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的心裏更加疑惑了,這個人真的是警察嗎,不是警察的話他又是誰,哪來的我的電話號碼,他怎麽會想到賈平會給我東西,賈平這保管箱裏裝的到底是什麽?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在我心裏畫了起來。

許倩見我接過電話後就皺起了眉頭,又拿起薯條扔到了我的臉上,問道:“喂!你怎麽了?”

我被許倩的薯條打醒說道:“啊!沒事,我在想一個嚴肅的問題,你說我們先生完兒子再剁掉行嗎?”

“去死吧你!誰和你生兒子啊!”許倩的聲音很大惹得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她到是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反倒是不好意識了,我尷尬的站了起來拽起許倩向樓下走去。剛走到樓梯處就聽身後有人說道:“哥們,你的求婚方式太前衛了,你女朋友接受不了,不要盲目的創新,還是捧花跪地這招好使!”接著就是大家的哄笑聲。

來到樓下許倩笑得很開心,主動的牽上我手說道:“聽見沒有,以後你要跪著向我求婚。”

我甩開她的手然後在褲子上蹭了蹭說道:“我才不要你呢,就是給我當四姨太我都不要你!”

“哈哈,這可不是由你說的算了,別忘了我對你可是有恩惠的。”許倩是無忌憚的在街上哈哈大笑,我向她旁邊走了兩步假裝不認識她,媽的丟人!而許倩看穿了我的想法,跟了上來挽住我的胳膊大聲的說道:“老公我的藥呢?”聽到這話我真想一頭撞在她的胸前,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我又甩開她的胳膊,不悅的說道:“不就是三塊錢嗎,還你你不要現在沒事就說對我有恩惠,煩不煩啊你!”

“三塊錢怎麽了,三毛錢也是我對你的恩惠,那天要不是我幫你投了一塊錢,開公交車的那阿姨不把你說哭了才怪呢。”說完又挽住了我的胳膊,還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

這事說起來還要算到周小薇的頭上,那天早上我跑出來後怕她追出來。拚了命的跑了一陣後,正好見到一輛公交車剛剛啟動,我邊跑邊喊好容易是上了車,好了,出事了我兜裏沒錢,翻了半天隻翻出了手機。看著車上那些等著看笑話的,我當時都想把電話投裏了。還好關鍵的時刻許倩出現了,她替我投了一塊錢,然後很瀟灑的轉頭離去。我就跟在她後麵一個勁的說謝謝,我下車後她也跟了下來問我還要做幾次車,當時我心裏感動壞了於是告訴她還要兩次。她又給了我兩塊錢,但是把我電話拿走了,我靠不會吧,三塊錢就把我電話買去了。不過她卻告訴我還給她三塊錢她就還給我電話,然後就和一個女孩走了。等我打電話找她還錢的時候,她卻不要了,結果我請她和那女孩吃了三回飯,花了六百多才拿回我的電話,就這樣我們也算是認識了。

“這樣的銀行還有幾家?”我和許倩已經跑了五個地方了,都是被告知沒有和鑰匙號相配的保管箱。

許倩沒有看我,一臉沉思的看著方向盤,一分鍾後對我說:“走我們回第二家銀行,這回你把你的警官證直接拿出來,我總覺得第二家銀行的經理有些吞吞吐吐的,咱們再回去看看嚇唬嚇唬他。”說完許倩掉頭向和平區開去。

“三哥,沒看見他到哪固定待過,所以查不出他是幹什麽的,我現在還在跟著他呢,他和一個女人正在幾個銀行之間瞎跑,不知道幹什麽,你說怎麽辦?”黑子坐在這換過的第三輛車裏給張有民打著電話。

“你跟著進去一次看看他到底幹什麽,沒事的話就不用管他了,回來我還有事需要你辦。”電話裏傳來了張有民的聲音。

“好,我這次就跟進去。”黑子掛了電話後,對身邊開車的小毛說道:“小毛,你給大頭他們打個電話叫他都回去吧,咱們不用這麽麻煩了,這回我們跟進去看看沒事咱就回去了,跟他後頭瞎他媽跑半天,連雙色球被沒研究上,媽了巴子的明天的五百萬又不是我的了!”

“嗬嗬,黑哥,那玩應研究也不不好使,你就哥幾個弄幾把AK47我給你搶五百萬來,咋樣?”小毛說完掏出了電話。

“滾犢子!我他媽要是有AK還在這待在,早就立山頭另開爐灶了。”黑子笑罵了小毛一句。

這時我和許倩又回到的和平區的這家銀行,找到了那個經理說道:“鍾經理,我們又回來了,這是我的證件,現在這把鑰匙的主人已經死了,所以我們需要他這裏麵的東西破案,還請配合一下帶我們過去。”見到那個鍾經理後我把在車裏和許倩商量好的話說了出來。他接我的證件看看照片又看看我,然後一臉笑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誌,我也是本著對客戶認真的原則,所以見諒啊,走,我帶你們過去。”雖然他說帶著我們過去,但是去不動地方而是看著許倩。

“許倩把證件拿出來給鍾經理看看。”我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的和許倩說道。

“哦,不用了,不用了,走吧,在裏麵。”聽到我的話鍾經理陪笑著,帶我們向後麵走去。我和許倩隨他穿過VIP接待室,來到了貴賓獨享專區,找到了那個保管箱。我拿出鑰匙打開了那小方快的櫃門,裏麵有一個卷著卷的檔案袋,我把它拿了出來,又伸手到小櫃裏摸了摸確定了沒有東西後才又把櫃門鎖上。

我把檔案袋拿在手裏但沒有打開,然後和鍾經理握握手說了些客氣感謝的話,並把這鑰匙交還給了他,留著也沒用了賈平人都死了,然後鍾經理一直送我們到了門外。上車後我讓許倩送我到火車站,還被她罵了一頓,說她好不容有抽出一天時間,本來是想好好玩玩的,卻我抓來當了苦力,以為現在事辦完了晚上可以陪她瘋呢,沒想到我要走。在去火車站的這十分鍾裏,我是被她整整的罵了十分鍾,還被踹了好幾腳和被掐了幾下,送我上車的時候我給她看了她留在我胳膊上的傑作,她才露出笑容,臨走時告訴我下次再來時給我個驚喜,我問她什麽驚喜是不是和我生兒子,結果又被她踹了一腳。

“小毛,剛才那倆人進來的時候,那女的手裏拿沒拿東西?”黑子看著我和許倩出門上車離去,但是他忘了許倩進來的時候手裏拿沒拿東西了,隻是看見許倩手裏拿著一個卷成卷的黃色紙口袋出去,所以向身邊的小毛確定一下。

“拿了吧,女人手裏總是喜歡拎個包,拿個袋什麽的,好像是拿了。”小毛含糊的答了一句,因為他也沒看見,進來的時候他光看那邊取錢的美女去了。

“你看準了?”黑子又問了一遍。

“嗯哪,看準了。”小毛這回很肯定的說道。

聽了小毛的話,黑子撥通了張有民的電話,“喂,三哥,那倆人啥也沒幹,和銀行經理說會話就走了,他們這麽來回的折騰可能是要辦貸款吧。”黑自作聰明的向張有民報告著。

火車開了之後我借著到吸煙處抽煙的時候,我才打開了那個檔案袋。因為我總是覺得這事有點怪,不想把許倩也牽扯進來,所以這裏的東西我一直沒讓她看。打開後看見裏麵有一個比一次性打火機大一圈的錄音筆,和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已經握出皺褶的信紙。我把信紙拿了出來,把剩下的兩樣又卷到一起夾在腋下,打開疊著的信紙上麵寫有一句話“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幫我報仇那卡裏的錢就是你的,勸你不要拿錢跑,因為你能看見這封信,他們就能找到你這個人,我的死就是你的榜樣。密碼完我有一種想笑的感覺,這算是什麽,威脅嗎?我他媽的讓一個死人給威脅了!

我把信紙團成了一團丟到了廁所裏,回到座位上我又把那個錄音筆拿了出來,在包裏翻出MP3把耳機拔了下來換到了錄音筆上。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聽了起來,開始是一聲門響,十多秒以後又聽到一聲門響,接著就有人說話了。“賈醫生我來了,我最近又犯病了,而且這次還很麻煩。”“怎麽了老胡,讓人抓到了?嗬嗬,那你可完了。”我接著聽了下去,聽著那個老胡講著他白天警察晚上小偷的傳奇故事,聽著聽著突然聽到了薑玉華的名字,我對這個警察當小偷的故事更加的感興趣了。

“賈醫生,你可能都想不到和薑玉華偷情的人是誰。”

“行了老胡,你就是因為看見了這事而睡不好覺?”

“不是的賈醫生,後麵還有事,隻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好了,老胡,那塊硬盤不是被你拿走了嗎,就是說誰也不知道你曾經進去過對吧?”

“可是賈醫生,後麵發生的事情實在是”

“賈醫生,張先生又在催了。”聽到這時房間裏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你去把他領進來吧。老胡,沒事的不就是薑玉華故意把她和那男人偷情的事給錄下來了嗎,而這裏麵也錄下了你進去的時候,是吧,可是你都把硬盤帶著走了,還害怕什麽啊!好了,老胡,回去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我這還有一個病人。”

“好吧賈醫生,那是什麽錄音的嗎,我說的你錄音了嗎?”

“沒有”聽到這裏聲音結束了,而這些是老胡講述完如何入室,如何見到薑玉華和男人偷情之後,和賈平的一段對話。但是沒過多久,就又有聲音響了起來。

“你還真猜對了,不過不是我殺的,我隻不過是把那女人給埋了。你不用露出那種表情,放心哥哥我埋得地方誰也找不到,警察就更找不到了!”

“你埋哪了?”

在這段錄音裏我又聽到了薑玉華的名字,並確定的薑玉華的已經死了,還被埋在賈平別墅的後院裏麵。通過兩段錄音我簡單的做了一個推斷,薑玉華是二十四號晚上死的,二十五號被埋的,這麽說老胡一定是看見了薑玉華被殺的過程,但是因為他當時的身份是小偷所以沒敢管,聽老胡的口氣好像殺薑玉華的人可能還有些勢力。而這個記錄了一切的硬盤又被老胡帶走了,這個殺人的是誰呢,那個埋人的又是誰?

我一直等著再有聲音的響起,可是等了有三分多鍾一直都是沒有動靜,在我剛要關掉的錄音筆的時候,又聽見了急躁的喘氣聲,接著就聽到了賈平的聲音“我是被張有民逼死的,是張有民把人埋到我家的,今天是九月二號,我是趁著張有民的人不注意才把東西送到這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拿錢跑掉,張有民的人和他背後的人一定會找到你的,你隻有幫我報仇殺了張有民,你才能不會死,我的錢也給你,記得報仇別跑不然你也會死的!”聽完這段話我在心裏大罵起來,媽的你寫信留條威脅我一次就行了,你他媽的居然還留話威脅我!

七點半了張有民還在他的辦公室裏,他的桌子上放著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他其實不喜歡喝紅酒,但是為了顯示出他的身份和優雅辦公室的酒櫃裏隻有這玩意。他在等黑子的消息,也許今天過了一切就會好起來的,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殺人了,今天是最後一次了。他依舊是靠在老板椅上,腳放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想著他和賈平以往的事情,要不是他膽太小怕誤事,哎!也許這就是他的命吧。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了,張有民就急忙的坐起來抓起電話。

“喂,黑子,事情都辦好了嗎?”張有民顯得有些著急,畢竟他已經好幾年沒幹過這事了。

“是我,你怎麽了,慌了嗎?”不是黑子,電話裏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您啊,沒有,我慌什麽啊,我是讓黑子辦點事,等消息呢。”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張有民皺著眉頭回答道。

“放心吧,賈平的遺物我找人看過了,沒有對我們不利的東西,而且他的家也沒有翻出什麽東西,警察去的時候他家已經被燒的不像樣了,是你的人幹的吧?很好。還有你那批營口進關的貨已經批下來了,你準備提貨吧。”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得意。

“太好了,謝謝,謝謝,對了我前幾天買了個花瓶,別人說是古董,您看我也不懂明天我送您府上去,您幫我看看。”張有民聽到那批貨進來了,心裏所有的鬱悶都一掃而空了,馬上換成了笑臉恭維對方。

“是嗎?那好你拿來我給你看看,我對古董還真有點研究。哦,我還有件事想問你,早上報案的那個人是個外地的警察,下午的時候你說你的人在跟著他,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那個男人謹慎的問道。

張有民還在喜悅當中,笑著說道:“沒有,他隻是在幾家銀行來回的轉了幾圈。”

“銀行,他到銀行幹什麽去了,都去那家銀行了?”那人又警惕了起來。

張有民想了想回答道:“一直是在中銀的支行逛遊來的,最後去的是和平區的那家。”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找人查查,凡事還是弄明白點好,好了不說了。”說完那個男人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