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
病房中醫生正在給丁曉有條不紊的做著各項檢查,躺在病床的丁曉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中閃過孤兒院中的她,軍營中的她,執行任務中與白鯊同歸於盡的她,還有她的孩子···
過往的所有記憶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她的腦海,綿長的畫麵回放到船上的一幕,剛回到船上她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殺氣,不由多留了一個心眼。舒睍蓴璩
身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轉身看見蒼原憤恨的眼神,“我是該叫你慕林林呢還是夜鶯呢!你殺了老爺,少爺還有少爺的親生父親,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說完點燃身上的炸藥,“我知道打不過你,早就做好了與你同歸於盡的準備。”
“謝謝你,放過了我的孩子。”他沒有在旅途中這麽做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冷靜的黑眸掃過迅速燃燒的引線,船已經不知何時開始向海中飄去,“她們是少爺的孩子,我是不會傷害她們的。”
她聽到岸上人的驚呼聲,沒時間多想,大喝一聲讓船上的人跳進水裏,撲向蒼原廝打在一起,不斷將他逼向船邊欲將他逼落水中,可他早有準備炸藥的引線已經被他剪掉了很多,眼看已經著到炸藥上去,她想拉著他一起跳進海中。
誰知他一直拉著船幫不肯鬆手,最會時刻她隻有狠下心不管穿上人的死活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劃破他的胳膊,跌落海中,也就是在那一瞬間響起爆炸聲,火光將藍色的海水映射的一片緋紅如血染一般,當時她的頭被炸裂的碎片擊中,傷口被鹹鹹的海水浸的生疼,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用盡最後的力氣一直遊向遠離火光的海域,也不知道自己遊了多久她筋疲力盡沉溺的水中。
她都能感覺到生命的流逝,之後她隱約聽到耳邊回蕩著急切的聲音,之後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再醒來她就忘記了一切留在了歐陽辰身邊五年,當時最後聽到的聲音應該是歐陽辰吧,不知道她是該感謝他救了她一命呢,還是該恨他隱瞞了一切讓她像個傻子一樣生活了五年呢。
緩慢的張開眼睛平靜的看著麵前還在給做著檢查的詹姆,“我的身體到底已經弱到了怎樣的程度,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
“你的身體很好,隻要···”
“我想聽實話,詹姆我已經想起了一切。”清冷的聲音,淩厲震懾人心的眼神,這確實不是他認識的丁曉,詹姆讓其他人先出去。
“對不起,我隱瞞你那麽長時間,你的頭部受過重創本身不會影響恢複身體,隻是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你懷有身孕,當你的肚子凸顯出來的時候,以你當時的身體素質流產根本就不可能,辰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坐下決定保住孩子讓我給你想盡辦法調理身體,渡過分娩那一關。
可是你的身體的營養基本上都被孩子吸收,你的身體一直處於虧空的狀態,如果不是你的身體底子好根本就不能撐到分娩的時候,也就是從那時候你的身體就沒有再好過,本來我給你製定了一係列的康複計劃,當時辰怕你扛不住,心疼你也就沒有跟你說,辰他真的很愛你,隻不過用錯了方法。”愛本身沒錯,無可厚非,可是用錯了方法就是一種傷害。
“當時把我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懷有身孕了是嗎?”
“我隻知道送到我這裏是的,我曾經問過孩子是誰的,辰沒有告訴我。”
丁曉低下頭這兩個孩子應該是那天在醫院中留下的,貌似她的孩子都是在醫院中留下的,想到今天安天睿說孩子是他的,仔細回想一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到思言的稱呼,不由秀眉緊蹙。
“詹姆,你先出去吧,幫我把外麵的五個孩子和那個穿軍裝的女孩子叫進來,其他的人我暫時還不想見。”她的思語還不能說話,活在失語的世界中她一定很不開心吧。
“好,你的身體還是有恢複的可能的,丁曉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我知道辰做的很不對,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恨他。”失去她已經讓他痛不欲生,如果她再說什麽狠話他怕他會崩潰。
“善良?我的手上可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呢。”
詹姆輕笑,“我是不會看錯人的。”
房間外,書凡慌忙拉住剛出來的詹姆,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已經響起了以前,說想見你和孩子們。”
“那他呢?”
“她說其他人暫時不想見,歐陽辰呢?”
書凡慌忙的推開門進去。
“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就去安慰一下他吧,告訴他不管怎樣謝謝他當年救了女人。”還有他的孩子。
“你確實應該謝謝他如果不是他,她五年前就該葬身大海,這些年也是他的悉心照顧才沒有讓她的身體更加虛弱,還有那兩個孩子應該是你的吧,他對他們真的好的沒話說,一個男人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很不容易,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為他開脫,而是如果不是他愛錯了人,他會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詹姆說完離開。
安天睿透過模糊的玻璃窗不斷地看向病房,可是什麽都看不見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給安森打個電話讓他把孩子們帶回來之後就不斷地在病房前跺著步,女人還不知道五個孩子都是他們的孩子。
病房中,丁曉已經起身給剛進門的書凡一個大大的擁抱,千言萬語都化作這個擁抱,“林林我想起你了,原來他們的堅持是對的,你真的還活著。”
“對了孩子們呢?”輕拭了一下眼角,她此刻真的好想好好的將他們抱在懷裏,五年的虧欠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
“應該一會就回來,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歐陽辰對我很好,思言為什麽叫他爹地?”
“安天睿本來就是他們的爹地···”越到後麵聲音越低,糟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書凡你剛剛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