯是不能安心的來耍的。
他得批掛上陣,為石府的安危存亡而戰,那有心情來戲嬌娥。說不定何時他會
在荒涼的原野上,立地石化,立即變成一具石翁仲。
當然,他不是睡了一覺,則在夢中長大了麽?這石化之危也會由他腳下開始,
挪不動了,開不得口了,漸漸失去神智生命,變成石人。那便千呼萬喚也喚不回,
變化不了他的遭遇。
現在他身上的肉已如常人無疑,比常人更完美剛健。
他們談了些閑話家常,李大壯已將她抱在懷中,輕輕一翻便側臥向他這張大車
床。兩個大身子雖然不曾塞得滿滿的,卻也所餘無幾了,再也容不下第二對躺下來,
可能尚可增加一個人而已。
唱唱細訴,這愛雖然是迫不及待的急就將,屬於一鍾情的那一類去。但,這絕
不妨礙兩顆永不相棄的心誌。
“妹子,我還想要。”
“怎的,這般貪饞?”
“給哥哥生個寶寶可好?”他知道身子雖然酥麻著,精關卻未打開,老湯沒有
出來。
“這,怕是不中。”
“我聽說不是一在一起就能生寶寶麽?”
“傻哥哥,那有這回事。想要孩子,是妹子月經之後,咱們再玩,才能有。現
在已過了日期,內宮已鎖,那泡玉射進去也是浪費了。”
“原來如此,妹子何時想要,對哥哥說一聲便了。咱們都年已三十了,可不能
拖得太久了。”
“哥哥放心吧!絕不會給你李家斷了後。”
“我感激。”
“我喜歡。”
“我還是想再要。”
巫美娜不說再給他,隻是撩起那支大腿擱在他的大腿上,門戶大開,進出便方
便了。
李大壯便大顯身手一番,已弄得床搖車晃,舒暢極了。而卻將車外四個小丫頭
嚇壞了,這大爹是怎麽?不是打過一場架了麽,怎的又要打,好大的衝勁,乃是人
大力不虧。
李大壯是初嚐禁果,已玩膩了心了。他的化骨神功,呼吸中已弄錯了次序,越
**,那支棒子越粗壯起來。撐得巫美娜再也支持不住了,嬌呼著急道:“親哥哥,
怎的這般利害,你饒饒,妹子支持不住了。”
他聽了,新娘子求饒,他才慢下來,最後停止下來。
巫美娜纏緊了他,愛心怯怯,細聲誇讚他一番。一來讚美他的雄壯,二來訴說
自己的柔嫩,反正怎的說都是在討好他。
李大壯像是吃了湯圓似的,心頭甜甜的享受到這閨房之樂的妙滋味。
且說,景美儀這一組人馬,有驚無險的接近石家車壘。
她心頭剛剛放落,陡的前方發出一聲斷喝道:“來騎止步,報出名號,石家車
壘一箭之地內,不準外人蹈入,否則,將頭拿來。言出法隨,絕不寬貸。”
“前麵是十二大兄麽,我是景美儀妹子呀!二府主夫人的部屬已全數接來,是
否應進壘安置,請大哥示下。”
“原來是景儀妹子,請上來吧!少夫人已兵發外圍,進壘後要保持安靜,別驚
擾了一對璧人的好夢。”
“已經入洞房了麽?”
十二兄的夫人是藍玉姑娘,隻聽她嬌笑一聲:“那可不,美儀妹子,路上辛苦
了,沒有碰到阻撓麽?”
“有過,立即被童大哥擊潰,逃竄而去。大姐關愛了,你辛苦,小妹這便進去
安置他們。”
對方再無言語。
三名夜叉在馬上走了一回,看不到人在那裏,明明聽聲音就在這左近也。再前
進了會,通天夜叉忍不住了問道:“美儀妹子,剛才與你答話的那兩位大兄大姐,
怎的沒見到人影呢!”
景美儀嬌笑一聲道:“他們都有隱身法,所以你看不見他們。若有敵人前來,
那是有去無回。這一關大若有百人左右,殺他們個千人之眾不算多。”
石府應用了石帽子藏兵之計,敵人一旦進入虎口,傷亡之慘,那是必然的,便
是死也不知是怎麽死的。誰能想到那一堆的亂石堆是殺人的魔手,要命的閻王呢!
一旦明白了,死期也到了。石家若要保有此密,實必不留活俘。
車壘上四座轅門大開,到也沒人阻攔,千人之眾直接開入。有石府五鳳五位小
夫人親自張羅,指定地點落鞍下馬。
時已中夜,三夜叉代表部屬上來拜見了五位夫人,以表謝忱之意。並知她們的
大姐頭豔羅刹已與二府主進入洞房,相見之事,得待明天早晨。
歡天夜叉心忖:這也未免怎的快了。無奈何,那寶器不是她的,她說了不算。
石府大廚車中提來了茶水、鍋頭、八寶粥、羊肉脯等物,有早來的那五十餘人
分配給族人,並將他們對石府對他們的尊敬禮遇,興奮的告訴族人們。
但族人卻對大姐頭的夫婿,未來的新至人有興致。如是李大壯又一次為他們竊
竊私議的主題,他們說得是方言,別人聽不懂。
景美儀帶三夜叉回到她們四裙釵共同合住的車頂蓬上,她道:“車行在途,除
了少數人之外,多數人是住在車頂上,這幾輪車是少夫人的專用車,因之撥給我等
專用。”
“這已經不錯了,妹子。”
“除了三位府主及康大兄有專車,及夫人們合用外,人不論已婚未婚都一律住
車頂,車廂中是負載貨物。”
且說,托天王原本要今夜發起進攻車壘的計劃,來得知豔羅刹投敵,鐵翅神雕
喪失了三百勇,才令他終止下來,沒有盲目踹陣,得重新計劃周全。
他不清楚石家有個大人王,他的大女娃給大人王釣去做夫人去了。
第二天石府外圍人馬已撤入壘中,雖空耗了一夜,還是值得的。
李大壯與巫美娜一早即打扮整齊,到大帳謝客,大家不免歡聲雷動向他們祝福
恭喜一番。李大壯與夫人向族人見麵了,少不得要安慰他們幾句,為他們改善生活
隨軍西行,增強他們的武功,成為石府的一員。
三夜叉自然得另行上前拜見,對這個大人王是由衷的滿意,無怪乎大姐頭要快
馬加鞭,緊緊抓住他。她們有過閨中秘約,大姐的丈夫也是她們的丈夫,這是早晚
的事,現在且不忙,但芳心中卻拿他當丈夫看待了。隻靠近上這人王,兩隻粉腳即
麻酥了,那股雄氣似衝胯而上,蕩得人挺不住身子,真的誘人也。酥得她們未酒先
醉,不知是何道理。
說穿了則不希奇,內功修到某一種火候時,即能放出一層感應波,罡氣,來防
護自己。李大壯的周身感覺波已外放三尺,她們三人若站在他三尺之內,自然那波
無孔不入的暗觸到她們的寶器上麵了。她們焉能不酥一番,癢一悉,騷一番呢!
她們的功夫還沒到達到這個層次上,她們當然不知就裏。
但李大壯可不敢對石府大婦們玩這一手,尤其是沈瑤琴弟妹子。一動她便覺得
了,這玩笑開不得也。
少夫人下命令要他們洗澡換服,有專人指導教育他們,多餘下來的破爛通拿去
壘外燒毀。
新的蓬帳、新的車輛、用器、工具、新的服飾,每人兩套,與石府武士、裙釵
並無兩樣待遇。
金線、銀線姑娘們為他們建立個人檔案,忙碌了一天才完結。
李大壯,在誌得意滿之餘,沒忘了向景美儀道謝了幾句。
這其中當然有名堂了,景美儀口上道謝著,不敢,應該為二財主效勞,心中卻
明白,這雖是少夫人的安排,可也得由他二府主接納了才成。現在是有了回音了,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
這首席如夫人,看來是坐定了。他若是聰明人,就應接受她。
四裙釵進入石府比他還早哩,是僅次於少主的二三四,三位如夫人也。幾年她
不向任何人動情示愛,堵上了這個“缺”。
剩下來的隻有成素真一女了,而六武士中卻有三人未婚,暗中也是睹上了,不
知睹的是誰?
他們相會這一麵對李大壯來說也是十分重要。他在石府是睜眼瞎子,他要找雙
眼睛將來為他處理府務。不說別的,但隻現在這夫人的一千族人,便得有人盡心盡
力的照顧好他們。少夫人哪有時間去調理她們呢!現在軍務已忙得不可開交了,這
場浴血殺戮尚未開始呢。
中午時少夫人命車君左與侯上穀去陽關大棧處理那批餘貨。東西賣掉的算帳,
未賣完的退貨。
陽關大棧主淩雲將餘賞自己留下了,結算下來,石家貨款應是四千萬兩,他要
全部付現。車君左點頭答應了,正如少夫人所料,不過四千萬兩銀子,還壓不垮石
家一千五百輛貨車。
這些現銀,進入大漠,一路上也能耗掉了它,現在車上現有的也不止此數呢!
在石府來說不算什麽大事情。但是在敦煌市上來說,可就不算少數目了。
陽關大棧能一次付出這大現銀,也是有根有本的人物組合了。財帛動人心,這
消息更助長了,一些人想動石家車隊了。
消息傳入托天王耳中就走了樣,那是:“石家要求現銀,淩雲以陽關大棧數十
年的信譽,提度了全敦煌的現銀交割與他了,共裝載了四部大車。”
銀箱是在前廳上交點,那小子一絲不苟,有得他點的。共有兩百多名一護車隨
行,估計得天晚夕照之時才能出城。
城裏謠言滿天飛,眼睛盯在那四部車子的人,可大有人在哩。
但托天王並不上當,表麵上極表支持與他聯盟的夥伴去將這四輛銀車劫下來,
而他自己的主力並不打算投入,他有更大的胃口,來吃掉這七百輛車壘。但在等待
與消耗石府的武力人員。
他更恨豔羅刹這臭婊子居然敢背叛了他。
而陽關大棧的玉麒麟也看準了石家車隊的勢力,拿出銀子,更能亮眼,要石家
車隊去給他清除掉一此薦留在敦煌城中的牛鬼邪神。更不必支付一兩銀,就有了一
群殺手,替他清理疆界中的反對派。這一戰殺剩下來的組合,有可能已不成氣候了。
沈瑤琴的第一目的已達到,順利的解決了二哥的危機,並井多了一千人。敦煌
縣將來應設立一個石府的最西據點。先行消滅掉城中的危險份子,是所必要。至於
玉麒麟這名老江湖,他若先行掉入陷阱中時,那就怨不得她心狠手辣了。是否能牽
扯上去,得看他的造化。
他可能的行動是明人不動,暗箭齊襲。若真是隻披著人皮的狗,他走到天邊也
會吃屎的。
這白花花的四千萬兩銀子,怎會得搬出來呢!也許隻是搬出來亮亮相,用以達
成某幾項預定目的時?再搬回寶庫中去呢!銀子隻嫌其少,怎怕其多呢?
現在,隻苦了車君左與侯上穀這四個護車小隊了。回歸車壘這一段前路後路上,
估計應有多他們十倍、二十倍的力量在等待他們入網進羅。石家車隊是否能漂亮打
勝這一仗,還真沒有把握。
車壘與敦煌之間的行程是四十餘裏。四輛銀車在大家祝福告別聲中,一線排列
駛出城去,走上了不歸路。每車有六十四人護衛,侯上穀在前帶路,車君左在後押
隊。護車們列隊兩旁,車轔轔,馬蕭蕭,鐵蹄雷動奔馳在那條黃土路上。
車行十多裏後,天已全黑,路兩邊田地漸少,進入一片牧地區。每隊派出一個
十人班的邊外哨,負責偵查敵蹤。
待車輛接近二十裏時左右兩方,已有敵騎,行成大包圍的姿態摧逼上來,足足
有兩三千騎。要吃掉這兩百多人是輕而易舉。
車君左下令停車,以四部車建成一座方陣,並將四車內方一麵車廂板卸下來連
結,加大了車陣內的空間。將馬匹集中在車陣中加以保護,武士們全部躍上了車頂。
外放的四十名前哨已急急撤回,逃入車陣中。
敵人以貓戲老鼠般的狂笑著齊頭並進,向車陣外圍集中,停止下來,一箭之地
是最佳位置。兩邊共有十幾名首領們,在觀察石家四輛銀車的二百多人,想怎樣來
對付他們三千人的壓倒優勢。
車子已擺在路的兩邊上,中間加了護板,比原車長一了些。四輛車現在有六輛
車那麽大了,中間空隙也加大了。外麵一匹馬也看不到了,可能都擠在其中,有馬
滿之患。
人呢?兩百多人呢!也不見了,他們隻看到呈長方型的車廂。
車君左將人分成兩部,一半占車頂,另一半伏在車廂底下。臥在下麵的人以馬
盾防身,並阻止敵人蛇形接近,由車底下鑽進來。
車頂上的人在架設弩弓,打開些火藥箱,以粗大的砂包彈為主。武士們有信心
能燒死他們在車陣前,他們也先得浪費一些鐵杆穿甲鋼箭。
敵人們看這種情況,也是胡疑滿腹。雖然認為有些不妥當,都不知那裏不妥當,
並沒有胃失著踹馬上來。
他們也清楚車上是以守為攻,以箭為主,人都藏在車頂上,要攻上去消滅他們
也得計劃一下,不是但憑血肉之軀就能劫走這四千萬兩的。
俗言道:生在路邊的李子是“苦李”,不是甜李那麽爽口落肚。
位在北麵的總頭領飛天鼠苗成,副頭領狂豹雨武雄。是他們臨時選舉出來的總
指揮,兩人也是占大股,各有五六百人下屬,也正是敦煌城中新近幾年崛起的狠角
色。
“要向他們叫陣麽?”狂豹是準備拖一下,深深氣候。
“我看不必廢話了,白討一頓罵挨,於事無補。”
“是,大哥,那麽怎生向他們下手呢!硬衝上去麽?”
“這些王八蛋可真沉得住氣,守得死緊,滴水不漏了。”
“我也不喜歡這氣氛。”
“咱們要分成步馬兩部。”
“南麵的人又怎麽說呢?”
“這不是剛好,兩部車在北麵,兩部車在南麵麽,有這兩部車的銀子能弄到手
中已不錯了。”
而占南邊的也在討論,乃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