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寶庫交心倩女戲博士
且說宮媽媽那具已閑了三十年之久的荒田，而今也大有變化，早已不似當年。
何況夜夜那犀牛角角當番，當年是桃花江，鮮嫩可愛，而今似個番石榴，皮麵
已老化得似那腳後跟，大部分已失去了知覺！
不過，那是十分飽滿，唇豐泉深，水汪壁堅，附氣充足！
大雞爪子在初期入港時還真受用，她猛吸猛吸，旋旋而取之，這具雞爪比之那
隻牛角角，有天壤之別。
她不敢放肆，由他操作，等待火候運足了，將他這壺老湯喝進去，能讓他深深
體會到她老娘的絕活，不比那些小艾、嫩秧子差，這是具“名器”“水母寶陰”。
等閑之輩還真難消受得了。
她不敢狂放采出主動，深怕逗得性發之時，一夾一吸，再弄得他魂歸無國，趕
赴極樂世界等著另投胎去！豈不大掃興！
卻怎知這鬼爪子也真夠利害，在勇猛的運作下，隻覺得似把火針穿穴，難以承
當。
她已門戶大開，放鬆兩股，任由他**，讓他落點“九幽陰府”，浸入寒
潭之中，要解掉他那一身火氣！
於是，兩人是將遇良才，匹配正當，那“媚藥”的魔力已發揮出來了！
“鐵公雞”全身血行下流，管中火焚通熱，其器已漲大一倍有餘，更受陰水滋
養浸泡，敢誇巨臂雄具！
但，那物雖巨得再怎麽放大，也大不過一個小孩頭去！那小孩頭已能自由進出！
它媽媽那骨盆當年分娩時已裂開過一次，如今股大三圍，血肉充足，是不怕漲
的！
越擴張越美味可口，吃得越飽，“水母寶陰”有如一隻大吸盤，其中及力之強，
乃寶物天生，特有專長！
於是，弄到最後是“鐵公雞”在開閘放湯，湯盡繼之以血，血盡骨硬身軟，已
魂歸地獄去了！
但那壯大無比之物，尚未消失縮少！
宮媽媽身心舒泰，懶得理會他！待喘息安歇一陣子之後才發覺壓在身上這人已
是一隻死雞！
“哇才！”這還了得，他非平常人，乃是組合上的頂頭上司，半個候爺的身份！
待天明之後讓人發現，這處罰之罪，可不比當年吸幹
個小角色，沒甚緊要！
這禍事惹得不算小！
老娘要早早離開這裏，隻要不被現場抓住，憑老娘這肥壯的形象，自然是不會
入他的慧眼，入幃登床幹這風流
邪事。
他怎生的，那是與老娘八百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去，誰也不相信他會約老娘來同
地勾當勾當！
他收拾穿救好了衣裳，潛蹤躡跡的逃回大廚房去，放了一大桶冷水．衝涼洗澡
去了，尚幸沒被人撞見！
此時，天色尚未大明，“怡春院”中寂靜無聲，一眾人等正酣睡如豬，要待近
中午時分，才能有人起來活動。
小侍女竅見這隻大號的母熊，驚恐萬分，躲躲藏藏的進房而去，心下胡疑！
照道理講他已並上了個組合中的第二號大首領，這應歡歡喜喜的揚眉吐氣才是！
這裏在是妓院非良家，搞搞男女關係，本是幹的這營生，沒人敢說閑話！
這番風流陣仗，她已聽了個歎為觀止，有如一場大雷雨之夜般的熱鬧震動！
但不如“鐵公雞”這隻大雞爪子怎樣了！怎的沒有半絲聲音！
天已大亮，她在窗外以小指將窗紙弄破個小孔，將眼向裏瞧去！
床幃高懸，“鐵公雞”赤**橫在床上，滿床血水，由那具大雞爪子中向外流
尚，這景象，將她小妹嚇傻了！這場禍事惹得不算小！
心頭鹿撞，回轉身匆匆的向自己的住所奔去，趁現在沒人埋會，得趕一步離開
這是非之地！
這大雞爪子同老黑熊風流死了，流了滿床的血！蒼天！
在穿堂中轉了個彎，一頭撞入一個人的懷中，那人手扶著她的香肩來打量她歡
笑道：
“是你！”
她已嚇得麵色青白，強辯道：
“不是我！”
“好姐姐，可讓俺找到了．真巧，走！”
她的七魂已被嚇掉了三魂，心中打鼓村道：
“怎的這禍事犯的這般快法！”再急聲道：
“不是我！不是我！”
極力的掙紮，卻那裏爭得脫開兒的手掌心去！
“沒錯，小姐姐，我認得你，你是昨夜給石大爺侍酒的待兒，對吧！”
她楞住了！卻再也講不出話來，已被點了“啞穴”！
他也看清楚這兩個人兒，不是“怡春院”中的人！
她被成兒與開兒在有架住腳已離地，迅快的出了“怡春院”，他們沒走大門，
飛越一處圍牆，她覺得像騰雲駕霧般的自在，便來到大街上！
左右兩人好像是向她又說又笑，親親蜜蜜的走去客棧！
令她非常奇怪這兩個小兄弟比她還小一兩歲，這工夫怎的這般“棒”！
她知道這裏便是石青玉那個愛死人的大人物的住處，裏外各處都看到些穿著整
齊的少年男女，胯刀懸劍好不威武不群！
最後看到了那位昨夜會掩去半麵的大姐姐之後，才被解開“啞穴！”
她如夢似幻的坐在椅子上，被這明媚漂亮的大姐妞細聲親切的詢問些事故！
別的她不清楚，但知道她整死了“鐵公雞”，雖非蓄意謀害他，也是過失殺死
上司，那媚藥本是給石青玉服用的，怎的會落到“鐵公雞”肚裏去了！
現在吉人天相，化險為夷，正好賴著他們不走了，而且在石青玉身邊，近水樓
台先得月，總多些機會能吊上他去，這情勢要把握！
她將這一夜殲敵：由雙公主秘密給她藥物開始；直述到看見“鐵公雞”血流病
床止，一字不易的招了口供，並啼啼哭哭的道：
“大姐姐，琪兒已不敢回去了，回去必定沒命！”
薛金鳳點首同意她的看法，自然也不打算讓她回去便道：
‘你叫什麽名字，暫且住在這裏，等石爺回來了再按插你，先同開兒在一起生
活！
在這裏要守規矩，不是在”怡春院’可以隨便！”
“回大姐姐，名子叫何美琪，感激大姐姐收留，琪兒給你叩頭！”
便即跪在地上向薛金鳳叩下頭去！
以薛金鳳的身份受她三個響頭也不為過！
她這隻小書眉鳥算是登上高枝了，暗自竅喜，老天保佑她，她雖然像隻小母雞
似的被人養著準備生蛋，沒見過大世麵。
但，歸德府的一些大老爺們對石青玉的尊重謙卑．可是親眼目睹，能在這人身
邊過活，比在“怡春院”強似百倍！
她對這新環境的適應力甚強，笑臉迎人，不是喊這個大哥哥，便是喊那個大姐
姐！
她要爭取普遍的好感與同情！她迫切的需要生存在這裏！
脫離開那件等著客人上門來買她亂“幹”的大雜院，她暗自打算將這話兒奉獻
給她心愛的大哥哥石青玉！那才爽心受用！
薛金鳳對她判斷認為這小妮子，武功不入流，麵貌清秀，膽子不少，膽敢利用
時機向平常欺侮她們姐妹的“鐵公雞”宮媽媽下手，整治他們一次，是富於俠義心
的人兒，至於不知藥性，弄死了“鐵公雞”那不是她的原意！
誰能料到“媚藥”這等霸道，同時也聯想到石青玉也曾喝下半壺，那尷尬與驚
險不知大姐沈瑤琴與他是怎生渡過的，現在是否還留著餘毒在體內？
歐陽老寨主換了一身光鮮出來陪客了，他嗬嗬的笑道：
“失陪！失陪了！年老體衰，不中用了，多多包含！”
“老大卅龍馬精神，老當益壯！”
“好說，賢伉儷是大地方來的豪傑，見聞廣博，老朽多年來曾買進一批玩物．
趁今日貴堂蒞臨，若有興趣，請移玉一步至別室，能得賢伉儷法眼品評鑒賞，乃是
他們的造化了！未悉意下如何！”
這是說他要邀請沈瑤琴、石青玉去藏寶之地去看他的“寶”了
石青玉到不怎麽熱衷，沈瑤琴卻興致來了，笑道；
“老大哥，你客氣，家中藏寶必非凡品，我等年輕識淺．自應多受教益，開開
眼界，人言財不露白，老大哥不怕我等看著眼紅，據為已有麽？”
“嗬嗬！信得過！信得過！賢伉儷不是那種人！”
“老大哥信得過，我等欣然領教了！”
“那麽老朽便獻次醜照顧照顧那些破銅亂鐵去了，請！”
於是，他們一行來至後進一處樓閣前，這樓閣題名為“益珍閣”。
君子不臨險地，人家的藏寶重地，自應慎重點為是，說不定其中機關密布，禁
製層層，準進不準出，押扣在裏麵！那可慘已！
歐陽老寨主入閣之後，立即親自打開幾門窗口，令空氣內外通流，同時也表明
這裏不是一片牢寵，沒甚危險事故發生，但自放心！
沈、石兩人道是釋去那份臨淵赴冰的感受，而阮士豪與徐兒卻停足於這閣子的
門戶兩旁，並未跟隨深入。
對人家的寶物多看幾眼又能怎樣呢，還不是白看，衛護主上的安危，把守門戶
才是侍從人員的第一要務。
說不定這位老爺子與主上另有秘議交談呢，若是，這裏便是最理想的所在！
石、沈兩人原非鼎食之家，數年來南征北討，才從敵人遺物中接收了幾批古董
玩物，聊以點綴廳堂居所！
好在沈瑤琴才識絕世，博覽群籍，時至今日，也非吳下阿蒙，一竅不通的！
對鑒賞古物便以猜謎一般，這也是門絕學，立即沈瑤琴吸引住了，興致勃勃！
隻著牆壁高懸古今名人書畫，其中有幾幅是唐、宋真品，品價更高了！
沈瑤琴不時的發表高論，品評其優劣年代，及仿造偽品，引經據典，如數家珍，
出語中肯，有這方歐陽老寨主深知佩服！他怎有這好的記憶力記得這多的學識！
室中的廚、櫃、幾、案中陳列得古代出土的商周鼎爵。漢玉、唐陶、宋瓷、漆
雕、洋洋大觀，收羅甚豐！
由此可知這老人雖是一介武夫，對我漢人文物，有份赤子之心，衛護有加，人
說行為透視思想，他能以此為誌，便是甚有深度的一位老者了，令人肅然起敬！
其中有些文物破敗不堪，便是掉在街上也沒有人去撿．那得識貨的人才能識得
此乃“寶”物，國之重寶。
由此一端，沈瑤琴對他另一番體認，此看實非凡俗之輩，視金銀如糞土，對民
族大義是有份執著之心！
這些先民遺物，正如祖先牌位，收羅維護乃是出之大孝之心，續我幫宗，緬懷
前賢繼以萬代，由此觀之，真乃破銅亂鐵一大堆，也是化去他大把銀子的成績。
有些器皿、書函，皆已殘破不全，但是這些都是數百年前或數千年前的古物．
飾品、用具，有其曆史價值！
所消：“寶”不一定皆是珍珠、瑪瑙、寶石、金銀之屬！
沈瑤琴與他邊看討論，互相發揮，。心情十分愉揚！
最後所見的“失器”之屬，至此才令石青工精神一振，心情專注！
這也是一門大學問，老寨主收藏甚豐！
弓箭、寶劍、名刀，攻防之器、馬飾之具、盔甲戰衣，整理得係統分有！
沈瑤琴感歎著道：
“老大哥珍藏之豐，收列之廣，出人意料．令弟妹受益良多，不虛此行！”
“唉！老朽每睹此物，深感待百年歸土之後，不知它們又得流落何方，但願能
幸獲識主、妥為照顧了！’
“你老何出此言，寨主家世昌隆，百代不移！”
“嗬嗬，能幸得專歸天寢，也就祖上有德了，不瞞賢伉儷，老朽是事出無奈，
身不由巴！得罪之處，多有海涵！”
“這，老大哥語出有因，若不見外何妨明言！”
“小兄尚未看出來．老朽在寨中隻是個傀儡主兒！”
‘此話達未盡意！’
“老朽是悔不當初，引狼入室，對小兄你多有冒犯了，請恕過客多次打擾，他
們怎的利害，殺人不必刀也！
石青玉怔然視他甚久之後才道；
“本府原認為是出之老寨主之本意，財帛動人心．世所難免，由此觀之，寨主
之主，區區確信無疑！”
他手之所指．乃是一些破舊之物，說它是一堆垃圾也不為過，但這是化去不少
數目的銀子才能弄回來，地盤、銀子皆非老寨主心愛之物！這是不容有懷疑的！
“老朽有自知之明，能長遠一家一族保有這祖宗遺下的彈丸之地，於願足矣，
怎敢不知自己有多重，企圖些非份之財，不義之得！”
“若老大哥無此素誌，本府另有計較，但不知那位門主、堡主存何居心！”
‘他們也是被情勢所迫不得不受人利用，虛與委蛇，他們比老朽好些家旅尚未
潰散，但若立意與他們相抗，那他比老朽潰應更速！’
沈瑤琴點首笑笑道：
“是譚大總管一手把持著麽？”
“不是，他也不過是一名外藩小走狗而已！”
“由此看來那組合是藏頭不露尾，無孔不入，無所不存了！”
“可狠！可怕之處，便是在此了，你算來算去也不能一擊得手，因之造成誰也
不敢與之相搏，你所全力打擊的可能是他的一層皮毛！對他而言那是無痛無癢！”
“唉！這蠶食之策，抵是陰狠毒辣，令人有疳發在背之感，弄得是破割不易，
流毒久遠！背負不甘了！
“這態勢力已形成十數年了，老朽每每有噬心之痛自忖空有一腔熱血，無處可
灑，看似疥癬之症，卻防治不易，消除更難！”
“是的！有些事故，非戰博便能解決得了的！”
“老朽在寨中，率有千人之眾，其實細數門下，每每生出獨夫之感，已識認不
清究竟他們是我的人呢，還是他們的人！疏離感越來越甚！
“回去吧！老大哥但隻安心！”
“慚愧．有心相助．已無人可用，老朽早已不認識門人弟子都是誰了！”
“池水麽、不久混，且拭目以待吧！老大哥但明此心足矣，別事本府自會斟酌
安排，僅謝關愛！”
這人觀“寶”之議已結束！
這席話對石、沈兩人非常重要，解去心頭之惑．歐陽老寨主究竟不是糊塗入！
這態勢已十分明朗化，壁壘分明，雖然麒麟寨自剩下他一個老人了，但他對人
卻十分重要，還是歸德府的一隻金鼎！
在必要的時刻他那領袖群倫的潛力，便能發揮出來！
其他的人都是些牆頭草，東風東倒，西風西歪，不足為慮！
他卻不知他之所以能獲得石青玉與沈瑤琴的信任與友誼，那是因為他默默的在
做那保護我大漢民族的文化工作的緣故！
由那些破銅亂鐵解剖了他數十年的人生！
令石青玉、沈瑤琴甚願幫助他解開這大權旁落的危機！
他們的心誌已相通緊緊的連結在一起，向邪惡們開刀博命！
石青玉又率領門下眾人進入大廳，聚“賭”之博再次展開！
歐陽老寨主嗬嗬笑道：
“少兄升座，這莊家之位老朽讓賢！”
“不敢，還是由你老哥主掌，木府手生的很，隨便玩玩若有不及之時，各自調
派人手運用，這一次有意將你這座寨子給殺下來，你老哥輸了請挪挪窩如何！”
“嗬嗬！有誌氣！好打算，老朽也對小兄那兩百車絲絹有興趣，若是順逐望少
兄割愛如何！莫怪搪突不敬！”
“彼此！彼此！”
“爽快，爽快，牌九、寶盒，小兄意與先玩那一種呢！
“牌九好嗎？”“主隨客便，牌九，端上來！”於是，這第二場財“牌九”之
博，便即展開，每家百萬兩的籌碼也端上來了！
人事如舊，花樣翻新，老寨主的玩牌手法是有幾招的，洗牌、搓牌熟練利落，
花式甚多，可看出他對此道。磨練甚久，習之有素！
牌九，共三十二張，皇帝最大，天九王次之，再下是天杆，地杆，對子，最後
以點數分高低．同點時以天相配最大，雜配時以家為大！
因之，天、地、人、我、長三、大五、板凳、麽五、麽六、虎頭、銀瓶以上這
些是對牌兩張。
餘下的謂之雜牌是單張也成對，有雜九、雜八、雜七、雜五及皇帝配成時之三、
六用來相互搭配，千萬變化盡在其中。
令人時興喜怒樂，傾家當產，各盡其極，誘發人投機取巧，不勞而獲，攫人財
帛，合理有據，理直氣壯。
輕則消磨時日，勞神喪誌，重則作奸犯科，為盜為娼，全求一博，樂在其中！
“嗬嗬！請少兄下注，倒牌！”
這時石青玉與沈瑤琴居中，建兒、除兒兩側侍立，黎不全、阮士豪在兩小身後，
餘人在更後麵了，衛護著石、沈兩人的背後安全，別讓人抽楞子下毒手暗算了！
一聲“倒牌”將石青玉唬住了，“倒牌”是啥明堂，怎生“倒法”？
阮士豪立即伸手出去並道：
“屬下代勞！”
將莊家身前已砌成一大方牌麵，拿取幾顆調換一下位置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倒牌”能將已排定好了的牌麵點數變動！
賭牌九的弊端之一，便是莊家認識牌麵，在翻轉混洗之際，將大牌砌在相關位
置上，以打骰子計點分牌為竅門，能控製大牌在自家手中，將他們宰下！
現在三家吃一家，好對付的多了！
而石青玉又是外行，表麵上看起來無甚差錯，公正廉明，明鏡高懸，實際上卻
吃了大虧，你還拿不住他們的小辮子！
比擲骰子，莊家技巧高明，更易控製得住，要怎麽殺你．便怎麽殺你，使是有
萬貫家財，也會要你通賠進去，亂碰運氣那是微乎其微！
當然，賭家高手也有破解之道！
此乃道中秘密，例不外傳，恕筆者賣賣關於，不通此道，請讀者諸君見諒是幸！
老寨主抖擻精神，壓氣在胸，抓起兩顆骰子，吆喝一聲抖手擲了出去！
待骰子定位下計點分牌，初期起馬，贏輸大家都不在意！
這牌九要賭到分際，那怪事、妙事便層出不窮了！
牌是付新牌，烏木麵子，打磨得溜光水滑，沒有作弊的可能，要作弊得在翻轉
扣牌之時，單憑記憶在洗牌推動相砌之時，動動手腳，認明位置！
在對家“倒牌”之後，能迅即變換組合新的牌序，而擲骰子之時能以手上工夫，
控製得了點數來分牌！
這其中之變動要立即完成，難矣！
誰能有這好的記憶與計算，誰便是此道高於！不是糊塗蛋能得起的玩具！
老寨主當然沒有這身手能力，他是規規矩矩的各碰運氣，但憑天意！
他們打了幾圈（方）牌，互有贏輸！差局不太大！
由於阮士豪倒牌技術高明，石青玉反而贏進二十幾萬兩籌碼！
另外兩家雖是搭配，借用他們的人頭名位作晃子，贏輸不計，待“凱子”離窩
之後，他們另行照約定攤派！
但在場麵上下兩家將莊家本金分去了，莊家勢必增加賭本，而且影響情緒！
老寨主連抓幾次“斃十”那是大五配銀瓶，長三對板登，麽五對雜六！
莊家身前籌碼已不多了，老寨主又要冒汗！
他身邊兩位特殊人物，便是女的漢公主，男的“雙陸博士”，左右相陪！
石青玉沒正眼看他們一眼，沒人在意，盤根問底；認娘家阿姨老舅！
這時，“雙陸博士”見氣勢不佳，他老壓不住場麵，便要親自出馬了，這樣拖
下去不是辦法，組合上要他來是瞧熱鬧賣屁股的麽，隻聽他笑道：
“歐陽兄手氣不佳，容兄弟替代，轉轉風向如何！”
“嗬嗬，再好不過，來，咱們調換位置！”
他們走馬換將了，石青玉心付：
“這老斃十終於探出頭來了，倒要看著他能玩什麽花樣來！”
石青玉與沈搖琴在這十幾方牌九賭過之後，也暗自揣摩其中的奧秘竅門，增長
些見識，有時兩人各自摸回一張，再相互拿出來亮牌！
尚幸，這不是賭“天九”前後兩道，那時可要前後配牌，以能吃定莊寨，或者
退何平安為原則，這配點之意見，那是見仁見智，各有根據的！
賭搏最快速的“擲骰子”，若不是玩灌鉛、灌水銀的假骰子，但憑手上技術．
那是甚難事無控製的！
且說“雙陸博士”“八槐堂”財坊中當家台主親自上陣了，暗中已浪潮洶湧，
風雲際會，場麵氣氛微微一變！
這“博士”之號，不是輕易得來．那是由千萬賭家中比排出為的頭銜，自然有
其成功的絕技妙藝，包贏不愉，上場撈財不費飛灰之力的手段。
否則，怎能坐穩這頭把金交椅，且給組合中任五任六的展揚不凡呢！
“雙陸博士”雖然有贏，但尚不足以構成石青玉的傷筋動骨的程度，擺下話來
服輸認命，隻輸掉千萬兩左右！
限於賭具，沒有擲骰子時那曾令石青玉無可奈何，十瞪眼一輸兩千萬！
對牌麵之計算，沈瑤琴在現場實際操作中及阮士豪的蟻語傳音提示下，快速進
入高杆的情況中！
阮士豪雖明其術，卻無其智，運用不上，不若擲骰子那般能得心應手，贏輸可
以操縱自己指下，不必多化腦筋！
首先是他記不清牌麵，排列之後又不能速行由心裏羅列出來！倒牌之後，牌麵
又是一變，更不知牌麵究竟變成何種形態！
隻能以各種方法“倒牌”來打散擾亂牌麵的次序，大家碰運氣！無弊可作！
沈瑤琴記憶力強，智慧高，計算快速，眼力非凡，這些條件都是天下第一流的
用色，每每出其不意的計算一局，便分到大牌，猛殺莊上一局兩局！
她對這方麵的領會，熟能生巧，越來越看漲，相對的那位“博士”卻黯然失色！
例如她首先盯緊了兩張“大天”，任他怎的洗牌、砌牌、倒牌，她都能指明無
誤它的最後位置所在！
逐次增加，現在已能盯緊十張生了！你怎的變化，也逃不出她的視網下！
現在她已能逐漸將輸掉的拉平回來！
這時，她變成現場最受人注目的人物了！
那位“博士”磨練了一生的硬招牌，已被她兩個時辰內便摸透了給摘了下來，
其才識之高，無一匹敵！
雙公主暗自在旁恨得銀牙咬緊，冷麵相向，卻也無可奈何，在表麵上她是這一
次打擊石青玉的當家主帥！
還不知他們的軍師爺現在，那是因為師爺帶得一付精致的人應麵具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