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叫什麽?”周小薇拿起報紙目不轉睛的盯著報紙問道。

“怎麽了小薇你認識那個男人?”站在周小薇身邊的同事問道。

周小薇轉過頭笑了一下說道:“不認識,隻是覺得好奇罷了,嗬嗬。”

“我說的呢,你怎麽能認識這樣的混蛋呢,你們知道嗎他其實是百義堂的人。我們組本來是對他重點監控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上麵突然讓我們取消了對他的監控。不過我還是知道一些他的事情的,他叫李天羽,是個刑滿釋放的痞子。在獄裏不知道怎麽和百義堂的文老二扯上了關係,出來後就到了百義堂而且還接手的文老二原來的地盤。最近幾起嚴重的鬥毆都和他有關係,而且有些還是他直接參與的,所以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上麵要取消對他的布控呢!”先前說話的那個男警察有些鬱悶的說道。

“哎!你不要瞎說好不好,我剛剛說過的他可是這次評選出的十佳見義勇為青年,而且你看他笑得樣子多好看啊,怎麽可能是和你說的一樣呢。”另一個女警拿過周小薇手裏的報紙說道。

“切!花癡,營養都被胸部吸收了。”那個男警嘟囔了一句走了出去。

周小薇笑了笑,拿著文件也走了出去。出了辦公室她的腳步開始加快,出了大樓她飛快的跑了起來。“大爺給我一份今天的沈陽晚報!”周小薇喘著粗氣站在報攤前說道。

賣報紙的大爺遞給她一份報紙,周小薇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頭版上那個微笑的男人,良久她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他沒錯,這樣白癡的笑容隻有他才有。”

“哎,哥們你說今天大會李天羽會來嗎?”兩個青年站在一棟莊園式別墅的門前閑聊著。

“我想應該能來吧,畢竟這是三爺張羅的連大爺都來了我想他也能來。”另一個人回答道。

說話的那個青年答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左右的看看接著說道:“操,哥們現在後悔了當初不如回執法堂了。”

“行了你小點聲,不要讓別人聽見不然五爺非斃了你不可。”說完另外那人張望著周圍又接著說道:“喂,我說那個是不是李天羽的車?”

“我哪知道,管他是誰的呢開門就是了,反正能來到這的都是在路口確認過的了。”先前那人邊說邊用手裏的遙控器打開了院子的鐵門。

“大鵬收音機裏放的這首歌叫什麽名字?”我坐在後麵問道。

“亡命之徒,縱貫線唱的可惜他們解散了,去年在咱們沈陽開的演唱會是絕唱了。”大鵬搖了搖頭說道。

“這歌詞寫得不錯,陸風你明天去買張CD就買這首歌。”我對坐在副駕駛的陸風說道。

“好,我一會就去買,隻是羽哥我今天真的適合和你一起進去嗎?”陸風回過頭問我。

我點點頭說道:“嗯,沒事你隻管和我進去就好了,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就不要管了。”陸風聽了我的話沒有再說什麽,趙大鵬放慢了車速接著大門打開了我們開了進去。

“我操,那個給李天羽開車門的不是陸風嗎?他怎麽來了膽子不小啊!”七八個人站在別墅的門外議論著。

“怎麽了,你認識那個小子?”有人問道。

“當然認識了他以前是跟戰彪的,但是聽戰彪手底下的人說戰彪是被他給捅死的,這小子還真膽兒肥啊要是讓五爺知道他來了那他就別想活著出去了。”第一個說話的說道。

這時又一個人問道:“戰彪是他捅死的?操,那他不是犯了大忌了嗎?”

“廢話!先是反骨又捅死了原來的大哥那何止是大忌啊,按規矩他都夠死好幾遍了。”還是第一個說的人說。

“他媽的看來今天可是熱鬧了,誒,你們說我怎麽發現那次有李天羽都沒消停過呢。”又有人插話道。

“哎,那是人家李天羽有能耐,對了站在周胖子身邊的那兩個人是誰啊?”

“哪兩個?哦,左邊的那個是隋亮外號亮子,右邊的那個叫李旭東以前是跟李磊的現在跟羽哥了。”站在最邊上的一個人回答那人說道。

“哎東哥,我說那幫傻逼一定是在說我們你信不?”胖子小聲的問身邊的李旭東。

李旭東抬頭看了一眼說道:“說什麽,說我們火拚我給你兩槍,現在我們又走在一起了?”

“嗯,這些是俗人避免不了的。”胖子點頭說道。“哈哈”然後他們三個人大笑了起來。

“笑什麽呢?”我回過頭看向跟在我身後的胖子他們問道。

“沒什麽,我們在說門口那幾個家夥一定在猜為什麽我和東哥這麽好。”胖子摟著李旭東的肩膀說道。

我看向李旭東對他感激的笑了一下,思緒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的酒桌上。“哎,胖子怎麽說我現在也是跟著李天羽了,以前的事情算是哥哥我不對咱們就不要總是記在心裏不好嗎?”李旭東坐在我的身邊說道。

胖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倒是想忘了,可是到了晚上總是有女人問我身上的那兩個傷疤是怎麽回事,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你說這總是有人提醒我你讓我怎麽忘呢?”

“嗬嗬,就是說今天的這頓酒喝不喝都沒有用了唄?”李旭東的臉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酒桌上的陸風和趙大鵬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後都向我看來,可這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本來我把李旭東找來是想讓他們化解一下矛盾,可是沒想到胖子在這件事上卻耿耿於懷,而我以前根本就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了那裏。

“不能說沒有用,畢竟這是羽哥搭的橋。不過我就是覺得心裏不平衡罷了,挨了兩槍就隻換回兩杯酒。”胖子說完把杯裏剩下的酒一口喝完,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接著說道:“羽哥,我今天喝多了有些失態,還有那個誰我們的事今天起一筆勾消。”說完胖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李旭東也站了起來喊住胖子見他回過頭後說道:“既然兄弟說話了我也表示一下,不然我戰友該難做了。”說完李旭東掏出槍對著左肩就是一槍。“砰!”李旭東向後退了一步他身後的椅子倒在了地上。

房間裏一下的靜了下來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李旭東抬起右腿踩在倒在地上的椅子上,手上的槍又向腿伸了過去。

“東哥!我服了。”胖子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

借著李旭東遲疑的這一瞬間,我奪過他手裏的槍向他的肩膀看去。李旭東對我笑著擺擺手說道:“好,這聲東哥可是你自己叫的,不過哥也沒有白當的這杯酒我喝了之後大家以後就是兄弟了,記著哥哥我欠你一槍。”李旭東把酒杯摔在地上,一同掉落的還有他肩膀上的鮮血。

“想什麽呢羽哥?”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趙大鵬輕聲問道。

“嗯,沒什麽走進去吧。”我回答了一句向別墅裏麵走去,門口的八個人叫了聲羽哥為我們打開了門。

“五爺就是他殺的彪哥。”張老五身後的一人指著站在我身後的陸風說道。

“好了時間到了,我們開始吧。”謝家豪站了起來說道。

魏老三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黃百義喝著茶沒有理我,王老四和張老五也沒有理我繼續的閑談著。房間裏其餘的人對我露出了一種嘲笑,就好像我的來與不來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今天承蒙各位叔叔的抬愛這次的會議有我來主持,現在我先說一下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謝家豪穿著一套黑色的歐版西裝,站在前麵瀟灑的說著。

“好了既然前麵的事情我們都有了定論,那麽下麵這件事就有點麻煩了。”謝家豪雙手交叉著握在一起,胳膊肘矗在桌子上看著大家。他的話聲落後房間裏響起了一些小聲的議論,謝家豪接著說道:“我想在座的各位有些人已經猜到了,沒錯這件事就是我們和外地的一些幫會的紛爭問題。”

“等一下,在這之前我要先說點咱們內部的問題,李天羽我問你反骨叛會是什麽罪?”張老五打斷謝家豪的話說道。

“死罪。”我回答。

張老五點點頭接著說道:“那謀殺自己的大哥呢?”

我掏出煙點上說道:“死罪。”

“好,既然你是執法堂的堂主,那麽你身後的那個叫做陸風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張老五看著我眼裏閃著寒意。

我吐了個煙圈說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所以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剛過完年相信大家都很忙。”

“嗬嗬,李天羽你不會是想包庇他吧,難道你當初接手執法堂時說的都是屁話嗎?”張老五不怒反倒是笑了起來。

“有些話最好不要說的太清楚,戰彪在他的場子裏賣白粉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有他當初到我的地方串場子和我火拚你也不知道嗎?要是叫起真兒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說呢?”我的話異常的刺耳因為黃百義說過,百義堂永遠也不許動毒品違者誅殺。

“你!你,不要瞎說,你有什麽證據可以”

“好了老五,你們不要吵了先讓家豪把話說完。”魏老三打斷了張老五的話。

謝家豪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本來我們和外地道上的朋友相處的很融洽,特別是省內的一些道上的朋友。但是最近我們在外麵的一些公司相繼的遭到外人的侵擾,尤其是大連最為嚴重我們在那邊的兄弟死傷很大,多年經營的地盤也被人搶奪了過去。所以趁著今天我們大家都坐在一起的時候,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因為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兄弟的血不能白流,哼!可是有人居然包庇殘害自家兄弟的凶手!”張老五沒等謝家豪的話落就說道。

我看了張老五一眼,接著環視了黃百義他們四人一眼說道:“陸風是在加入我執法堂後殺的戰彪,換句話說就是我讓陸風在執行百義堂的家法,所以我以後不想再聽見誰和我說什麽包庇不包庇的。還有我希望大家能記住我們的堂規,我也不想再出現自己人死在我手中的場麵。”

“李天羽!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百義堂還輪不到你說教!”張老五站了起來他身後的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咳,咳,老五啊,你不會是想讓我女兒守寡吧?”黃百義咳了幾聲端起茶杯說道。

“大哥,我沒那個意思隻是你這女婿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張老五低頭看著黃百義說道。

“老五,怎麽和大哥說話呢,你給我坐下!”魏老三繃著臉說道,說完後又轉過頭看向我說道:“天羽,既然你說戰彪賣白粉,那他就是觸犯了家法我們誰也無話好說。但是,你別忘了你剛剛說的反骨也是死罪,所以你貴為一堂之主還是執法堂的堂主,我希望你可以給大家一個安心的理由。”

“好,那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陸風以前雖然是跟著戰彪的,但是他也是看不慣戰彪賣白粉才投靠我的。我也承認他這是反骨該死,但是我給了他一次機會而且他也很好的把握住了,他殺了戰彪功過相抵所以我才把他留在了身邊。”說完我把煙頭按到煙灰缸裏。

“可是你這樣,對我們大家樹立了一個很不好的榜樣,難道以後有誰不滿自己的大哥就可以誰便的反骨嗎?”魏老三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好戲快來了笑著說道:“對,我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陸風是個人才我很想留在身邊,要不三叔說說我該怎麽辦呢?”

我的一聲三叔叫出後黃百義看了我一眼,喝了口茶沒有說什麽。“嗯,你這樣是在難為我啊天羽,要不這樣吧剛才家豪也說了,我們在外麵兄弟的血不能白流,你就帶著你手下的兄弟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吧。這樣等你回來了就算功過相抵,你看這樣可以嗎?”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王老四說道:“好吧,既然三叔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有別的可說了,不過我想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把醜話說在前頭。我若是平安回來就是功過相抵,那麽以後我們大家誰也不欠誰的,如果再讓我查到有類似戰彪的事情發生,我希望不要有人站出來求情,不然我會把求情人當成他們是一夥的。”

“哼!”張老五坐了下來。

魏老三點點頭說道:“好,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家豪你接著往下說吧。”

“三叔,既然定下來由天羽去大連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今天的事情都解決了。”謝家豪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準備吃午飯吧。”魏老三站了起來說道。

張老五率先的走了出去接著是黃百義和魏老三,王老四出去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羽哥,我們也跟著去吃飯嗎?”胖子在我身後問道。

我站了起來轉過身問道:“你想在這吃嗎?”

“我就是不想在這吃才問你的。”說完胖子踢了一腳椅子。

我看著胖子的表情笑著說道:“嗬嗬,那好我們走,回去收拾一下出發目標,大連!”