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這聲嶽父黃百義笑了起來,想了一會又讓我叫了一聲嶽父然後他自己坐在那美滋滋的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我有些待得不耐煩了起身想走的時候他才說話,“喂,混小子長輩還沒說話呢你怎麽能走呢。”

我站在書房的門口轉過身看著他說道:“我沒走啊,我隻是想活動一下好提醒您這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呢。”

“年輕人要學會有點耐性不然難以成就大事,坐吧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黃百義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見我坐下後他接著說道:“你最近有什麽打算想直接對付張有民報仇,還是先發展你的勢力?”

“我想先發展一下,不然憑我現在好像是無法和他鬥。”我說出了我的真實想法。

黃百義聽後點點頭考慮了一會說道:“我給你一個建議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聽聽呢?”我笑著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我剛才在想我們關係的突然改變對我是否有利,想想後突然覺得這樣也很好至少我對你又多了一張親情牌可打。當然前提是你我反目的情況下,不過後來又一想我們還是向你說得放下互相的防備為好,所以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黃百義說到這停了下來。

我看著他說道:“我說過了為了曉星我不會和你玩心眼的,但是你要是拆散我們我會和你玩命。而現在我隻想聽聽您給我的意見是什麽?”

“我說了年輕人要有耐心要讓人看到你成熟的一麵,好了現在我說說我的這個想法。最近我通過一些消息得知老三他們已經和俄羅斯的人接觸上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遇因為俄羅斯也好美國日本也好他們通過和我們國內的一些人接觸,並提供一些利益該他們最終達到進入國內市場的目的。而這才隻是一個開始,你知道他們的國家都是多黨派參政的國家,而每個黨派為了選舉背後都有一個提供灰色資金的幫會和一些企業,而一旦這個黨派當選他們就會和這些背後的者達成一些潛規則。而正是這樣的潛規則促成了個別企業或幫派的行業壟斷地位。

現在那些國外的幫派說是想進入中國市場掙錢是假,替背後的那些政黨進行滲透監測才是真的。所以如果我們能一統東北的地下勢力然後利用我們的勢力和外國勢力的對抗,阻止他們的滲透和變相入侵這樣我們是不是也就有了和政府談條件的籌碼了呢?一旦和政府的談判成功隻要我們做得不過分,那麽我們就相當於找到了一個最大的靠山。”

趙大鵬的弟弟趙大飛這段時間一直在都在鐵西李磊的賭場裏玩,他有些小聰明,這一段時間他每天來都是小輸一部分為了贏得信任。前幾天他終於看出了賭場裏的色子是在哪兒買的了。他跑到那買了幾個一模一樣的色子,然後回家小心地泡在開水裏麵,等塑料都泡的漲了起來,他就在角上鑽個細微的小孔,在往裏麵放上一小點鐵砂,這種鐵砂得用中藥店裏買的搗藥錐子磨得非常細才行,然後小心灌到色子裏。最後用石蠟封死,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來。

這樣的色子趙大飛做了好幾個,都藏在衣角裏麵,參賭的時候趁機把賭莊的色子換掉。趙大飛本身就是個賊,手上功夫靈活異常,隻不過沉迷賭博有些荒廢了。不過基本功還在,想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地換幾個色子別人還是發現不了的。賭場的規矩:一般炮了大莊,為了換手氣都要換色子,以免賭客晦氣。

今天趙大飛就吧色子給換了然後都起來如有神助,色子打得出神入化所向披靡。連莊家在內,趙大飛在短短兩個小時洗掉了一萬多塊,看莊的兄弟輸得尿都要下來了。因為看莊如果賠了,都是和大哥一對一半的往裏麵填錢好填平賭客贏走的錢坑。

隻是趙大飛能贏得這麽順當道理很簡單,他的襯衫袖子裏麵縫了塊吸鐵石,如果從正麵看絲毫看不出。但色子往上麵一靠,鐵砂就被吸到這頭了,自然能隨意擲出通天的點子來。本來趙大飛要是贏了幾把及時收手肯定沒事,不過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猴子心貪,結果看莊的兄弟最後沉不住氣了。掏出電話打給了大峰,大峰得到消息火速趕到,一路上他也覺得不對勁,自己雖然接觸這行沒幾天但是自己也賭了這麽多年還沒見過誰手氣這麽旺的。拿著千八百塊的本兩個小時能贏出一萬多,這種人除非是祖墳冒了青煙,要不就是在玩鬼兒。

大峰帶著手下進去的時候沒讓大家聲張,他悄悄的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都是門裏人,大峰看了不到十分鍾看出了門道。就在大家一致要求換色子的時候,大峰一個肘拳把趙大飛打得鼻血直噴。等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大峰就已經把趙大飛給製住了。然後從趙大飛的身上搜出了自製的色子和袖口的磁鐵。

“大哥,我錯了以後不敢了。”趙大飛倒在地上哀求道。

“兄弟,你沒錯,是我們錯了,我們居然讓你這種傻逼進來玩。”說完大峰一使眼色,他帶來的幾人衝上去就是一通暴打。趙大飛上手抱著頭身體蜷縮一團,被三四個人用皮鞋狂踢麵部。北邊道上混的冬天都愛穿警靴,這種鞋前麵堅硬異常,踢人如同鐵板一般。幾人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趙大飛躺在地上連呼吸都能感到疼痛。

“的上老子這玩這套,這次老子不給你留個教訓你不是白來了嗎。”大峰在褲腰上摸出一把軍用匕首,邊上的兄弟扯過趙大飛的手臂按在的地上,隨後尖刀就抵在了他的右手食指上。

“大哥,我提個人你再動手行嗎。”趙大飛掙紮著吼道。

“誰?”大峰蹲在地上問道。

“趙大鵬,趙大鵬他是我哥。”現在的趙大飛已經哭出來了。

大峰想了一下問道:“嗯,趙大鵬?鐵西九路那邊的趙大鵬?”

“對,就是那個趙大鵬,我是他親弟弟。”趙大飛回答道。

大峰先是給李磊打了個電話然後找人通知了趙大鵬,接著讓人把趙大飛拖到了後麵的一間小屋裏,“的,你要是敢耍我,回頭我就不是切你手指頭了是直接弄死你。”大峰指著躺在地上的趙大飛罵了幾句最後還踢了兩腳。

趙大鵬接到別的兄弟帶過來的話後都快氣瘋了,在賭場裏耍詐是道上的大忌,會受到同行的一致譴責。而這次得罪的還不是別人,正是以前有仇的李磊他們這下可把趙大鵬急壞了,最後他撥通了我的電話,得到了我的答複後對帶話的人說道:“兄弟,回去告訴你們大峰哥,我弟弟他先別動,就當給我個麵子。”

“行,趙哥,我們大哥說了你最好把李天羽也叫去讓他給我們老大個公道。”那人吐掉煙卷說道。

“的,羽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胖子在一旁大罵了起來。

那人看看胖子沒敢說話看了一眼趙大鵬轉身向往走了。

我掛斷了趙大鵬的電話,看著黃百義說道:“您看我們還在想怎麽挑事呢,這事就已經挑起來了,我一手下的弟弟在李磊的賭場裏出千被抓住了,現在人被扣住了叫我過去贖人。”

“嗬嗬,這麽說老天都在幫你了,看來我們剛才談的事情會很順利的進行的,嗯,現在我突然覺得有你這麽個女婿也挺好的。”黃百義笑嗬嗬的說道。

“老頭,我終於知道什麽才是計謀了,我敢打賭當初李磊的弟弟一定是你找人幹的,所以我決定以後不叫你嶽父了。”說完我笑著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你要是不叫我嶽父我就不嫁給你我女兒!”黃百義的聲音在我開門的瞬間響起,我回過頭看著他微笑了一下然後走出了書房,這老頭要是不算計人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我下樓後曉星正在客廳裏等我,見到我後急忙的走了過來。我告訴她我和她爸爸談的很好,讓她不必擔心最後又安慰了幾句才開車出去。我來到趙大鵬那邊的時候趙大鵬,胖子,還有亮子大海都在等著我了。

趙大鵬見到我後說道:“對不起,羽哥,那邊扣的是我親弟弟,我又不能不管給你添麻煩了。”

我照著大鵬的胸口來了一拳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想想當天在皇朝的時候要是沒有你們能有我們今天的實力嗎。再說我還要謝謝你的弟弟呢。”

趙大鵬聽我說要謝謝他弟弟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羽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等會再和你們說,現在還是說說你的弟弟的事吧,知道扣人是誰嗎?”我買了了個關子問道。

趙大鵬有些尷尬的說道:“聽說是大峰,而且他點名要你過去不然不然不放人。”

“羽哥,大峰我知道,他就是個犢子沒啥能耐聽說最近是靠收了一個牛逼小弟上的位,咱們過去給點錢直接把人弄出來就完事,如果他要是敢鬧事,我和亮子就幹他。”胖子腦袋抱著繃帶坐在一旁說道。

趙大鵬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行現在大峰手下有幾個狠人覺得自己很牛逼,咱們最好別惹他,這事是因為我弟弟引起的要是因為這事和李磊打起來不好。”

“羽哥,那我們還要不要帶家夥過去啊。”胖子問。

我笑著說道:“你們知道他們約定的地方在那兒嗎。”我掏出煙點了一顆。

“知道,在鐵西工人文化宮那邊的一個小飯店裏,好像叫光彩酒家。”趙大鵬看著我答道。

我點點頭然後看著亮子說道:“亮子,辛苦你一趟過去布置一下但是你最好別露頭,盡量不要本他們的人看見你。”亮子聽了我的話點點走了出去,胖子則笑著從凳子上站起來跟了出去。

大峰這次可謂是兵強馬壯,因為在李磊那得到了消息今天務必留下李天羽。所以在飯店的裏麵和周圍他埋伏了三十幾個人,身上也都帶著要命的家夥。另外飯店對麵的馬路上麵還有五六個預防斷後的,隻是這次他卻沒有讓扁擔來。

“大峰哥李天羽那個傻逼不會不敢來了吧。”大峰的一個手下問道,他兜裏揣著一根鋸成尖角的鋼筋,這種武器在九十年代風靡一時,可砸可捅。而且價錢便宜扔了也不心疼,因為打完架家夥一般都要扔掉的,為的是讓公安找不到物證。所以現在道

上的大規模械鬥又興起了這種武器。

“不會,他是那種膽子比腦袋大的人。當著黃百義的麵前他都敢在皇朝殺人,到這贖個人他一定會來的你們都給我準備好看我的舉動行事。”大峰回答道,他已經想好了,今天李天羽一來開口就要三十萬塊。如果不給就就直接幹死,如果給了就拿到錢在幹死他。“兄弟們今天咱們要讓他知道,他已經混到頭了一定要給李哥出了這口惡氣。”大峰站起來對著那些假裝吃飯的兄弟說道。

光彩酒家的外麵微微刮著西北風,寒冷的深冬冷不丁的刮起雪花。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地停在了光彩酒家的外麵。前麵那輛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中等身材略微偏瘦二十歲的樣子,穿著米黃色短風衣,微風下風衣微微的飄起。後麵跟著個寸頭四十多歲,一身軍綠,眉眼中透著凶惡。兩個人都抄著口袋,年輕的那人吹著口哨,曲子是流行的港台歌曲。

“趙哥,你來啦,你看這事弄的。這位是?”大峰一臉偽裝出的真誠,眼神裏透著狡詐裝糊塗的向趙大鵬問道。

“嗬嗬,大峰老弟好久不見了,我弟弟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這位是我們羽哥。”趙大鵬說道。

“你就是羽哥啊,久仰大名了快請坐,請坐。”大峰聽了趙大鵬的話後趕緊給我讓座,周圍的人開始倒茶。我坐下後向門口留意了一眼,發現原來還坐在門口那桌0吃飯的人已經起身堵在了門口。

“咱倆可以過去了吧。”坐在第二輛出租車裏的胖子,見到大峰留在外麵的人被自己人用刀架走之後,在車裏對亮子說道。

“嗯,再不過去就晚了。”亮子從一個黑色布口袋裏掏出一把五連發遞給胖子,“行了六子,你把車開到一邊等我們就行了,我和胖子就先進去了你讓外麵的兄弟聽到動靜就往裏衝。”亮子說完把槍往懷裏一掖開門和胖子走了下去。亮子聽了我的話後帶了一票兄弟先趕了過來,已經躲進了周圍的餐館裏。

亮子和胖子下了車,胖子身體又高又壯,鼻子眼睛有些聚在一起,頭上戴了一頂帽子遮住了頭上的繃帶。亮子長了張娃娃臉,看上去眉眼清秀,下巴尖尖的,長得很像電視上的奶油小生,兩個人都穿著到膝蓋的綠色的軍大衣。

剛走到光彩酒家的門口,就聽見裏麵一聲清脆的玻璃瓶敲碎的聲音,緊跟著是趙大鵬的怒吼:“的大峰老子是給你臉了,這就有一萬塊你愛要不要,惹急了我他媽的今天炸死你。”

趙大鵬手上握著半截碎酒瓶,大峰身邊的一個小子腦袋被酒瓶開了個洞,身上、衣服上,還有大峰的身上都濺了不少血。我則坐在那沒有動,喝著飯店免費提供的大麥茶。趙大鵬一手扯著棉襖露出綁在身上的**與大峰對視著。

“我操,都這麽熱鬧了!咱倆還是出來晚了。”胖子從大衣裏麵拽出了那把五連發的步槍大步走在前麵。後麵跟著的亮子也拽出了槍,兩人走到門口一腳把門踹開進去對著一人就是一槍。裏麵大峰的兄弟一看又來了兩個人,而且還拿著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弟弟呢?把我弟弟叫出來!”趙大鵬見胖子他們來了大聲的喊道。

大峰現在看著趙大鵬身上的**也有些發蒙,聽了趙大鵬的話趕緊叫人把關在狗籠子裏的趙大飛給帶了出來。

趙大鵬看見自己的弟弟被人拖了出來,雖然被打得沒有人樣了但至少還活著。這時外麵衝進來的兄弟把趙大飛給架了出去。

我放下茶杯看著大峰說道:“大峰是吧,這次的事情謝謝你給我麵子,咱倆以後慢慢處往好處還是往壞處誰你,你要是想跟我拚,有的是機會。三十萬我沒有,這是一萬塊錢我放這了,好了我們就先走了。”說完我轉身向門外走去。

“羽哥,你們先走吧!”胖子手上端著五連發斷後現在他的臉上峰威風凜凜。

我和趙大鵬上了來時那輛車,他和另外一個兄弟扶著他弟弟坐在第二排。胖子和亮子一步一退的走出了飯店,槍口還指著麵麵相覷的大峰的手下。這時第二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旁邊,亮子拉開駕駛室副座車門鑽了進去,胖子對著飯店的玻璃門開了一槍也轉進了車裏。

“的李天羽老子遲早扒了你的皮。”看著我們所有人的離去大峰一腳踹翻了飯桌,桌上的茶杯和那一萬塊錢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